第 194 章
要求契約

最後,他帶著蘇墨與容夙來到一個小院子,這院子大門上掛著一把生銹的大鎖兒。

蘇墨一怔,「這裡是……」

明鏡道長淡淡的笑了笑,回答道:「這是本地一個院子,一直沒有人住著,據說是會鬧鬼,貧道知道這裡肯定沒有人,就算有鬼的話,不過你們這種人怎麼都是不怕鬼的。」

容夙目光看著周圍,覺著此地陰惻惻的。

真沒想到這個臭道士居然帶著他們來到了這種地方?

他目光冰冷地問道:「這裡真的可以住人?」

明鏡道長知道他心中所想,回答道:「你們的身份是小道童,不是貴客,所以你們不能跟著我,按理說你們二人住客棧也可以,不過客棧那種地方也會被隨時搜查的,你們二位可是沒有邀請書函。」

蘇墨目光熠熠,嗓音清脆中不失嫵媚道:「這裡確定安全?」

明鏡道長淡然道:「昆侖這裡神識受到限制,沒有人能查到這些地方,二位當然無事。」

蘇墨淺笑一聲,「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這裡尋到姬白與聞人奕也很方便。」

「不過這裡怎麼進去?」容夙掃了一眼破敗的院子。

「翻牆。」明鏡道長回答。

「切。」容夙目光微沉。

這時,明鏡道長輕輕拔出一根髮絲,交給蘇墨,對她一禮,「妖姬夫人,今兒就到這裡,我先回去,這根髮絲交給夫人,您可以用傳訊鳥兒送信給我,好了,夜了,兩位安歇吧!」

語落,他猥瑣一笑,轉身順著巷子走了出去,只留下了蘇墨與容夙二人。

蘇墨看著他的身影,覺著這個道長行色匆匆,一定是有大事要做的。

而容夙看著此地,回眸問道:「女人?我們真的要翻牆?」

蘇墨櫻唇未語先笑,輕輕一躍,腳尖一點,已經翻過了牆去。

容夙鬱悶的撓了撓頭,也不得不跟著一起翻了過去。

怎知他腳尖一落地就帶起了一片灰塵,容夙拳頭放在唇邊,已忍不住大聲咳嗽了起來,然而讓他更受不了的是這裡的環境居然更加破爛,昆侖山那個破房子已經是他的忍耐極限了,這裡不但破,而且陰森森的,四處走風,院內還傳來如鬼魅般的鳥叫聲。

他蹙了蹙眉,甚至有種想要進入天書內好好的睡覺的沖動,心中想念著天書中美好的環境,可此地的神識禁制也不允許他進入天書,更何況在他完全恢復之後,已徹底無法進入到天書裡面了。

忽然,雨點一滴滴的落了下來,容夙的臉色又是一沉。

豆大的雨點砸的板房琉璃瓦啪啪亂響,水如幕簾,屋中也開始漏水,四處泛著潮氣。

容夙與蘇墨連忙來到了二樓,幸好這裡是上下三層的閣樓,一樓的水在地面彌漫,三層屋頂漏水,二樓才勉強可以居住,容夙已忍不住抱怨道:「女人,這該死的地方簡直住不成,這裡有好多的蚊子,還有屋頂上有老鼠跑來跑去,牆上還有好多的蜘蛛網,老子真是受不了了。」

蘇墨笑了笑,「既來之則安之,你稍等片刻。」

容夙一呆,「你做什麼?」

只見外面的雨越來越大,天空卻沒有出現閃電。

趁著夜色與雨幕,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四處無人,這時候倒是最好的掩護。

蘇墨騎著冰狐再次躍起到空中,把神識探入天書內,接著對著下方的容夙拋下了衣物,被褥,軟塌,等等華貴的物件,容夙體力無窮,輕鬆的接住了所有的東西,看著蘇墨拿出來的生活物件,他的面色這才稍微變好看了一些。

二人在閣樓拾掇了很久,屋中漸漸有了模樣。

但見閣樓中放著容夙平日裡最喜歡的軟塌,上面還鋪著一張玉質涼席,有枕頭有被褥,雖然屋子很破舊,但東西都是最華貴的。

容夙坐在榻上吁了口氣,轉眸看著蘇墨,忽然覺著這些日子一直與她一起住著,就好像夫妻一樣。

美中不足的是,二人雖然同榻而眠,但卻沒有實質性的發展。

容夙捏了捏拳頭,覺著既然到了這裡,沒有旁人打擾,那麼是他該展開攻勢的時候了。

蘇墨已經在屏風後換了衣物,她方才淋雨之後身子有些濕,正拿著毛巾擦頭,身上同時換了一件高腰裙,裙面是月白幽藍色的碎花,正是虞染給她准備的睡裙,她裡面並沒有穿長長的中褲,露出了筆直的雙腿,小腿修長,身材纖細,挽著髮髻。

