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中海最偉大的醫生(自稱)維克多照料下,還有某個人持續不斷的用酒精給她物理降溫,尼克的高燒漸漸退了下去。畢竟是條年輕活潑的生命,也不是什麼溫室花朵,尼克的恢復力很強。
船隊沒有再繼續作戰,而是一路向東航行駛向奧斯曼土耳其,尼克有充足的時間養傷。因為天氣炎熱,維克多沒有給她包扎,只是塗了藥膏晾著,於是小尼克只能光溜溜的趴在船長床上等待傷口結痂。
每次船長走過來給她餵水或者擦酒精,尼克就使勁扭頭試圖看看他的臉色。但海雷丁的表情一直平靜到近似冷酷,和鞭打她時沒任何區別。
尼克心裡就像故事裡墨西拿的海底,黑沉沉的沒有底。船長想做什麼事,從來是不動聲色就辦了,說不定只是在等她傷好一點,就把契約拿出來當面撕掉……
不!無論用什麼手段、甚或是再挨一頓鞭子,她也絕對不下船!尼克緊緊攥拳,小腦子飛速運轉起來。
海雷丁畢竟沒想打死她,手下力道控制的很好,外表看起來血肉模糊,但實際上沒受內傷。一個星期後,尼克背後裸露的粉紅色嫩肉就結了一層薄薄的痂,可以自己慢慢爬起來吃飯喝水了。
這天傍晚,維克多用酒精擦掉了尼克背後的藥膏,宣布只要小心不讓傷口發炎,一個月後就可以痊愈。他急著消毒洗手,匆匆忙忙拿著藥箱就離開了。門板碰的關上,船長大人終於開了尊口。
「你死不掉了,可以搬出去另找個地方睡覺了。」他漫不經心地翻著手裡的海圖冊,看也不看尼克。
尼克心裡一沉,該來的還是來了。她接受懲罰,已經不是沖鋒隊的隊長,那個小小的單人間也不再屬於自己。那麼,這個「搬出去」是指讓她滾蛋嗎?尼克望向坐在床上看書的船長,從他強壯的手臂一直看到褲子下緊繃的腰身大腿。
她悄悄吞了下口水,阿薩,保佑我留職成功……
海雷丁的視線裡出現了一雙光裸的腳丫。十粒小巧圓潤的腳趾踩在厚地毯上,兔毛從趾縫裡鑽出來,看起來就很癢。其中一隻腳丫抬了起來,又落下去,以大無畏的勇氣踩在海雷丁的馬靴上。
「船長,我們上床吧?」
尼克睜著一雙無辜的黑眼睛,好像只是在說「我們去吃飯」。
這句話直接導致了海雷丁的腦海裡出現兩秒鍾的空白。這絕不是因為他對類似邀請經驗不足,只是從沒想過這句話會從面前這個小家伙嘴裡說出來。
尼克很清楚船長的女人們有著怎樣的本錢,和盛宴比起來,她自己就像一條配菜的小魚乾,或者幾粒鹽炒豆,想成功只有靠技術。所以尼克沒有給海雷丁留下拒絕的機會,在他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撲了上去。
兩秒鍾雖然只是瞬間,但只要抓準要害,就足夠結束一個高手的生命。尼克輕車熟路地抽開海雷丁腰間的寬皮帶,把頭埋在他雙腿間,小嘴隔著褲子在那個突起的位置上動作。
倒霉,好離譜的尺寸,看來要吃一番苦頭了……尼克一邊做心理准備一邊磨蹭吞吐著,冷不防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捏著下巴拎起來。海雷丁臉色沉沉,冰藍色的眼眸裡像醞釀著一場暴風,他壓低了聲音冷冷道:
「很熟練啊,以前幹過不少次?」
尼克的下頜被捏得生疼,她舔了舔溢出嘴角的唾液,目光裡只有迷惑。好奇怪,這一招明明是排行第一所有男人都喜歡的服務呀?
