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上車後又給夜不寐的老大打了個電話,簡單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兒交代了一遍,跟人賠了個不是,又約了時間一起吃飯。他放軟口氣哼哼哈哈了好半天,才終於收起手機,沉著臉看著窗外。
車窗反光裡,花楠隔一會兒就偷偷瞥他一眼,梁笙假裝沒發現,心裡罵,狗崽子腿比腦子動得快,雖然後頭表現得還算有眼力見兒,但根兒不正有什麼用?老子今天非得給人從根兒到葉兒全給捋順溜了不可!
梁笙不出聲,車上的其他人也不敢出聲兒,公司的車上都帶著無線電,眼下開關雖然開著,卻跟關了是一樣的效果。
夜裡車少,司機很快將梁大瘟神送回別墅,幫著把摩托領到車庫停好之後,就上了另兩輛車,和別人一起迅速撤離。
梁笙看都不看花楠,兀自掏鑰匙,開鎖,進門。花楠跟在他後頭默默溜進屋,大氣兒不敢出地跟在他屁股後頭上樓。
梁笙一直上到頂樓。他推開健身房的門,把西服一脫,端著手解袖扣:「脫衣服。」
花楠趕緊照做。梁笙沒說好他就不敢停,一直到脫得精光,才又站直了,眼巴巴地看著梁笙。
梁笙抽下皮帶拎在手上,想了想又對折一下,把兩頭兒嵌的金屬全部握在手上,向花楠揚揚下巴:「轉過來撅起屁股,兩手抱膝。」
花楠遲疑了一下,還是轉過身,迅速擺好了姿勢。
梁笙握著皮帶在手掌上摔了摔試試力度,看著花楠的白屁股冷笑:你給老子遲疑?你還敢給老子遲疑!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令行禁止!
他高高揚手,啪地給花楠屁股來了一下兒,花楠悶哼一聲,屁股猛地繃緊,姿勢倒還是保持不變。
梁笙冷冷地:「知道疼了?——知道我為什麼打你不?」
問完又怕這二貨給他個哭笑不得的答案,讓他洩了肚子裡的那股氣兒,趕緊自己接了下茬兒:「知道夜不寐不是我的地兒你還自個兒去撈人!啊?好在屋裡頭是劉洋那個草包,要是別人你難道還跟著一起陷進去嗎?啊?你師兄跟你多大交情你替他出這個頭,看他那穿戴,你不知道他是自找的啊,啊?你吃飽了撐的正義感過剩啊,啊?你也是混道兒上的,你不知道老大不能輕易踏進別人地盤兒的規矩嗎?啊?今兒我為你開了這個例,明兒別人就揪著這事兒踩我的場子,我怎麼管,啊?」
他每問一聲「啊?」,就照著花楠的屁股蛋子抽一下兒,左一下兒右一下兒,抽得花楠左右搖擺,姿勢也越來越不成型。梁笙越數落越氣,沒留神他擺到哪兒了,就又一下皮帶抽了下去:「你就那麼不信任我啊,啊?」
花楠突然痛呼一聲蹲下身子,片刻又搖搖晃晃繃直了腿,重新撅起屁股向著他。
梁笙愣了愣,趕緊扔了皮帶,心說操,抽著蛋了。
梁笙趕緊過去表示慰問:「怎麼樣?」
花楠在梁笙的幫助下叉著腿跪在地上,捯著涼氣兒衝他咧咧嘴:「沒……沒事兒。」
梁笙心說臉都抽成這樣兒了還沒事兒,又埋怨自己幹嘛不點著燈抽,然後才想起來剛才特地沒開燈,就是怕看清楚這狗崽子的屁股之後想歪了,或者心軟下不去手。
梁笙打開地燈蹲在花楠面前,看他眼睛裡若隱若現地浮了一層小淚花兒,胸口當即就悶了一下,不自覺便放軟了聲音哄他:「我幫你揉揉?」
花楠仍在低著頭抽氣兒:「不……不用,碰著……更疼。」
