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
對付白家

白家高大的圍牆氣勢不凡,紅牆綠瓦,景色怡人。

這個大宅子簡直堪比任何一個皇族家宅,實實在在是太氣派了。

紅色的大門上金色的銅釘,顯得格外厚重,兩側石獅子身形巨大,面目猙獰。

那牆面用了昆侖山大青石,簡直就是城池的厚度,圍牆極其高大,極其堅固,裡面外面陣法重重,宅院的四個角兒居然還建著高角樓,時刻都有人站著崗,門口更是站了幾個修士,外來的人很難潛入白府其中。美則美矣,只是少了三分儒雅,多了七分猙獰。

但見一個穿著淡藍色道袍,面容蠟黃的女子在白家周圍看了看,巡視了一圈兒。

當白家院中有人出來,她立刻身形迅速一晃,整個人藏在了樹後。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白家不愧是昆侖山第一大家族,足夠氣派,也很安全。

只可惜她不能進入院子內部,不知道囡囡被關在了何處?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她只是過來踩個點而已。

鎮子裡曾經進入過白家的鎮民很多,很多都是當過白家長工的,已經給她繪了一份地圖,她只是親自過來丈量一二。

她右手握拳,翹起拇指,闔上一只眸子。

另一只手拿著地圖,對准了白家的院子目測了一番,身為機關師的她自然懂得如何測量比例,一一對照了之後,心中已經有了院中大概的情形。

她心中舒了口氣,唇邊勾起一抹妖嬈的笑意,驀然一個人的手輕輕落在她的肩膀上。

蘇墨感覺到這只手與她平日接觸過的人手不同,應該是個中年男人的手,而且手中還帶著一些銅臭氣息,掌心的老繭儼然是摸過刀劍的。

她立刻眸子一凜,先發制人。

拉過對方的手臂,用力一扯,回身一旋,把對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袖中指尖一挑,姬墨劍就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蘇墨冷冷的望去,卻看到明鏡道長整個人躺在地上,呲牙咧嘴,抽了一口冷氣,一臉委屈地看著她,道:「妖姬夫人,好身手,就是你出手委實是忒狠了。」

「道長,真是對不住您,沒事吧?」蘇墨挑了挑眉。

很快,她手中的劍挽了一個劍花,瞬間收入袖中。

沒想到今兒這個老道士居然一聲不吭地拍她,而她向來很警覺的,出手也非常狠厲,一招就讓對方完全地失去了戰斗力。

這個老頭子若是傷了,可怨不得她不尊老。

怎知明鏡道長諂媚一笑,一個鯉魚打挺,直起身子道:「被您摔過後,感覺我的腰病似乎好了很多。」

蘇墨目光嫵媚,「回頭讓姬白給你治治,就全好了。」

明鏡道長嘿嘿一笑,揉了揉腰道:「那感情好,姬白神使可不是隨隨便便給人診治的,他寧願選擇鑄劍,也不給外人治病,他還說過劍乃是君子之器,一柄劍可警告惡人,救百人命,也不願意救治一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貽害天下,總之姬白神使就是喜歡我行我素,向來獨來獨往,而且還那麼冷漠無情,偏偏娶了您這樣的夫人,所以有了您的面子,姬白大人肯定會給我診治的。」

蘇墨淡淡笑了笑,知道他在恭維她的夫君,如今的姬白卻是救人無數,也沒有那麼冷漠了。

而且她說什麼姬白都會去聽的,只要她在夜裡滿足他即可。

想到夜裡,她要擺出各種高難度的羞人姿態迎合他,不由面容微微一紅。

昆侖山的人果然都是人不可貌相的,就是神使大人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明鏡道長接著道,「妖姬夫人,你究竟來這裡想要做什麼?」

「當然是來做壞事了。」蘇墨輕輕一笑。

「嘖。」明鏡道長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這個女人明明身份高貴,身為堂堂魔后,又為無雙城世子妃,還是神使夫人,身份地位如此顯赫的女人,一言一行都應該有國母風范,居然明目張膽地說自己要做壞事。

「對了,這裡的城牆這麼厚,白家人應該很下本錢。」蘇墨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啊!為了這次宴會,白家應該出了血本。」明鏡道長回答。

「我准備用些鬼蜮伎倆,讓這個宴席舉辦不起來。」蘇墨玉指輕輕點了點下頷。

「哦?」明鏡道長眼神有些不解。

鬼蜮伎倆?小把戲?小手段?他覺著蘇墨做事情向來都是轟轟烈烈的,譬如當年金虞堂與百花堂之爭,譬如在她在妖界出手把夏家人全滅,譬如魔界她狠狠地對付了老夫人,譬如又在昆侖山用五萬顆靈石砸人,但是這時候只是說讓宴席辦不起來,似乎有些小家子氣了。

蘇墨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悠悠道:「我對付人向來不擇手段,只要達到目的為自己的原則。」

明鏡道長依然不可置信地道:「您的目的難道只是為了讓宴席辦不起來?」

只是這麼簡單?

