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彷彿被無情的分割成了兩半,結合的部位脹痛火辣,好像有一把火在那熊熊燃燒著。夏眠已經幾年沒和男人這麼親密過,被突然侵略的異物灼得她全身都隱隱發痛。
她被束住的雙手狠狠插進男人濃密的髮絲裡,所有憤怒都被疼痛淹沒了。
男人並沒有馬上抽-動,而是乾燥的手指溫柔的穿過她的長髮,這動作無端讓夏眠心裡一酸,眼淚掉的更加厲害。
曾經有個人也曾這麼溫柔過,可惜那溫柔太短,也不屬於她。
那種久違的無望鋪天蓋地把她掩埋了,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卻無能為力,這就是夏眠最害怕恐懼的事情。
男人好像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動物,吻輕輕落在她臉頰、唇角,再一路緩緩摩挲著她的手臂,落在了她腕間的那個疤痕上。
夏眠渾身一怔,這個不經意間的舉動……她剛才只顧著攻擊,應該解開自己的雙眼看看這男人到底是不是……他?
他的味道、他的氣息,他在床-事上狎暱的小舉動,夏眠的呼吸更加困難了,一旦腦海中形成了這個荒唐的念頭便怎麼都控制不住。
太像了——
男人似乎察覺到她在走神,握著她的腰用力頂了一下,夏眠被他驚人的深度搗得忍不住溢出一聲低吟,男人低沉悅耳的笑聲輕輕拂過頰面。
似乎除了面頰之外,還有別的部位癢得更加厲害。
夏眠還是眉心擰得死緊,羞恥和憤怒,不安和忐忑,卻所有感覺都遠遠不足身體裡越來越滿的酸麻。
那感覺太清晰,她想忽略都辦不到。
男人伸手扯下她露肩禮服的上圍,拉鏈下滑就將禮服完全剝開,飽滿的白嫩彈了出來,頂端乖巧的藏在胸貼背後。
他目光暗沉的看著,那白雪般的兩團高高聳立,因為她的緊張,溝壑裡帶著淺淺的幾粒汗珠,起起伏伏美妙動人。
夏眠全身都涼颼颼的,這樣更清楚的感受到他燥熱的唇舌癢癢麻麻的覆了上來,然後埋在她胸前的溝壑不再離開。
被他靈活的含著肆意舔-弄,夏眠全身產生了難堪的酥麻異樣,細細密密的從起伏部位一路蔓延至心底。
夏眠感覺到男人的手指摩挲著按向了腿-根,她下意思的收縮,男人卻強勢的分開她的兩瓣將指腹在裂縫裡捻揉起來。
一邊撞擊,一邊輕揉。
冰與火的煎熬讓夏眠快瘋了,她不想要,也要不了這麼多。
她顫抖著扭過頭,全身好像痙攣一樣抖了起來,腦子裡空白得什麼都憶不起,好像一邊痛一邊快樂著,和那個男人一樣的強勢瘋狂。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先於意志淪陷了,有溫暖的熱意汨汨滲了出來,包裹住男人的部位也越來越軟,男人抽-插的動作更加順暢。
耳邊剩下的不只是他低沉的喘息,還有自己隱忍壓抑的呼吸。
他身下的動作又狠又準,撞得很深,夏眠整個脊背都狠狠擦在沙發扶手上,整個人隨著他起起落落,意識彷彿飄在了雲端,越來越稀薄。
屋子裡靜得出奇,只有肢體碰撞的聲音情-色的脆響著。
男人做了很久,夏眠最後已經哭出聲來,她向來不懂示弱,更不知道祈求。即使面對這麼難堪的欺辱她也是咬牙忍受。
可是他實在太強了,夏眠跨坐在他身上被他發狠的頂著,她每次沉坐下去都被迫含得又深又滿。
她承受了太多次,隱秘的部位都微微發腫有點疼了,可是他好像食髓知味一般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
夏眠不知道他是禁慾太久或者體力太好,但是她實在支撐不住了,她最後意識恍惚的被他掐著腰狠狠抽-送,下-體一片黏濕泥濘。
最後迷迷糊糊偎進他懷裡,臉頰埋在了他帶著細汗的肩膀上。
在她昏睡前似乎恍惚間聽到了那人的聲音,他憐愛的撫摸她的眉眼,好像對待珍寶一樣吻著她,久違的溫柔讓她忍不住想淪陷,可是最後,她還是被一盆涼水無情澆醒。
「壹壹」他性感磁性的嗓音,卻魔音繞樑一般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夏眠暴躁的大喊:「我不是你的壹壹,從來都不是!」
她倏地彈坐起來,腦袋昏沉,視野裡是白晃晃的一片亮光,刺目的炫白。
回家了,她醒來又一次發現自己在公寓裡,全身赤-裸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窗紗在清晨的威風裡輕輕搖曳,空氣裡似乎還有未散盡的淡淡煙草味。
夏眠一遍遍想著自己後來聽到的那句呢喃是真的還是夢境?
