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青龍門門主

「潘齊王」

清風只記得那人在回答完他們的主子是潘齊王之後,公子微微的抬頭,問了一聲,

----「他在哪裡?」

再後來,他們就來到了眼前這處地方---這處比皇宮還要輝蝗還要大的地方。

這裡到底有多大呢?

清風不知道,他只知道,這裡一定比世上最大的客棧還要大上不只十倍;

潘齊王府是否門匾上就得像所有的王府一樣懸掛著由皇上親筆所提的「潘齊王府」四字呢?

若是你想象著這裡也是如此,那就錯了,不但錯了,而且還錯的離譜,這裡非但沒有皇上親筆所提的「潘齊王府」四字,更是連這個四字的影子都找不到。

因為這裡的門匾之上,只有蒼勁有力的三個字,而且是清風怎樣都無法相信會出現在這裡的三個字----青龍門。 `

青龍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潘齊王府竟變成了青龍門?或者,真正的問法是----青龍門何時變作了潘齊王府?

青龍門原本就是青龍門,而潘齊王府在一年前也還是青龍門,青龍門變成潘齊王府的原因只是因為當今皇上的一句話。

無論是哪一朝的皇上,無論他們有著怎樣的容貌,又有著怎樣的威儀,甚至無論他們是明君還是昏君,他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自以為是。

沒錯,若說天下間最有資本自以為是的人,那就當屬天子莫屬了。

而最最能夠表現出他們這個特點的地方,就是在報答別人對他的救命之恩的時候。

一般人表達別人的救命之恩,總是感激涕零,千恩萬謝。可是天子不行,天子不能這樣做,因為他是天子,是高高在上的人。

而這個時候,他們就總是自以為是的去賞賜對方豪宅、美女,而當對方對這些東西不屑一顧的時候,又會將自己的報恩行動轉到去為對方題字賜匾上。

天子你可以這樣做,但是別人可以不接受,只是敢於挑戰皇權的人並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原本這種不屑皇家權威的態度是會激怒天子的,然而天子往往會為了顯示自己的大度,更是因為向來沒有人可以如此大膽,而對這樣的人感覺新鮮,所以在他的新鮮勁未曾過去的時候,這個不屑皇權的人,不但會倍受寵信,還會成為天子身邊的紅人,他紅的可以無所顧忌。

而這個潘齊王,不,青龍門的門主---潘紹軒,恰恰符合了這些。

他在一年前救了當今皇上,又由於他的狂放不羈,贏得了皇上的賞識與喜愛,甚至允許他的宅邸無須懸掛他的親筆題字的門匾。這也正是為什麼這裡依舊掛著青龍門三個大字。

這些特權,使得朝中上下的人,對他既妒忌,又巴結。

所有人都認為他---潘紹軒,皇上眼前的紅人,絕對的是前途無量。也因此,每一個人都爭相向皇上進諫,希望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

當然,這些做父親的並不是因為潘紹軒那貌比潘安的俊美容貌,即使他是一個醜的令人作嘔的人,只要能使他們在朝廷中站穩腳跟,將一個女兒許配給他又有何妨?

畢竟,生於官宦家庭的女孩子,就跟生於皇家的女孩一樣,永遠只能是先考慮她的政治價值,至於女人們口中所說的愛情,只是對政治沒有任何利益的東西而已。

當然,潘紹軒絕對不是一個醜的令人作嘔的人,不但不醜,他絕對可以稱的上是一個英俊的人。

英俊、邪魅、狂肆,不正是一個最上品的男人該有的氣質麼?不正是女人見之即會怦然心動的人麼?

然而最終,屏雀中選的人,是素有「病西施」之稱的晴郡主。

是因為晴郡主是當今皇後的外甥女,還是因為晴郡主的美貌,或者是其他,大概只有選中她的潘紹軒自己心中明白。

青龍門的大院中

「二位請留步,我家主子只是請藍公子進去,所以還請二位暫留花廳之外。」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側身站住,伸出手,將清風明月攔下,神情嚴肅的說道。

清風明月腳下一頓,互看了一眼,又將兩雙清澈的目光看向轉過頭來的藍若遙。

「你們留在這裡。」淡淡的藍若遙說道,對於這樣的一個地方,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奇,依舊是如以往一樣的從容幽靜。

「是!」清風明月輕抱雙手應聲說道。

「藍公子,小的也不送了,還請公子自己進去吧。」忽然,帶路之人又說出了一句讓清風明月吃驚的話,而且他的眼中還閃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神色。

讓公子自己進去?哪有這樣的,公子又沒有來過,哪裡知道他家的花廳門在哪?清風悄悄的想著,他們這是擺明了欺負人麼?他們跟公子這麼久,還真是沒有見到有如此對待他們之人。

剛要開口,卻聽到藍若遙輕輕的應了一聲:「好。」

好?公子居然說好,難道公子自己偷偷來過這裡,所以知道門在哪裡麼?