蘇墨輕笑一聲,「不要小看這個宴席,這是吳尊子邁出昆侖山的第一步計劃,所以吳尊子他想要做什麼,我就破壞什麼,相信白家會因此因小而失大,不但我要破壞白家的宴席,更要讓吳尊子的計劃全盤皆輸,誰讓他欺負我的男人。」

明鏡道長也笑了笑,看來身為她的男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蘇墨接著悠悠道:「對付了白家,就是對付了吳尊子,這個吳尊子我覺著不是簡單的人物。」

一石二鳥,一箭雙雕,不管怎樣,蘇墨做事情向來喜歡事半功倍。

明鏡道長笑道:「你和某人說的一樣,這個吳尊子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蘇墨挑眉,「哦?是何人說的?」

明鏡道長但笑不語,他自然不能說出謝老大的事情。

不過謝老大卻在暗處看著,憑著直覺,明鏡道長覺著謝老大很喜歡蘇墨,但不可能成為契約者之一,或許只是要看看這個女人適不適合成為他的臣子。

如果謝老大真的要娶這個女人,只怕會把所有的契約都破壞掉。

然而,師纓、姬白、花惜容這些男人都不是容易對付的。

一個不慎,就是龍虎相爭了。

他忽然又想到了那個賽妖姬,如果表現的好,說不定天空城也會把她列為太子妃的人選之一。

然而,謝千夜與蘇墨看上去則更般配一些。

不過蘇墨這個女人,對謝千夜的感覺又會如何呢?

明鏡道長忽然覺著自己是不是有些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蘇墨這時候已經順著道路走了回去,明鏡道長也屁顛顛地跟著,目光看著她走路的優雅姿態,步步生蓮,美不勝收,和那個西玉鳳的矯揉做作截然不同。

「神使夫人。」眾人看到蘇墨後,連忙恭恭敬敬地行禮。

「諸位,我的事情做的如何了?」蘇墨抬眸問道。

「做好了,我們都在忙呢。」眾人笑瞇瞇地說著。

平易近人的女人總是受人歡迎的,如此不端著身價的神使夫人當然更加完美。

蘇墨對待其他人很客氣,沒有絲毫的傲氣,只是骨子裡有種上位者的高貴氣息。

但見院內,眾人在機關鳥身上貼滿了羽毛,一共做出了三十只長著羽毛的傳訊鳥兒。

蘇墨仔細一看,這些完全可以瞞過在天空飛行的劍修。

蘇墨回眸看著明鏡道長問道:「對了,道長,這一帶有沒有什麼匪徒之類的,記得很多散修都喜歡做打家劫捨的事情。」

明鏡道長立刻點頭,「這些散修土匪們一直都是禍害,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只是不歸屬無雙城與天空城管轄。」

