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沈謙,你節操掉了

容菲剛喊了幾聲,就被猛然起身的薛凱給一把扼住了咽喉。

眼前的薛凱也變得恐怖惡心起來,滿臉是水蛭,蛆蟲,下頷都腐爛出森森白骨,滿嘴噴著泥水魚蝦。扼在脖子上的手也白骨森森,依附在腐肉白骨上的蛆蟲水蛭隨著他散發的戾氣蠢蠢欲動,極不安分的蠕動著。

呼救全給扼在了喉嚨口,容菲白眼直翻,臉色因窒息而脹得醬紫。

「薛凱……」

薛凱眼眸噴血,此刻的他看不到容菲的恐懼絕望,儼然就是一只索命的厲鬼。

不行,這樣僵持下去,不等沈謙趕來,就該被這反復無常的鬼給掐死了!

窒息讓容菲不光呼吸受阻,還渾身脫力,費力攥了攥幾乎要握不住的黃符,抬起手,啪的拍在了薛凱掐著她脖子的手背上。

噗呲一股黑煙,薛凱的手背當即被黃符灼燒出一個猙獰焦糊的黑洞,尖嘯一聲,身影就被整個彈了出去。

禁錮一鬆,容菲差點就摔在了地上,捂著火辣刺痛的脖子氣兒都顧不上換一口,轉身就跑。

那符也就是對付一般的鬼魂,沒把薛凱給定住反而徹底激怒了他,身影一晃,嗖的一陣陰風掠起眨眼就擋住了容菲的去路。

容菲被擋了個措手不及,腳步剎不住,眼看就要撞上薛凱成爪伸來的手,駭得本能閉緊了雙眼。陰風裹挾著利爪,刺激得脖子臉上的皮膚瞬間炸起一層雞皮疙瘩。

感覺到那股駭然的陰冷距離脖子不過幾厘米之距,容菲整個都絕望了。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容菲突兀腰上一緊,隨即就被一股力道帶出一米之外。睜眼就見沈謙擋在自己身前,旋轉著手中的紅紙傘將薛凱嗖的給收了進去。

危險解除,容菲整個脫力就要往地上跌,被沈謙及時轉身給摟抱住了。

「沒事了沒事了。」沈謙抱著容菲,安撫的親吻著她的額頭和臉,心疼壞了,「是我不好,我來晚了,乖,已經沒事了。」

任由沈謙抱著哄著,容菲靠著他懷裡也不哭鬧,整個都傻了,身子更是抖抖得痙攣,給過電似的不受控制。

沈謙無奈,乾脆把容菲給打橫抱了起來,周身騰起血霧包裹著兩人,徑自穿牆而去。不過眨眼功夫,再次穿牆而出時,人已經站在了容爸容媽的病房外。

「好些了麼?」感覺到懷裡的人抖得沒那麼厲害了,沈謙低頭問道,聲音放得低柔,生怕聲音大一點再把人給嚇回去似的。

容菲沒有做聲,遲疑的點了點頭。

沈謙這才將人放下,「進去喝點熱水壓驚。」伸手撫過容菲脖子上上烏紫的掐痕,「進去吧。」

「你又要走?」容菲一把拉住沈謙的手,眼裡都是惶色。

「我得去找苦棘果回來把你體內沾染的污穢都清楚掉,不然對你身體不好。」沈謙知道容菲是給驚嚇壞了,心疼得很,可這事兒卻拖延不得,「不擔心,不會有事了,你脖子上不是有那塊血玉麼,裡邊有我一縷分魂呢。」

「你還說。」不提血玉還好,這麼一提,容菲瞬間絕對坑爹極了,嘟噥著一臉的委屈,「你之前就這麼說的,可剛那麼凶險,這血玉還不是半點動靜也沒有。」

「那是因為我前幾天傷了元神,需要閉關補煞,所以才將魂魄招齊,正因為這樣,才讓薛凱在這裡保護你們的,只是沒想到……」沈謙這時候才覺得,那梁景晨來醫院或許沒那麼簡單,說不定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沖著薛凱來的,所以和自己交手才會草草應付就跑了。

