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墨不禁悠悠的笑了!
這笑容,端的是風華絕代,千嬌百媚,美艷而不可方物。
接著她又淡淡的斜睨他一眼,眉宇間帶著慵懶之色,眼眸中秋波蕩漾。
師纓瞧見之後頓時眼前一亮,接著呆怔了半晌,暗忖好一個絕色的佳人,好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好一個舉世無雙的瀧月帝姬,如此明珠怎能夠暗投?若是蘇墨真的有了六百多人的後宮,師纓自然是說什麼都不答應的,他一定要把一眾情敵除之而後快!
思及此,師纓目光一冷,眼風中閃出些凌厲之色。
誰能想到這般溫柔的翩翩君子,居然會有這麼狠厲的目光。
他就是典型的一位仙界偽君子,表裡不一的契約者。
只可惜,這世道能夠知道他真面目的人是少之又少。
只因他做任何的壞事都是狀似無心,舉重若輕,絲毫不露痕跡。
話說,從一開始,師纓見過了蘇墨後,他就一見傾心,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拾。
活了許久,他還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生出這種強烈而炙熱的感情。
更覺著此生非她不娶,只有娶到這般佳人活得才夠恣意痛快。
但是師纓慧眼如炬,察言觀色,同時也看得出其他的男子對那蘇墨也有著濃濃的情意,但是礙於面子,誰都沒有把這層神秘的紙給揭開,所有人都偽裝出一副淡然的神情,當然師纓在清和宮內更是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畢竟這些男人間互相做戲又有幾分真意呢?
前幾日眾人都表裡不一的說要退掉契約,但是觀望之後,發現都是做給對方看的,每個男人的骨子裡都無恥地想把其他競爭者都給踢下去,想要獨占鰲頭。
就是姬白那個無情無欲的男人,在遲疑了幾日後,居然也表現出了熱衷。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固然如此,當師纓摸入洞府的時候,還是被花惜容先了一步。
師纓很生氣,非常生氣。
於是他施展出了月影術,以二打一,影子一面操縱機關與花惜容對戰,而真正的師纓卻故意在花惜容那挨了幾拳後,又踉踉蹌蹌地出來尋求安慰。
若非在輪迴台中蘇墨已經知道這個男人骨子裡的無恥,還有他那惹是生非的本領,只怕蘇墨眼下也要被他的外表給騙到了,她怕是會真的以為師纓被花惜容痛打的如此可憐。甚至會對花惜容生出一些惱意,對師纓則更多一些同情。
但可惜蘇墨是知道他的秉性的,清清楚楚。
想必花惜容在這一刻也好不到哪兒去,師纓惡人先告狀,真正的受害者必然是花惜容。
蘇墨覺著,若把這七個男人比作是大孩子,師纓一定是最腹黑最會害人且最能偽裝成乖寶兒的一個,這樣的男子實屬罕見,也不知未來他和她會生出怎樣的孩子來?
蘇墨不禁笑了笑,索性上前兩步,眸子裡流露出同情的目光道:「纓先生受傷了?」
叫對方纓先生,蘇墨當然與平日裡的叫法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師纓卻是一時有些不習慣。
他覺著兩人之間似乎要更親密一些,更隨意一些。叫「阿纓」該有多好啊!
