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巫山雨雲*

「你現在知道真相了,你還會要把害格非和大寶的人碎屍萬段嗎?」

方廷宣後面說些什麼,李懷瑾一句也沒聽進去,他看方廷宣輕輕啟合的嘴唇一動也能動。

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褚明錦的?格非看出來了嗎?

他以為自己與馮丞斐是無所不談的,自己知道他心中的所有想法,可原來即便是親密無間如兄弟,也捉摸不住深不可測的人心。

皇子間勾心鬥角,爭權奪勢,宮廷是不見狼煙的戰場。在這個戰場中,他幸福地得到父親全部的愛,他知道皇帝把他的其他皇兄當棋子,隨意擺弄毫不憐惜,他從來不覺得殘忍,可是當犧牲的對象換成馮丞斐時,他無法坦然處之。

馮丞斐拖著傷腿艱難行走的身影掠過腦海,往日挺拔優雅的姿態,從容淡定的面龐,還有眼底暗隱的那抹冷傲超然,以後是不是不會再見?

曾經的格非低眉淺笑,溫言緩語,清風明月般意態悠然,小橋流水似的恬淡清幽,現在的格非臉色蒼白眼神疲憊,再尋不到往日的鮮活氣息,他在親生父親迫害下,被逼休掉深愛的妻子,這一切,卻是因自己這個所謂的好朋友喜歡褚明錦造成的。

「寶寶沒事了,不要再去查這事了。」

馮丞斐那一日的說話在李懷瑾耳邊響起,格非知道自己喜歡褚明錦的,也知道父皇設局害他夫妻兩個是為了他。

李懷瑾如墜地獄,陷入深沉黑暗的無邊無際的痛苦中。

「王爺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方廷宣說了很久,見李懷瑾不答言,加重了語氣又問了一句。

「我不會給父皇再害格非和褚明錦。」李懷瑾垂在身側的雙手攥成拳頭,清俊的臉龐變得陰沉,張揚開朗的眼睛燃燒起熊熊火焰。

方廷宣問的是馮丞斐本也有資歷爭奪皇位,如今卻要捨棄,扶持他上位,他對此事有什麼看法,他卻答非所問,根本沒聽進自己的話。

也罷,方廷宣在心中暗道,試探的目的也算達到了,這位信王爺性情雖沒有馮丞斐仁厚,卻也算得是光明磊落之人。

「本王現在就進宮找父皇表明,褚明錦已是格非的妻子,本王縱是喜歡她,亦決沒奪兄弟之妻的道理。」李懷瑾朝方廷宣匆匆拱了拱手,往門外奔去。

「王爺且住。」方廷宣喊住李懷瑾,今晚宮裡風起雲湧,怎能讓他進宮。「王爺,瑤妃娘娘被貶入冷宮尚未脫困,你此時去皇上面前說這些,恐不合適,況且,皇上能聽你的話嗎?」

時機不合適他顧不了,可皇帝會不會聽他的話便不能不考慮,李懷瑾停住腳步。

「難道沒辦法了嗎?格非與褚明錦因為懼怕父皇迫害,就得勞燕分飛嗎?」李懷瑾皺著眉頭自語般低喃。

方廷宣默默看他,不言語,李懷瑾凝著眉沉思許久,眼底閃過一抹清幽的寒光,方廷宣看得分明,暗暗點頭,信王雖不善權謀,反應卻不慢。

「懇請相爺助我……」李懷瑾撩起袍裾,莊重地跪了下去。

「起來吧。」方廷宣寬慰地笑了,馮丞斐的眼光,果然精準,為了兄弟雙膝著地求人,誓要登皇位的,大概本朝之前和之後都找不到另一個人了。

兩人就怎麼置鄭家死地,怎麼讓皇帝提前退位等問題商談許久,夜色深濃時,細節也已敲定。

李懷瑾臨別前,有些赧顏問道:「相爺,格非晚上沒回府用膳,相爺知道他去處否?」

「大寶宿在相府,他去和夫人相聚了。」方廷宣笑道。

李懷瑾也不自覺跟著笑,道:「早上下休書,晚上便和好了,小兩口玩耍一般。」

夜深了,李懷瑾拱手作別,方廷宣也沒開口留客,只喊來丫鬟給李懷瑾挑燈籠照路。

清冷的孤月掛在天際,花木在月光下若隱若現,淡雅的花香縈繞在鼻端,月華纏纏綿綿,李懷瑾越走越慢,相府大門遙遙在望時,他停住了腳步,對帶路的丫鬟道:「帶本王去見馮大人。」

霽雲閣熄燈了,丫鬟問李懷瑾要不要叫門,李懷瑾搖了搖頭,卻又不走,靜靜地站在門口。

飄忽的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從房間裡斷斷續續傳來,李懷瑾心頭一顫,猛地轉身快步離開。

