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每天什麼都不做,專跑我們酒樓做什?游手好閒,不務正業!」鳳雙溪冷著臉看著樓梯道。
他那目光,似是穿透樓梯上了二樓,刺進李懷瑾的包廂了,褚明錦撲哧一笑,道:「天天來不好嗎?咱們才有銀子賺。」
鳳雙溪微有不解,褚明錦那日明明為了那人哭了,可眼下看來,卻又似對那人無情,剛才還避到灶房裡,不與人家碰面。
「他每天過來,都是多長時間走?」褚明錦問道。
「大約半個時辰。」
現在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沒走,是不是藥效發作了?這個時候,包廂裡面是不是?褚明錦甩甩頭,將李懷瑾衣裳半褪,汗珠在胸膛上掛著,左手黃瓜右手擀麵棒的畫面甩出腦袋,把碗裡的飯扒光,笑道:「我進灶房教廚子炒菜了。」
包廂裡面,雖沒有褚明錦想像的綺麗風光,卻也差不了多少。
李懷瑾吃了幾口菜,目光一掃,便看到另一張椅子上的那本小冊子,順手拿過來打開翻看。
看了片刻後,李懷瑾俊臉微紅,復又變得沉沉,目光落在桌面上的菜盤上,視線轉了轉,就在此時,後面忽然騷癢起來,他竟然生出要有根東西把後面那洞填滿的飢渴。
李懷瑾閉上眼,眼睫顫動,忽又睜開眼,眸裡開始有團暗火在燃燒。
「褚明錦,你好大膽子,竟敢設計本王。」
李懷瑾握起拳頭,霍地站了起來,又頹喪地坐下。
後面很癢,前面也立起來了,在無聲地召喚,這個樣子出去,徒增笑話。亦且,怒歸怒,他還真無法,怎麼處置褚明錦。
幸而,獻媚求歡的女子經常遇到,侍候的宮女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有意無意使媚的不少,幾位皇兄更是經常藥物算計,想往他身邊塞女人做暗探,他為防不測,身上常備著解藥的。
不知前頭的解藥能解了後頭的飢渴否?後面那洞在急速張合著,騷動與無助要把他整個的魂魄吸走,李懷瑾的目光落在黃瓜和擀麵棒上,瞬間竟有一種把那兩樣東西捅進去,試試其中滋味的想法。
嘶吟了一聲,熬不過那烈火焚燒的煎熬,李懷瑾的手摸到擀麵棒上。不行,若真那樣做了,還有何顏面走出這酒樓?
情急之下,李懷瑾狠狠地咬住了自己右手腕。
疼痛帶來一絲清明,趁著還沒糊塗,李懷瑾急忙抱出藥瓶,往口裡倒,怕茶水褚明錦動了手腳,也不敢喝,哽著脖子把藥丸嚥了下去。
體內奔流的血液漸漸止住,藥力緩緩散去,後頭的騷癢消退,李懷瑾一頭熱汗,無力地跌倒地上。
「褚明錦,你好樣的。」李懷瑾咬牙半晌,想起一事,怔忡無神了。
自己說的玩笑話,格非是不是當真了,然後……他們兩個?
