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業在思索怎麼對付馮丞斐的時候,馮丞斐已決定使一石二鳥之計,一舉粉碎光宗皇帝和鄭家的陰謀。
褚明錦去隔壁廂房洗浴了,馮丞斐深深地呼吸了幾下,勉力壓制住胸口瘋狂滋生的憤怒,抿抿嘴唇,對李懷瑾朗聲道:「君玉,過來扶我下床。」
李懷瑾背對著馮丞斐站了起來,兩隻腳卻遲遲提不起來,腳下似踩在泥沼之中,沉沉粘粘提不起來。
他不敢走向馮丞斐,那高高隆起的褲襠給馮丞斐看到,該怎麼解釋?
細細的甘甜,微微的苦澀,他有些懷疑自己失了魂,現在的這個他完全不像自己。
「格非,你說,我這是怎麼啦?」短暫的混亂後,李懷瑾跌跌撞撞地走到床前,他的臉上帶著疲憊,眼神疼痛羞愧交錯著。「格非,我這個剛才竟……你說,我這是怎麼啦?」
馮丞斐委實意外李懷瑾的坦言,心頭剎那間是失望的冰涼,剎那間又是澆不熄的怒火,冷與熱交錯間,奇怪的,被迷霧籠罩地大腦忽然就清明起來。
看來,李懷瑾自己還不知自己喜歡寶寶,他的心只是無意中被擾亂了。
馮丞斐微微一笑,道:「這是你年齡到了,該娶妃納寵了。」
李懷瑾覺得馮丞斐的解釋不能讓他釋懷,可是他想不出更能說服自己的理由,他不喜歡這樣,他只喜歡與馮丞斐和褚明錦有一種別人得不到的親密,並不想產生慾念,破壞他與馮丞斐的交情。
「君玉,扶我去書房。」馮丞斐笑著抬臂,李懷瑾伸手把他半扶半抱下床,埋怨道:「去書房做什麼?寫奏折嗎?」
馮丞斐搖頭,純黑的眸子閃過苦澀。
「老爺,王府來人,有急事找王爺。」
兩人剛走到書房門口,翠屏急沖沖奔進來稟報,跟在她後面的,是王府的長史。
「王爺,宮裡傳了信出來,瑤妃娘娘……瑤妃娘娘被皇上貶為庶人,打入冷宮了。」
「什麼?」李懷瑾變了臉,往馬肆奔要問方廷宣,忽想著方廷宣下午見過皇帝了,皇帝卻還把他母妃打入冷宮,看來找方廷宣也沒用,奔了回去抓住馮丞斐問計:「格非,你看這事怎麼辦?」
風雨欲來風滿樓,馮丞斐在心中默歎,回握住李懷瑾的手,安慰道:「你若信我,就回府裡好吃好喝好睡,什麼都別管,我估摸著,立儲就在這幾日了。」
「可我母妃……」他母妃被皇帝凶幾句,就哭得痛不欲生,被貶去冷宮,不知會不會一時想不開?看看馮丞斐的傷腿,李懷瑾沒有再問下去,「格非,你好好養傷,我先進宮看看。」
夜深了宮門早落鎖匙了,馮丞斐抬手,復又垂了下去,看著李懷瑾的背影沒有喊他停下來。
鋪開白紙,滴水進硯台,馮丞斐挽起袖子,極輕極慢地磨著墨。
「休書」兩字落在潔白的紙張上時,馮丞斐提筆的手抖得再寫不下去,明明身處溫暖明亮的房間裡,他卻覺得自己置身在漆黑如墨狂風暴雨的叢林中,四周陰影森然,腳下泥濘密佈。
恍惚間又回到與褚明錦初識之時,那時不解情的滋味,胸腔裡新鮮乾淨,那麼羞澀地迎接褚明錦在自己心中緩緩綻放開來。
這一紙休書下了,會不會將彼此的感情斬斷,再無團圓之日?
一滴淚落在紙上,晶瑩透明,緩緩地悄無聲息消失,留下一片暈染開的墨痕。
馮丞斐把紙揉成一團扔掉,另鋪開一張。
悲哀重重累積,靈魂是前所未有的焦灼,在他腦中混亂得要炸開,馮丞斐只覺那桿毛筆重逾千鈞,手腕怎麼也抬不起來。
燈影搖晃,沙漏嘀嗒,隨著時間的推移,窗外天邊露出濛濛的微白。
天要亮了,這局馬上要布下,隨著形勢的惡劣,褚明錦若是在他身邊,還是馮夫人,危險會越來越大。
不捨最終被憂懼蓋過,逐漸的減弱,憂懼抵達頂點的時候,不捨被擠到角落裡,馮丞斐提起筆,筆尖在潔白的紙張上運行。
褚明錦站在馮丞斐背後許久了,她看著他不停地在紙上寫下休書兩字,又不停地把紙張揉掉。即便剛穿越過來那時,面對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像瞎子一般摸索著道路時,她也不曾有過這樣慘淡的情緒。
馮丞斐為什麼下休書,自然不是因為不愛她,他也許想著,以後再把她接回來,可是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以後會發生什麼事,許許多多的意外難以掌控,褚明錦想,這休書下了,也許他們以後再也不會走到一塊兒了。
褚明錦覺得有些冷,她聽得李懷瑾走了,上床睡覺了,等不到馮丞斐回房才過來的,此時身上不著寸縷,只裹著絲被,過來時,她也許下意識的想勾-引馮丞斐,用恩愛行動消彌他傷腿沒法醫治的苦痛。
馮丞斐寫完休書,抬眼間就看到裹著被子的褚明錦一步一步朝房門外挪。
「寶寶。」馮丞斐撲過去,從背後連人帶被子把褚明錦抱住。「來了多久了?」
「很久。」褚明錦喃喃,徹夜不眠使她有些頭暈目眩,與醉酒的微醺相仿,可是醉酒的暈是讓人陶醉的,此時的暈卻沉重得讓人想躺倒下去不要醒過來。
軟綢絲被滑不溜手,從鎖骨往下方看去,白膩的山峰隱隱約約,馮丞斐悲傷之餘,莫名的亢奮使得下面抬起頭。
「寶寶……」喘息一般地低喊了一聲,馮丞斐輕咬住褚明錦的耳垂,又去咬她的脖頸,小狗般舔個沒完,頭顱在頸窩蹭來蹭去。
這麼個樣子,倒像可憐的飢渴的斷奶的孩子。這個讓人不自禁要笑出聲來的想法浮上褚明錦,褚明錦輕笑了起來,隨後心尖一滯。
——兩人要分開了,馮丞斐往後,可不就是斷奶的孩子!