「對了,那薛凱……」

「我會順便送他去曾道士那裡,拜托曾道士轉送寺廟,承佛香洗禮,超度往生。」沈謙揉揉容菲的頭,解釋道。雖然薛凱被梁景晨控制差一點就對小菲造成傷害,但之前幾天也多虧了他暗中護著,擋了不是孤魂野鬼,所以許諾的事就得辦到,再說要薛凱已經初成戾煞,幾乎是整個鬼葬的核心,要真被梁景晨抓回去反而壞事。

「那什麼苦棘果會不會很難找,你這要去多久?」容菲拉著沈謙不鬆手,那眼神別提多依依不捨了。要是平時看小說,這種情節能看出她一身雞皮疙瘩,可是沒辦法啊,雙腿這會兒還軟得發虛呢。

「不會,我很快就回來。」相較於容菲的自我吐槽,沈謙倒是很享受她這種依賴。

容菲點點頭,這才不甘不願的鬆了手,轉身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卻被沈謙給抱過去親了一口。

「你別有事沒事逮著就啃好不好?你以為自己是接吻魚咋的!」本來還小心肝脆弱的容菲瞬間惱羞成怒了,實在是招架不住沈謙隨時隨地的無色不歡,肉麻兮兮。

「呵呵……看到你就忍不住。」沈謙回味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瞇著眼笑得該死的妖孽,眼看容菲張嘴要吼,趕緊出手把人嘴巴給捂住,「別吼別吼,讓人看見還以為你發神經呢。」

容菲又抖抽了,只是之前是嚇的,這會兒是氣的。

「沈謙,你節操掉了!」嘴巴被捂著,容菲使勁掰扯開一點縫隙低吼,憤怒的小眼神兒滿滿都是控訴。

「為了媳婦兒,我就是渾身掉得一絲不掛,那也心甘情願。」沈謙忍著笑,嘴上繼續耍流氓。

容菲那個臉色喲,瞬間崩塌了,咬牙切齒,抬腳就沖那不要臉不要皮的男人踹了過去,盡管踹的都是空氣,也不妨礙她發洩。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知道生氣了,那情緒肯定是恢復過來了,沈謙溫柔的笑著,微皺的眉頭卻舒展開來,算是徹底放下心裡,要容菲情緒一直這麼繃著,他還真不放心離開,「那瘋老太剛剛被市瘋人院的車子給帶走了,你不用擔心她會突然找上來。」

容菲剛想脫口問他是怎麼知道的,瞬間就意識到這問題特麼弱爆了,趕緊合著口水咽了回去。

「知道啦,你去吧,我進去了。」眼瞅著沈謙又要湊過來親親,容菲趕蒼蠅似的把人一推,開門就溜了進去。

看著被關上的房門,沈謙笑著搖了搖頭,這才轉身一步消失而去。

容菲關上房門剛一挺背脊,就發現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還不等容菲反應,容玥躥的就拉住了她胳膊一個勁兒的搖晃拽扯,「姐,爸媽醒了!」

容菲眨了眨眼,半天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爸媽醒了,可算是醒了,這回是真的醒了呢!」見容菲傻呆呆的沒反應,容玥穩了穩情緒,一開口,聲音都哽咽了。