梁笙皺皺眉,心說我一老大,做你的召喚獸跟你跑了一晚上,現在又先向你服軟兒了,你個小狗崽子給我架個梯子讓我下來不行啊?轉念一想抽都抽了,這狗崽子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也算是得著了教訓,關起門兒來誰給誰服軟兒還不都一樣。於是又問:「那吹吹?」
花楠撲哧一樂,低著頭捻著他手指尖兒,一邊捯氣兒一邊開口:「我……我進去之前先……先找人問過了,知道是劉洋……才敲的門。我……我也沒想著你能親自來,我以為……你打個電話,叫幾個人來幫我……就差不多了。」
梁笙一擰眉頭,花楠又捏捏他指尖兒:「但是我……後來想想,要是我只有自己一個人……肯定就不敢進去了。我……我還是仗著你罩著我,覺得我陷到哪兒你都不會不管我,才敢拿你的名頭進去撈人。你打我打得對,我錯了,笙哥。」
梁笙嘆一口氣,直起腰把人摟在懷裡:「你還真說對了,你陷在哪兒我都肯定會拚死拚活地把你撈出來。」
他輕輕拍一下他的屁股蛋子:「然後再把你打得死去活來。」
花楠嘿嘿訕笑幾聲,梁笙再揪著他屁股上的好肉讓他保證以後再有這事兒給他打電話,自己不許添亂之後,才又問他:「還疼嗎?」
花楠想了想,坐到地上叉開腿,眼巴巴地看著他:「還疼,吹吹唄?」
梁笙在肚子裡評價一句演得太假了,卻還是掰著他兩條腿,伏下身子湊近了小花的根部,輕輕吹了幾口氣。
小花經過春風吹拂,驕傲地茁壯成長。
梁笙挑挑眉毛,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小腦袋,用跟小狗握手的姿勢上下搖了搖,笑:「小流氓!」
花楠切一聲,回敬:「你是流氓的老大!」
倆人這一節算是揭了過去,但屁股不能說聲對不起就好了。梁笙從冰箱裡接了一桶冰塊兒,拿著條手巾每次包一點兒,躺在床上讓花楠伏在他身上,自己幫他按著冰敷。
花楠算是熬出了頭,他疊著手臂趴在梁笙胸口,眼睛半眯著,一臉的享受,半晌突然感嘆:「你就是跟我的屁股過不去。不高興就抽,高興了就捅,高興大了還咬,你讓別的地兒分擔一點兒不行啊?下次你打我臉唄?」
梁笙心說這人指定又犯二了,隨口就回他:「那哪成,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
花楠還笑得挺得意:「這你就不懂了。臉上傷多明顯啊,你那麼要面子,肯定打一下兒就趕緊停了,哪能像今天似的左一下右一下的沒個夠。而且你要是給我打出點兒傷來,我帶去讓我弟和我爸看看,也好讓他們覺得真是欠我了,省得以後倆人再蹬鼻子上臉。」
梁笙點點頭,心想難怪他只打電話不上門見人,原來還存著這麼一道顧慮,可見花家兩個禍害以前沒少算計他。嘴裡卻道:「那還不容易,你想要哪邊兒青?左臉還是右臉?」
花楠嘿嘿一笑,兩手撐著蹭上來一點兒,拿冰屁股磨他的小熱狗:「別打了,捅吧。」
花楠依舊趴在梁笙的身上,懶洋洋地叉著腿,梁笙手裡的冰塊兒毛巾則換成了潤滑劑。梁笙的手指頭在花楠底下慢悠悠地出入著,好半天才加一根兒。倆人從來沒試過這麼慢的節奏,但意外地覺得挺合適。
梁笙想,因為做愛圖的就是過程中產生的滿足感,當把過程人為拉長的時候,滿足感當然也會跟著延長,這時候慾望就只能退居二線了。
他覺得他高中生物沒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