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麗第二天天還沒亮呢,就接著個電話,她從薄被裡伸出胳膊來,迷迷糊糊的就拿起手機來貼到耳朵上,結果一聽對方的聲音,居然是何子傑打來的。
她一下就精神起來了,以為何子傑這麼早打電話肯定是有要緊事的。
結果何子傑只是問她要不要一起吃早點。
這下陶麗可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她忙啊了一聲,何子傑繼續在那頭說著:「酒店的自助早餐,在六樓大廳我等你。」
陶麗就跟做夢似的,匆忙的換上衣服,急匆匆的就往何子傑所在的酒店趕。
那地方講究的很,雖說只是早餐而已,可因為酒店的消費層次在那擺著呢,所以裡面一字排開擺滿了許多特色早點。
何子傑早已經收拾妥當在一個角落裡等著了。
陶麗急匆匆趕到的時候,差點都沒認出何子傑來。
何子傑變化的太大了,早些年何子傑身體可不怎麼好,人瘦瘦還沒有陶麗高呢,可現在一晃眼十年過去了,這個時候的何子傑居然長的一表人才了。
陶麗猛得見到這樣的何子傑,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不知道為什麼的心裡就一下繃了起來。
她有點忐忑的
倒是何子傑輕描淡寫的看了她一眼後,隨後就指了下對面的座椅:「過來坐吧。」
那口氣既不熱情也不親近。
陶麗這下心裡更是沒底了,不明白何子傑這麼早的找自己過來幹嗎。
結果坐下後,陶麗才注意到桌子上早已經擺了幾樣小吃,水晶餃還有幾樣她沒見過的小點心,小碟子很漂亮,上面的美食也都是精巧的,在桌角上還有一碗冒著熱氣的白粥。
粥碗是青綠色的,配著白粥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陶麗雖然一早起來就挺餓的了,可看著何子傑這幅不冷不熱的臉,胃口一時間怎麼也提不起來,她呆坐了幾秒後,才留意到何子傑眼周有些淡淡的青影,陶麗看到後,就下意識的問了他一句:「你昨晚沒休息好嗎?」
「我認床。」何子傑說完,從小蒸籠裡夾了一個水晶餃,放在陶麗面前的小碟子裡。
陶麗忙低頭把何子傑夾給自己的水晶餃給吃了,吃的太過緊張,她都不知道那東西吃到嘴裡是個什麼滋味。
她渾身不自在著,何子傑從那後就不怎麼說話了,這讓陶麗特別的尷尬,忍不住的就胡亂的想著何子傑一大早就把自己叫來,也許人只是客氣客氣呢,也就自己腦袋一根筋,還以為對方是迫不及待的想見見自己呢,這麼一想,陶麗更覺著自己來的太突兀了。
不過等快速的吃完早餐後,陶麗剛想說走啊,何子傑就跟變魔術似的從桌子下拿出一個袋子來,不是很在意的對陶麗說了一句:「給你帶了個小禮物。」
陶麗覺著怪怪的,不過那袋子看著挺樸素的,還是個紙袋子裝的,一看就是隨意給的,都沒經過包裝什麼的,陶麗猜著那裡面應該只是何子傑隨手買的什麼,她也就伸手接了過去。
她沒好意思當下打開來看,等跟何子傑告辭從酒店出去擠上公交車後,陶麗才打開袋子看了看裡面,裡面放著一個不是很起眼的包。
陶麗拿出來看了看,包包的做工倒是挺精細的,陶麗留心看了看包包的LOGO,上面是英文HERMES,她隱約覺著這個LOGO很熟悉似的,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來了,陶麗忙就拿出口袋的手機來用搜這個名稱。
很快就搜出來了,陶麗開始還把那個包跟自己的手提包似的隨意的誇在手臂上呢,公交車裡很擠,被人碰一下擠一下的她也沒怎麼在意,結果在手機網絡上搜出價格後,陶麗驚的下巴差點沒掉了,她趕緊把那個包包重新放到紙袋裡去。
是高仿的吧?
可是何子傑那種人會送人高仿包嗎?!
顯然不可能啊?
可是一個幾萬塊的包包,就這麼送給她了?
陶麗覺著腦袋都暈暈的了,到了公司後陶麗生怕那個包遇到什麼不測,平時她都懶得給自己的櫃子上鎖的,這次她特意的把包放進去後上了鎖。
她這個工作雖然薪水少,平時還是蠻清閒的,陶麗坐在辦公椅上發呆,腦袋裡亂哄哄的。
沒多會兒夏嫣然的電話就過來了,陶麗早起的時候,正遇到夏嫣然起來上廁所,那時候她有給夏嫣然說自己要去見何子傑。
這個時候夏嫣然大概是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接了夏嫣然的電話後,陶麗怕辦公室裡的其他人聽見什麼,一邊往辦公室外走一邊對著手機小聲的說著:「嗯,見到了,他送了我一個包,嫣然,那包是愛馬仕的!!我在淘寶代購上搜了的這種包代購都要八萬呢,我現在都蒙了。」
「你真少見多怪,不就一個包嗎,你弟弟那種人沒準吃頓飯就這個數呢,看給你嚇的。」夏嫣然見多識廣,也知道陶麗那弟弟來頭不小,聽了陶麗的話後壓根就沒往心裡去。
陶麗卻撇著嘴的說:「怎麼可能就一頓飯錢呢,太貴了,八萬呢……再說了嫣然我是用這種包的人嗎?這麼貴的包我可伺候不起,就我這上下班都擠公車的,萬一擠壞了我不得心疼死啊,不行,我得找個機會還給他……」
「你得了吧。」夏嫣然不理這個冒著窮酸氣的陶麗了,在那嘀咕著她說:「不說這個了,除了送你包外他就沒說點別的嗎?」
「沒有。」陶麗也是奇怪的直皺眉頭,今天的事怎麼想怎麼古怪,她雖然挺想跟何子傑吃頓飯的,可是她做夢都沒想到會這麼吃。
「那有說下次見面的事嗎?」夏嫣然早上聽了陶麗的話後,也是覺著不對勁,要不然她也不會特意打過來電話問了。
陶麗猶豫了下,不是很確定的說:「他有說再聯繫我,哎,算了……我今天見了他才覺著真不一樣了,真的,嫣然,在我心裡我還以為他是以前的樣子呢,可今天一看我才發現他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十年了呢……我們坐在一起都沒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