「船長你不喜歡這個?那我還會別的。」
她輕輕推開海雷丁的手,退後兩步,開始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脫衣服。襯衫,腰帶,外褲,襯褲,一件接一件落在地毯上,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還扯到了背後傷口。像只剛剛出生的羔羊,尼克一絲不掛的站在男人面前,大有一副「不管你想玩什麼我都奉陪」的架勢。
這樣赤裸裸的明示,海雷丁不用猜也明白了他的前沖鋒隊長是什麼職業出身。
居然試圖用身體賄賂老板,海雷丁又好氣又好笑,簡直不知說她什麼才好了。看這具還未發育完全的身體和熟練的手段,又是隱隱心疼。這種年紀的孩子孤身一人流浪闖蕩,經歷過什麼可想而知。
海雷丁就這樣一言不發的打量著她,像是在估算獵物的價值。尼克心中忐忑,知道自己的胸部乘以二也填不滿船長一隻手,肯定是被鄙視了。
「我會很多花樣的,試一試吧?」她張著明淨的眼睛推銷自己,使勁挺了挺那對稚嫩的胸乳,似乎在催眠對方「這肉肉看起來是貧乏了一些,但嘗起來非常美味」。
如果海雷丁是一個正人君子、一個有家有業的好人、一位道貌岸然的聖徒,他會撿起衣服溫柔的替尼克穿上,然後告訴她:你有傷在身,不要這樣。
但問題是,他是一個肆無忌憚的惡徒,一個刀口舔血的強盜,還有剛剛被撩撥起來的情欲、以及出海半年沒碰過女人的饑渴胃口。所以面對可能的美味,做下吞吃入腹的決定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有傷?在海盜這個高危行業裡,誰沒受過點創痛呢?
「過來。」海雷丁伸出手。
尼克大喜,趕緊乖順的湊到他懷裡去,猶豫著是從耳廓開始還是從喉結入手。伺候一個經驗豐富的強壯男人並不是件輕鬆的活計,尼克做好了累得下頜酸疼的準備。
但意外的是,海雷丁抓住她的頭髮,托起她的後腦,從一個深吻開始。唇齒交纏,尼克把粉嫩的小舌頭遞了出去,熟練地和海雷丁的糾纏在一起。他的吻和他的戰術一樣,疾風驟雨般席卷一切,尼克幾乎要以為船長餓得要把她整個吃下去。
結束了這個讓她氣喘吁吁的吻,尼克只能用驚喜形容自己的心情。
「竟然是薄荷味兒的。」她纖細的胳膊勾在海雷丁的脖子上,確認似的再次啃了啃他的唇角。清新中帶著一點苦澀,口感非常好。
「那你說應該是什麼味兒的?」海雷丁揪開她的小腦袋反問。
「這個……大部分人都是惡心的口臭。」尼克很誠實地說。所以她一直不怎麼喜歡親吻,寧肯對方直接從下面開始。船長喜歡嚼薄荷葉的習慣真是好啊!尼克發自肺腑的感慨。
海雷丁的口腔深處傳出了一絲咬牙切齒的咯咯聲,不打算再搭理小混蛋,徑直做自己想做的事。
尼克的後背剛剛結痂,摁在床上運動的話肯定會弄得到處是血,海雷丁乾脆托著她粉嘟嘟的小屁股坐在床沿上,把她抱在懷裡撫弄。小東西今天洗得很乾淨,年輕女孩兒的香甜中含著一股淡淡的藥膏味道,除了不能躺下,她柔軟的身體似乎什麼姿勢都能做到。海雷丁像擺弄嬰兒一樣輕鬆的把她對折,讓她膝蓋和胸口相觸,細長的腿搭在他肩膀上。
靈活有力的手指全身游走,像在琴弦上撥弄出復雜的曲調。細致的鎖骨,小巧的胸乳,可以一手握住的小腳丫,成人所沒有的緊致幼嫩觸覺,海雷丁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具綿軟而柔韌的身體開發起來很有樂趣。唯一不合適的就是尺寸了,他摸索著把手指伸進尼克的身體裡揉按,希望她能盡快適應。可惜測試容積的結果告訴他,今天想痛痛快快的開次葷恐怕比較難。
