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前傳——繞指柔(1)

  那盒朱果膏子,根本沒機會派上用場。

  「嗯——」嬌濃鼻息甜膩纏人,似孟春冰雪初融。雪容暈染桃花色,眼波柔綿蕩漾,豐潤小唇不斷溢出嚦嚦嬌哦,聽得他下腹又是一緊。

  「神君……神君……」她喘息著,粉妝玉琢的嬌軀泛起淡紅,扭動著圓翹雪臀追逐著他修長的指尖,「好難受……」小腹空虛,情潮來勢洶洶,玉宮深處流出一股股晶瑩春水,那手指卻是不動了,惹得她嬌憐地望向她,皓齒咬住朱唇,好不可憐可愛。

  壓下洶湧的慾望,他星眸墨藍光芒幽暗,醇厚嗓音攜了一絲沙啞,似是清冷又似熱烈,「真寧不乖,該怎麼叫,忘了嗎?」指節被那極致銷魂的嫩 肉 包裹住,不住吸吮纏裹,稍稍用指腹按一按,她便敏感地媚吟起來,白魚一般的身子在他指尖上活潑潑地亂扭,又是一波清亮花漿漏出。

  「重……重華……呀!」那指頭在她桃 穴 裡插弄,另一隻指尖又拈起她姣淨蓮溪上方的脂紅酥玉珠兒,時輕時重地按著,一股酥癢酸麻快意劈頭而來,幾乎控制不住。他磁性的嗓音又在耳邊誘惑著,要她叫他的名字……芳心蕩漾,她嬌滴滴地喊出他名字時,他便刺弄得更深,一雙流光溢彩的星眸深深望進她眸心。

  幽深花林,層層掩芳菲,他施法布下的結界為兩又開闢了一個更幽謐的天地。花瓣紛飛亂舞,異香撲鼻,卻比不得正在他之上婉轉承歡的美人千萬分之一,玲瓏嬌軀婀娜妖嬈,似春藤纏繞。指上傳來絕頂綿軟如脂的柔滑肥美觸感,「化作繞指柔……」他聲線清冷,含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調侃,她嬌嬌顫抖,「重華……嚶……」青絲傾瀉如流泉,耳朵似乎也要跟著到了一回。

  「真寧,快,快念鎖幽訣!」桃 穴 內嫩粉粉嬌膩膩,吸絞得越發厲害,絲絲酥漿滴落,恐她洩了元 陰 ,反是不利她的修行。她媚如骨髓地嚶嚀一聲,捨不得那快美,卻也不敢不聽他的話,只得勉力壓制綺思,默念上清存守 陰 精星法中鎖幽訣一段,玉宮結成扣兒,死死守著驪關。

  指尖也緩緩撤出她嬌美蓮溪,面對面結成結蓮勢,輕憐蜜愛,十指在她身上輕輕拂過,將真元注入她經脈內,為她鞏固玉宮驪關。

  「神君好壞。」情潮微散,她抬起濕漉漉的眼睛,如怨如慕的眼絲蕩漾如春水,「每次都把真寧吊得不上不下,然後又逼著真寧鎖幽固心。」

  她還是習慣叫他神君。有種可靠的依戀感,這風華蘊藉高華絕倫的清冷男兒,比她見聞廣博,比她功力高深,比她深諳世故,令她折服,令她愛慕,更令她崇敬。

  他修眉一軒,清冷盡數轉為風流意蘊,「這是為你好,你功力比不得我。既要與我雙修,卻不得不將你的身子調弄好,否則花心鬆嫩,不是雙修,倒是要成我的雙足小鼎,被我吸乾 陰 元了。」

  她雙頰如火燒,粉膩酥融嬌欲滴的肌膚蒸騰著霞色暖暈,分外動人。真是……哪裡有人他這般大言不慚,面不改色地讚自己那處天賦異稟的。憶起方才旖旎,魂魄又是一蕩,如脂如酥的美 乳 尖兒抵著衣襟,癢癢麻麻。