容菲足足瞪著容爸容媽的臉看了好幾分鍾,才遲鈍的反應過來。

「爸,媽……」剛喊了一聲,容菲眼淚就下來了。

「菲菲小玥,你們過媽這兒來。」容媽亦是當即就紅了眼睛,沖兩姐妹招手。

姐妹倆愣了幾秒這才跑過去,避開容媽的腹部,撲進了容媽的懷裡。

娘仨兒啥也沒說,直接抱頭痛哭了,將壓抑多日的情緒一股腦的發洩了出來。

容爸個大老爺們兒,性子沉穩內斂,也拉不下臉矯情,看著母女仨抱頭哭,只是偷偷抬手揩了揩眼角,沒流淚,就是眼睛紅得跟得了紅眼病似的。

恰在此時,房門卻被敲響了,還不待他們誰去開門,就見余倩提著補品推門走了進來。

「余警官?」

看到人,一家人皆是齊齊一愣,容菲嘴角更是抽了抽。這人是千裡眼麼,爸媽這邊剛醒沒多久她就來了,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

余倩氣定神閒的,徑自提著補品放到一邊的儲物櫃裡,隨後就拉了張凳子在容媽的床邊坐了下來,「很抱歉,這些天一直忙著案子的事兒,探望的有些遲了,大叔大嬸感覺還好麼?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麻煩余警官跑這一趟怎麼好意思?」容媽客氣的沖余倩笑了笑,「都這麼多天,傷口早愈合的差不多了,正想著明天出院呢。」

「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的呢,多在醫院將養一段有助於身體恢復。」余倩嘴上聊著閒話,心思卻活絡著呢,「那個,大嬸,或許我現在問這事兒挺不對時候的,不過,也是實在急得沒辦法了,我就是想問一下,對於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們記得是怎麼回事麼?」也難怪余倩這麼委婉,畢竟人癡呆一段,大腦記憶都會受損,嚴重的癡呆一輩子都有。

余倩這話一出,容媽臉色瞬間就僵住了,眼底都是惶遽。容爸皺了皺眉,臉色倒是很平靜,只是也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向容媽。

容菲和容玥雖然對余倩這時候來查案挺反感的,可還是不由自主的也將目光朝容媽看了過去。

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容媽眼神躲閃的一垂眼盯著被面就不抬頭了,而肩膀卻輕微的哆嗦的起來,臉色也白的跟紙似的。

容菲容玥雖然也好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可看容媽這樣子都於心不忍,剛要上前,就聽容媽顫聲開了口。

「那天小菲一大早就出門,也沒說去哪,手機忘帶了,一整天我眼皮還跳得厲害,心緒不寧的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眼看這天快黑她都還沒回家,擔心她出事就拉著他爸出去找人了。」容媽聲音雖然顫栗著,語言思路卻很清晰,「我們當時是走後街去新街那邊,可是出了街巷才發現是在張家壩,我們剛打算繞新街去,就聽有人議論說福隆橋發現了女屍,先奸後殺死得很慘,而形容的死者衣著外貌都和菲菲相似,當時可把我們嚇壞了,想找那兩人問清楚,卻見兩人遠遠的邊聊邊往福隆橋的方向走,我們急著去追,可卻怎麼也追不上,然後,就被帶到了凹子嘴……」

容媽的話戛然而止,似乎是陷入了什麼驚悚恐怖的回憶,不光是肩膀顫栗,擱在被子上的手都顛顛的哆嗦了起來,深吸了好幾口氣,都張嘴沒能發出聲來。

余倩本來隨性的坐著,聽到容媽的敘述背脊不由挺了起來,皺眉盯著容媽,眼神復雜晦暗不明。

「下了凹口,那兩人徑自下了土地,走到草垛邊就沒動了。」好半響,見容媽都沒接下去,容爸插話道,「我們當時著急忙慌的,也沒多想就沖了過去,之後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事兒仔細想想挺邪乎的,當時也是心急就亂都沒注意到細節,那兩人走路一直不快不慢,可咱倆怎麼跑就是差著一大段距離,而且從始至終沒看到兩人的臉,就一個黑咕隆咚的背影。」

「那接下來你們究竟為什麼會身受重傷躺在草垛人事不省,對於一些細節,大嬸兒呢,也不記得了麼?」夫妻倆的一通敘述讓余倩臉色不尋常的嚴肅,當警察這麼多年,生平第一次因為查案鬧得渾身齁冷搜骨的,感覺臉皮都不受控制的僵冷發麻。

