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科技,讓一切皆有可能。
梁笙看了活點地圖一個多月,早就知道花楠什麼時候下課什麼時候回家。他掐著點兒接了小情兒出門,又怕情況有變,索性把挨拍得交給司機當導航儀使,目的就是要與花楠「偶遇」在下課路上,最好堵在他前邊,逼著花楠一路跟在他們屁股後頭。
還真是計畫比不上變化,車剛開上大路,梁笙就看見前頭路邊兒有兩個人拉拉扯扯地拐進了條小巷子。前邊大踏步走的是他的狗崽子,後頭小跑跟著的那人高高瘦瘦,看著也有點兒眼熟。
梁笙認人能力向來一流,他稍稍回憶一下就想起來,不就是那個滿臉油彩的色情豹麼!他倆這是要幹嘛?!
他趕緊叫司機靠邊兒停車,跟小情兒說一聲你坐著別動就匆忙跑下來,剛要追進小巷,隱約聽見花楠說話,連忙一閃身,倚在巷子口聽牆根兒:「……行了你別說了。你們圈兒是你們圈兒,我怎麼做是我的事兒。我明白告訴你,笙哥有幾個小情兒都跟我沒關係,反正我就認他一個,他怎麼著我都行,我對他沒脾氣。」
梁笙嘴角忍不住一挑,心說這小狗崽子還算有點兒良心。
花楠又道:「他是我債主,我跟他是為了還債的。你說的那些情啊愛啊的現在跟我沒關係,以後也跟我沒關係。我就想著好好過,好好順著他,五年以後收拾東西走人。」頓了頓,又糾正,「四年以後收拾東西走人。」
梁笙當即胸口一悶,後面那色情豹又說了什麼就沒聽清。
這要是擱在平時,他八成只會一笑了之,說不定還能在心裡頗玩味地嘀咕一句,不是還有四年麼,老子看你這狗崽子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但現在不是平時,現在的笙哥,是個被摩斯電碼折騰得快要崩潰的男人,是個海綿體取代海馬體、俗稱精蟲上腦的重症患者,他心裡反反覆覆迴蕩的只有最近常說的那七個字:操不熟的狗崽子!
梁笙仍舊維持著倚牆的姿勢,目光兇狠地盯著地面合計菜譜,名字就叫,如何燉好一鍋狗肉靚湯。
菜譜的第一步還沒寫完,那細細高高的色情豹就從巷子裡溜躂出來,轉頭看了梁笙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後趕緊回頭叫:「楠子!楠……」第二聲兒在梁笙的兇殘目光下自動消音。
花楠不耐煩地回了幾聲,過了一會兒,還是從巷子裡走出來。他看到梁笙也嚇了一跳,臉上不自覺掛上點兒笑意,問:「笙哥,你怎麼來了?」
梁笙哼了一聲,拽著他手腕就往車邊兒帶,邁出一步才想起車裡還裝了個發麵饅頭,只得一個原地向後轉,將花楠重新推回小巷。
花楠被推得踉蹌退了幾步,還沒站穩就被梁笙又推了一把。梁笙揪著花楠胸口的衣服把人按在牆上,右手壓著他喉結,左手揣回兜裡,冷冷地看著他。
該怎麼弄死這狗崽子?
花楠老老實實被按在牆上,等了一會兒,見梁笙一直沒什麼動作,不由疑惑地啞著嗓子叫了一聲:「笙哥?」
梁笙目光閃爍一下,慢慢鬆開手。
花楠揉揉脖子站直,看見梁笙右肩上沾了點兒牆灰,順手替他拍掉:「怎麼了笙哥?」
梁笙看了他一會兒:「這附近有沒人去的死胡同兒麼?」
「……有。」
「走。」
花楠領著人在小巷子裡轉悠,心裡有點兒發虛。
按理說梁笙不是個多記仇的人,他倆又將近一個半月沒見,再大的火兒也應該消得差不多了,他這是哪兒來的那麼大氣性?——該不會是有別的事兒不順心吧?
花楠忍不住回頭看一眼,又試探著放慢腳步,和他並肩而行,梁笙都彷彿沒看見似的,沉著臉不出聲兒。花楠乾脆拉住他手:「笙哥?」
花楠的手大而厚實,手掌上長著一層薄薄的繭,攥在手裡就感到一種真材實料的踏實。
梁笙的氣消了一點兒,肚子裡哼一聲,心說這小子腦子不行,直覺倒挺靈,知道老子就吃他這一套,就又拍灰又牽手的哄老子玩兒!
花楠低聲叫他:「到了,笙哥。」
梁笙站在巷子口看一眼。所謂的死胡同,大概是附近在建小區的垃圾回收點兒,胡同進深大概四五米,裡頭還沒擺垃圾桶,只有牆角那兒積了點兒落葉。
梁笙拉著人進去,按著花楠的肩膀把人推到牆角:「蹲下。」
花楠乖乖照做。
梁笙解開褲子拉鏈,把內褲褪下一點兒,掏出棍兒來頂到花楠嘴邊兒:「含著。」
花楠一愣:「笙哥?」
他以前從沒做過,梁笙知道他沒經驗,倆人又一般啃一啃嘬一嘬就進入滿血狀態了,一切前戲都嫌多餘,所以他從沒提過這方面的要求。
第一回就在露天?花楠雖然臉皮挺厚,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梁笙低頭看他,表情冷得有點兒猙獰:「是自己含還是讓我把你下巴卸了?還是你更想讓我在這兒操你?」
花楠趕緊含進去。
他是真沒經驗,含著頭兒就不知道該怎麼弄了。梁笙抓住他頭髮,一邊動一邊指點:「不許用牙。」
「抬眼看著我。」
「吸一下。」
「用舌尖兒頂一下前頭。」
「用鼻子呼吸,喉嚨放鬆。」
……
「全吞了。」
花楠眼神迷茫,臉上微微發紅,他機械地做了個吞嚥的動作,又多吮了幾下兒才鬆開,抬頭小聲地叫:「笙哥。」
他今天穿了條寬鬆的迷彩褲,又蹲在地上,本來不容易看出什麼,但饒是如此,小花還是排除重重險阻,頂著迷彩,驕傲地暴露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