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曲徑通幽*

李懷瑾在馮丞斐耳邊嘀嘀咕咕,兩人計議完畢,李懷瑾將張若雨冒充褚明錦一事說了,道:「隨你怎麼著,這段時間不要給你夫人見到鳳雙溪,待鳳雙溪與張若雨成事了,再給他們見面。」

「這個……」馮丞斐頗感為難,李懷瑾道:「今日你夫人不就連那個張若雨都沒見到嗎?你也無需明說不讓她見,使她累得下不了床,不就妥當了?」

「你……」馮丞斐再度無言,看著李懷瑾失笑。李懷瑾還問他要獻計的表揚,俊俏英氣的雙眉挑了挑,眨著長睫促狹地道:「我這主意不錯吧?先讓你夫人下不了床,過些日子,就該害喜了,要出府就不便了,只要拖上一拖,鳳雙溪與那位張姑娘已成了好事,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給你說的,好像我不用上朝,不用到戶部理事,整天呆家裡似的。」

「你可以告假啊,我記得你成親那會沒有告假。」李懷瑾笑道。

馮丞斐心口一跳,想到自己要從戶部往吏部調動的計劃,點了點頭道:「有道理。」

褚明錦連著兩日沒有出門,在家中養身體,這日暈沉沉直睡到日上三竿方醒,馮丞斐去上早朝了,翠竹兩人在外面候著,聽到動靜急忙進來侍候。

「小姐,早上姑爺臨走時,再三吩咐我們別擾了你睡覺,你這可是熬出頭了。」翠竹笑得合不攏嘴。

「可不是,誰想到姑爺不僅人才好,還這麼體貼。府裡又沒有長輩約束著,小姐可自在了。」翠屏接著道,兩人都是一臉喜色,樂不可支。

目前好像是,褚明錦笑了笑,從翠竹捧來的一迭衣裳裡隨手挑了一套顏色素淡,花飾簡單的衣裙穿上。

梳髻簪花,調脂弄香,梳洗完畢,褚明錦站起來往門外走時,翠竹讚道:「小姐是越來越美了,這次聚會,彤君小姐也要在小姐之下了。」

褚明錦回身看了看鏡子,鏡子裡的人雖然梳的是簡單的飛燕髻,也沒有裝妝點貴重的步搖珠釵,清清簡簡中倒是別有一種明快清新的風致。

不過真要與方彤君相比,未必能將方彤君比下去,方彤君與這具身體是不同的氣質,色彩純淨,甜香怡人。

褚明錦用過早膳,琢磨著要不要出門去酒樓時,心念轉動間突然想起翠竹剛才的話中話,翠竹說這次聚會彤君小姐也要在小姐之下了。有聚會嗎?她怎麼不知道?

「小姐不知道嗎?說是辦美食點評會,在鳳公子那個通天酒樓,王爺發的請柬,二小姐她們也都收到貼子了。

要聚會自己卻不知道,馮丞斐這是不給自己外出嗎?褚明錦腦子裡千萬個念頭飛轉,越想越亂,胸口有什麼東西堵住一般喘不過氣來,堵得她很歇斯底里吼叫一番,砸打點東西來緩解一下。

「小姐怎麼啦?不去就不去唄,難得姑爺不計較那個什麼鳳雙溪的事……」翠竹嘀咕道,翠屏連連點頭附和。

褚明錦有些無力,其實也知在這麼一個時代,馮丞斐不讓自己見鳳雙溪,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無可指責。得知鳳雙溪對已有非份之念,自己不也是糾結著不想跟他見面嗎?

可是!道理明白,就是覺得很氣悶,或許是馮丞斐看起來沒有古人古板,相識的這些時又從來不拘著她,讓自己下意識的以為他什麼都慣著自己了。

褚明錦沒有出門的興致了,郁氣無處發洩,跑到馮丞斐書房,要找一兩本書消磨時間。

書架上滿滿的書,史策論著應有盡有,褚明錦翻了翻,被那豎排的繁體字搞得頭更暈胸口更悶。

憤怒地把書擱回,轉身要走時,褚明錦瞥見書案一邊,地上大大的一個汝窯大肚缽,裡面插滿卷軸。

好像是馮丞斐的畫,褚明錦走過去,拿起一卷打開,忍不住心尖顫動,畫上是明眸皓齒男裝的自己,眉毛上挑,眼睛半瞇著。

這模樣,像是要蠱惑看著她的人似的,褚明錦微微臉紅。

一幅又一幅的畫看完,全是無限風情各種著裝的自己,褚明錦氣兒洩了。在心中將馮丞斐咬牙切齒地來回咀嚼,翻來覆去,一遍又一遍,只弄得身體不知所以,纏纏綿綿一陣躁熱。

 