她接著拿出一壺熱茶溫著,在這裡無人倒是舒服與愜意。

容夙也目光灼灼,雙手在膝蓋上擦了擦汗,心中想著如何把她撲倒。

眼下雖然環境不好,但是就兩個人,與二人世界一樣,還算是不錯。

他知道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情絕對不能婆婆媽媽的,否則一個不慎就錯過了。

既然他已經恢復了血肉之軀,也與她鬧過了別扭,現在還客氣什麼?

下一刻,蘇墨忽然看向外面道:「容夙,雨停了。」

容夙嗯了一聲道:「我知道。」

蘇墨接著回眸笑道:「剛才我在空中看到這裡周圍的院子都是空著的,有一處後院還有池塘。」

容夙挑眉,不解道:「池塘?你做什麼?」不會是要去釣魚?

蘇墨嫣然回眸一笑,她當然不會閒來無事去釣魚的,她今日出了一身的汗,香汗淋漓,畢竟丟下去五萬顆靈石也是需要體力的事情,而且跑了一天的路,她可不是容夙那樣實力強悍的體修,她目光一掃,只覺著周圍院內黑黑漆漆的,陰惻惻的,雖然蘇墨膽子很大,但鬧鬼的傳聞畢竟還是有些不好,是女人心裡面總是多少有些避諱,於是,她目光悠悠看著他道:「容夙,我們一起去泡泡吧。」

容夙面容一紅,沒想到她居然提出了這種要求,和他一起去跑溫泉,呃,是池塘。

如此,二人倒是挺親密的不是?

他伸出食指撓了撓面頰,羞澀道:「好啊,女人,不過怎麼進去。」

「當然翻牆進去。」蘇墨不禁神情歡愉,忍不住搓了搓雙手。

「好。」容夙輕歎了一聲,翻牆就翻牆吧!

想他魔界皇子居然和梁上君子一樣整日裡搞來搞去,在牆上翻來翻去的,簡直破壞行情。

不過,與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時日,他就沒有正常過幾日。

兩個人再次來到院內,准備開始翻牆,下過雨後的牆面有些打滑,容夙輕輕一躍,最先上去,藍色的道袍在微風中獵獵飛舞著,地上都是稀泥與雨水,容夙骨子裡潔癖又犯了,小心翼翼地攀爬下來說道:「女人,小心些,牆面太滑了,我接著你。」

說著,他已經張開了雙臂,等待著她。

蘇墨唇邊笑渦美不勝收,剛剛躍了上去,就覺著腳下打滑。

如今,她穿著一雙紫檀木屐,鞋底平滑,自然勾不住牆面。

「容夙,接住我。」但見她身子一晃,驀然間就落了下來。

「女人,小心些。」容夙連忙伸手一接,怎知道對方落下的太快,雙腿卻是夾住他的脖頸,接著一雙光滑的腿在他的脖子上面滑過,真是妖姬襲來,魅惑無限,容夙立刻連連退後,接著感覺到眼前白色的艷光一蕩,如冬日飄雪,簡直絢麗的令他睜不開眼眸,卻看到蘇墨裡面只穿著短襦,內裡的短襦為清雅的米色,上面還繡著幾株桃花。

同時蘇墨跨坐在了他的胸膛上,摔的身子後仰,天旋地轉,但是容夙那一廂的視野卻獨好,他的雙手用力握在她的腿上,生怕她摔的厲害,卻感覺手心裡如玉如脂,而且還能嗅到一陣幽香沁人心脾。

容夙立刻面容泛出了深深的紅色,幾乎變成了紫色,他忍不住咳了咳,這次可是太刺激了。

蘇墨直起身後,立刻瞪了他一眼,「臉這麼紅?」

容夙傲然中帶著羞澀道:「還不是怪你?」

蘇墨知道與容夙無關,匆匆來到了另一側樹後,低聲道:「我換衣服,你不許走遠。」

容夙點了點頭,心中輕笑,知道她為何會如何。

暗忖原來再膽大的女人,原來也有害怕的時候。

蘇墨連忙在樹後窸窸窣窣地褪去衣物,在身上只裹著一層白紗,露出了臂膀與修長的腿,纖搖不盈一握,她優雅地走到了水中,全身浸泡在池水裡,接著把白紗取了下來。

她舒服愜意地向後一仰,歎息了一聲,「此地,還真是不錯。」

容夙目光深深看她一眼,腳步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伸手抽取系帶,也開始解開了衣衫。

