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
她一哭,把葉蒼澤那嚴肅臉都哭沒了,差點手足都無措了——
簡直就是折騰人,折騰不死人,她心裡就不甘願,葉蒼澤突然間湧起這麼個念頭,到是把人摟得死緊,不肯放開一下了,「哭什麼,不嫌丟臉呢?」
「我丟我的臉,於你有什麼關係?」她吸吸鼻子,小臉委屈的皺一起,頗有點與他扛上的意思,「你攔我,就是欺負我!」
她把錯全怪到他身上,要不是他突然出現,她早就跟人走了,哪裡還用得著這裡糾結,還哭得這麼丟臉,反正錯是別人的,總歸不是她的,還怪方同治派的人怎麼就那麼挫,非得遵守個時間規定,難道就不能等等她了?
這些個想法都扯一起,就成了別人一起欺負她。。
「你要是樂意去,我現在就送你也行——」他大方。
頓時她轉哭為笑,自己轉了個身,與他面對面,剛對上他的臉,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那眼神分明利得都能將她碎屍萬段了,她剛冒起的一點兒性子又快速地躲回去,沒了抬頭的勇氣。
「不、不要了——」她想起喪禮回來那一天,瞅到他的樣子,那時候,她都快心潮澎湃了,這話還真沒錯兒,確實有那麼個想法,只是,當時葉茂更重要,這個想法一上來,她都快有罪惡感了,想擠出笑容,又覺得這麼黑根本看不見,也就不費那個力氣,「他這麼對我,我還要過去幹嘛……」
一腔心事落了空,便是原先那些個甜蜜的心情,都冷了下來,她這個縮頭烏龜的性格頓時就佔了上風,把她給扯得緊,更加覺得對不起衛嗔了,原先因為給錢到陳喬,她心裡才好受一點,現在到是難受得心都是一抽一抽的。
她也就一根筋,方同治一句話就能叫她樂開了,把衛嗔給忘了,等事情不能成行了,衛嗔又適時地跳上她腦海,整得她心虛得不行了,也愧疚。
葉蒼澤早就看穿她性子,也不再提衛嗔,提個死人真沒有意思,要提也是提自己,要提衛嗔,別怪他心狠,就是想揪出她的愧疚心,把她從方同治那邊揪回來,這味藥百試百靈。
「也是,你要是再跟個懷春少女樣奔過去,那就蠢得沒邊了,是不是?」他是個精細的,於是拿話堵她,堵得好,兩手到是去脫毛衣,雖說看不見,這動作可是利落得很,離得這麼近,上次將將地叫張放那小子給撞了,沒成ED都是他幸運了,緊緊抵著她雙腿間,「上次我怎麼說的,酒吧裡,我說了話的,你還記得不記得?」
毛衣被往上扯,她到沒抗拒,也沒有配合,兩手臂擱在身側,會由他在那裡折騰地把毛衣褪了,身上就光一件保暖內衣,天可憐見的,被他一脫毛衣,沒穿文胸就出門的本質給露了出來——
要不是房間裡太暗,也能清楚地見到她的保暖內衣凸起兩點,俏生生地挺在那裡,存在感十足,可他真看不見,到是還長著雙手,知道得往哪裡摸,手下一摸,自然也知道她壓根兒沒穿文胸,那口乾的舌燥的,頭往下,隔著保暖內衣,就張嘴含住那裡。
柔軟有彈性,含在嘴裡哪裡還肯放開一下,恨不得把東西都全吃入嘴裡,最好是長在他嘴裡,與他分不開,那才叫最美妙的事兒。
溫熱的口腔,呼出的全是熱氣兒,叫她的雞皮疙瘩都都齊齊立了起來,人到是想動,偏就讓他生生地壓住,怎麼也動不了,到是腦袋能動,怎麼動也看不見人,房間裡烏漆抹黑的,眼睛看不見,那感覺更靈敏。
要說她不知道他在幹嘛,那純粹就是胡咧咧,哪裡能不知道他個嘴巴正含著她胸/房,還隔著個保暖內衣,連帶著把含住的那一塊兒布料都吮得濕濕的,粘著她的肌膚,這還不止,他都用上牙齒了,磕一磕,拽一拽,叫她忍不住「嗚咽」出聲。
「不、不記得了……」她到是一說,那聲兒到跟沾染了什麼似的,都能叫人軟了骨頭,酥了全身,她一聽見,都羞得沒處躲了,哪裡能這麼樣,跟勾人一樣,她又沒有勾人的心思——
她沒嘛?