出了書房,褚明錦整個沒了出門的心思了,也不想回房高臥,帶了翠屏到處走動。

疏桐翠竹掩映,綠意壓眼,安靜寧謐的氣息撲面而來,沿著曲折的道路,繞過亭台迴廊,褚明錦緩步行走著,滿腹郁氣盡掃。

「小姐累不累?聽說姑爺最喜歡在流煙池中間的聽香水榭作畫,小姐要不要去那裡歇歇?」

褚明錦斜睨了翠屏一眼,笑問道:「不只是姑爺喜歡在那裡作畫吧?」

翠屏小臉紅紅道:「聽說圍著亭子的鮫蛸絲紗,輕薄如煙,冬暖夏涼,最奇異的,是把亭子圍了起來,從亭子裡面看得到外面,從外面看不到亭子裡面。」

翠屏這百事通的本領,到了侍郎府一樣,小妮子是想去見見稀罕物。褚明錦大笑不已,道:「走罷,前面帶路。」

從外面看,真的只見輕煙瀰漫薄紗飄揚,亭子裡什麼也看不清,褚明錦靈機一動,要捉弄馮丞斐報他不給自己出門之仇,吩咐翠屏:「你讓馮管家開了庫房給你看,挑幾樣好看好玩的,給我娘和蘭姨娘送去,另外,跟馮管家支一百兩銀子,送給蘭姨娘收著傍身,跟誰也別說我在這裡。」

為什麼跟誰都不說她在聽香水榭,翠屏聰明的沒有問,她們前些時覺得自家小姐有些傻,可這個傻小姐現在把姑爺作弄得愛她如命,這就好了,她這麼說,想必自有主意。

馮丞斐這日早朝獲准告假十天,出宮時李懷瑾在外面等著他,兩人有說有笑一起回侍郎府,正遇著翠屏往外走。

翠屏停住腳步,屈膝要下跪行禮。

「免了,以後一天要見我幾回,不用見著就下跪。」李懷瑾扶起翠屏,看了看她手裡的包袱,問道:「這是什麼?要去作什麼?」

「我家小姐讓給太太和五姨娘送禮去……」

「讓馮剛套馬車送你回去,替我問候岳母大人和五姨娘。」馮丞斐笑著道,翠屏坐上馬車走遠了,他高高翹起的唇角還垂不下來。

「你夫人給娘家送東西,讓你破費了,還這麼開心?」李懷瑾打趣道。

「你懂什麼?」馮丞斐擺手,笑意將他秀雅絕倫的眉梢和側臉輪廓渲染得更加柔和,整個人融化在無邊春意之中,恍如春日枝頭喧鬧燦爛的杏花。

「我怎麼不懂?褚明錦隨意使用侍郎府裡的東西,意味著心裡沒把你當外人,把侍郎府當自己的家了。」李懷瑾長歎,道:「看見你們這樣,我也想找個女人來使用我的東西了。」

「如此,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馮丞斐負手立住,把李懷瑾往門外推,「還不趕緊去相府找方彤君。」

李懷瑾搖頭嘖嘖歎息,馮丞斐挑眉看他,李懷瑾終於調頭往外走,兩人背影相對分開了。

緩步在街上走著,李懷瑾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俊美的臉上無半點喜笑的波瀾,他感覺得,馮丞斐剛才半開玩笑地把他推走,其實是不想讓他進府。

「格非,你娶了妻,連兄弟都不要了?連我與你們一起吃飯都容不下了?」

「君玉,你不是喜歡方彤君嗎?希望你能早一日把方彤君娶了。」

往府裡走的馮丞斐也在心中暗暗說著,褚明錦分析,皇帝要把他當擋箭牌,為真正要立為太子的皇子吸引視線,他這些日子暗中調查著,種種信息表示,皇帝真正喜歡的妃子,不是李懷瑾的母親瑤妃,就是宣王李懷瑜的母妃宸妃,這個結果讓他驚訝。

