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華年綺麗*

李懷瑾,我就讓你失望,讓你眼饞死我們兩口子的恩愛!

要怎麼來呢?褚明錦半抬眼看馮丞斐,一顆心咚咚亂跳起來,馮侍郎眼睛勾魂奪魄,微笑傾國傾城,還真不是胡扯的,那雙純黑的眸子看著你,絲絲縷縷縈縈繞繞淌出無邊情意,只讓人覺得沉溺進去,溺斃在其中也值得。還有嘴邊那一抹淺笑,清風攜明月揉進唇角,水墨渲染風華彰顯,漫天霞彩也及不上這清淺的春水一漾。

情不自禁的,也無需再去想要怎麼做,褚明錦的雙手撫上馮丞斐的胸膛,從盛開的粉色櫻花,到光滑的腰腹,隱在肌膚下面的肋骨是一條條琴弦,褚明錦像耐心的琴師,輕巧地挑拔著,先是舒緩的江南小調,指尖跳動間,波瀾壯闊高昂激越的征曲奏響……

「寶寶……」馮丞斐被撩拔得嘶叫不已,喘息呻-吟著挺起腰身迎合,想擷取更大的快樂,又想從撩人的激狂中疾速抽身,把眼前的人緊緊抱住,按下橫衝直撞。

手的拔弄之後,是唇齒的膜拜,小心的,輕軟的,極盡誘惑,馮丞斐的衣裳被一件件褪掉,扔到腳邊,月白色光華流轉的織緞如祥雲,烘托著世間最美好最精緻的剛勁身體,若有若無的輕吻灑下,忽輕忽重的啃咬落在每一寸肌膚上。

「寶寶……」馮丞斐低吼著,緊緊地扣著褚明錦的肩膀,貼頂著胯間物-事,拚命衝撞著,像餓極的老虎,急切地要進入她的身體,再深深地佔據。

情醉!色迷!感受越來越濃烈,親吻愛撫,生澀緩緩退去,動作越來越熟練越來越有技巧,褚明錦異常興奮,不用馮丞斐摸弄她,下面已濕得一塌糊塗。

「寶寶,受不了,你給我戳進去吧。」

馮丞斐的鳥兒已經控制不住了,褚明錦的撩拔固然讓他情動,可他更想主動操控。拖拽起褚明錦,馮丞斐一隻手勾著她,一隻手就去扯她的褲子。

褚明錦有些頭暈,耳中嗡嗡響著馮丞斐的嘶叫,心口撲騰狠跳,慌張無措間,裙子落地,褲子被扒下。

柔滑鮮艷的一處,無遮無攔地曝露在馮丞斐眼裡,細軟蜷曲的毛髮被瑩亮的水流打濕了,一綹綹凌亂地軟垂著,泛出亮晶晶的水光,躲在草叢下方的那個嬌美的小-穴,輕顫著收縮著,在盛情邀請鳥兒進入般,馮丞斐的手指摸了上去,呼吸粗重起來。

「寶寶,這個洞比後面那個洞好看多了。」馮丞斐喊道,手指掏弄起來。

「你……胡說什麼……」褚明錦躁得滿臉通紅,合攏起雙腿,扭動著腰肢躲閃,要把馮丞斐的手指擠出去。

這般扭動卻如火上澆油,馮丞斐被一波波噴湧的欲-火衝擊得頭昏腦脹,動作粗魯莽撞,褚明錦被弄得全身麻軟,沒了推拒的力氣,腦子裡卻殘存著半分理智,想著外面有人在聽壁腳,又是這樣的地方,實在來不得,抖著嗓子顫聲叫:「格非……別……別在這裡……」

「我想要。」馮丞斐把她壓到圓桌上,挺動胯-間的大炮頂弄那處柔嫩,啞著嗓子道:「寶寶,它疼得要炸開了似的,你讓它進去好不好?」

褚明錦被頂得一陣激顫,幾近全線潰敗,那大炮已湊到花芯口了,馬上就進洞了,褚明錦一激凌,推開馮丞斐,猛一下子蹲了下去,張口就含住那不安份的一物。

「寶寶……」馮丞斐身體哆嗦,兩手攥住褚明錦的髮髻不停地顫抖。

褚明錦頭皮生疼,體內卻更加躁熱難寧,一手抓著那棒子,洩憤般狎暱舔舐,一手順著馮丞斐的大腿內側來回捎撫,指尖輕刮著白皙緊實的肌膚,又包住兩隻蛋蛋緩慢揉捏。

「啊……寶寶……」馮丞斐嘶喊了一聲,腰身往前一挺,復又急忙退了出來,怕褚明錦嘴巴不舒服,鳥兒離了銷魂的刺激的所在,更加飽脹激痛。馮丞斐難受得冒了一身細汗,大腿也濕得滑不溜手,沾滿褚明錦口水的一物更是抓心抓肺般騷癢,恨不得馬上找到一處地兒給它磨擦止癢,偏生兩個蛋蛋又被褚明錦盡情玩弄,刺-激得更難受,急得失聲哀求:「寶寶……上來……讓它進去好不好……」