要是別人說,肯定是有的,可她老說自己沒有,就這麼矛盾,有時候也承認一回,到是抵死不認的多。
就是酥了全身,也不能把那裡給酥了,葉蒼澤心裡掠過這麼個「務實」的想法,不由嗤笑自己,想起那會與她碰上,到底是跟冤孽了一樣,讓他掉下去都不知道要拔腳出來,更要命的是他不想□。
沉了就沉了,他不後悔,沒什麼可值得後悔的,他又不是沒有自主能力的娃兒,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自己做了主意,就得自己扛著。
那時候,天還不怎麼冷,剛是初秋的天兒。
新任職的幾十名師團職主官展開集訓,身為省軍區第一把手的葉蒼澤自然是出席此次集訓,先由軍區政委余烈進行動員講話,再由葉蒼澤圍繞「準確把握新形勢下國防後備力量建設的特點規律,努力提高省軍區系統師團領導幹部履行的能力」為題,給新任師團職主官們上了第一課。
按說這都是正事兒,與陳碧扯不上丁點關係,可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志為主,他們省軍區集訓的事,讓總參那邊派人過來了,這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葉則,做為政治的新秀人物,這幾年,葉則的位置都穩如泰山了。
葉蒼澤與葉則接觸其實不太多,真的,要不是同姓葉,就是僅僅是點頭之交了,儘管葉蒼澤姓葉,誰都知道葉蒼澤是給收養的,與葉則這真正的葉家人,那在別人眼裡都得掰開來看的。
他到不是自卑,自卑是沒有必要的事,他也不是什麼事不懂時就進了葉家,那時都快二十歲的,哪裡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尷尬,沒想葉則還能攔住他的車,叫他送他去個地方。
葉則去的哪裡?
一個小區,不怎麼起眼的小區,車子就遠遠地停在小區門口,沒讓他往裡開,就那麼地待在小區門口,跟車子裡沒有人一樣,靜靜地停了一夜。
他到是睡了,葉則估計是沒睡,就那麼盯著裡頭,一夜沒睡。
葉則這個人,很少回葉家,據說當年與葉老爺子鬧得挺不愉快,連帶著與葉茂都鬧過,為誰鬧的,葉蒼澤到是曉得的了,除了那個與他一起給帶回葉家的陳碧,不做第二個人想了。
他對陳碧也不太熟,他男的,人家是女的,結果葉茂對人很好,據說那會兒,人跟著葉茂睡,他當時也聽說過,到是沒放在心上,結果——
比這個更讓他驚的事叫他見著了,少年少女脫光了身子糾纏在一起,不止是糾纏,不止是一男一女,是兩男一女,女的給擠中間,前後各一個少年,那畫面叫他想起來就有種氣血往上湧的衝動。
他有過女人,確實有,哪裡能沒碰過女人,他十三歲時就曉得什麼是男人與女人了,表面上學校裡的優秀生,骨子裡早就爛得沒根了,白天叫四十幾歲的女人為「阿姨」,夜裡騎在她身上,被她命令著幹事。
當時,見著她那個樣子,腦袋裡一抽,也不知道是抽過什麼想法,等他反應過來時,他都已經把人揪出來,揪著她進浴室,把花灑對著她沖洗——
她到是整個人都愣在那裡,小臉慘白慘白,似乎給嚇壞了。
浴室給反鎖著,他一邊沖洗,外頭兩少年在撞門,撞得「砰砰」響,沒等他沖洗完,光著身子的兩少年頂著腿間還沒有軟下去的物事,恨恨地盯著他,那眼神都跟毒蛇的信子一樣。
兩少年中間沒有葉則,真的,他記得很清楚,也不知道葉則對這事清不清楚,後來他才知道葉則壓根兒就知道,也壓根兒不在乎,就算是她事兒多,也不在乎,那是葉則的心尖尖兒,便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握在手裡怕掉了。