從娶了方彤君的皇子就能得到以方廷宣為首的一半朝臣的擁戴,更有把握登上太子之位這一點來看,答案卻是非未婚的李懷瑾莫屬。

馮丞斐希望李懷瑾盡快娶了方彤君。

於已,方彤君嫁人了,就不用擔心皇帝再說什麼讓他休妻娶方彤君之語,儘管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皇帝其實不想他娶方彤君的,可他怕皇帝會從不知哪個他想不到的方位去考慮,因而還要他休妻娶方彤君。

於李懷瑾,娶方彤君大大方便了他往那個位子爬,儘管李懷瑾一直表示無意帝位,可人在皇室中,哪有可能全身而退。

皇子中,他自入朝後就與李懷瑾交好,有目共睹,撇也撇不清,若李懷瑾得登帝位,對他來說比哪一個皇子上位都要好。

李懷瑾若是當上皇帝,會不會與他的父皇一般,重視權柄高於一切?

這麼一路想著心事,馮丞斐雙腿經過南苑卻沒停下來,無意識地走著,不知不覺進了園子,來到聽香水榭外面了。

褚明錦要讓馮丞斐回來找不到自己著急,要嚇他一嚇。正獨坐無聊時,不經意的往外一瞟,就看到若有所思神情專注的馮丞斐。馮丞斐原就生得風采翩翩,這般神情更顯動人,漆黑溫潤的眼眸好像深邃的夜空,沉靜安寧卻撓人心扉。

褚明錦忘了去想馮丞斐回來了卻沒找自己,還沒發現自己失蹤,心中被美色擾亂了章法,身體在下一秒就要自燃了。

馮丞斐從遐思中抬頭,看到鮫蛸紗半遮半掩下的纖柔婉約的身體時愣了一愣,褚明錦莞爾一笑,呼啦一下放下輕紗,薄薄的輕紗瞬間將嫣然一笑的風情從馮丞斐眼前隔離。

「寶寶,你怎麼在這裡?」馮丞斐略一呆之後,快步衝進水榭中,臉上儘是歡喜。

他的歡喜毫不掩藏,褚明錦之前的惱怒煩躁,悶鬱不樂盡皆消散。

「怎麼?我不能在這裡?」褚明錦眉尖微蹙,揉了揉眼睛假泣,道:「這府裡哪裡我去不得,你倒是告訴我。」 

「寶寶,你又愛捉弄我了。」馮丞斐無可奈何地一笑,拉了褚明錦揉眼睛的手,貼到唇邊又吻又舔,「哪裡都去得,我有的都是你的,就是我這個人,也是你的。」

「哦……你這個人也是我的?」褚明錦拉長了腔調,意味深長地笑著,拉開馮丞斐的外袍,纖手從褲腰處穿行進去,問道:「這裡,也是我的嗎?」

最後一句,她說得又綿又軟,異常誘惑,說話的同時,柔軟的小手握住那一隻沉睡的蟲兒。

馮丞斐猝不及防,七寸之地抖然間被握住,身體瞬間被毛髮撓搔般充斥滿麻癢滋味,那蟲兒很快地起了反應,馮丞斐整個人火燒火燎,腦中罷工成一灘漿糊,著了魔似地,伸了手按住褚明錦的手,包裹住那根柱狀物上上下下滑動起來。

手心下一物像浸了水的海綿,從小到大膨脹,眨眼間變得堅硬粗壯。褚明錦一陣臉紅心跳。恍恍惚惚就去扯馮丞斐的衣襟,把中衣扯開了。

肌理結實的腰身撲了滿眼,清新的氣息充斥鼻尖,褚明錦耳根都紅了,慌亂地低下頭,卻對上密實的肌膚間那一處誘人的臍眼。

「寶寶,這都是你的。」馮丞斐拉了褚明錦另一隻手在自己腰上摸了幾把,緩緩抬高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胸膛。