尼克真的受寵若驚了,她經歷的人很多很多,但從沒有一個人會有這樣的耐性照顧到她的感受。在細致而深入的愛撫下,尼克白皙的小身子很快出了一層薄汗,她急促地喘息著,一陣陣從未有過的酥麻感從尾椎升起,好像傷口將愈未愈時的麻癢,刺激得她十根小巧的腳趾全都蜷縮起來。
被對折的姿勢很難有發揮空間,尼克掙扎著想回饋一下,但立刻被海雷丁壓制的動彈不得。獅子似乎天性裡就是霸道的物種,哪裡有反抗,就在哪裡原地鎮壓。海雷丁把小腦袋摁在自己肩窩裡,啞著嗓子在她耳邊叮囑,「我很長時間沒做過了,等會兒會弄很久,所以你還是多準備準備。」
灼熱的鼻息噴在耳邊癢癢的,尼克輕喘著點了點頭,摟著海雷丁強壯的脖子把自己折得更加厲害,然後湊在他脖頸裡啃來啃去。她像只剛剛長了奶牙的小獸,迫不及待用身邊的東西來磨練自己的牙齒。
前戲進行了很久,直到海雷丁覺得尼克已經足夠放鬆和濕潤,便放下她的細腿,一手抱著她一手扯開自己的衣物,準備進入正題。隔著一層襯衫已經覺得很熱,這樣肉體直接接觸,尼克更覺得海雷丁堅硬偉岸的軀體像座燃燒著的壁爐,但這熱量並不像受傷那樣將她燒痛,只是很偎貼的舒適。
尼克兩腿分開,跨坐在海雷丁身上,等他把灼熱頂進自己的身體。只剛剛開始,她就明白了船長為什麼會捨得花那麼多時間在前戲上。身材的差距很現實的反應在下面的尺寸上,就像硬要將一柄大馬士革刀戳進裝匕首的小刀鞘裡,海雷丁的巨大完全超過她的承受能力,剛才的舒適愜意浮雲般散了開去,只剩下越來越大的壓力和鈍痛。
但從很多年前起,尼克就已熟悉了這種難受,或者說她一直以為上床就應該是這種感受,所以根本沒有瑟縮逃避的意思,只用細白的手指緊緊抓住海雷丁的雙肩肌肉,盡可能的將身體打開,把自己一點點壓下去。
海雷丁掐著她細細的腰肢,滿足的歎息聲顯示了他對這種極緊致的觸感很是享受。但身上的人居然一聲不吭,這對他的技術不啻是種侮辱。海雷丁把尼克從懷裡拽出來,仔細查看她的反應。
一張小臉兒淡漠的僵著,連眉都不皺,跟被鞭打的時候一模一樣。海雷丁入侵的動作立刻就停了。
「怎麼,很疼?」
尼克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換了口氣:「還能忍。」
海雷丁的興致立刻就退了不少,不悅道:「疼就說疼,哭也好叫也好,你這是什麼表情?」
尼克以為海雷丁嫌她木頭,稍微挪動了一下酸痛的雙腿,讓角度更方便對方進入。她低聲解釋:「因為……有的人就喜歡聽哭叫,越喊疼對方越興奮,所以不如裝作若無其事,這樣更快就可以結束。」
她生怕計劃半途失敗,抬起頭小心看著海雷丁的臉色:「這是以前的壞習慣,我改。」接著閉上眼睛,努力醞釀根本不存在的享受表情。
海雷丁心裡湧起一種難以言明的感受。
他不是早就知道有這麼一群變態存在嗎?他們自己不行,就喜歡折磨沒有反抗能力的孩子。明明知道對方沒發育到能承受情欲的程度,還是強行催折,以得到掌控和破壞的快感。原來,她這幅冷漠的表情不過習慣了忍耐痛苦。
海雷丁歎息了一聲,把尼克的小身子輕輕摟在懷裡,安慰似地撫摸她幼細的後頸。
「不用硬裝了,我們再把前面復習一下。」
獅子驕傲的自尊不用建立在欺凌孩子身上,他即有忍耐欲望的克制力,也有持久作戰的本事。一遍遍的引導、復習、嘗試,在海雷丁耐心的教導下,尼克終於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快感。
奇異的愉悅就像騎在一頭強悍凶猛的巨獸身上,在漫無邊際的天地裡顛簸飛馳,每時每刻都有驚喜。尼克細聲呻吟著一次次呼喚著海雷丁,用鋒利的細齒在他肩膀上留下清晰的牙印。