葉則那天早上九點的飛機,是他親自送的機,沒假手於別人。
難得擠出時間來,余烈提議去喝杯,葉蒼澤沒有反對,再加上李景,還有魏光晨都一起,四個人都一起去,個個都脫□上正正規規的軍服兒,誰能猜得出這四個人是省軍區的四個主幹兒。
要說身為幼兒園老師,陳碧怎麼與酒吧扯上了,還跟葉蒼澤碰個正著,這事兒說來話就有點長了,這得從她同事生日開始說,她那個同事也是個杯具的,男朋友剛結婚了,新娘不是她——
結果男朋友找她攤牌時,那日子選的非常好,居然是她那個同事的生日。
同事叫張玲玲,跟陳碧同年進的幼兒園,兩個算是談得來,平時逛街什麼的都兩個人一起,張玲玲一失戀,陳碧那個人義氣上升,自然是陪著人,結果,兩個女人不知天高地厚,喝得不成樣子。
陳碧是真喝多了,瞪著兩眼睛去尋洗手間,就那麼個昏暗的光線,再加上喝醉的腦袋,她實在看不清酒吧掛著的指示牌,走來走去,也就大大方方地擠入人的包房裡,她也不管,根本無視人,也不是她無視,她壓根兒把這裡當大堂了,把包房裡頭的洗手間當成外邊的她一直在找的洗手間了——
脫下褲子,好一陣解放,當她從裡頭出來,帶著醉意的小臉,舒爽的表情,都叫人看得口乾舌燥。
天意,有時候這種事就叫做天意,葉蒼澤正一個人在包房裡,要說別人嘛,人家走得早,他到是剛想走,還沒走,剛拉開包房門,一醉女人就闖進來。
她闖了也就闖了,反正他要走,他到是一開始沒怎麼注意到她,她到是還傻傻的笑,仰起個臉,叫他看一清二楚,那臉,他能不認得嘛,還沒等他搞清楚她怎麼就來了這裡,就聽她進了洗手間,裡頭傳來的聲音當下叫他暗了臉。
那臉本就是嚴肅,再加上這麼一暗臉,更顯得嚴肅了,他到是關上門,也不退房了,就等著人從裡頭出來,她到是出來了,兩手揪著薄薄的內褲往上拉,整一個的醉眼兒,估計都不知道她自己在哪裡了。
她的手,不濟事,拉來拉去,那內褲依舊掛在腿間,兩片兒薄布在那裡晃蕩著,偏就她在笑,還一臉的舒爽,跟被滿足了一樣,都說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這話還真是沒錯兒,他當下就有了反應。
這感覺來得又凶又猛,來得他沒能抵擋得住,意志力太薄弱,有多少次叫她被擠兩男中的夢境裡給驚醒了,這會兒到是真實的出現在眼前,他哪裡還能抵抗得住,視線跟粘在她身上一個樣了,怎麼都扯不開了。
偏她還不知道,一手提拉著內褲兒,一手還摸過自己脖子,身上都泛紅了,都是酒精給刺激的,有點癢,那手不止摸過自己脖子,還往下,裡頭一件小吊帶,外披件薄薄的針織開衫,她手那麼一摸,還往她自己脖子底下摸。
小吊帶那領口開的老大,本就是有點隱隱能見到那胸脯,讓她這麼一弄,領口更往下,半邊胸脯都露出來,她到是毫不知情,還在那裡弄呀弄呀,兩細撩撩的腿兒也沒有併攏,手還是在扯,總算叫她把內褲扯上了點,扯得不地道,一邊高一邊低,裡頭還能漏風。
他還真沒想過,還有這麼香艷的畫面兒,還是她,葉則都不敢上去親自逮人的傢伙兒居然就這麼在他的面前,他深深呼出一口氣,解開皮帶,拉鏈一往下拉開,腫脹得都疼痛的物事兒就放了出來,猩紅著雙眼,一手就攬住她的腰,將自個兒的手指往那裡探。
彷彿是抵死纏綿了。
可也得人家同意才行呀,陳碧上一秒還在嫌棄這破內褲這麼難拉,下一秒,腰間一緊,她都來不及驚呼出聲,下面就讓人用什麼東西抵了進來,迷迷糊糊的腦袋都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腰兒一扭,還想躲,完全都是下意識的動作。
她哪裡躲得開,他的手指靈活利落,手活兒更好,往裡頭那麼掰扯好幾下,就感覺到那麼點濕意了,趕緊地縮回手指,換上自己的物事抵了進去——