結實的胸脯上兩粒凸點像櫻花般顏色艷麗,男性的力與美在他身上融合的恰到好處,褚明錦陶醉地撫摸,心猿意馬地撫摸了個遍。

耳邊流水潺潺,花香與體香交錯,褚明錦迷迷糊糊中,指尖輕輕一挑,馮丞斐的褻褲被扯下。

茂密的毛髮中間一根肉棍跳入眼簾,顏色已由初次相見的淺粉變成大紅,才幾天時間變化這麼大!褚明錦迷亂中想,雖是只有幾天,這幾天它揮擊搏鬥的時間可不少,這麼想著,褚明錦眼前一片朦朧,偏生感官又無比清晰,清楚地知道手指下那肉棍在發顫,在驚人地成長,鼻息間雄性原始味道越來越濃,熏得她呼吸慌亂頭腦空白一片。

「寶寶,外面的人看不見這裡面,不回去了,就在這裡,好不?」馮丞斐喘息著問,大手去扯褚明錦褲子。

褚明錦微微回神,死命搖頭,身體雖渴望的緊,卻不敢想像自己與馮丞斐就在外面……萬一來了人,一頭撞進來……只是此情此景喊停,別說馮丞斐不肯,她自個兒也難受。

褚明錦攥緊一根肉棍,迷亂的腦子轉了轉,片刻過後,把臉湊到馮丞斐耳邊,咬著他耳垂,語調沉暗,軟綿綿道:「格非,我想看你摸自己,你摸給我看。」

「寶寶……」馮丞斐身軀一震,褚明錦趁熱打鐵,鬆了肉棍將他抱住,含住他的嘴唇咂吮,又順著脖頸往下啃咬住喉結,來來回回吸啜得通紅,直弄得馮丞斐吸氣拉風箱似的粗,自個兒身體也自纏綿發軟,褚明錦強忍著慾望咬上馮丞斐的凸點,將那小小的一粒含在口中,咬吮著舔吻,舌尖勾描著敏感至極的乳暈,浪聲叫道:「格非好哥哥,摸給寶寶看。」

馮丞斐腦子早已亂了章法,讓一聲格非好哥哥的浪叫激得他幾乎要射了出來,愣看了褚明錦水光瀲灩的大眼半晌,馮丞斐手指顫抖,卻不去摸自己,拉了褚明錦的手,屈起她其他四指,留了中指,合著自己的中指,兩根手指一起,兜轉了一圈後,突地刺入褚明錦下面的花芯。

「你做什麼?」褚明錦驚喘了一聲,不敢置信地睜眼看馮丞斐。

「你不是讓我摸給你看嗎?」馮丞斐也不知是真糊塗假糊塗,長睫顫動,表情像是羞極了的可憐小綿羊,下面那手卻握著褚明錦的手,一寸寸朝那裡面探入,輕輕地旋轉。

自己的手指和他的手指一起在那處揉搓,褚明錦腦子裡一陣驚愕和羞恥,與此同時,潮水一般的快意夾雜著複雜情緒朝大腦衝擊來,體內兩根手指攪弄得她心尖亂跳.

彷彿豬油蒙了心,猶豫遲頓後,她沒有抽回手指,由著馮丞斐拉著她的手指在入口處在緊密的通道裡面按壓揉磨,快意與羞恥交織,褚明錦無力地低吟,身上冒出了一層薄汗。

恍惚中被推靠到柱子上,褚明錦驚惶的睜開眼,卻見馮丞斐跪到地上了,眼睛正直直地盯著她兩腿間那處,表情癡迷極了,褚明錦無措地閉了眼,橫了心,他愛怎麼做就怎麼做,這麼一想,手上不再矜持,主動帶了馮丞斐的手指進出。

水流越來越多,手指進出的哧哧穿梭的聲響分外清晰,除此之外,兩個人亂成一團的呼吸聲與心跳如鼓點交替響起,褚明錦迷茫地半睜著眼,視線沒有焦距,只有間或溢出低吟才讓人知道她沉迷著。

馮丞斐直盯著那艷紅的一處,迷亂地搗弄著,一指還嫌不夠,又拉了褚明錦食指加入,自己也加了一指進去,胡亂搓弄著,褚明錦微微吃疼,剛哼了一聲,那要命的地方被馮丞斐的長指戳到,整個身子猛烈地顫抖了一下,「啊」地一聲,一滴晶瑩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墜在地上浮起一股輕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