男女做那事兒是什麼滋味的?李懷瑾輾轉難眠,腦子裡混亂不堪,開始是宮裡教導皇子人事時看過的畫冊,後來不知不覺中變成了褚明錦泛紅的身軀,開始朦朦朧朧像隔著一層薄霧,看得不分明,但覺腰肢細軟,雙足白皙纖潤。後來,褚明錦的頭臉身體與畫冊裡的女人重合,緩緩地變得清晰。飽滿堅-挺的雙峰,挺-立的暈紅的小粒,誘人的肚臍眼下腿縫之間,柔軟的毛髮覆蓋著粉嫩的花芯。

『褚明錦……」李懷瑾在迷亂中低聲喊著,他覺得自己的雙手撫上山峰上那誘人採擷的粉色花尖。

「王爺,你別胡來……」褚明錦似乎又驚又怕,慌亂地掙扎,卻沒有掙開,潔白的雙峰顫得更厲害。

李懷瑾被看得著摸得著卻不能來事的想法壓抑得物兒脹痛不堪,恨不得插-進去,嘗試一番那求而不得的滋味。他澀聲哀求道:「褚明錦……給我……好嗎……」一邊顫抖著吻了下去,不敢吻嘴唇,只細密地吻著褚明錦的額頭臉頰,然後咬住她紅通通的耳朵,舌尖探進耳洞的漩渦裡挑-逗舔-舐。

褚明錦低泣著,扭著身體抗拒,小幅度移動的大腿擦過李懷瑾怒脹的一物。李懷瑾被撩撥得恨不得立刻插-進搗-弄一番。

褚明錦的緊張顫慄使他不敢前進,卻也不願罷手。他喘-息著揉-捏褚明錦的ru尖,未及進去,週身體已被刺-激得無比酥-麻,那一點驚惶不安漸漸拋到九霄雲外。

嘴唇離開褚明錦的耳朵,濕滑的舌頭一路下行,吻過纖巧的頸項,精緻的鎖骨,然後將褚明錦嬌挺的ru尖含入口中,打圈舔-弄吮-吸,左手輕按著她,右手伸到底下揉捏挺翹的臀瓣。

血液在體內急速奔流,那陌生的從未有過的麻-癢刺激讓李懷瑾一陣陣戰慄,他難耐地強忍著,不敢去碰褚明錦腿間花芯,只在她的小腹處大腿根部來回愛撫揉按,抑或拉扯起她的毛髮,感受花芯隨著毛髮的提起輕輕顫動。

褚明錦的身體在囉嗦,李懷瑾突然想起馮丞斐關於進前面那洞和進後面那洞的疑問。

男女歡-愛宮裡的教導是進前面的洞,李懷瑾模模糊糊中想,自己若是進後面那洞,是不是就不算對不起格非。

李懷瑾朝後面那洞探去,前面流了好多水,淌到後面去了,有些滑不溜手,李懷瑾的手指帶著粘膩的汁水擠了進去,那裡很緊,肌肉在緊縮,手指漸漸深入,再深入,肌肉更緊地收縮,緊緊絞住手指,像是絞住急需發-洩的那一根物-事般,決堤般的快感漫湧。

「褚明錦,給我行嗎?我不碰你前面,不和格非爭。」李懷瑾粗喘著哀求,貼緊褚明錦磨蹭,拿他堅-硬的一物蹭她:「……給我行嗎……我好難受……」

沒有許可的言語,幻覺裡是一張羞恥難言佈滿淚水的臉,李懷瑾感到心口很疼,可是他停不下來,他的拇指在兩個洞之間按壓,中指退出,然後並著食指兩根手指一起緩慢地輕柔地探進去,小心地在窄小的甬道進出。明明進去的不是粗-脹的那物,可感官卻異常的滿足,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麻,李懷瑾呻-吟著不停哀求道:「褚明錦……給我……我要……」

熾熱的渴望衝擊著他,飢餓的身體盼著毫無阻隔的接觸,李懷瑾把褚明錦翻轉過去,扶著自己粗-大的那物對準張合著的後面那個洞,褚明錦在他身下簌簌顫抖不休,李懷瑾張著嘴劇烈喘-氣,即將心願得償使他感到身體在暈眩地痙攣。

「褚明錦……把腿再張開些……太小了我進不去……」把褚明錦受到驚嚇不停抖動的腿最大限度地打開,李懷瑾奮力捅了進去。

啊!好疼!尖銳的強烈的刺痛,似乎是褚明錦的痛呼,可那疼卻實實在來自小腹下方,李懷瑾呆呆愣愣地睜眼,又極快地閉上眼睛,真也好夢也好,疼也罷苦也罷,此刻他自己唯一的念頭是,不要醒來,哪怕是夢中溫存……也是好的。

可是夢終究是醒了,清醒的神智顛覆了一切,他看見馮丞斐的袍裾在風裡飄飛,嘴角緊抿,黝黑的雙眸射著寒光,利劍般向他刺來。

——君玉,你怎麼能窺覷我夫人。

李懷瑾落入悔恨不堪之中,馮丞斐激憤的怒叱聲化成利箭,扎進他的身體,又被往外拔,帶出腐爛的皮肉,皮肉裡是一條條圓滾滾的白色的透明的蛆蟲。

李懷瑾想哭又想笑,自己已成了腐臭的蛆蟲侵吞的屍體了麼?自己是死了吧,終於解脫了,終於不用再對不起格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