剛剛還是小點的東西,現在堵得她下面脹得不行了,她醉得顛三倒四,被他這麼一來,兩腿都快站不住,卻合了他的意,將她壓入沙發裡,整個人覆在她身上,猩紅的眼睛就盯著兩個人的交/合處。
充血的花瓣兒,吃力地吞吐著他的欲/望,奶白色的肌膚,都叫酒精染成艷紅,越看越叫他把持不住,她醉了,也就那麼本能的反應,想躲,想躲開他的一下下戳弄,到讓他壓得更緊。
到嘴的肉就得吞下肚,不然都對不起自己,他就這麼個想法,原來有點念頭,現在這念頭就明裡化了,這麼年,一直想起那畫面,原先還以為是好奇這幾個傢伙怎麼就糾纏一起了,現在一想,到是明白了,哪裡是好奇,不就是讓這傢伙給勾了魂嘛。
「陳碧,你自個兒送上門的,要是你想甩了我,別怪我不客氣……」
往事跟什麼一樣的浮上腦海,陳碧還記得那個夜晚,都說醉了不會記得事,可她當時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清醒後到是什麼都記得,兩眼一抹黑,她看不到葉蒼澤,卻知道他在自己身上——
「我跟你走——」
忽然間,她下了決定。
然而,她的決定,並沒能叫她從當下的處境裡逃脫出來,葉蒼澤跟凌遲一樣慢慢地剝去她身上的衣物,不同於上次有張放的撞車,這次,她知道自己是逃不了,用著她特有的小聰明,跟他周旋起來。
「真敷衍——」葉蒼澤到是笑了,剝光她剝得不亦樂乎,少一個情敵就少一個,最好全都少了,他明天就走,得帶著她回去,柳東澤那邊,他也沒想履行一下承諾,「可就叫人這麼喜歡——」
比起別人的千般波折來看,葉蒼澤的機遇明顯比別人好,也不等到明天,他分分秒都忍不了,索性自己走,拉著她一起走,當夜就離了四九城。
陳碧的腳踏在K市的土地上,還是有點不太敢相信的,她從來都不想在四九城的,老是想著要早點回來,現在真回來了,反而有種不真實感覺,但是葉蒼澤不等她的心情恢復好,直接拉她離開。
目標地兒——她的住處,她一個人的住處,從來沒有男人進去的住處,頭一次迎入了個男人,而且還是葉蒼澤,也不知道是不是葉蒼澤這兩天太閒了,兩晚上都在狠命的折騰她,折騰得她要死要活的,哭著求饒,他都不肯饒過她。
每次一醒來,體內都堵著他的物事兒,她一動,他便來了精神頭兒,又是新一輪的折騰上來,她感覺自己都快被採陰補陽了,下床去,兩腿兒都直打哆嗦了。
這都是偷來的日子,葉蒼澤自然是明白的,瞅著她剛下床,腿兒都打哆嗦,要說沒有愧疚感那是騙人的,可一碰到她的身子,他就來勁了,什麼愧疚感的都拋到九天雲外去了。
覆在她背上,柔軟般無骨的身子都幾乎讓他折成好幾段,拚命地把自己往她那裡送,淺淺地,再重重地,再淺淺地,再重重地,這麼著重複著,不肯讓她休息一會兒,她到是哭呢,求著呢,他到不聽,跟沒張耳朵一樣。
她踢他,他更不理,索性將她給撈起來,兩腿直接擱在他肩頭,一邊一條,底下再使勁地折騰,他越來勁,她裡頭夾得越緊,緊得他都死在她身上——
真真是銷魂極了。
當然,也不是分分鐘都這樣子,他也有柔情蜜意的時候,不那麼下手狠,還知道端著吃的東西,餵到她嘴裡,她不吃,他還親自用嘴餵,非得叫她嚥下去,見她一咽,他又啃她的唇瓣,啃得那唇瓣都嫣紅、嫣紅了才放開。
「好好睡著,等我回來——」
這不,他愣是大清早地把人弄醒,再餵人吃了早飯,給人好好再蓋上被子,如此一收拾,才算是收拾好了,臉到還是那張臉,嚴肅的表情難得收拾得走,看看這全都充斥著他味道的房間,戀戀不捨地走出去,將門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