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康河谷,緬語為「魔鬼居住的地方」,位於緬甸最北方,由達羅盆地和新平洋盆地組成,山高林密,河流縱橫,毒蟲遍地。
黃建國背著鬼冢穿行於無邊無際的原始熱帶雨林中,雖然潮濕而悶熱,但是自己卻是異常的一身輕鬆,絲毫不感覺到累,反而是越走越有勁兒。再看黑澤,儘管其雙手空空,然而早已是滿頭大汗,渾身水漬淋淋,硬是在咬著牙拚命的堅持著,他倆知道,離開石洞那兒越遠就越安全。
林中的野草以及灌木枝葉上爬滿了暗紅色的旱螞蝗,感覺到地面腳步聲傳來微弱的震動,便紛紛弓起身子揚起了吸盤向空中探索著,絕不放過途經的任何人或動物。
前幾日,黃建國曾經被這些小東西折磨苦了,一個不注意,就被其偷吸走好多的鮮血。不過這兩天自己老是感覺周身汗毛孔有些癢癢的,偶爾會有些淡淡的白色屍氣忽隱忽現的滲出,奇怪的是,嗜血成性的旱螞蝗卻再也不敢上身了。
天黑時,他們來到了一處潮濕的河谷,四面是黑黝黝的闊葉樹林,十分靜謐隱蔽。
「就在這兒露營吧。」黑澤氣喘吁吁的說道。
黃建國將鬼冢放下來,然後找來些乾樹枝,就地攏起一堆篝火,熊熊的火苗驅散了漸漸降下的瘴氣。
「鬼冢,你覺得好點了麼?」黑澤坐到鬼冢的身旁探問道。
鬼冢臉如金紙,氣如游絲,嘴角流淌出血色黏涎,鼻孔中逸出兩股白色屍氣,艱難的回答道:「教主,金道長的厲害,內臓的壞了,密支那的去不了啦。」
黑澤陰沉著臉,緩緩說道:「鬼冢,我們已經走了兩天,估計應該快要到密支那了。」
鬼冢點點頭,虛弱的聲音細若蚊蠅:「出胡康河谷就有公路了,那是,那是當年的滇緬路,最後,帝國陸軍還是在這裡失敗了。」
黃建國走過來發愁的說道:「黑澤先生,溪水裡沒發現有魚,樹上也找不到野果,今晚上要餓肚子了。」
「嗯,」黑澤聞言頓感腹中飢餓難忍,嘆息道,「體力維持不下去,我們就無法走出雨林,到不了密支那也就回不去日本了。」他的目光無助的望著黑漆漆的夜空,最後緩緩的落在了鬼冢的身上……
黃建國站在一旁察言觀色,其實他早就想打鬼冢的主意了,若是拿他來當食物,既能果腹又免得再馱著了,畢竟也有100多斤重呢,所以,剛才他在小溪邊明明看到了水中有好幾條魚,但回來硬是閉口不談。
黑澤站起身來,對黃建國使了個顏色,然後一語雙關的說道:「建國君,我要去樹林那邊解手,你嘛,就好好的照顧一下鬼冢啦,你明白麼?」
黃建國狡詐的笑了笑,道:「黑澤先生,你就放心去大便吧,這兒有我呢。」
黑澤嘆息著走遠了,鬼冢畢竟多次救過自己的命,怎好親自動手呢?
篝火旁,望著深受內傷、奄奄一息的鬼冢,黃建國悄悄在他的身旁躺了下來,近在咫尺的盯著那蠟黃的面皮,嘴巴慢慢的湊近鬼冢的鼻孔,輕輕的嗅了嗅,將逸出的濃郁屍氣緩緩的吸入自己的肺腑,頓感心曠神怡。
「你的,什麼的幹活?」鬼冢微微睜開了眼睛,詫異的問道。
黃建國微笑著望著鬼冢,柔聲說道:「教主,你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屍氣在不停地流失,多麼的可惜啊……」同時一隻手慢慢解開了鬼冢的腰帶,連同褲衩一起褪下,露出來臃腫的肚腩,肥碩的臀部和白胖蘿蔔型大腿。
「放肆!膽敢你的……」鬼冢慍怒道。
黃建國笑咪咪的看著他,更不答話,而是有條不紊的將鬼冢的褲衩撕成條狀,然後抓過他嚇得瑟瑟發抖的小JJ,在龜頭下沿用力的捆緊,免得尿道漏氣,肛門塞得就更緊了,布團一直搥到了直腸裡。最後剩下的布條,再將其雙耳和兩個鼻孔塞牢。
黃建國滿意的望著雙眼恐慌之極的鬼冢,就像獵人欣賞著落入陷阱中的獵物一般。
「你的,不要的……」鬼冢可憐兮兮的目光哀求的望著黃建國。
黃建國微笑著,「噓」的一聲,將手指放在唇上搖了搖,然後輕輕的俯下身來,伸出熱乎乎的舌頭溫柔的舔了舔鬼冢口角邊帶有血絲咸滋滋的黏涎。
「教主,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黃建國說著伸手捏開了鬼冢的口腔,一股屍臭撲面而來,這東西絕不能浪費,黃建國想著立即將雙唇堵在了他的嘴巴上,狂吸了起來。
一時間,黏涎、胃酸、發酵的食物殘渣、膠凍狀的血塊以及一大團黏痰稀里咕嚕抽進了黃建國的嗓子裡……
黃建國的吸力越來越大,他沒有想到這已是祝由功力在自己的體內甦醒了,一坨又滑又韌的東西軟軟的滑進了口中,他想都沒想就用力嚥下去了,那是鬼冢的胃。接下來十二指腸、黏滑的小腸、大腸連同裡面的糞便統統的吸進了嗓子眼兒裡……呃……黃建國嘔吐了,嘴角冒出了熱乎乎綠色的糞水……