容媽這次沉默了很久,就在大伙都以為不會再說下去時,她卻滿含驚懼的開了口。

「我們走近,那兩人就轉過身來,不不,不是人,是鬼,他們一個腦袋被削了頂,腦漿血糊的滿臉都是,另一個嘴裡插著鋼管噗噗的往外噴血,我當時嚇壞了,轉身就要拉他爸跑,卻見他爸不知從哪撿來塊板磚,狠狠砸自己腦袋,我去搶他板磚,他,他就扔了板磚死死掐自己脖子,掐得眼都翻白了,我……」容媽說著說著就哭了,「我嚇得喲,都快站不住了,就給小玥打電話,可電話信號還不好,他爸見我打電話突然就發瘋的把我給撲地裡了,撕扯開我的衣服就發狠的抓撓我的肚子,越抓越狠,甚至還用嘴咬。」當時那種撕裂挖肉的劇痛,至今回想起來還生不如死,那一分一秒,簡直比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酷刑還讓人痛苦絕望。

「那兩個……」余倩問到一半給自己噎著了,張著嘴人鬼兩字在舌尖繞了半天也沒吐出來。

容媽哆嗦著搖了搖頭,「不知道,就和他爸撕扯的時候就沒注意了。」

余倩面色古怪的沉默了片刻,忽然抓住了個重點,「但是,據現場勘察,並沒有發現板磚之類的凶器。」

難道還真是鬼怪作祟?

身為人民警察,這話余倩憋著都沒好意思說出來。

一時間,病房裡忽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良久,還是余倩起身打破了沉默,「容菲,你隨我出來一下。」隨即沖容爸容媽點點頭,「我和容菲先出去談點事情,談完就不回來了,你們好好休養身體,我改天再來拜訪。」

容爸容媽還沉浸在驚懼的回憶不可自拔,壓根兒對余倩的話沒反應,倒是容玥點了點頭,說了些感謝客套的場面話。

余倩前腳出門,容菲後腳就跟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後徑自走到了走道盡頭的窗台那才停了下來。

「你說的那張平我們調查了。」剛一站定,余倩就轉過身,反手撐著窗台和容菲面對面,「衛家村人,是個挺有名氣的陰陽先生,來鎮上開面館兒還不足半個月,重重跡象表明,他完全和一系列的詭案沒有相關聯系,而你爸媽出事當晚,他人正和隔壁鄰居喝酒。」

容菲深吸了一口氣才抬眼直視余倩,「余警官,這張平早就死了,而現在的張平,不過是邪靈寄主罷了,不是我藐視你們警察的辦案能力,而是這個人,就算你們查到是他幹的,把人抓起來,判刑坐牢也好,槍決也罷,都奈他不何。」

「你這麼說,有什麼依據麼?」余倩挑眉道。

「那天去衛家村,我之前也提過,是為了搜找張平原有的魂魄,當時一起的,還有我們當街的曾道士。」這些事情一直心裡憋著,如今終於對人說出來,容菲心裡只覺豁出去的輕鬆,「我們開始去的張家後山竹林布陣搜魂,但並沒有找到張平,後來,在張平臥房床下搜出來一個施了封印符咒的瓦罐子,從裡面放出的好些個鬼魂。」

容菲的話聽得余倩一臉的不可思議,本能的想要反駁迷信,可想到容媽的話,卻反駁不出來了。

「鬼魂被曾道士收進招魂幡帶回來的,後來我們去了油坊街的四合院,之後的事情我就不怎麼記得了,當時我出了點狀況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天都擦黑了,回家剛進門就接到了我媽的求救電話,接下來的你都知道了。」說完容菲縱了縱肩,一副你愛信不信的表情看著余倩。

