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與暮做了一夜的夢,夢裡面都是傅致一那張英俊邪惡的臉,任她怎麼揮都揮不走。
她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可還沒到鬧鐘該響起的時間。
以往即使鬧鐘響了,她都想要賴好久的床的,可今天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在床上閉了一會兒眼,她便起了床,到浴室去洗漱,順便給自己和迪歐弄了份營養的早餐。
迪歐是她和譚勳一起養的,以前譚勳工作忙,迪歐大多都是她在照顧。狗總是比人有情得多,跟譚勳分手她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它好像有預感她不會再回來了似的,緊緊地跟著她,她就把它給一起帶了過來,這也是她唯一留著的與譚勳有關的東西。
與暮到了四海閣時,時間尚早。
早上與暮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到傅致一的辦公室裡,幫他整理好今天會用到的文件。
她前兩次來的時候,不是沒心情就是來去匆匆,根本沒心思去打量,此時她不由得細細觀賞了起來。
與暮對室內設計方面沒什麼研究,但是看得出整個辦公室都是讓人精心打造的。除去周圍擺放的古董,對著外面的那堵牆是用整個大片的落地窗代替而成的,站在這裡往外面看,可以望見整座城市的景觀,特別開闊眼界。
辦公桌的正對面是個類似酒吧吧檯的架子,上面擱著各種她看不懂的名酒。
傅致一的辦公桌很簡單,文件加電腦,很公式化的一些東西,唯一吸引她注意的是擺在桌上的一個相框。
相框裡的兩個人,一個是穿著旗袍的女人,眼波流轉間,笑意染上眉梢,很美,她身邊站著的男人,很熟悉,是傅致一。
只不過照片上他的微笑,讓人傾心,難以想像一向冷漠慣了、邪惡慣了、壞慣了的他也能露出這種發自內心的溫柔笑容。
誰說過,每個冷漠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與暮看著這樣的一張照片,實在很難讓她不想入非非。
這個女人跟傅致一是什麼關係,她會是他的什麼人?
想多了,與暮又覺得好笑,他們是什麼關係,又跟她有什麼關係?
就在她把相框放回原位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嚇了她一大跳:「你在幹什麼?」
她身子一顫,觸到桌上的相框,相框「砰」的一聲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耳邊傳來一陣低咒,她來不及蹲下把相框撿起來,便被他用力地推到了一邊。
看著傅致一飛快將地上的相框撿了起來,她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