鬼冢死了,瞪著死魚般驚恐的眼睛。
「建國君,鬼冢他沒有遭受太多的痛苦吧?」黑澤回來了,以關心的語氣問道。
黃建國心滿意足的從鬼冢身上爬了起來,輕鬆的說道:「他沒有痛苦,走的很安詳。」
「這就好,」黑澤的腹中又嘰裡咕嚕的叫起來了,他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鬼冢白胖的下肢,嚥了口吐沫說道,「我要那塊胖一點的大腿肉。」
黃建國亢奮的舔著嘴巴道:「黑澤先生請放心,我這就開始烤肉。」說罷從背囊中找出那把半截「正宗」武士刀,原來是一直由老鬼背著的,鬼冢捨不得丟掉,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黃建國手舞半截刀,很快的將鬼冢一一肢解,先將一條大腿架到篝火上烤,黃色的肥油嗞嗞啦啦的流淌著,一股誘人的脂肪香氣瀰漫在了夜空中,黑澤要的須先行烤熟,誰讓他是頭兒呢。
黃建國目光瞄著鬼冢的體肉,刀鋒一閃切下其生殖器,穿上根木棍撂在火上燒燎著,不時的翻轉一下,據說中醫「以形補形」,這東西對自己應該是有滋補作用的。
篝火熊熊燃燒著,黑澤津津有味的啃著鬼冢肥碩的大腿,黃建國則小心翼翼的揭去焦黑的陰囊皮,掏出裡面雪白的睾丸丟進了嘴裡,慢慢的咀嚼著。
「建國君,自從你吸了禿頭老婦的精氣以後,體力好像一下子增強了不少啊。」黑澤牙齒用力的撕下一條香噴噴的肌肉,滿嘴流油的說道。
「嗯,我自己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氣力,也許這就是祝由神功的作用吧。」黃建國應聲道,一面翻烤著鬼冢的頭顱,並小心的用手指甲剜去鼻孔中擠出的黃綠色鼻屎。
「很好,你的功力越高,對你在中原的事業就越有幫助。」黑澤滿意的望著他說道。
「黑澤先生,您是截屍教幕後的教主,怎麼沒見您使出驚世武功呢?」黃建國揪下一隻焦黃的耳朵,咬了一口說道。
黑澤望了他一眼,緩緩道:「截屍教向來有兩個教主,一明一暗,明的武功絕倫,暗的智慧超群,我主要是負責公關以及打通上層關係,在政治上為本教的發展創造良好的條件。但是日本列島畢竟是太小了,而且目前社會公眾輿論對我教的所作所為深感不滿,所以,我們在韓國已經設立了分舵,而且正在大力謀求在中國的發展,前些日子派出的村上武夫和犬伏師不幸都已經遇難,將來就看建國君你的了。」
「村上武夫和犬伏師都是截屍教的人?」黃建國驚訝不已。
「不錯,他倆都是本教的秘密成員。」黑澤解釋說道。
黃建國「哦」了一聲,隨手摳下鬼冢的一隻焦脆的眼球扔進了口中,然後接著問道:「我們截屍教的最終目標是什麼呢?」
黑澤微笑道:「當然是控制整個國家啦,昭和20年,若不是日本戰敗,我們完全有可能取得成功的,可惜啊,許多軍方上層的秘密成員都被遠東軍事法庭處死了,所以戰後本教一蹶不振,發展的相當艱難。」
「所以,您才考慮重心向中國轉移?」黃建國疑問道。
「不錯,中原地大物博,民間積澱了很深的神鬼文化底蘊,況且截屍教本身就是源自中國,若是能夠找到失傳已久的本教『中陰吸屍大法』,那可就是如虎添翼了,建國君,你的擔子不輕哦。」黑澤說道。
「這正是建國的志向。」黃建國目光炯炯,一臉的剛毅之色。
「很好,建國君,我們這次走出胡康河谷便可以搭車到密支那,那裡有我們的一個領事館,我倆就在那裡等待著寒生的到來。」黑澤說道。
「寒生能來麼?」黃建國懷疑問道。
「他一定會來的。」黑澤給予肯定的回答。
「那我們何時去日本?」黃建國關心他的睾丸移植之事。
「抓住寒生,拷問出格達預言後,我們就即刻乘火車去仰光,從那兒直飛東京,」黑澤知道黃建國在想什麼,於是安慰道,「建國君,請放心,你已是我們截屍教中人了,而且貴為中國分舵堂主,移植兩個睾丸豈非小事一樁麼?一到東京,我立刻安排教內兄弟物色合適的供體。」
「要黑人的。」黃建國叮囑道。
「沒問題。」黑澤道。
天亮了,黃建國熄滅了篝火,將烤好的鬼冢兩隻手臂和半拉屁股塞進了背囊裡,以便途中充飢,然後兩人輕裝上路了。
密支那是緬甸東北部克欽邦的首府,距仰光919英里,是緬甸最北面的鐵路終點,人口3萬餘人,為該國香米和翡翠的重要產地。
三十多年前的那場戰爭中,中國遠征軍在孫立人將軍的率領下,與史迪威將軍領導的盟軍在此地共同圍殲了本多政材中將的日軍第三十三軍團,史上稱之為「密支那大捷」。
三天後,衣衫襤褸、風塵僕僕的黑澤副總領事和黃建國二人走進了日本國駐緬甸密支那領事館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