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麗苑生春*

已是夜晚了,車廂兩邊掛著燈籠,光影搖晃中,馮丞斐定定地看著她的眸子湧動著裊裊柔情。褚明錦沉默了,心中有些微的不快,也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惆悵,古人到底不如現代人那麼開朗。

馮丞斐先前不拘著自己,也許只是因為沒得到自己的身體,佔有慾還沒那麼強烈。

見褚明錦默不言語,馮丞斐有些失望,卻也沒打算使夫權強逼,差點失去的恐懼還在心頭沉沉壓著,他不想惹褚明錦不快。

抱褚明錦往懷裡緊了緊,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頭髮,馮丞斐心有餘悸道:「下午把我嚇死了,寶寶,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馮丞斐這一問,褚明錦方感覺到,身體羞人之處像是被撕開般,疼痛難當,這麼坐著都難受。

小傻瓜一點也不溫柔,把人整弄得這麼慘。褚明錦斜瞪了馮丞斐一眼,眼神怨惱之中,帶著絲絲羞澀柔情。

馮丞斐開始被瞪得一陣驚惶,及至褚明錦半羞半躁地垂下眼瞼,醒悟過來,想起剛過去的新奇體驗,再也忍不住,把褚明錦往車板上一按,重重地吻了下去。

柔軟的絲綢車簾不停顫動,隨著微風飛起落下,燈籠光亮忽明忽暗,搖曳不止,空氣中泛動著綺旎的親密氣息……車軲轆輾過路面發出的聲響也驚不醒緊密地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馬車已停下許久,吻得難解難分的兩人方喘息著分開。

「寶寶,咱們回哪處家?」馮丞斐柔聲問道。

「你想回哪一處家?」褚明錦低聲反問。

「你喜歡回哪一處就回哪一處。」

兩處宅子給她的感覺都差不多,寧靜清幽,安閒舒適。在竹林小舍中自在隨意,侍郎府也沒有很多婢僕擾她,規矩更加沒有。

褚明錦閉上眼靠到馮丞斐身上,輕聲道:「你在哪一處,我就喜歡那一處。」

馮丞斐聽得心窩酥麻,嘴唇又貼了上去。

「別磨蹭了,這是王府的馬車吧?還要去接王爺的。」褚明錦羞澀地推開馮丞斐,若是兩人都迷糊著,只怕晚上就要在馬車裡過了。

出車廂時褚明錦有一瞬的迷惑,這是哪裡呢?綠竹疏桐的枝葉在微風裡搖曳,發出輕微的沙沙聲,月影與燈籠的光暈裡,眼前的一切清雅怡人,他們不在竹林小舍門外,也不在侍郎府大門。

馬車駕走了,馮丞斐擁著褚明錦走進屋裡,滿眼的紅撲進眼裡,桃木寶隔折角屏風,屏風後大紅半透明鮫珠紗光彩迷離,轉過屏風,楠木大床懸掛著垂金色流蘇的大紅幔帳……

這是侍郎府東苑新房,卻又好像不是,褚明錦疑問的眼神看向馮丞斐。

「這是我住的南苑。」馮丞斐臉孔微紅,道:「馬車從府門可以直通這裡,進出方便,院子裡還有小灶房,我想著以後咱們就住這邊,閒暇時我做飯給你吃,這是我讓人佈置出來的新房。」

富貴之家男主人與妻妾們是各院別居的,要這個那個時,男主人自去妻妾們的院落。馮丞斐這般舉止,是表示以後要夫妻住在一處了。

褚明錦微微一笑,被他拘著不讓見鳳雙溪的鬱悶消散,擠了擠眼問道:「我跟你住一處,那你要去找別的女人時,我豈不是很無聊?」

「寶寶,我沒有別的女人。」褚明錦一句玩笑話,馮丞斐卻慌了,他想起褚明錦喊他萬人迷的老話了,舉起手急忙發誓:「寶寶,我真沒別的女人,也從沒想著要勾引哪個女人,我保證,決不與別的女人說話往來……」

小傻瓜!褚明錦拿帕子輕輕替他擦拭額角的薄汗,低笑道:「說到還要做到,要是做不到,我怎麼罰你?」

「怎麼罰我都行,就是別離開我,別捉弄我害我心慌,不過,我絕對不會有給你罰我的機會的……」

褚明錦撇了撇嘴道:「說的比唱的好聽,我餓了,先去做飯給我吃。」

「好,我馬上去做。」不罵他萬人迷,不怪他勾得幾個小姨子芳心蕩漾就好,馮丞斐樂不可支領命,轉身就要出去做飯。

「我中午都沒吃,這時才開始做,要餓死我呀?」褚明錦卻又不讓了,拉住馮丞斐,嗔道:「這麼晚了,想必灶房裡做好了,吩咐上飯菜。」

他這天下午驚魂落魄,想必也很疲倦了,褚明錦捨不得馮丞斐再去灶房裡忙乎。

馮丞斐也樂得不去做飯,他心裡記掛著下午未完成的事,寶寶不生他的氣,兩人是夫妻,在新房內,當能……這麼想著,馮丞斐週身血液奔流,飯菜送上來後,他便吩咐燒熱水備熱水,一頓飯吃得飛快。