如果是真的——
她捂著腦袋在床上坐了很久,手指插在髮絲裡用力撥了撥,她究竟在想什麼?難道內心深處還存著幻想?
王子身邊已經有了美麗單純的公主,她這樣惡毒又詭變的黑天鵝,只能盡心完成自己的使命。童話不都是這麼寫的嗎?王子和公主才會得到最美好的結局。
夏眠去浴室把自己洗乾淨,在浴缸泡了很久,再糟糕的事她都扛過來了,她應該是無堅不摧才對。
***
下午錄影的時候泳兒就發現了夏眠一直心不在焉,只是拍個平面她卻頻頻走神,最後導演體貼的讓她休息一會再接著拍。
「昨晚,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泳兒小心翼翼的問她,欲言又止,「關遲昨晚找了你很久,交通局的人沒找到那輛車的行蹤。夏眠,你到底得罪什麼人了,這麼大本事能讓警察都束手無策?石唯一針對你的原因你到現在都沒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啊?」
夏眠搖了搖頭,低頭喝咖啡。
泳兒看她不想說,歎了口氣,伸手握住她發涼的手指:「夏眠,要是有事你一定要跟我說。」
夏眠看著面前的小丫頭,抿著唇微微笑道:「能有什麼事,你別亂想。」
夏眠心裡生出一股久違的暖意,她26歲了,其實沒有多少人在她身上浪費過時間,為數不多的兩個,泳兒就佔了其一。
之後的拍攝就順利多了,夏眠向來是個冷清的人,她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那個秘密已經壓了她半輩子,她必須早點解決一切。
然後輕鬆的,帶亦楠過普通人的生活。
泳兒一邊走一邊說接下來的行程,走到拐角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又遇到了石唯一,夏眠有點頭疼。
石唯一帶著很大的墨鏡,臉被遮住了大半,隱約還是能看出妝容下的臉頰微微有些浮腫,她看到夏眠時嘴唇抿的緊緊的,忽然站在原地就不走了。
夏眠平靜的走過去,在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忽然就被她攥住了手腕。
泳兒臉色一變,戒備的擋在她倆之間:「唯一姐,我們還有通告要趕。」
石唯一表情冷漠的盯著夏眠,完全無視泳兒,握住她手腕的手指越來越緊:「昨晚,槿晏去找你了?」
此話一出,除了夏眠之外在場的其他人俱是驚嚇的表情,她們都沒想到會突然爆出這麼驚人的八卦,全都面面相覷減低存在感,又都豎起耳朵靜靜聆聽。
「你自己的未婚夫不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夏眠說話時表情鎮定,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內心有多震撼。
石唯一也不想在這裡被人看笑話,壓低嗓音警告道:「夏眠,別忘了你自己說過的,你從來都沒想過要槿晏,就別再招他。你知道他愛的是我,你……永遠沒戲。」
夏眠微微笑起來,眸中卻隱隱泛著寒意:「既然知道他不愛我,你緊張什麼?」
石唯一臉色漲紅,僵在那裡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她說什麼都會敗下陣來,明明她才是贏得薄槿晏的那個人,可為什麼每次都好像在夏眠這裡輸的一乾二淨?
往外走的時候夏眠一直沒說話,泳兒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好,但是忍了許久都快憋出內傷了,還是小聲追問道:「你和薄槿晏,你們——」
那是薄市長的兒子啊,時憶的老總,難怪夏眠一直看不上的別的男人,這麼好的金主……
夏眠表情沒有波動,只微微側目看她一眼,好像在說一件很無所謂的事情:「嗯,就是石唯一說的那樣,我想搶她的未婚夫,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