「你眼下感覺如何?不知要不要緊呢?」蘇墨接著很有誠意地詢問。
師纓立刻盤膝盤在院內,輕輕一歎,撫了撫袖子,一臉惆悵地道:「墨兒,我走不動了,能否暫借此地休養片刻。」
蘇墨睫毛輕抬,「纓先生,我可以叫其他人來帶你回去。」
師纓身子向後一仰,咳了咳道:「不可,我這個人不喜歡麻煩人的。」
蘇墨故意眉眼一挑,語氣裡嗔怪地道:「這麼說,纓先生覺著我不是人?」
師纓唇邊帶笑,溫文爾雅地贊歎一聲,「不,你是仙子,是纓心目中最美的仙子。」
語落,風輕輕的吹過來,登時蘇墨打了個寒噤,感覺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肉麻!蘇墨黛眉如遠山,雖然她如今已經到了古井不波的心境,依然還是有些不適應地看著師纓道:「既如此,纓先生坐在這裡不妥,不如進入內院吧。」
「扶我一把。」師纓伸出一只手臂。
「纓先生還真是弱不勝衣。」蘇墨只輕輕拉了他一把,師纓便瀟灑恣意地跟著她,如影子一般。
二人來到了院內,另一廂影子師纓已把花惜容帶出了院子,這裡只能是二人世界。
「喝茶?」蘇墨在一旁泡茶。
「要丁香花茶。」師纓瞧出她的茶道手藝與自己的相同。
「請用。」蘇墨把茶盞放在他面前。
「太燙,先放著。」師纓優雅地胡跪而坐,雙手輕放在膝上,溫雅地笑著說道:「還有一事纓某還需要勞煩帝姬。」
「何事?」蘇墨挑起秀眉。
「帝姬,救人如救火,此是很重要的事,我們清和宮內講究不可對同門中人坐視不理,不如墨兒為我看看傷口吧。」
「哦?你受傷了?」蘇墨濃密的睫毛翹起。
「嗯,纓某傷的很重。」師纓目光中流露出幾許痛苦之色。
此刻,蘇墨見他姿態優雅的褪了衣物,如今在師纓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自然是非常斯文的,依然還是正人君子的模樣,當他褪去衣衫,肌膚還真是青青紫紫,但一眼望去觸目驚心,卻都是一些尋常的皮外傷,而且傷在隱秘的地方,無損他風度翩翩的外表,也真虧他居然捨得來這麼一出苦肉計。
蘇墨輕吸了一口氣,悠悠道:「的確是慘不忍睹,不如去把宮內的大夫請來,我願意親自帶人去尋。」
「不可。」只見師纓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個藥瓶,鄭重地雙手奉上,目光沉沉,「纓某身為清和宮的元老級別人物,吾等怎麼能輕易暴露出弱點於人呢?」
「哦?這麼說纓師叔是信得過我的?」蘇墨勾了勾嫵媚的紅唇。
「嗯,帝姬是在下唯一信得過的人,纓某的名聲就在帝姬一念之間。」
「事無不可對人言,名聲真的那麼重要?」
「名聲當然是重要的了!尤其纓某算得上是帝姬的名義夫君,不管怎樣夫妻自然是一體的,我的名聲當然就是帝姬的名聲,纓某向來都是愛惜名聲,惜之如金的。」師纓深深一揖,眸光裡依然都是濃濃的算計。
他接著柔聲款款地說道:「帝姬,你看,這藥物是我隨身攜帶的,只消塗抹一些,就能恢復如初。」
「藥物,你待如何?」蘇墨目光掃過那白色的藥瓶。
「帝姬,請為纓某親手上藥。」
「為何不尋旁人?」
「那個,纓某的名聲與貞潔都很重要。」
「好,纓先生果然是個考慮周全的人,既然如此,我就親手為纓先生上藥。」蘇墨如秋水長天般的眸子瞇了瞇,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悠悠然地走上來幾步,輕盈跪坐在師纓的身後。
她的呼吸均勻,吐氣如蘭,師纓甚至感覺到她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肌膚上,而她每呼出一口氣,落於自己的背部,師纓的心就覺著綿綿軟軟的,當蘇墨把藥物倒在了掌心,那清涼的液體與她的手心一起貼於師纓的背上,師纓整個人都醉了。
「纓先生,感覺如何?」
「那個,帝姬,叫我阿纓即可。」
「阿纓?」
「嗯。」
「舒服麼?」
「舒服。」師纓瞇起眸子,簡直就是舒服極了。
便感覺到那纖細修長的青蔥玉手撫摩在那些青紫之處,慢條斯理地揉按著,在輪迴台之行蘇墨早就練就了一手極好的按摩手藝,甚至令得花惜容欲罷不能。她的手雖是帝姬之手,卻和貴族女子的手截然不同,指腹處有些薄繭,有些粗糙,絕對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想來是與她長年習武,加之握劍握弓有關,思及此師纓不由沉思了片刻。當蘇墨的玉手貼在師纓傷處時,忽然拇指朝向穴位處用力按下,師纓頓時回過神來叫出呼聲。
「慢慢慢慢些。」這個女人,出手簡直就是故意的,很疼!
