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錦拉著鳳書寧上馬車時,方廷宣想和褚明錦說話,炙熱的注目使他不由自主地望向鳳書寧。
陌生的年輕的臉,跟他記憶深處的那個人長得一點不像,可是,他卻從那雙不一樣的眼眸看到一樣的情懷,看到不能遏止的印在腦海深處的熟悉的光芒。
她不是蘭芷,不可能是蘭芷。方廷宣在心中對自己說著,努力要克制住心跳,腦子裡卻陣陣轟鳴,一些凌亂破碎的想法自轟鳴中漫上腦海,方廷宣想理清,卻茫然抓不住什麼。
然後,他看到那個年輕的活潑潑的臉龐的主人看著他調皮地一笑,纖指戳上他唇角的酒窩,紅唇微啟,輕輕地喊出什麼。
方廷宣知道她在說話,卻耗盡力氣也不能沉靜下來去聽她在說些什麼。
李懷瑾順著褚明錦的手指看到視線糾纏目中無人的方廷宣和鳳書寧時,激狂的情緒緩緩冷靜下來。
「先去馮府。」李懷瑾揭起車簾,小聲對車伕道。
「不先送相爺回去?」褚明錦壓低聲問道。
李懷瑾搖頭,沉沉道:「不先確定格非平安,我心難安,相爺早一些晚一些回去,此時大概無妨。」
是無妨,車車抵達馮府了,方廷宣和鳳書寧還在兩兩相望中。
「把馬車駕進去。」李懷瑾略一思索,吩咐車伕把馬車駕進馮府。
相府車伕第一次進馮府,李懷瑾讓他把車駕進馬肆,馬車停下來了,方廷宣與鳳書寧兩人仍在癡癡相視,燈籠光暈裡,兩人眸中的水滴晶瑩清亮。
李懷瑾把褚明錦扶下馬車,對相府的車伕用近乎耳語的聲音道:「把馬綁到柱子上,你步行回去跟彤君小姐說一聲,相爺今晚留宿馮府。」
車伕啟口想問為什麼,褚明錦打了個手勢,揭起車簾子給他看,車伕識趣地閉嘴。
馬車裡只剩兩個人了,四周很近,靜得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鳳書寧又一次戳上方廷宣臉頰上的酒窩,「年紀一大把了,這酒窩還這麼迷人。」
方廷宣這回聽清,他早過了衝動的年齡,可他還是衝動了。
「蘭芷,是你嗎?」
「不是我,還是誰?」鳳書寧狡黠地笑著,眼裡卻有淚水奪眶而出。
「蘭芷,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簡短的四個字,帶著輾轉掙扎糾結了多少個不眠之夜的悲苦,日復一日在靈魂深處的牽掛思念。
明知年復一年過去,情緣已斷,不該想她,卻還是無望地想著。明知想得多受的折磨更多,卻還是不可遏止地去想。
想過很多回再次重逢的場景,想像過無數次她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想不到,她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小酒窩,我聽說你夫人去世近十年了,你為什麼不續絃?」
方廷宣胸前有點涼,一隻柔軟溫膩的手,帶著挑-逗的氣息探過來,從他的領口往裡深入。
方廷宣閉上眼睛,任由那只調皮的小手觸撫他的脖頸,在喉結處反覆流連,再半是勾挑半是作弄地來到他的凸點上,輕柔地捻動。
「蘭芷……」
方廷宣攥著坐墊,喘息得越來越急,蘭芷的衣裳不知何時脫掉了,軟軟的飽滿堅-挺的山峰蹭到他的臉頰上,記憶在方廷宣腦子裡鮮明地浮起,那一晚把蘭芷的雙峰握在手裡揉捏的快-感。