看著馮丞斐猴急的樣子,褚明錦有些哭笑不得,那個地方很痛,今晚似乎不合適,可又有些不忍心拒絕,這個小傻瓜忍了那麼久了……

溫熱的水流撫慰著肌膚,裊裊的花香縈繞在鼻端,肌肉放鬆了下來,那處似乎沒那麼痛了,想到稍後要做的事,褚明錦感到羞澀驚惶,還有莫名的雀躍興奮,失措害怕混雜其間。

「寶寶,水會不會涼了?要不要加熱水?」馮丞斐被趕到另一個房間洗浴,早洗好了,站在屏風外等了又等,不見褚明錦出來,忍不住問道。

總不能一直泡在浴桶裡的,褚明錦鼓起勇氣,站起來邁出浴桶,扯過布巾胡亂擦拭了幾下,披上馮丞斐給她準備的銀紅薄紗,緩緩走了出去。

轉過屏風,褚明錦撞上一堵肉牆,驚呼聲來不及逸出,一雙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馮丞斐低喘著,等不及把人抱到床上,唇舌粗暴地壓了下去,飢渴地吸吮啃咬起來。

暈暈陶陶中不知吻了多久,褚明錦身體發熱,忍不住伸手摸索,指尖碰到馮丞斐光滑的背脊,他竟是什麼也不穿,褚明錦低吟了一聲,手指上下移動,摸過緊實的腰背,探索著往下,在馮丞斐臀部摸捏幾下後,那手似有自己意識般,自個兒往前面而去,從彼此緊貼的髖骨間擠進去,握住了灼熱的一根棒子。

堅硬、滾燙、粗大……褚明錦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小心地用掌心輕擦,用指尖輕輕勾劃頂端,顫動的東西受到鼓勵表揚,瞬息間脹得更大更chu了。

「寶寶,我今天下午是不是太粗暴了?」馮丞斐突然有些焦躁地問道。

是很粗暴把我弄得痛暈過去了。這句話要脫口而出時,褚明錦霎地感覺,手裡的棒子在馮丞斐問出那句話時,忽兒軟了。

下午那時,自己突然失去意識,在格非看來是暈迷過去了,不會給格非留下陰影吧?心念電轉間,褚明錦到唇邊的話變了。

「若是不粗暴,我才不喜歡呢!」

「真的?」

手心裡軟了下去的物兒顫動了一下,微有抬頭的姿態。

「當然是真的,那個時候,越粗暴越舒服。」褚明錦被馮丞斐忽軟忽硬的一物嚇著,顧不得害躁,把嘴唇貼上馮丞斐胸膛,舌尖輕舔過溫潤的肌膚,忽而含住櫻花色凸點,輕咬了一下,含混著問道:「輕些舒服重些舒服?」

「怎麼著都舒服!」馮丞斐急促地喘息,褚明錦略為重些咬了一口,馮丞非的喘息更急,軟下去的物兒整個昂立起來了,迫不及待地往褚明錦身體鑽。

「寶寶……」褚明錦只聽得嘶啞的一聲低喊,後背微痛,馮丞斐把她撲倒地上,滾燙堅硬的一根東西頂了進去。

好痛!大概是只進去一點點,可仍痛得褚明錦肌肉抽搐,褚明錦騎虎難下,想讓馮丞斐慢點來,卻又怕勾起他心頭的陰影。

要不要讓他慢些兒來?沒容褚明錦想明白,花芯裡的飽脹忽然消失了。褚明錦嚇得心口中撲咚狂跳,她沒感覺到馮丞斐那根東西往外退,這是?難道又軟了下去?

「寶寶,我害怕,讓它進去了,你會不會跟下午一樣,又人事不醒了?」

褚明錦伸手摸去,果然剛剛驍勇無比的物兒又軟綿綿的了。

這麼著可不行,褚明錦急了,抱住馮丞斐翻了個身,俯下頭去,張嘴就把那東西含住。

「寶寶……」馮丞斐壓抑地低喘,眨眼間,褚明錦口腔裡的那物極快地膨脹粗大,挺直地抵到她喉嚨深處。

粗大的一物頂得嘴巴酸脹,身體卻覺得又麻又燙,褚明錦腦子混沌迷亂,那一處地方麻癢發熱,讓人如受酷刑般心頭空蕩蕩的難耐得要發瘋,讓人情動不能自持,褚明錦臉頰著火般發燒起來,她想倒到地上,讓馮丞斐衝進那緊張羞澀的地方,把空虛的那一處填滿。

由他主動會不會跟剛才一樣,慌亂不知所措間,褚明錦迷迷糊糊地鬆開馮丞斐那物,抖索著身體坐了起來,坐到馮丞斐身上,馮丞斐身上不著寸縷,她披的是薄紗,兩人下面毫無阻礙。

半跪了起來,握著堅硬的一物靠近自己濕潤的入口時,褚明錦的手顫抖得厲害,手指握著的一物烙鐵一般滾燙,灼得她手指著火,火苗滋滋往身體裡面燒,燒走了她的羞澀。

接觸的部位因強行抵入而疼痛不已,扶在手裡的一物奮勇的狀態鼓舞了褚明錦,褚明錦一咬牙,鬆開手,重重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