「重了嗎?」
「再輕點,纓某已經受傷了。」
「我會注意些的。」
「有勞。」此刻,師纓再次等待一場溫柔舒適的按摩來臨,他也格外喜歡先前的感覺。
蘇墨微微一笑,聲音很柔很輕,就像哄著嬰兒般,輕聲道:「良藥苦口利於病,按摩的手法也是一樣,阿纓且忍一忍,很快就好。」
她的手法迅速一變,指尖在肌膚上恍若彈琴般,飛快點過穴位,隨著她指尖上力道的增加,指影如風,彈指之間,穴位筋脈也變得暢快,甚至變得熱了起來。
同時說不出的詭異感覺從體內湧出,熱是熱了點,但仿佛猶如一塊烙鐵在身上燙著,如同詔獄卒子般在師纓身上略施薄懲。疼得他倒吸著冷氣。
「舒服嗎?」蘇墨再一次似笑非笑的問道。
「嘶,慢些,慢些。」
「如若覺著不好,不如換個人來?」
「沒事,還好還好,這種程度尚可!」
師纓的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碎汗,面容緋紅,在燭光下,若煮熟的小醉蝦,居然透著詭異的色澤,經過蘇墨上上下下一通按摩,師纓不禁白眼一翻,若是不是怕丟了男人的臉面,說不定早就揮袖而去,尋個無人的地方痛苦地哀嚎發洩一番。不過,待到蘇墨為他推拿過之後,師纓更是全身動彈不得,整個身子骨確實是綿綿軟軟的,便好像柔若無骨一般的感覺。
「阿纓,如何了?」
「好多了!」師纓違心的一笑。
「那阿纓是不是該回去了?」
「不能住著嗎?」
「阿纓不說要名聲的嗎?留在此地固然也可,只怕明日您這般出來,會被人誤以為縱欲過度的,甚至會被認為那方面不行,不能人道。」蘇墨美艷的紅唇閃出旖旎的色澤,面不改色的說道。
「那個,好,我明日再來。」沒有男人願意被人誤解那方面不行,師纓當然也一樣。
「好走,不送。」蘇墨直起身子,言笑晏晏。
「我走了。」師纓剛站起身子,忽然一個站的不穩,向前摔去,「噗通」一聲便摔在地上。
「阿纓,可摔得厲害?」蘇墨輕輕掩唇一笑。
「墨兒,攙扶我一把。」師纓楚楚可憐的看著她。
「阿纓,你這樣子不好,很不好。」蘇墨盈盈地過去攙扶,「不如我尋人送你回去?」
「不需。」師纓卻趁機再一次摔去,整個人落在蘇墨的身上,這般摔著師纓自然不會有事,感覺到對方穿戴很薄,衣衫如絲,倒在她的身上,立刻便能感覺到羊脂玉般的細膩肌膚,還有美妙的兩團豐腴,然而還未來得及消受片刻,就感覺到蘇墨身子驀然向後挪去,毫無氣力的師纓立刻「砰」的一下子撞在了另一側的案幾上。
這一回,師纓把案幾撞個粉碎,腦袋也撞得實實在在。
師纓此番被傷的很厲害,可謂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不但衣衫內的肌膚青青紫紫的,就是從外面看去,也有些不雅,最後他操縱著機關,仗著自己神識足夠強大,違背了清和宮禁飛的規矩,循著各處禁制的漏洞飛了回去,回去發現身子更疼了,那個女人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按摩伎倆。
殊不知蘇墨早就洞察出他的苦肉計,而她的目光裡帶著不屑的笑意,算是小懲大誡。
清和宮,清和峰在薄霧繚繞中乍隱乍現,高大矗立,雄偉巍峨。
不知不覺,又迎來了新的一日,這一日蘇墨的心情很好。
六個男子居然全部來到了她的洞府外,甚至遞交了拜帖。
接著六個男子被邀請入洞府內,蘇墨已經准備好了茶點,六人卻表現的很有志氣,依次表達出了自己的看法。
「六百名後宮人選的事情,我們如今已經知道了,不知道瀧月帝姬如何給我們一個交代?」但見謝千夜穿戴一襲高貴的紫衣,跪坐在花園內。
「是啊!我們身份不比常人,怎能接受這種安排?」師纓裝模作樣的說道。
「不錯。」姬白抬眸看了師纓一眼,發現他居然一直戴著帷帽,儼然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
「我也同意。」花惜容看了一眼師纓,唇邊笑得陰惻惻的。
「我不喜歡三宮六院,很糟糕。」聞人奕陰沉著面容說道。
「女人,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容夙也氣鼓鼓的說道。
「諸位不過是與我立下了偽契約而已,做不得數的,我沒有阻攔諸位與我解除契約,那麼諸位也不應與我要個交代,因為我是一個女人,我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蘇墨端著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慢條斯理的把茶盞放回了原處,「既然大家來了,我們就開誠布公的談一談,這契約究竟是不是該解除?又需要什麼時候解除?」
聽聞到解除契約,眾人都沉默了。
是的,他們不願意解除契約,那麼做,他們會覺著心痛。
自從看到了蘇墨,看到了這個女人,他們覺著她令人魂牽夢縈。
「瀧月帝姬,其實我有一個要求,不知道是否可以滿足?」聞人奕忽然出聲。