李懷瑾坐在地上發呆,許久後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褚明錦,你敢作弄我,本王雖不能明知追究,讓你傷心傷心,卻是可以。」
李懷瑾拉開門,喊來跑堂小二,摸了一塊碎銀交到小二手上,吩咐道:「拿紙和筆來,我寫一封信,幫我送到信王府。」
小二拿了信走了,李懷瑾把門關上,站了一會後,摸出帕子,脫了自已褲子,把手伸到兩腿間的軟蟲子上,輕輕地捋-動起來。
才剛吃過抑制欲-望的藥,那一條蟲子沉睡著沒有反應,李懷瑾有些喪氣,眼角掃向那本小冊子。
這小冊子褚明錦從哪找到的?她跟格非……李懷瑾眼睛看著文字,腦子隨著文字的描述不由自主地想起馮丞斐與褚明錦在一起的情景。
——馮丞斐伸出舌頭,抵進褚明錦那處,在裡面顫動捲裹,靈巧如鑽進花芯的蟲。
這麼一聯想,李懷瑾瞬間有了感覺,呼吸急促,蟲子立了起來,脹得他幾乎握不住薄薄的一本小冊子。
——咱們先來點情趣,讓這根黃瓜先進去探路。
李懷瑾眼前閃過馮丞斐把黃瓜插-進褚明錦體內的畫面,異樣的快-感來得強烈洶湧,那物-事頂端流出晶瑩的水滴。
——黃瓜進去了,隱蔽的私-處-水流滾滾而下。
馮丞斐握著黃瓜在濕-穴-裡翻滾,又不時退出來碰撞褚明錦的yin唇。
想像讓李懷瑾吃不消,低吼了一聲,扔了冊子,一手拿著帕子遮包著,五指開始動作。
腦子裡馮丞斐換了花樣,把擀麵棒頂進去,在褚明錦裡面不斷刺激,褚明錦張著小嘴嘶叫著,恍惚間,李懷瑾覺得,他聽到褚明錦喊的是懷瑾。
快感被想像刺-激得無以復加,液體飛射,李懷瑾的身體顫動不停,沖雲破日不可遏止的快意激出了一聲悲嚎,嘶啞含混,不知是喊的誰的名字。
信王府的人接到信,一人飛奔去請馮丞斐到通天酒樓,一人急往通天酒樓趕,要在馮丞斐到來時,讓褚明錦不知道。
褚明錦在灶房裡炒菜呢,沒在櫃檯後面,也沒在大堂中,那人要點了菜,靜等著,不久馮丞斐到來,直接上了二樓,那人沒有離去,默算著時間,準備在一刻鐘後,按李懷瑾的吩咐,想辦法讓褚明錦上二樓到他們的包廂去。
馮丞斐進包廂時,李懷瑾還沉浸在餘韻中,臉泛紅潮,俊臉汗津津的。
「喝醉了?」馮丞斐以為他喝酒上頭了,有些擔心地問道。空氣中有一股異樣的氣味,馮丞斐吸了吸鼻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李懷瑾,他怎麼聞到那種味道了。
「格非,我煩心,來,陪我摔一跤。」李懷瑾撲過去抱住馮丞斐,乘他不備把他撲倒地上,胡亂蹭動著,要把馮丞斐的衣袍弄髒弄亂。
「你怎麼啦?真喝醉了?別胡蹭,等下衣服皺了怎麼出去?」馮丞斐皺眉,伸手推李懷瑾,兩人靠得近了,那讓人起疑的味道更清晰了,這下,馮丞斐是聞出來了,那是男人那種事後的味道。
馮丞斐微一側目間,瞥到屋角有一塊皺巴巴的帕子,看那樣子,是不是擦……
他怎麼在這種地方就?馮丞斐猶疑不定,正在這時,房外傳來說話聲:「二掌櫃請。」
腦子裡還糊塗著,馮丞斐已下意識地做出反應,猛一發力,將李懷瑾從自己身上掀掉,飛快地將屋角那一塊東西從窗戶甩到外面去。
看著馮丞斐的動作,李懷瑾淡笑,物證毀掉了,可味道還在,他就不信,褚明錦誤會以後,能不傷心一番。
褚明錦沒有經驗,可前一晚馮丞斐曾當著她的面發射過,雖不能肯定是男人那玩-意流出來的味道,也覺得味兒不正常,再看馮丞斐竟然在場,衣袍有些亂,清麗的臉瞬間陰沉沉的。
李懷瑾要增加她的疑心,故作慌張,馮丞斐瞟了李懷瑾一眼,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卻知此時要與李懷瑾反著來,不能慌。
「寶寶,你什麼時候來的?吃過了嗎?」馮丞斐迎上前,從容溫柔,輕攬過褚明錦的肩膀,把她摟到桌邊坐下,摩挲著她的手,也不管李懷瑾在場,低聲訴起相思之苦:「寶寶,我昨晚上想你,整晚睡不著,你今天別回家了,到竹枝巷子這邊來,好不好?」
褚明錦瞟了桌面一眼,那兩根黃瓜和擀麵棒什麼異樣都沒有,飯菜動過,難過那藥沒有效力?這也有可能。可那小黃書是打開了放在桌面上的。
「你怎麼來了?」褚明錦看向馮丞斐。