「船長……船長……船長……」
「在床上,叫我雷斯……」
「雷斯……別趕我走……別趕我走……」
鮮血從破裂的傷口裡流淌出來,尼克雙目濕潤,全然無知無覺。海雷丁翻轉這具顫抖的小身體,一點一點細細地舔舐她的背脊。
尼克是個極好的學生,很快就適應並且享受。長期作戰培養出的良好體能,使她能夠承受海雷丁狂風驟雨般的猛烈索求。沒有無謂的道德束縛,尼克像只好奇而貪婪的小野貓,不停嘗試探索新的歡愉。
「這個好,還要……親一親……再來……嗯嗯……」
海雷丁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到底是她賄賂自己,還是自己服務她呢。不過掛在脖子上嘟起嘴巴索吻的小東西實在很可愛,海雷丁想,多費點力氣取悅她還是蠻值得。
雲雨過後,尼克牛皮糖一樣賴在海雷丁身上休息,把小腦袋湊到他平坦的胸膛上拱來拱去,恨不得鑽出個洞來埋進去。海雷丁把她推開:「再鑽也鑽不出女人的胸脯來,床夠大,你一邊睡去。」
尼克哼唧了兩聲,乖了一小會兒,又摸索著粘上來,反復幾次,無奈的海雷丁只能把她攬進懷裡。尼克貼著船長暖烘烘的身體,枕到他結實的胳膊上,對這個待遇十分滿意,瞇著眼睛像只饜足的貓咪,似乎撓一撓下巴就會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船長……」
「嗯。」
「船長……」
「嗯。」
「船長……」
海雷丁讓她纏得沒辦法:「到底什麼事?!」
尼克眨眨眼睛,似乎回味無窮:「我從來不知道上床會這麼有趣。」
「那是因為你從來就沒碰上對的人。」
尼克小心往他懷裡湊了湊,試圖再次貼近領導:「船長,你看我還是很有用的,不用滾蛋了吧?」她不停投射出「我會打仗會暖床很好養」的狗腿目光。
海雷丁苛刻地掃了她一眼:「我從來沒有跟別人共享的習慣,你自己想好要不要跟。」
尼克一愣,她以為今天的賄賂只是為了穩住職位,可沒想到獅子的領地意識這麼強,上過一次就不會再讓別人碰。
「哦……那就是長期的……包養了?」尼克自以為了解老板的想法,心想船上就她一個女孩兒,也算稀有資源,這就是被允許的第二職業了。船長技術這麼好,又捨得花錢,真是好劃算的買賣!
尼克大喜過望,一骨碌翻身起來,跪坐在海雷丁身邊,神采奕奕的跟他商量:
「那麼是包月還是包年?現金預付還是先打條?衣物日用算進去的嗎?嗯,我更喜歡現金呢……」
海雷丁只覺一股熱血衝上腦門,又返回來在胸中鬱結成一團熊熊燃燒的怒火,差點讓小混蛋氣炸了,冷冷回問:「你說什麼?!」
尼克察言觀色,覺得老板神色不對,縮了縮肩膀猶豫著道:「你是船長,那麼就打個八八、啊不,八五折好了……」
海雷丁簡直出離憤怒,翻身坐起來,臉色鐵青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道:「你‧敢‧跟‧我‧要‧錢?」
尼克很迷茫的眨眼,這次賄賂不算,但一般上床當然要掏錢,這跟吃飯埋單一個道理啊?難道船長搶了太多船,以至於吃慣霸王餐?
海雷丁已經火得沒法跟她理論,胸中一口惡氣不散,伸出手臂就把小混蛋拖拽過來,橫在膝上摁牢,照著她光溜溜的臀部上狠狠打了十幾巴掌,一直打到兩片屁股像熟透的桃子一樣高高紅腫起來,才扔給她一條床單,一腳踢出門去。
尼克披著床單手捂熱辣辣的屁股,驚慌迷惑的站在船長臥室的門口不知何去何從。小小的腦子還不停思索:真是男人心海底針,剛剛還很好,怎麼一下子就發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