「聞人師叔既然開口了,那麼一定有閣下的想法,我洗耳恭聽,請說。」蘇墨目光緩緩的看向了聞人奕——她昔日的第一個夫君,她的心中對他多少還是有些愧疚。
「我同意和你真正成婚,但是那些後宮什麼的,我不喜歡。」聞人奕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嗯,你是誠心的嗎?」蘇墨挑眉,她沒想到這些男人居然會這麼快妥協。
「是誠心的,我聞人奕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可是,為何?」蘇墨表示不解。
「瀧月帝姬,身為天界一員,我相信緣分,我與帝姬你一定是曾經做過夫妻的,否則我不會這麼快同意與你成婚,只是希望你不要三宮六院。」聞人奕表情異常認真的說道,這些日子他頭疼欲裂,雖然沒有輪迴台的記憶,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去這個女人。
「……」蘇墨深深看著他,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神就像二人成婚後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與自己剛剛在天界見到他時截然不同。
「老五,走開,走開,別搶爺的風頭。」忽然花惜容把聞人奕推搡到了一旁。
「你做什麼?」聞人奕有些不滿的看著他。
「爺當然也要說爺的心意了。」
「我還沒有說完。」聞人奕冷冰冰地瞪他一眼。
「說那麼多作甚?一個一個來,一人三句話,若你想說完,豈不是我們都白來了?」花惜容已經把聞人奕推到了一旁。
「嗯,一人先說三句,不得多說。」謝千夜表示贊同。
「花爺,您要說什麼?」蘇墨側了側眸子,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
「小墨,爺覺著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寢食難安,這都是因為你的緣故。真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爺雖然沒有輪迴台的記憶,可是爺的心裡面都是你。難道你就不能可憐可憐爺,把那些三宮六院都取消掉?」花惜容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居然一口氣說了很長一段話,算來也是整三句。他與聞人奕一樣,腦海裡面都是記憶的碎片,甚至對這個女人心動不已。同時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感覺居然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深沉,讓他無法擺脫這種陰影。
「爺想說,爺真是很希望與你成親。」花惜容又補充了一句,聞人奕立刻瞪他一眼。
「我明白了,還有誰要說?」蘇墨深深看了花惜容一眼,接著看向其他的男子。
「墨兒,一開始我們雖然對於七個契約很排斥,也不知道在輪迴台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成婚的事情我同意了,希望你能讓陌哥取消三宮六院。」謝千夜也歎息一聲,不知為何當他心中一旦想要放棄她的時候,心如刀割,撕心裂肺。
無獨有偶,其余的男子也是如此心境。
「蘇墨,我也是,我雖然外表看著年輕,但是人年輕心卻不年輕,我和他們一樣,我想了很多,也是保持一樣的看法。」容夙傲嬌的昂著頭,撅起嘴唇說道。
「墨兒,我也一樣。」姬白白髮飄逸,言簡意賅。
不知為何,蘇墨總覺著今日的姬白,與前幾日看到的不同,讓她心中甚至有種暖暖的感覺。
蘇墨忽然轉眸看向了師纓,接著道:「阿纓,若要真正成婚,你又是究竟怎麼想的?」
師纓咳了咳,把帷帽戴的更嚴實了一些,居然很是厚顏無恥地說道:「那個……我其實覺著契約也沒有什麼,最重要的還是成婚,成婚可以做真正的夫妻,我聽說虞染那個家伙已經和你做了真正的夫妻,品嘗到肉味了,就因為他和你有了契約,做了真夫妻,可我還是什麼都不記得,那個我們以前有做過嗎?」
蘇墨勾了勾嘴唇,沒想到他居然惦記的是這些,眼角抽了抽,「當然,有。」
師纓歎息一聲,接著柔聲說道:「成婚很好,我想吃肉。」
「我也想吃肉。」花惜容眼淚汪汪的說道。
「我也想。」姬白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天天都想。」容夙也不矜持。
「我也是。」聞人奕表情如冰山。
「我也一樣,夢裡都想。」謝千夜深沉的望著蘇墨。
「……」蘇墨看著眾人饑渴的一面,黛眉一挑,忍不住扶額,撇了撇嘴唇,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人界裡那最後一段時期,憋壞了他們?