蘇墨淡然一笑,「三不管的人物也是很厲害的不是?」

明鏡道長道:「這些傳訊鳥,妖姬夫人准備如此處理?」

蘇墨不再多說,因為這些傳訊鳥是她准備與虞染,蘇涓,花惜容聯系的。

她接著悠然問道:「諸位,白家現在做事情猖狂,平日裡都雇傭的什麼人?」

有人立刻回答:「神使夫人,白家平日裡雇傭的都是鎮子上的人,全部都必須知根知底的,我們這裡的人都曾經給白家做過事情,不過都是打打雜的。」

蘇墨淡淡道:「其他的管事呢?」

「其他都是白家自己的家奴,那些是他們自己的人,與我們不同,我們這些人做的都是最下等的事情。」

「不錯,李家三嫂是針線房的,路家老五是管花園的,張家大嫂是洗衣房的,柳三哥是大廚房的,還有人是專門管恭房的。」

蘇墨眸光一閃,心中已經有了接下來的步驟。

……

昆侖山小鎮,地勢高低不平,有很多的階梯,姬白拾階而上,來到了客棧前。

他目光一掃周圍,果然周圍都是盯梢的人物。

他眸子凝了凝,正大光明地向客棧門前走了過去。

「姬白大人。」眾人臉色一變,沒想到被囚禁中的姬白居然出現在這裡。

「如果你們想要通告吳尊子,隨意,我是來接人的。」姬白頭也不回地說道,根本沒有把吳尊子手下這些劍修放在眼裡。

眾人當然知道姬白的厲害,連忙紛紛退後,

有人立刻出去御劍騰空,匆匆去稟報吳尊子。

然而當姬白進入聞人奕的屋中後,推開了門,卻發現屋中無人。

他清冷的目光望向周圍,低低地道:「沒想到師弟居然早就離開了。」

有著妖族血統的聞人奕,當然並非等閒之輩,更不可能坐以待斃,大概是聽說蘇墨被通緝的事情後,已經私自離去,卻是一個不慎,失之交臂。

……

傍晚,白家院內張燈結彩,所有的下人都穿戴整齊,歡迎著貴客駕臨,

白姑姑穿戴著華貴的衣衫,看到眾隱門弟子都來到了這裡,唇邊帶著笑意。

眼下,院子布置的非常漂亮華貴乾淨。

白姑姑在年輕的時候也是見過世面的女人,知道該如何辦好宴席。

這次宴席對於整個昆侖山有種不同的意義,若是置辦的好,那就是吳尊子的臉面。

畢竟,這是昆侖山第一次宴請隱門,也是吳尊子統領昆侖山的外交之策。

白姑姑笑靨如花,她仿佛看到自己不久後穿金戴銀,身份尊貴,成為了昆侖山真正的女主人,過上了有名有份的好日子。

此後,所有的隱門弟子都如約來到白府上,來到這處別致的莊園後,眾人自然是要打量一番的,看著各處裝飾的富麗堂皇,門口有僕人替隱門眾人拿著東西,端過來酒水,個個都做的井井有條。

花園的角落裡還擺放著戲台,各種優雅的樂器彈奏了出來,台上伶人唱著優雅的牡丹亭曲調,空氣裡彌漫著牡丹花香的味道,穿戴整齊的僕人們都垂手站在周圍,察言觀色准備隨時上前伺候著。

白姑姑不斷與眾人寒暄著,「諸位,你們在這裡是遠客,聽說大家都來了好些日子,沒有地方居住。此地可以安排客房。」

聽到白家居然安排的如此有序,招待的如此周到,眾人心中都覺著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玉公子也來到了這裡,只是腳步有些虛浮,腳底下踉踉蹌蹌的,他雖然好色,但是並不笨,只是被昆侖山的人盯著,索性裝出一副醉鬼的模樣,這樣子麻痺旁人也很好。如今,他只是一個無雙城的公子哥兒,沒想到隱門之間真正斗起來是那麼可怕的事情,為了五萬顆靈石就能把他變相監視與囚禁起來。

等到五萬顆靈石真正被吳尊子納入囊中,而且對付了蘇墨與容夙後,他才能重新擁有自由。

然而,他卻不能因為外人的事情驚動了無雙城上層,否則會說他無能的。

他向來覺著自己是玉樹臨風的佳公子,是個有本事的,卻被一個吳尊子吃的死死的。

如果換做虞染,這時候又會怎麼做呢?他忽然有些鬱悶了。

當然他並不知道,一只傳訊鳥兒從他頭頂飛過,正向著無雙城的方向,這只鳥兒居然輕易破開了昆侖山的禁制,在它的頭頂刻著姬白親手繪制的陣法。

西玉鳳也走了過來,她姿態高雅地坐在那裡,冷艷的目光看著一眾男人,覺著自己完全能吸引住這些人的目光,這種感覺實在很好。

她很喜歡參加各種隱門的活動,但她畢竟是個風月場所的女子,固然是隱門弟子,還是無法參與更高層次的宴會。

只因謝千夜頒布過禁令,不允許高等宴會出現風月場的女人。

可她向來很自信,覺著自己的美貌一定會吸引到那個男人。

而這次昆侖山之行,她遇到了高人指點,說謝千夜一定會去。

她已受夠了無趣的日子,她要嫁給一個真正有權勢的男人。

當她抿著嘴唇的時候,卻注意到不遠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從一側走了過去,那男子穿著一身華貴的紫衣,氣質高貴,劍眉斜飛,只是面容微微蠟黃。

這個男人是全場唯一一個沒有目光迷醉地瞧著她的男子。

是他嗎?西玉鳳的心砰砰跳了起來。

……

看著白家門庭若市,卻同時又嚴格把守各處的情形。

蘇墨抬眸說道:「明鏡道長,我想麻煩您一件事情。」

「是什麼事情?」明鏡道長猥瑣地笑著,他知道這個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她要求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他可絕對不會輕易答應。

「把我帶進去。」

「為何?」

「我要去尋一個孩子。」蘇墨瞇了瞇眸子,語氣裡帶著一些冷然的氣息。

「尋孩子?莫不是那個被白家人抓去的囡囡?」明鏡道長與她接觸的時間已經知道了此事。

「正是。」蘇墨微微頷首。

「無量那個天尊,世人常說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妖姬夫人身份高貴,居然會做這種大義的事情,實在是令貧道敬佩。」明鏡道長髮自肺腑地贊歎。