方廷宣捉住那那對跳脫的玉兔,有些貪婪地吮住。
「你還沒說,為什麼你夫人去世了,你不續絃?」
方廷宣鬆開嘴裡的櫻紅,雙手加大了揉擠的幅度,「我已經害了她半生,何必再去禍害別的女人。」
「怎麼就叫禍害了她半生?你們不是很恩愛嗎?還得了個老來女。」捻凸點的手頓了頓,狠狠地擰了起來,力量很大,方廷宣很疼,可心尖卻是甜的。
「那是我的養女,不是老來得女。」方廷宣小聲分辯,抓起蘭芷的手按到自己兩腿之間的凸起,輕柔而執拗地摩擦著,有些悲哀地道:「蘭芷,我對她感到愧疚,也曾想與她做成真夫妻,可是這個,思念你時它硬得我脹痛難忍,踏進她的房間,看著她時卻沒有一次能硬起來,這輩子,我只有過咱們在一起那一次。」
蘭芷想問,我現在換了一副皮囊,你怎麼還能硬,嘴唇張開卻沒有問出來,其實不用問,他愛的是她這個人,不是當初那個面孔,假設她進了他去世了的妻的身體,他也硬得起來的。
方廷宣顫慄著,看著蘭芷骨肉勻稱白皙細膩的小手滑進自己的褲子裡,本來鼓得高高的一包更高了,蘭芷來回捋-動著,方廷宣想把蘭芷按倒,最終卻放棄地往後倒到車廂壁上,蘭芷喜歡主動,那一年那一夜她說過:「小酒窩,記住,是我要你,不是你要我。」
蘭芷見他不採取主動,滿意地低笑,俯身在方廷宣臉頰上的小酒窩親了一口,黠問道:「三十多年了,你還記得?」
還記得我喜歡主動。
「當然記得。」
那是他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當男人,怎麼能忘記?方廷宣有些心酸。
蘭芷聽出其中的辛酸,一聲歎息,把方廷宣的褲子扒掉,低聲道:「我以後補償你。」
跳動的一物裸-露在清涼的空氣裡,不是記憶裡的清新,風霜給它也染上沉暗的顏色,蘭芷的眼眶也紅了,歲月彷彿雨水在地面打起一個個圈兒,最終滲進泥地上,看似了無痕跡,卻留下深深的印記。
那物已經完全勃發挺拔,蘭芷輕巧的手指在頂端光滑的蘑菇頭反覆刮拭。方廷宣倒抽一口氣,伸手抓住視線裡那顆小巧的頭顱上的髮髻,修-長的五指插-進稠密的髮絲裡,揉搓逡巡,竭力控制著衝動,喘息著接受蘭芷給予的快樂和痛苦。
甜蜜的挑-逗長久而磨人,方廷宣再也忍不住,伸手穿過蘭芷的腋下,把她拖了上來,低喘著揉擠山峰,蘭芷跟他一樣按捺不住了,急促地喘-息著跨坐到方廷宣腿上,芳草有些粗糙地磨蹭著灼熱的棍棒,方廷宣吸了口氣,伸手在茂盛的毛髮那裡摸了幾下,往下方探去,那裡淋淋漓漓的一片,很快濕了他的手指。
蘭芷哼了哼,迫不及待扶起那物坐了下去,半路上哎喲一下,推了推方廷宣挪開了身體。
「怎麼啦?」方廷宣一驚,欠身坐直攬住蘭芷的肩膀,不提防下面棍子正好對著洞口,底下腫脹的那物急切地竄進濕滑的甬道裡。蘭芷痛苦地嗚咽了一聲,趴伏方廷宣肩窩,狠狠地一口咬上方廷宣脖頸,罵道:「我真是欠了你,受過一次苦楚了,還要再來一次。」
她咬得可不心軟,血腥味在口中漫延開,方廷宣覺脖根濕了,知道流血了,卻痛得心甘情願,一手扣住蘭芷的腰肢,一手握住在眼前跳動的白兔,狠狠地揉捏,把那柔軟的東西用手指弄出各種形狀。
蘭芷驚呼了一聲痛,眉尖緊蹙,臉色痛苦之中夾雜著異樣的亢奮,初被入侵的通道痙攣了一下。方廷宣忍不住腰跨起伏,緊迫急切地開拓起來。