  鑑心潭一事後,他整整花了三十六個周天才克服魔障。此事甚至驚動了她的師祖,他的師尊。但他甦醒後,竟發現道心功法又隱隱有一絲提升。他這等的修為,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增長,都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然而靈寶天尊為他修復經脈時,卻又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們兩個,長嘆著,「痴兒呀痴兒,重華,你這魔障,已不是當日的魔障。」

  他只傲然,「管它是什麼,我定也要克服。」說罷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靈寶天尊也是無奈,只得又一再強調,最好早日行雙修法訣。

  她已經略略識得情慾的少女,春心萌動,對他又是痴戀,自然會渴慕好奇。然而不過數日,他便攜了她離開璇璣峰,前往大荒各處雲遊。「真寧,我要的,不僅僅是這個。」他總這樣說。

  他們足跡幾乎踏遍上羅天的每一處,天穹星海,瑤台瓊林,羅浮珞珈,蓬萊雲海,他領著她賞了無數絕世美景,領著她踏山尋海,與妖獸搏鬥增加戰鬥經驗。她一日比一日成熟,嬌痴不減,只是那虛幻的煢煢孤冷漸漸消散,一分分地變得真實,彷彿冰冷冷的女神像活了過來。他待她也越來越柔情蜜意,雖然依舊清冷蘊藉,簡素疏朗,待她時,總有一分旁人享受不到的熾烈。

  從攜手同遊,到輕憐細吻,再到這般的放肆揉捏 乳 峰,舔吮鶯桃,甚至更孟浪的探幽尋芳,深入桃源。這一枝幽然沉睡的無雙花,終於在他掌心間,悄然醒來,悄然初綻。

  在這瓊花仙境中,漫天粉瓣飛舞不休,落英繽紛,厚厚的花瓣踏之入行於輕雲之上。清微宮金明殿還有璇璣峰都是清麗自然的闊朗山水,她何時見過這般綺麗輕軟的麗景,當下玩心大起,廣袖拋飛,召喚風訣將那落英重新吹起,飄飄揚揚似花雨一般。綺景玉人,映花琳瑯,萬千紅粉中,獨她一人雪衣淩淩,卻已經勝過無數盛景。

  玩得不亦樂乎,直到香汗微透鮫綃冰。兩人斜倚花樹下,她嬌喘微微,他看得好笑,如逗弄貓兒一般,要給她拭汗,一來二去,竟然惹出火兒來。

  柔軟的鮫綃自柔滑香頸下滑,拂過深邃玉溝,雪肌染了香汗,透著 乳 脂般清輝質地,膏腴滑膩無比。忍不住心中情熱,揉握上去,綿柔盈彈,筆墨難容。他呼吸漸濃,指尖又去逗那粉暈暈的俏鶯桃兒,時而繞著晶瑩尖尖打轉,時而又殘獰地按回入那粉玉雪團中,讓她雪雪呼痛,媚眼含著一絲暗恨,捂著胸撒嬌不要他碰。他撈起柔柳條似的軟軀,低沉地笑著,細細啄吻她耳側,柔情萬分地含著耳珠舔吮,「真寧乖,是重華太用力了,這回輕輕的可好?」她香馥馥的身子便軟爛成一灘春泥,任他為所欲為。

  她原以為他要在這瓊花仙境中把她給吃了,雪頰羞紅,又想起那朱果膏子,掙紮著起來尋了那玉盒。他看著,冷哼一聲,「真寧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當下手指輕拈著鶯桃,又沿著驚心動魄的曲線下滑,落到那飽滿潔淨,纖莖不生的雪嫩之上,揉的那姣美玉蛤貝戶濕淋淋的一片,花漿流溢,滑膩如油浸。她渾身軟融,雪峰玉道酥麻酸慰。把她吊得離快美只剩一線的時候,又要她固守元 陰 。