「君玉派人找我來的,本來還不想來呢,沒想到在這裡能遇上你。」馮丞斐一眨不眨地看著褚明錦道。嘴角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眉間春意渲染,黑眸波光盈盈,泛滿喜悅。
格非小傻瓜的神情,不像與李懷瑾那傢伙廝混過,褚明錦心思一轉,站了起來,忽地抓起桌上的黃瓜,狠狠砸到地上,捂著臉往門外奔。
「寶寶……」馮丞斐大叫,從背後把褚明錦抱住。「寶寶,怎麼啦?」
「格非,你和褚大小姐解釋一下,方才是情非得已,希望她不要介懷。」李懷瑾想大笑,丟下一句能讓褚明錦更火大的話,施施然走了出去。
「寶寶,君玉那話是什麼意思?」馮丞斐不解地問道,看褚明錦似怒非怒,有些驚惶,一手捧著褚明錦的臉,一手輕揉她微攢的眉頭,溫柔仔細,小心翼翼,邊輕聲道:「寶寶,你生什麼氣,告訴我,好嗎?」
兩人站得很近,馮丞斐一雙眸子清潤如水,幽黑深濃,專注熱烈。空氣變得曖昧,周圍的一切漸漸摸糊,只剩了馮丞斐美極的一張臉,褚明錦禁不住身體發熱,忽想起馮丞斐瞞著身份的老帳,再加上眼前似是而非的新帳,臉色又沉了下去。
「寶寶,今天怎麼了?你和君玉都是怪怪的,方纔我來了,君玉忽然就把我撲倒在地,說要和我摔跤,還有……」馮丞斐附到褚明錦耳邊,悄悄地把李懷瑾竟然在酒樓包廂裡就弄出那種事兒,還留了帕子的事說了出來。
褚明錦氣兒全消了,懷疑也沒有了,知道李懷瑾識破了自己的作弄,反過來要捉弄自己。馮丞斐於感情上雖然迷迷糊糊,處事應變上,卻是精得很,這麼坦白地說出來,除了對自己忠貞,也是心計使然。
門外傳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腳步聲在房門口消失,這是李懷瑾又回來竅聽嗎?褚明錦端起桌上的胡桃,嘩一下連同盤子大力摔到地上。
「寶寶?」馮丞斐驚叫。
褚明錦冷哼一聲,怒沖沖道:「我走了。」
「寶寶,你別走,生的什麼氣和我說明白,好嗎?」馮丞斐一把拉住褚明錦。
門外沒有響起腳步聲,李懷瑾那傢伙聽她說要走,還不離開?等著聽好戲?要不要再演一演?褚明錦猶豫著,馮丞斐冰雪聰明玲瓏剔透,稍一聯想已猜到是怎麼回事,雖覺得褚明錦惱得不可理喻,卻不生氣,嗖一下脫了褲子,叫道:「寶寶,我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不信你可以檢查。」
精實平滑緊致的腹部下方體毛濃密,鮮嫩的嬌挺顫巍巍地無助站立,褚明錦面紅耳赤,下-身一陣癢意,想轉身出門,又或替馮丞斐把褲子拉上去,那手卻無法忍耐,迅速摸上去了。
馮丞斐抖了一下,粉嫩鮮艷的一物瞬間長成駭人的巨物,於一片茂盛蜷曲的黝黑體毛中,如劍拔弩張的巨蟒,兇猛強悍。褚明錦被那物-兒臊得羞窘欲暈,手指哆嗦起來。
「寶寶……寶寶……」馮丞斐扣住褚明錦的肩膀,鮮潤的嘴唇逸出低啞的親暱的叫喊,濃墨染成的睫毛輕顫著,純黑的眸子裡燃燒起熊熊烈火。
扣在肩上的手灼熱的溫度刺穿了薄羅輕衣,耳邊是馮丞斐急促的呼吸,鼻端是他清新的體味。褚明錦一手握緊跳動的鳥兒,一手無意識地攬住馮丞斐的腰肢,一顆心如驚竄的小鹿亂撞起來。
「寶寶,你信我了嗎?」馮丞斐嘶啞地問,「寶寶,你要是不生氣了,給我好嗎?」
褚明錦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摟著馮丞非腰部的手往前面移動,挑開他的腰帶,從衣領摸索進去,在馮丞斐鎖骨處游移,來到胸膛……來回擦弄那兩粒挺硬的茱藪……
「給你?你知道怎麼要嗎?」褚明錦的聲音含混飄忽。
「我猜到了,是不是進前面的洞?今天你和君玉怪怪的,是因為君玉說進後面的洞是騙我的,對不對?」
小傻瓜一點不傻聰明絕頂,褚明錦被馮丞斐的話拉回神智,留神細聽,門外沒有腳步聲離去,霎那間氣得血往上湧,惱得想磨牙了——好你個李懷瑾,你作弄格非,我捉弄回去,也沒成事,你還不罷休?還要來聽壁腳,想聽我和格非吵架大鬧?還是想聽我們兩口子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