扭轉過身體,褚明錦鬆開抓被子的手,抱著馮丞斐的腰身緊了緊,裝瘋賣傻般往他耳朵吹氣問:「格非,你的那個它是不是硬了?」
「……」馮丞斐被褚明錦突如其來直白放肆的言語驚呆了,張著口說不出話來。
「硬沒硬?」褚明錦腹部貼緊馮丞斐高高豎起的一物蹭了蹭,嗲著嗓子裝乖賣傻。
馮丞斐略愣之後,身體被撩-撥得上了火,心頭更加難過,想著等下休書遞給褚明錦,不知她怎生傷心,會不會認為自己只喜歡她的身體?
硬便硬得厲害,卻不敢來,只克制著一個勁兒在褚明錦臉上脖頸上親來親去。
這麼一人扭一人親,裹在褚明錦身上的被子越掉越下,馮丞斐看著眼裡圓潤的肩膀嫩白的山峰,再難克制,心道不能真刀真槍地做什麼,磨蹭一番也是好的,一隻手除上衫,腿腳不便,只把褲子往下褪,將褚明錦扶按到書案上,用膝蓋頂開她的腿,將硬繃繃的物-事塞到腿縫中,像真來事兒那樣抽-送。
傷腿著不了力,獨腿支撐著,那撞擊只得平時的一半力度,褚明錦心下悲涼,要蓄意勾-引,斷斷續續細細軟軟地呻-吟起來,哼啊的間隙中高高低低地喊著格非,把馮丞斐喊得三魂去了七魄,飄飄蕩蕩升了空。
「格非……嗯……」褚明錦覺得自己吃錯了藥一樣,開始是想勾引馮丞斐的,可這麼叫了一陣,再給馮丞斐蹭呀蹭,她的身體酥-軟得沒氣力,竟是特別想做了,光-裸的腹部往馮丞斐迎了又迎,磨蹭著他腹部的草叢,身體快掉下書案了也不管,見馮丞斐還不進去,眼眶紅紅拉過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腿縫間,讓他感受那裡的濕潤,口中軟聲哀求道:「格非,進來好不好?我想要了……」
馮丞斐聽得她軟語嬌聲,身體著火發燒了似的,物-兒被軟綿綿的話音勾得發脹,再不遲緩,慢慢地把已興奮得筋脈賁張的棒子頂了進去。
堅-硬被柔軟包裹,馮丞斐忍不住吼了一聲,喘息著誇道:「寶寶,你裡頭真濕。」
「你蹭了那麼久,能不濕嗎?」褚明錦哼哼唧唧,看馮丞斐的動作沒有往日迅疾有力,猛醒過來,不想回房,又不便說躺地上,左右瞥了一眼,靈機一動:「我坐不住了,到椅子上去……」
那檀木大靠背椅很結實堅固,馮丞斐沒有異議,物-兒也不往外退,托著褚明錦臀部,一個大幅度轉身,兩人摟抱著跌坐椅子上。
下墜的力量使埋在體內的那凶悍的棒子幾乎要頂穿褚明錦的腹部,似要將她那一處地方搗爛,褚明錦啊地叫了聲,嚇得心驚膽戰,驚慌失措之下忙去推馮丞斐,要推開他起身體,卻冷不防讓那硬物捅上最敏感的地方,酥麻象電流通向全身,褚明錦長長地叫了一聲,幾近閉氣,雙臂下垂徹底癱軟在椅子上。
「你悠點來,別把我做死了。」褚明錦無力地低哼。
馮丞斐憋得難受,也只得聽話地慢下來,兩手握住椅把,腰身聳動,讓自己那物在褚明錦體內緩緩律-動。
這麼小火慢燉不久,褚明錦又難受了,想他快些,把自己弄到最瘋狂的頂點。輕喘著說道:「可以快些來了……」
「要怎麼個樣的快?」馮丞斐假作不懂,腰胯使勁挺了挺,棒子重重插了進去,停在深處不動了,含住褚明錦耳垂咬了下去,很給面子地請教夫人:「寶寶,這麼著算不算快些來了?」
「再快些……不要停……」褚明錦已經被欲-望弄得昏昏沉沉了,耳垂被馮丞斐一咬,通道一陣收縮,迷迷糊糊中下面一麻,竟是這般就丟了,那快-感雖不是十分清晰強烈,心中卻是覺得踏實飽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