這麼動了一陣,蘭芷脫力般不咬了,腰身越來越鬆軟,揪住方廷宣的頭髮不停喘-氣。
知道她沒力氣配合了,方廷宣托起她的臀部,欺身一壓,蘭芷倒了下去。
急速的抽-插使得車廂搖擺起來,拉車的馬尚未卸了車廂,不同尋常的震動讓馬兒不安起來,刨著蹄子灰滋灰滋叫。
這是在馬車廂裡,方廷宣腦子裡閃上一絲想就些打住的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蘭芷在他身下起伏著,腰肢隨著他的動作迎合扭動,綿軟起伏的白皙的身子泛著幸福的像月光一樣的光暈,將他籠罩其中,抽身不能。
狹窄的空間裡迴盪著兩人撞擊結合的水聲,淫-糜幸福氣息讓方廷宣感覺到暈眩和窒息。他難捺地一刻不停地狠插著。
劇痛過後,苦盡甘來,蘭芷收縮著甬道,用力夾緊棒子絞磨,身體戰慄著,嘴巴不時逸出低叫吟哦,帶著攀上頂峰的快活與滿足……
「那年你躲到哪裡了,我怎麼一直找不到你?你怎麼過了這麼多年才回來?怎麼又換了一個身體?」
方廷宣攬著蘭芷低聲問,心頭還有太多的疑問,咱們分別這麼多年,你有了別的男人了嗎?
「我那一年在懸空山裡住著。」蘭芷咧嘴一笑,「想不到吧?」
是想不到,方廷宣淚流滿面,他的女人太聰明,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不到她會躲在他們分別的懸空山裡。
「小酒窩,咱們可能有一個兒子或是女兒,也不知有沒有活下來。」
「什麼?」方廷宣霎地坐直身體,驚訝地看向蘭芷。
蘭芷紅著眼眶坐起來依偎進方廷宣懷裡,蓬鬆的長髮被恩愛時流出的汗水弄濕,絲絲縷縷地粘白皙的脖頸肩膀胸脯上。
「怎麼回事?」方廷宣把她濕潤的頭髮輕攏到她耳後,有些急切地問道:「為什麼會不知是兒子女兒?為什麼不知有沒有活下來?」
「我是從另一個地方穿越來的。」
「你跟我說過的,這和咱們的孩子有關係嗎?」
蘭芷攬緊方廷宣的腰,淚水濕了臉,蹭了蹭方廷宣,沙啞著嗓子道:「小酒窩,我難受,再來……我一邊告訴你……」
方廷宣緊抿了唇,將焦灼的追問吞進喉間,把蘭芷按倒,挺身深-插-進去,蘭芷低呼了一聲,發出抽泣一般的歎息。
「我那天算著孩子快出生了,一個人在山裡不便,想下山找你……」
許是下山走的路途太多了,蘭芷走到山腳下就陣痛了,沉沉的墜痛奪去她的呼吸,醒來時,她已回到陌生又熟悉的現代,她在熙朝生活了近兩年,現代竟是只過了兩天,生活環境沒有什麼變化,變化的,只有一顆看不到傷痕的心,還有,除了自己誰也不能知道的,她的身體已生過孩子。
奇怪的是她感覺得到自己生過孩子,可身體卻沒有任何不適和剛生過孩子的女人該有的產後症狀。
很不可思議,讓她不敢相信,卻又無法不信。
方廷宣凝神聽著,身下撞擊的動作沒有停止過,口中卻許久沒有出聲。蘭芷不滿地戳他酒窩,喊道:「小酒窩,想什麼說出來。」
「你說,有沒有可能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卻長得很像?」
這話很突兀,蘭芷卻聽懂了,驚喜地大叫:「你見到很像你或是很像我的人了?男的女的?」
「我的養女長得很像我,外面的人都以為她是我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