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楠才覺得涼快些,緊接著就又被人抱到溫水池子裡,心裡頭便老大的不願意,更煩的是身後還有個溫度更高的孜孜不倦地貼著他,箍得他彆扭不已。他下意識地撥拉開纏在他腰上的那隻手,自己搭著浴缸的邊兒往前蹭了蹭。
主臥的浴缸是符合人體工程學設計的,所謂人體工程學就是只有梁笙屁股底下的那片區域能讓人坐得住,其他部分都滑得跟海豚似的,絕非花楠這樣的醉鬼可以駕馭。花楠往前挪一段,整個人就噗嘰一下往後滑更多。梁笙把他撈起來坐正,花楠就再皺眉打掉他手,搭著浴缸邊兒往前挪,然後再噗嘰一下向後滑倒,後背和屁股在小梁的身上親熱地輪番拍打。
小梁自然又精精神神地站了起來。梁笙伸手隨意擼了兩把,雙臂大開,倚在浴缸邊上冷眼看花楠堅持不懈地前後折騰,心說這爽夠了就翻臉不認人的臭德行倒是跟小流氓一模一樣。這樣一想,小梁便愈發堅挺,梁笙不由勾唇一笑。
還等什麼呢?跟個醉鬼沒什麼好溫柔的,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梁笙伸手把花楠撈到自己身上按住,花楠坐在他小腹上更不願意,雙手有氣無力地撥拉他,屁股也跟著執拗地扭來扭去。梁笙乾脆連著他兩隻胳膊一塊兒圈住,又打了一下花楠的白屁股:「先省點力氣,一會有你扭的時候。」
花楠哪聽他的,繼續在他身上來來回回地磨蹭,梁笙心說這絕壁是在邀請我啊,想著就伸手探進去,熟門熟路地找到那個點,在附近畫著圈地按揉,沒幾下便抽出手指,雙手扶著花楠腰,幫他緩緩坐下去。
花楠啞著嗓子嗯一聲,也顧不上熱不熱的問題了,整個人向後倒在梁笙懷裡。梁笙箍著他腰一下一下地做著上下往復運動,一會兒又嫌這個姿勢不夠威猛有力,乾脆把人翻過來搭在浴缸邊上,自己跪在他後頭繼續撞鐘。
花楠倒是對這個姿勢很滿意,浴缸邊兒又冰又滑,貼在身上別提多舒服了,他抱上了就不想撒手,隔一會兒捂熱了再往旁邊挪一個趴位繼續掛著。至於屁股到底是被怎麼折騰著,就算是細枝末節不予計較了。
梁笙一邊撞鐘一邊啪啪啪地打著花楠的屁股蛋子,打得通紅了又用兩手分別抓著捏扁揉圓,想多大勁使多大勁,下手絕對的不留半點情面。花楠大概是真醉得不輕,這麼折騰都沒什麼動靜,打得狠了就哼哼著扭兩下,力道弱得好像撒嬌。梁笙被他扭得興致更旺,伸手打開按摩浴缸的開關,整個人伏在他身上,張嘴叼著花楠的後脖頸子不鬆口。
這一折騰又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歇,梁笙洩了之後也不管花楠,逕自跨出浴缸,濕淋淋地回到臥室找煙抽。
梁笙找著了煙點上吸了幾口,又怕那小子醉得沒溜,再出溜到浴缸裡淹著,只得又轉回去看一眼,這一看不由又樂了。
花楠仰面靠在浴缸裡,仗著手長腳長,脖子以上倒還規規矩矩地枕在浴缸上沿的小瓷枕上。不過這小子也不知道是用不慣按摩浴缸還是怎麼,兩腳撐著浴缸邊兒使勁,屁股直往上挺,他一動彈,半充血的小花也跟著一起頻頻點頭。
梁笙嘆一句能把二演繹得這麼性感也是個能耐,想著想著就又想到了小流氓,想到小流氓閉著眼睛讓他口的時候那一臉的爽和迷茫。
他叼著煙坐到浴缸邊上,把花楠撈起來坐正,一手伸到他下頭上下擼動,心說哥哥已經脫離口界好多年了,你能享受哥的五少爺也是你的福氣,有的吃就不要浪費。
花楠跟著他的動作哼哼哈哈,很快就洩了出來,漂在水面上被浴缸帶著反覆咕嘟著,梁笙又伸手掏了掏他後面,把自己的子孫也放出來一塊兒咕嘟成一缸蛋花湯。
梁笙把人撈出來擦乾淨扔回床上的時候,表上指針已經指到了清晨四點半。梁笙耙了耙頭髮,心說這一晚上還真是高強度大運動量,有心想跟花楠一起躺著眯一會兒,又不可避免地想起小流氓當年清醒後給他的那一腳,肚子裡不由就犯起了嘀咕。
要是花楠酒醒了之後,真照著小流氓的操行也給他肚子上來一腳,那他不管這口肉吃沒吃過癮,都得把人給做掉了了事。老大的威嚴神聖不可侵犯,他只是想重溫一下初戀,又不是當真想給自己找個祖宗。可要是花楠像個小媳婦似的含羞帶怯,高仿就一路掉價兒成了地攤貨,他之前的折騰連個成本都收不回來。