「進這裡不好吧?」褚明錦貼上粉嫩硬挺的一物,低喘著舔舐含吻,沿著根部輕柔撫摸。馮丞斐亢奮不已,強忍著不往裡插,道:「寶寶,這樣你嘴巴不舒服,我想要進那個洞……給我好不?」

嘴巴的確酸脹得不舒服,褚明錦含混地道:「真怕我不舒服,你就別要了……」

馮丞斐被作弄得渾身簌簌發抖,搖頭抗議:「不……我要……」

門外咚地重物碰到門的聲音,腳步聲卻沒有響起,褚明錦氣得發暈,馮丞斐也聽到了,看了一眼房門,幽深的黑眸閃過怒色,猛地衝到門邊,一手放到門把上後,又霎地退回,拉起褚明錦,拾起裙子褲子替褚明錦穿上。

衣裳穿好了,那滿腹的欲-火卻沒有消退,馮丞斐看著自己鼓囊囊的一包,再看看褚明錦紅艷艷的嘴唇,把褚明錦抱進懷裡,難耐地蹭了蹭,壓低聲音道:「寶寶,晚上別回家了,咱們到竹枝巷子那邊,好不好?」

到竹枝巷子那邊?他大概今晚就想把自己吃了吧!褚明錦暗哼,隱瞞身份的帳還沒算呢,想吃人,慢慢等著吧。心裡這樣想,面上卻不露出來,麼了馮丞斐一眼,伸手裹住鼓鼓的那一包,隔著一層布料輕輕地揉弄撩逗馮丞斐。

敏感的一物被輕輕重重撫弄,銷魂的快-意立刻洶湧而來,大炮脹得快要斷裂,馮丞斐只恨不得把人壓倒地上一插到底,瘋狂蹂躪。卻顧慮著門外有人偷聽,身下物兒明明很受用,還強自控制,按住褚明錦的手,難耐地道:「寶寶,別,門外有人……唔……你再弄我忍不住了……」

「喊出來,把人躁走……」褚明錦眼角含春,似嗔似喜,言語勾挑著,手上不停,捋-動起來。

馮丞斐微微一愣,禁不得褚明錦加快動作,那一下下捋-動銷-魂蝕-骨,不由自主吼叫起來

「寶寶……啊……別動……寶寶……」

……

嘶喊的聲音一聲接一聲,越來越啞,褚明錦聽得神魂激盪,手上動作影子飄忽一般,迅疾無比。

「你站這裡做什麼?」門外突然傳來鳳雙溪陰鬱的喝問聲,褚明錦微一分神,手指用力,馮丞斐被這麼著一驚一乍再加上手指劇烈刺激,啊地大叫一聲,大炮轟隆隆發射了,濁液濕了褲子,連褚明錦的一隻手都盡皆粘濕。

李懷瑾出了包廂,走到樓梯口,遲遲不想抬步,後來又回轉來,心中對自己道是想看褚明錦與馮丞斐撕鬧,好消心頭之氣,後來聽得裡面言語纏綿,伴著聲聲低吼輕喊,事情不如願,想離開,可一雙腿在地上生根了似的,移不動分毫。

鳳雙溪從背後厲聲喝問,李懷瑾牙關驟然咬緊,悶「哼」了一聲,隱隱的腥騷氣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你?」鳳雙溪氣極,他也是成年男子,這味道是什麼如何不知?心道俞大寶在裡面,李懷瑾在包廂外YY她,揚了手就想揍李懷瑾,忽然就在這時,包廂裡面傳來一聲嘶啞的悶吼,隱隱約約似是在喊寶寶,那是男子聲音。

鳳雙溪伸出的手定在半空中,整個人怔住了。

李懷瑾從尷尬中回神,瞄了一眼鳳雙溪,從鼻孔裡哼了一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撩起袍裾壓進腰帶,半翻的下擺恰好遮住濕漉漉的襠部,鳳雙溪還在怔神,李懷瑾已快速離開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在這剎那間,鳳雙溪突然就明白自己的感情——他喜歡俞大寶。