  這已經不是第一回,自雲遊以來,他時常這般挑弄她,又素著一張冷清的禁慾臉說為她好。她恨得牙癢癢的,「神君如此能耐,卻不知元陽還在否。」說罷心裡又是一酸,也不知是哪個妖精勾了他。

  他失笑,揉著她發心道:「黃赤之道我並非一無所知,《悟真》《中和》等典籍也是熟讀。真寧,你這飛醋吃得並無道理。」

  她聽罷,夭夭嬌嬌地把自己揉入他寬廣胸膛間,眼餳聲軟,「哼,當時我師尊可是說了,神君純陽之軀,元陽定是一等一的補物,到時候若神君想雙修了,真寧可不會客氣!」

  他聞言,氣血翻湧,恨得輕拍著她翹臀,「小壞蛋,胡言什麼!」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什麼胡話都敢說,配著那嬌痴絕麗容,更是勾魂攝魄。

  即使不知道重華究竟要什麼時候才會與她修煉,這樣攜手共游的歲月亦是令她沉醉不已,宛如積年的道侶伉儷般,相伴相知相守。

  他博聞強識,熟讀諸多典籍,用浩如煙海來形容也不過分。每到一處,便如數家珍地為她一一介紹該處的典故,有何奇花異草,有何天地奇景。嗓音醇雅渾厚,帶著一絲清絕磁性,聽著便是一種享受。她聽得如痴如醉,愈發迷戀,想著還好重華性子冷淡,若他也學其他大能一般開壇講經論道,指不定有多少女修慕名前來,把那璇璣峰都要給擠滿了。思及此,她芳心如飲甘醴,昏昏欲醉,還好,還好,她喜愛的男兒是這樣清清冷冷的,只能她一人獨佔。

  時而見到天地奇景,道心頓有所悟,便席地而坐,入虛冥想,或是另一人為之護法,或是雙雙結印入虛清靜。兩人的功法久之竟也隱隱有呼應之勢。她隨著他修煉,道心又隱隱有突破之勢,但總覺得少了什麼機緣。

  「神君,天碧谷的幽夜曇似乎要開了,不若我們去看看吧。」他想著,幽夜曇開放時也算是異景,也許對她突破有點明之效。

  兩人御風飛行,縮地成寸,不過瞬息已落於天碧谷中。

  那天碧谷如大地一道傷痕,險峻山崖驚心動魄地削陷入地,形成一方凹洞,從洞口俯視,碧樹森森,浩如碧海,望之令人心神搖晃。

  並肩斜斜飛入谷中,景緻如同水墨畫卷徐徐展開,靈秀飄逸,更有清風吹拂不休,令人五臟如洗。谷心中央,一條玉帶似的清溪,水聲潺潺,濺起飛瓊碎玉無數。周圍虯結嘉樹無數,碧蔭如蓋,青枝鬱鬱森森,幾乎遮天蔽日,清圓蔭涼。樹下又有數叢作冰藍之色的奇花,花苞呈筆頭形,外附一層薄膜也似的幽藍花萼,花苞瑩瑩雪白,飽脹得似乎將要裂開。更有奇香縷縷不散,如蘭似麝,又攜了一絲冷意。

  他心下微微一動,怎麼覺得這幾叢幽夜曇似乎變多了些。一時間又看不出什麼端倪。

  真寧倒是好奇,盤膝坐下,伸手去碰那花苞。他來不及制止,卻聽得剝剝的一陣輕響,幽夜曇竟在她指尖綻開。層層疊疊薄紗般的花瓣徐徐舒展,似冰鳳展翅,的確是少見的美景。

  驀地,他卻覺得那花蕊旋轉了起來,愈來愈快,直如漩渦一般。神思迷亂,竟是被拘魂了一般。他立刻運氣護身,不防那早被壓制的魔氣又跳騰了起來,猝不及防之下,竟被那一股抗拒不了的力量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