「諸位,想吃肉就必須成婚,必須要娶我的妹妹。」但見陌哥穿著尋常人的衣服走了出來,他的表情裡帶著些忍俊不禁,卻又端著帝王的架子,淡淡道,「娶妻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當然需要三媒六聘,也要誠心誠意,可不是你們說一說吃肉那麼簡簡單單的。」
眾人見陌哥不知從哪兒出來,不由一怔。
誰能想到天界帝王居然會來帶此地,陌哥這次微服私訪也算得上是恣意從容。
「妹夫。」謝千夜看著陌哥,眼眸不由微微的瞇了瞇。
當初瀧月帝姬去外面打仗時,雙雙正好嫁給了這個男人,他與瀧月帝姬並沒有真正碰面,當然沒有正式見過蘇墨,對於這樁婚約的態度也是不鹹不淡,這時候卻不想自己居然真的喜歡上了瀧月帝姬,不得不說,緣分真的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
「謝老大,以後你也是我的妹夫了。」陌哥看著謝千夜,有些驕傲的一笑,畢竟這個男人的身份同樣很尊貴。
「妹夫就妹夫吧!」謝千夜無所謂的攤手。
「諸位,這次你們說要娶她,不知道是否能接受七個契約?」陌哥出聲問道。
「這個可以,但是我們不能接受三宮六院。」姬白表情嚴肅。
「不錯,七個契約還是可以接受的,唯獨不能多出其他的男人。」花惜容咬了咬嘴唇。
「是,的確如此。」其他男子也點了點頭。
「對了,諸位,你們的記憶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嗎?」陌哥坐在一旁擔憂的問道。
「我近來去弄了一些草藥,有修復神識的作用。」姬白淡淡地說道。
「居然這麼厲害。」陌哥沒想到姬白居然連神識都可以用草藥才恢復,這個人簡直就是逆天了。
「嗯。」姬白回眸看了蘇墨一眼,「墨兒,我已經試過了,那個玉佩的點數記得給我多一些。」
眾人不解,什麼玉佩的點數,蘇墨卻心中一喜,眼眸裡閃動著迷離的色澤,姬白果然已經恢復記憶了。
「墨兒。」姬白深深看她。
「子玉。」蘇墨很高興。
「子玉?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熟了?」花惜容不悅的說道。
「那好,別再耽擱了,既然都已經商議好了,那諸位就去准備婚事吧,一個月以後大婚。」陌哥笑瞇瞇地說道。
「一個月?是不是太久了?」容夙儼然很不樂意,他想洞房花燭豈不是要等到一個月後?
「是啊!能不能寬限則個?」謝千夜也鬱悶的問道。
「行,只要你們把婚事快些操辦起來,什麼時候我都沒有問題,哪怕明天都行。」陌哥很沒有帝王之威的說道。
「好。」眾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回答。
「墨兒,我會很快,所有的劍修都會用御劍術來操辦婚禮。」姬白如今的御劍術絕非尋常,就是電閃雷鳴時,他的御劍術比雷還要快速。
蘇墨有些無語,這婚禮的速度似乎要如雷如電了。
當然,第二日成婚是不可能的,無論如何也要籌備一番,但見六個男人各顯神通,派出眾多的人出去采辦婚禮的事務,只可憐虞染到現在還蒙在鼓中。
清和宮中,當眾人得知六個師叔准備娶瀧月帝姬時,所有的弟子都震驚了。
當然當眾女弟子們得知那個曾經被他們看不上眼的蘇墨居然就是瀧月帝姬後,她們再一次震撼不已。
以往她們都是妒忌這個女人的美貌,嫉妒她的才華,嫉妒她的天賦,嫉妒她一來居然就成為了內門弟子,以及師尊居然對她的另眼相待,不想這個蘇墨居然就是赫赫有名的瀧月帝姬,就是清和宮內六個絕色師叔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這個女人就像神話一般的存在,當她們知道蘇墨真正的身份後,再也沒有任何的看法與想法,畢竟身份與地位的懸殊,只能讓她們抬眸仰望。
另一廂,在祖祠內面壁思過的虞染,卻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
大婚之日,可謂是瀧月帝姬人生最大的一件事情。
偏生虞染沒有回來,但其余六個男子也無所謂的笑了笑。
多一個虞染不多,少一個虞染不少,等到他回來再慢慢補償他好了。
然而蘇墨卻是不允的,她的婚事絕對不能少了虞染。
眾人忙碌著操辦婚禮想要吃肉,但是好景不長,蘇墨忽然在一日用了早膳後嘔吐了起來。
與此同時,眾人也在姬白的調理之下,漸漸恢復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