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運行

  梁笙一進門就看見黑夜裡的兩瓣白屁股在衝他眨眼。花楠別的地方都曬得黢黑,只有穿平角褲的區域是白的,在沒開燈的房間裡便看得格外明顯。

  梁笙心裡念了句操,心說我要是忍得住就特麼是聖人了,這口熱乎飯吃得真他媽值。一邊想一邊就掀了自己西裝,解了袖扣上前一把攬住人,扳過花楠的腦袋就是一個吻。

  花楠正抽著鬱悶煙呢,冷不防被人從後頭勾住,手肘下意識地就要往後頂,頂到一半又想起來除了笙哥誰能半夜摸進來抱住他啃,趕緊就收了力。但手肘還是不可避免地頂到了梁笙的肚子。花楠心裡慘呼一聲完了,背後當即嚇出一身冷汗,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梁笙卻好像料到他有這招,一邊伸著舌頭在他嘴裡橫行霸道,一邊輕輕鬆鬆地制住他胳膊往後一扳,等吻夠了才吐著酒氣笑道:「爪子挺硬,等以後哥哥教你幾招學院派。」然後就扭著花楠的胳膊往床上一扔,自己也隨即壓了上來。

  梁笙拍拍他屁股,熟門熟路地從床頭櫃裡拿出潤滑劑,咬著花楠的耳朵呢喃:「第一次咱不戴套,放心,哥哥回頭幫你洗。」

  花楠低喘著唔一聲,也不知道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梁笙也顧不得那麼多,擠了一點在手上就急吼吼捅了進去。

  花楠悶哼一聲,兩瓣翹屁股下意識夾緊,整個人也扒著枕頭往前一竄,梁笙趕緊按住他肩膀拉回來,一邊輕咬花楠後頸一邊含糊安慰:「別動,過會就好了。」

  花楠又唔了一聲,聲調比著剛才咬他耳朵時要高些,啞啞的十分性感。梁笙心裡一動,又把人翻過來在乳頭上舔了下,花楠當即又啞著嗓子叫了一聲。梁笙心說嗯,這是個Xi,剛才是Do和Mi。

  他一邊在下頭加著指頭,一邊在花楠身上找調子,等Do-Re-Mi-Fa-So-La-Xi都找齊了,下頭也成功塞進去三根手指。梁笙重新把人翻成背面,按著花楠肩膀緩緩頂進去,又咬著他肩上腱子肉笑:「來給哥哥叫個歡樂頌吧。」

  花楠嗷一聲,超水平發揮地喊了個D大調。

  花楠這一嚎,梁笙好懸沒直接貢獻了流量。他趕緊按著花楠肩膀深呼吸幾次,待小梁稍微平靜些了,才敢接著在他銷魂窟裡頭慢慢磨蹭。他一邊磨蹭一邊又去啃花楠背後的腱子肉,啃完了之後又嘬一下舔一下,直把花楠折騰得一聲高過一聲地嚎,嚎到最後又帶上了些顫音兒,聽得梁笙腰眼都跟著一起發酸。

  梁笙咬著牙眼觀鼻鼻觀心,心說淡定啊淡定,這小子難保不是故意想讓老子早點交活散場的。第一印象很重要,頭一回沒讓他爽了,以後老子的戲就難唱了。他得讓這榆木屁股一碰著他的金剛鑽就忍不住冒水兒。

  梁笙一手撐著床一手替花楠擼管兒,底下的金剛鑽也慢條斯理地在洞裡變著角度地蹭他。花楠趴在床上眼神迷濛,眉頭半皺著,也不知道是疼還是爽,只和著梁笙頂他的節奏和力度高一聲低一聲地嚎,最後嚎出一聲時又突然轉了好幾個音,其難度之高,頗有帕瓦羅蒂之風範。

  梁笙大喜,趕緊就著剛才的角度狠狠頂了幾下,花楠跟著宛轉悠揚地悶哼幾聲,小花也顫顫巍巍地抬了點頭。梁笙心說就是這兒了,連忙趁勝追擊,後邊變著花樣頂著前頭變著花樣擼著,果然沒過幾分鐘,花楠就顫抖著洩了,梁笙也再不勉強,加緊頂了幾下,也跟著洩了出來。

  梁笙爽完了,才想起來自己衣服還沒脫乾淨,只來得及掀了外套,再把棍兒掏出來就急吼吼上場了。不過好在前戲做得足,最後花楠也射了,這場見面會總算不算太失敗。

  他神清氣爽地解了襯衫丟在一邊,再把下邊也脫了,光溜溜地在花楠後背上心滿意足地蹭蹭,才像抱小孩似的把人抱進浴室,放在馬桶上,吩咐一句先把東西拉出來,自己轉身調好了水溫給浴缸放水,然後倚在流理台上,慢條斯理地刷牙,然後再用冷水洗了把臉,醒酒。

  等他洗漱妥當,轉身看見花楠仍是蔫頭耷腦地在馬桶上坐著,臉就不由得拉長了幾分。

  做都做了,現在才想起來後悔是怎麼著?

  梁笙畢竟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少年維特,當了這麼多年的黑道老大,就算心裡琢磨著對待腱子肉要像春天般溫暖,要以德服人,脾氣卻是不受控制地噌的一下點起來個小火苗。他幾步走過去,伸手抓著花楠頭髮猛地往上一拉,壓著嗓子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地往外蹦:「怎麼,後……」

  話還沒說完就先苦笑:這小子臉紅得跟紫皮兒的地瓜一樣,眼睛半睜半閉,明顯尚處在醉後的茫然狀態。

  梁笙嘬著牙花子心說你小子行啊,這是給老子玩酒後亂性還是酒後沒記性呢?老子剛才的一腔柔情是盡付醉蟹了是吧?早知道這樣老子還忍個屁啊,直接把這小兔崽子幹翻了了事!

  其實梁笙還真誤會花楠了。其實他在給了梁笙一肘子的時候,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但是剩下的那一小半也扛不住梁笙又扔又摔又晃悠的折騰。更何況他肚裡那點食兒早被灌了出去,又被迫維持了半天頭朝地屁股朝天的標準姿勢,僅剩的那點兒酒就都衝進腦子裡發揮餘熱去了。到最後精蟲再溯流而上火上澆油一下,花楠打從唱帕瓦羅蒂開始就不記得自己在哪了,只知道跟著身後那根棍兒哼哼唧唧,癱下去又再被人拽起來,直到洩了才算完。現在又被人硬抱到個什麼地方坐著,他心裡煩躁得很,又隱隱約約覺得不該發火,於是只得勉強保持個坐姿,耷拉著腦袋暈乎著。

  現在梁笙一拽他腦袋,他條件反射地皺了下眉頭,又驚喜地發現拉著自己的那隻手涼得十分舒爽,沒細想就哼哼唧唧地把臉蛋子湊了上去,蹭了幾下還怕人家跑了,趕緊用兩隻手抓牢了,這才心滿意足地繼續蹭。

  梁笙看著花楠哭笑不得,心說你小子是屬狗的吧?這傻樣兒跟家裡養的那條哈士奇還頗神似,就差吐舌頭打滾了。

  叫他這一打岔,梁笙剛才起的那點兒無名火算是徹底被滅了,他索性把另一隻手也貢獻出來讓花楠蹭。等兩手回溫了,浴缸裡的水也放好了,梁笙把花楠抱到浴缸裡坐好,自己坐到他身後,一手摟著他腰,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往他身上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