蘇墨回眸瞪了瞪他,語氣漠然,「你做什麼?」

容夙看著她如玉器般的肌膚,瞇了瞇眸子,「你說過一起洗的。」

蘇墨冷淡而不客氣地道:「可以,但是我先洗,你後洗。」

容夙撇了撇嘴,故意道:「對了,你說這裡不會真有鬼吧?」

蘇墨這時候倒是淡然,「人那麼可怕,鬼又算什麼。」

容夙心想,你真是大言不慚,他索性裹起外衫,擾人道:「既然沒什麼了,我就回去了。」

「等等,別走。」蘇墨聞言,連忙阻止了容夙,「你在旁邊等我一會兒。」

「不行,如果一起洗,我會考慮留下。」容夙一邊准備離開,一邊厚顏無恥的說道。

蘇墨不由瞪著他,他也冷然地盯著蘇墨。

「女人,我可真的要走了。」容夙目光冷冷看著她。

「好吧!你洗吧。」蘇墨不禁抬眸瞪了瞪他。

容夙得意一笑,知道自己這次算是贏了,這個女人終於妥協了不是?

隨後,容夙也脫掉身上的衣物,蘇墨垂著眸子沒有去看他,雖然這些日子他泡溫泉的次數不少,她也常常陪著他,雖然知道他身材不錯,她卻是恪守禮儀,目光很少去看向此人,而兩個人一同泡在溫泉裡面機會更是沒有,此時此刻,二人一起泡在池水中,沒有說話,容夙的目光不時望著她,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大概二人在一起的時日久了,關系也很親密,心中隱隱也沒有什麼避諱,但是兩個人始終無言,唯一覺著愜意的就是這院子裡的池水了。

昆侖山的水清澈而乾淨,沒有像人心一樣被染污。

忽然,蘇墨回眸道:「容夙,我洗好了,你閉眼,我上去了。」

容夙點了點頭,闔上眸子。

待到蘇墨上去後,他卻是睜開了眼睛,目光深邃如潭,迷離的月光帶著淺淺的光輝,映照在那玲瓏的曲線之上,罩上一層優雅的輝光,朦朦朧朧,一頭如瀑布般烏亮的秀發輕垂,遮擋住了她的身後,但女子便如瓷雕玉塑,風華絕代,妖嬈天成。

他心中隱隱有些好笑,不由想起了很多的事情,這個女人的身子,他又不是沒有看過,真是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吸引人,尤其是在他與她立下了名命契約之後,她居然把天書放在了一個極其尷尬的位置上,他每次都能夠看到最美最風華的景色,旖旎而綺麗,他如今最想親吻的就是那每日都可以進進出出的地方。

待到蘇墨穿戴整齊之後,容夙唇邊勾起笑意,接著闔上眸子,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蘇墨回眸道:「我好了,該你穿戴了。」

容夙毫不避諱地站起身子,蘇墨連忙闔眸,他笑著上前幾步撿起了上面的衣物,卻是忽然微微蹙了蹙眉,接著道:「女人,在天書裡拿東西的時候也沒有把我的犢鼻褲給拿出來。」

蘇墨吐了吐舌,她已忘記了,只是悠悠地一笑,「方才下那麼大的雨,我要小心有沒有人發現我們,所以沒有想到那麼多,是你沒有提醒我不是?」

容夙皺了皺眉,好吧!這個女人的理由他也沒辦法反駁。

女人總是強詞奪理的,讓男人永遠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二人再次順著牆面翻過,這次蘇墨卻是小心謹慎了很多,沒有再發生上一次的不慎。

是夜,二人再次同榻而眠,靜靜地躺在一起,容夙心情居然很不平靜,難以入睡,輾轉反側,畢竟,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二人世界,沒有旁人的打擾,只有她和他,連昆侖山的那些隱門同修都不在周圍,他目光慢慢地一側,看到蘇墨面容如玉,明艷不可方物,還真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容夙不時地偷偷看她兩眼,心情居然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

蘇墨忽然問道:「你看我做什麼?」

容夙抿了抿嘴唇,思忖片刻,低聲道:「我們解除契約吧。」

蘇墨眨了眨眼睛,沒有聽清楚,接著問道:「什麼?」

容夙道:「我說我想和你解除本命契約,改立下夫妻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