「哪裡,哪裡,這個孩子是容夙要救的,他說過有錢有權固然很好,但是位高權重者如果不顧他人死活,有權利又有什麼意思。救人遠遠比殺人更有意思的多,而且也只有真正有本事的人才可以做到。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當你救下了無數人後,整個天下就是你的了。」蘇墨把容夙的話重復了一遍。

其實她與容夙在一起的時候也受到一些影響,雖然她骨子裡也是自私的,但在魔界與老夫人爭斗過程中,接觸過另一個層面的人物,看到百姓安居樂業後她心情居然也很好,爭斗時固然手腕殘酷,但安邦定國卻需要懷柔之策。

當一個人站在另外的高度上時,眼光也會變得不一樣。

明鏡道長敬佩地道:「無量那個天尊,除暴安良那是正義之舉,而夫人的舉動則是治理天下之策。」

於是乎,白家漸漸出現了一幕幕小插曲兒。

安頓過客人後,白姑姑連忙坐在了躺椅上,身子下面墊著三層褥子,自從被靈石砸過後,她的腰一直沒有利索過,而且她還要主持一個如此重要的宴席,她覺著自己的腰都快要斷了,另一廂在她旁邊一個丫鬟正給她揉捏著,她冷哼一聲,「用點勁,你沒有吃飯啊?」

丫鬟接著又用大了一點力氣,白姑姑立刻「呀」了一聲,接著一巴掌打過去,「小賤人,你是不是想捏死我啊!」

丫鬟被打的流出了鼻血,她咬了咬牙,索性站直了身子。

她是白姑姑身側剛剛換來的丫鬟,手腳算是俐落的,但白姑姑對丫鬟都很是挑剔,所以身邊從來沒有固定的丫鬟,她這些日子不斷挨打,半張臉都腫了起來,索性豁了出去,「我不幹了,我要回去。」

白姑姑臉色一沉,「來人,掌嘴。」

偏偏旁側並沒有人過來執刑,畢竟,白府裡裡外外都太忙了些。

白姑姑惡狠狠道:「你自己跪下掌嘴,我還要扣你半個月的月錢,小賤人。」

丫鬟冷冷瞪她一眼,「你這個死老太婆,我不幹了,我已經不是你府上的人,月錢我也不要了。」

說著她大步流星走了出去,白姑姑拍了拍椅子,氣得雙目圓瞪,這個丫鬟居然叫她死老太婆,反了,真的是反了,她非要把這個丫頭抓起來,賣到最低賤的窯子裡,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這時候管家與丫鬟擦肩而過,他回眸看了一眼氣沖沖離去的丫鬟,又接著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

他低聲道:「白姑姑,不好了,有些雇工都說家裡面有事情,現在都不幹了。」

白姑姑正為那丫鬟的事情生氣,但想到白家的宴席目前不能缺人手,她冷冷一笑,「不幹,好啊!就不給他發這大半年的月錢,記得給那些幹活兒的人一人一個紅包,我看他們還幹不幹?」白姑姑向來覺著自己很是聰明,月錢向來都是半年一結,有些甚至拖的更久。

管家低聲道:「可是他們已經走了,已走了二十多人。」

白姑姑臉色一陰,居然走了這麼多人,白家的人手可就不夠了。

又有人匆匆跑來道:「管家,外面說貨物已經到了西邊碼頭了。」

白姑姑立刻催促,「快些去取貨。」

那些貨物都是她用來招待客人的特產,運費就花銷了不少。

白家眾人連忙去西邊碼頭取貨,然而眾人正襟危坐地等了很久,卻發現碼頭根本沒有任何貨物船只過來。最後只有悻悻然地回去了,怎知剛剛坐下沒有多久,又有人說貨物送到了東面碼頭,於是,白家人接著沖向了東面碼頭,隨後又有人說貨物送到鎮子的大門前面,此後白家人三番五次地去鎮子各處,然而去時卻沒有看到半件貨物。

如今,因為很多雇工都不幹了,白家的人都快要跑斷了腿。

白姑姑怒言:「太可惡了,居然有人謊報,派幾個人去碼頭守著。」

旁邊的管家卻擦了擦汗,「人手不夠。」

白姑姑道:「那就雇人。」

管家臉色煞白道:「旁人說白家信譽太差,如果不給十倍的靈石,不當場付錢,就不肯幹。」

白姑姑氣惱地道:「好,先付錢給他們,等到宴席結束,再想辦法弄回來。」

眾人帶著雇工到了碼頭一直等待,然而傳來的消息卻是不好的消息。

有海匪在昆侖山外面出現了,專門打劫隱門的東西,這次連昆侖山的特產都被打劫了。

管家立刻沖了回去,這次他們招待客人的東西不夠了,然而回去還沒有片刻,就聞到一股惡臭的氣息。

「白姑姑,那些挑糞工現在居然都不幹活了,客人都沒有地方上茅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