鳳雙溪看不見李懷瑾的神色,但能想到他鄙夷的眼神。

是的,俞大寶是天鵝,拋開她的出身不提,她的豁達、大度、灑脫,都是他望塵莫及的。

癩蛤蟆就癩蛤蟆,他一定要不擇手段地出人頭地,他要得到她,他沒有爹娘沒有家業,這個人他絕不放棄。

包廂的門許久沒有打開,鳳雙溪步履蹣跚回到櫃檯坐下,默默地思量著要怎麼從包廂裡面那人男人手中抓過褚明錦。

「寶寶,今晚別回家了,到竹枝巷子這邊來,好不好?」把褚明錦摟在懷裡,喘息了許久,馮丞斐又老調重彈,昨晚抱著被子蹭了一晚,著實難熬,他不要再品嚐孤寢獨眠的滋味。

褚明錦暗哼,去竹林小舍陪著你過夜,想得美,於他是夫妻相聚,若是自己不知實情,這可是爬牆,千夫所指的。

「格非,咱們這樣,給萬人迷知道了,可怎麼好?」褚明錦眉頭緊蹙,澀澀地低聲道。

馮丞斐身體一僵,摩挲褚明錦背脊的手頓住了。褚明錦暗暗偷笑,聲音更加悲苦了,摟緊馮丞斐的窄腰,泣道:「格非,他是你的好友,你公然勾引他娘子,這是若是被世人知道,咱倆是不是活不了?」

「寶寶,我……」馮丞斐想坦白,褚明錦下一句話讓他到唇邊的言語又急速地嚥了回去,褚明錦道:「都怪那可恨的萬人迷,成親第二天把我送回家算什麼事?現在又接回去想打什麼主意,不要人家就下休書,不上不下晾著到底算什麼……」

褚明錦萬人迷萬人迷罵著,罵萬人迷勾引她幾個妹妹,勾得燕京城一干女子為他神魂顛倒。

馮丞斐嘴唇蠕動,很想大聲吶喊:我和所有女子都不熟,只是聚會時禮節性地點頭打招呼,我沒有勾引過她們。

我成親第二天把你送回家,那是那時候我還沒喜歡上你。馮丞斐在心中為自己辯解,褚明錦恰好罵道:「若是不喜歡人家,上門求親做什麼?」

馮丞斐啞了,喉頭嚼了黃蓮一般,那苦遍佈整個感官,連胃部都在冒苦水。

早知有今日,他絕不把褚明錦送回家,或者,紫籐廬初遇,他也絕不隱瞞身份。

可是,似乎也不是這麼一回事,一個模糊的影像在馮丞斐腦海裡閃過,那是他快要遺忘了的成親前認識的褚明錦。

那時的褚明錦粉黛薄施,纖腰楚楚,每一次聚會,都與方彤君一起,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彈得一手好琴。作得好詩,這些都不是他求親的原因,他求娶褚大小姐,是因為褚大小姐的好脾氣。褚大小姐總是微微笑著,在聚會中即便有人刻薄地嘲諷她這個皇商之女,也只是一笑置之。

若是有人嘲弄寶寶捉弄寶寶,寶寶要麼不理不睬,要麼會捉弄回去,讓人苦不堪言,絕不是看似大度地默默承受著吧?更不可能在自己把她送回去時,不索取休書,只是回去後自縊求死吧?

馮丞斐有一瞬間,覺得眼前的褚明錦不是自己印象裡那個褚家大小姐,可是,雖然不熟,新婚之夜兩人曾面對不面說著話,那秋水般的雙眸,那檀口瓊鼻,那無暇的白雪一般的皮膚,分明又是褚家大小姐。

褚明錦咬牙切齒罵完,把臉靠到馮丞斐胸膛輕蹭,低聲安慰道:「格非,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想辦法跟萬人迷要休書。」

馮丞斐在心中暗暗流淚,夫人,要了休書咱們真成野鴛鴦了。

馮丞斐顫顫的手,落在褚明錦頭上,結結巴巴地為自己辯解:「寶寶,萬人迷沒有你想的那麼壞,他那般行事,想來是有苦衷的。」

「什麼苦衷也掩蓋不了他差點害死我的事實吧?」褚明錦啐道,在心中補了一句,已經害死了。

我若是能預知會喜歡上你,絕不會把你送回家。

可惜光陰如水,逝去不復回,做過的事,再難更改。馮丞斐想起為了所謂的大業,自己做了負心人,卻原來大業只是皇帝畫給他看的一個大餅,自己只是一粒棋子,不由得神思一陣恍惚,心尖如被巨石碾軋過似的,疼痛如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