梁笙站在床邊糾結了一會,心說老子還是難得糊塗吧。這小子看起來像是個識時務的人,等他接受被幹的命運之後再讓別人提點他該怎麼糊弄老子算了。
他撿起衣服一件件穿好,等拾綴整齊了又低頭看了花楠一眼,然後忍不住彎腰,在他屁股上咬了塊手錶。
花楠一覺睡到了快下午才醒,他抬頭看了一圈,見臥室裡就自己一個人也就放了心,伸手把床上的兩個枕頭兩個靠枕全都劃拉到自己胸口墊著,又撇開大腿,把屁眼露在外頭吹風。
他覺得渾身上下又酸又疼,屁眼周圍更是癢裡帶著彆扭,用附近的肌肉感受一下就知道是腫了,怎麼腫的不言而喻。
他嫌髒,懶得伸手去摸,索性就這麼敞著晾在外頭,依靠自然的力量等它恢復。
他以王八的姿勢趴在枕頭上待了一會兒,確定了屋裡沒人之後,忍不住咬著牙小聲罵:「操,知道老子是頭一次,也不知道包個紅包意思一下!」
花楠抱怨完了還覺得困,反正也沒事可做,索性就這麼趴著睡了過去,直到被排山倒海一般的電話鈴聲吵醒。
小別墅連著地下室一共四層,怕打電話來沒人接,每層都裝了三四個分機備著,只有主臥附近例外,大概是怕梁笙在這兒過夜的時候吵著他。不過梁笙走的時候只是掩上了門,鈴聲隔著千山萬水,還是成功嚇醒了花楠。
花楠一躍而起,衣服也來不及穿就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摸電話,越吵越急,越急越找不著,最後還是在附近的公用衛生間找到了一部。他急急忙忙提起來,眯著眼睛大聲問:「喂?」
那頭拖著音兒,軟綿綿地開口:「是楠哥吧?我是素素。」
花楠打了個哆嗦,心說您要是素素,我還是趙敏呢。嘴上還挺客氣:「啊,是韓素啊?」
韓素嗯一聲,慢吞吞道:「笙哥叫我跟你說一聲兒,令尊和令弟的去處,都已經按你說的安排好了。都是單間兒的病房,兩位主治醫生也已經打好了招呼,具體的消息我可以給你發到郵箱。你弟弟的一位朋友聽說了他現在的狀況,說是要過來照顧他,楠哥你就不用擔心了。兩位剛剛換了住處,心理和生理上都還不大穩定,最好等過兩三個月,楠哥再去看他們。——哦,七院的主治醫生說,老爺子先不用給藥。他這種長期的成癮症狀可能是由心理問題引起的,等觀察一段時間之後,再配合著心理治療一起戒斷。」
花楠大喜,一連說了好幾個謝謝。心說老大就是老大,辦事效率忒高,一邊辦著他一邊就把他家爺倆給辦了。這要是擱他身上,不定得拖到什麼時候才能把那倆貨給收拾利索了。
他心裡也知道,這是笙哥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不過自打他媽死了之後,他就一直噼裡啪啦地挨巴掌,誰想著要給他棗吃啊。就是超哥也忌憚著他家裡累贅多,不敢重用他,眼見著比他資歷淺的都不用再成天上街賣命了,說不嫉妒是假的。
就算梁笙他手段不地道吧,也算是間接幫了自己一個忙。就憑人家的江湖地位,哪怕是什麼都不做就把他硬綁過來上,他也擰不過那麼粗的大腿。
韓素說了句不用,又道:「笙哥今天還上你那兒去,晚飯你隨便做點,下個面什麼的就得了。……還有內什麼,楠哥你也不用太順著笙哥,該什麼樣就是什麼樣,跟兄弟似的最好。」頓了頓,又壓著嗓子飛速補充,「他要喜歡軟的也不找你了。」
然後又慢吞吞地說了幾句場面話就掛了電話。
花楠攥著話筒沒放下,心說韓素最後那幾句啥意思啊?啥叫喜歡軟的也不找他?那意思是笙哥下次要上他的時候,他還得裝模作樣地反抗幾下?
早幹嘛了啊,捅都捅了,再裝多矯情!
花楠煩躁地耙了幾下頭髮,餘光無意間掃到鏡子,不由嚇了一跳。
也不知道梁笙昨晚怎麼他了,他胸前兩個尖兒又紅又腫,左邊胸口還有半個將消未消的牙印。轉過身看看,別的地方還好,肩頭那片兒積了一堆泛青的牙印,屁股上還被蓋了個圓圓的戳兒,乍一看跟個豬肉章子似的。
花楠被氣樂了,他撂下電話鑽進淋浴間,調到涼水檔對著自己後背猛衝,一邊沖一邊點頭:唔,笙哥的確得找他這樣兒皮糙肉厚的,普通人根本經不住他咬。——這跟藏獒似的逮誰咬誰,可不得花錢買屁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