余倩沉默了許久,「你結過陰婚?」

容菲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我們警察辦案向來講究真憑實據,我更是個無神論者,雖然你們說得挺像那麼回事,我一時還真難以相信的。」余倩表情復雜的看了容菲一眼,隨即走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說起來都覺得丟人,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被鬼怪這話題搞得渾身毛嗖嗖的,不信吧,但是慎的慌。」

容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轉身剛要朝余倩旁邊的凳子走過去,迎面就見沈謙閒庭信步的朝她走了過去。

余倩發現容菲的反應愣了愣,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什麼也沒看到。扭頭剛要問她看什麼呢,就被她含情脈脈的眼神給怔了。

「呃……容菲,你還好吧?」余倩眼神詭異的看著容菲,除了狐疑,還有探究。

容菲這才轉身對余倩笑了笑道,「余警官,我要說的也就這些了,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回病房去了,嗯,很感謝你這麼忙還抽空來看我爸媽。」

這明顯就是下逐客令了,余倩站起身來,「我這也是借工作之便麼,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回頭有需要咱們再聯系。」

「余警官慢走。」容菲客氣的點點頭。

余倩也點點頭,這才轉身朝樓梯走去。然而,就在從容菲身邊走過之際,她明顯被一股冷冽之氣凍得一激靈。

腳步微頓,扭頭探究的打量了容菲一眼,沒說什麼,這才徑自離開了。

余倩一走,沈謙就將苦棘果塞到容菲手裡,「去衛生間,把這個吃了。」

容菲還沒來得及跟他來個深情對視呢,就讓他這話弄得嘴角抽搐,「你家吃東西還得拌屎臭啊?」

「胡說什麼呢?」容菲無奈的白了容菲一眼,拉著她就朝另一頭的衛生間走,「這個就是為了把你體內的污穢之氣逼出來的,你去衛生間,不是方便吐麼。」

「還得,吐啊?」容菲瞬間整個都不好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嘔吐的操蛋感覺了!

「乖,我知道那樣難受,可你要不把污穢清乾淨,會直接影響咱倆『感情深入』的。」沈謙滿眼的溫柔寵溺,臉色卻是一本正經,「你也知道我是鬼了,只有你的陽氣鞏固好了,咱倆合體,我的陰氣才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不良的危害。」

如果說前半句容菲聽得一頭霧水,後半句就直接使腳踹了。

「流氓!」低斥一聲,容菲甩開他的手就悶頭往前走。

「親愛的,你咋勾引我我可就吻你了啊?」沈謙再次拉起容菲的手,手指在她手心曖昧的勾啊勾。

「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容菲忽然發現,眼前這鬼東西智商不咋的,這都什麼腦回路啊?

「您難道不是怪我太正經,提醒我對你耍流氓麼?」說著話呢,沈謙就直接把人一摟,張嘴就含著容菲的耳垂吸允了一口,還特色情的伸舌頭舔了舔耳根子,「這些天讓媳婦兒獨守空閨真是罪過,晚上回家,我保證餵飽你。」

「特麼就精蟲上腦的傻逼,滾!」被某只舔得一個哆嗦,容菲惱羞成怒,把人用力一推,就沖進了衛生間,留下沈謙在外邊笑得開懷極了。

憤恨的扭頭沖外面瞪了一眼,容菲隨即將手中的苦棘果扔進嘴裡。剛吞下去,轉身就抱著洗手池天昏地暗的大吐特吐了起來,吐出來的都是沒消化的食物,那一股惡臭卻沖得人頭腦發暈。

剛吐完,沈謙就飄了進來,動手清理洗手池裡噴濺得到處都是的污穢,然後還拿出紙杯接水讓容菲漱口。

容菲看著沈謙眼角狠狠抽了,「你妹的沈謙,這裡是女衛生間,你個偷窺狂,變態!」

「看你我光明正大。」沈謙把紙杯往她手裡一塞,「再說了,你那麼激動做啥,不是都沒人麼?別愣著了,趕緊漱漱口。」

「……」容菲無語,特幽怨的瞪了沈謙一眼,「你特麼節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