清風不得不胡亂猜測著。這裡到處都是假山、亂石、翠竹、綠草、水池,雖然景致是一片迷人,但卻連一個門都沒有啊!

清風疑惑的雙眸四處打量著,但終究還是沒有看到任何一扇門。

「清風,快看。」明月在一旁偷偷的扯了一下清風的衣袖低聲說道。

「看什麼?呃?」清風隨口問著。

一轉頭,卻發現藍若遙在細細的打量完眼前的景致之後,忽然彎身在一條青碎的的小路上撿起了幾塊石子。

公子這是在做什麼?清風納悶的想著,但卻還沒有來的及問出聲,他的眼中又展現出了一絲笑意,因為他已經看出公子想要做什麼來了。

其實剛剛進來的時候,清風就覺得這裡有些奇怪,明明是一個很大的院子,也明明是如同一般的院子一樣,有著花草樹木,山石,池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這個院子有一絲詭異----具體的詭異在哪裡他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明明看著離得很近的地方,但無論他們怎麼走,距離看起來總是不見縮短,甚者還會更遠,他以為是因為這裡太大,東西太多,讓他的看的有些眼花繚亂所致,可是此時,他已經知道不是這樣,這裡一定布有著他看不懂的陣法。

藍若遙緩緩的走到幾株翠竹旁,伸手輕輕一彈,手中的幾枚石子倏地向著不同的方向落去。

而剛剛還有著一副看好戲的帶路人,眼睛兀的張大,裡面滿是除了錯愕,再沒有其他表情。

他錯愕的不只是因為藍若遙手中的石子落下的正是破解此陣的正確方位,而是那幾枚石子飛出的方向。

誰都可以同時發出十幾枚甚者是幾十枚石子,可是若是讓這些石子同時飛 向東--南--西--北--上--下--左--右,八個方位,卻是沒有幾人可以做到,何止是做不到,他簡直是見都未見過的。

當幾枚石子分別落下後,假山、亂石、翠竹、雜草… … 所有擺在眼前的東西,均象是自己長了腳似的,移向兩側,清風等人眼前忽然升起了一道淡淡的煙霧,在這陣煙霧過後,面前居然出現了一條蜿蜒的小路,雖然小路很窄,但是依然可以看到,在小路的盡頭就是一閃半開的雕花門。

像好多的人都喜歡在每間房子上掛上名字一樣,這扇門上也掛著一個名字,那名字的字體就和外面的「青龍門」三個字是一樣的---青龍軒,正是那扇門上的字。

「藍公子請,主子就在那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路人的身子微微側傾,對著藍若遙說道,只是他的腳下並未移動半步。

青龍門門規很嚴,什麼人應在什麼地方出現,那是有規定的,沒有人敢擅自走近門主不讓去的地方。

淡淡的掃了一眼,藍若遙沒有說話,但身形卻是動了,只是動的很慢,那速度,竟仿佛是不懂武功的人的速度,舒緩但又說不出的優雅,令見者都會不由的想要沉醉其中,去欣賞他的背影。而那如月一般的光華,就輕輕的在他的四周淡淡的流瀉著。

帶路之人臉上不由的呈現出了一片癡迷的神色。

清風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又有一個人被公子的氣韻所傾倒。

他其實很納悶啦,公子長得的確可以用脫俗,絕色,出塵來形容,但是他卻真的沒有一絲女性的陰柔,但是為什麼,公子依然會傾倒好多男人呢?若說世上有誰是男女通吃的?估計就是公子了吧!

「潘紹軒,你快放我走,我不要呆在你這裡。」一名嬌艷的紅衣女子雙腳亂跺著說道,雖然她已經很用力的在掙扎了,但奈何扯住她雙臂的男人的手太緊,以致她所有的動作只是徒勞,非但沒有將雙臂掙開,身子也在掙扎中陷落於男人的懷中。

「真的要走,你捨得嗎?」男人邪肆的問道,那一雙流動著妖媚色彩的眸子裡,散發出了一股危險的味道。

「是,不走又怎樣,你都要娶別人了,我還呆在這裡做什麼,礙眼嗎?」嬌艷的紅衣女子說著,眼裡有著一種晶亮的液體在轉動著。

「吃醋了?」男人的聲音柔和了下來,摟在紅衣女子腰間的手倏地收緊,讓紅衣女子的身子更加的貼向他,而另一只手則襲向了她那嬌嫩白皙的臉,輕輕的撫觸著,竟是那樣的溫柔。

「我……我才不會吃醋呢,你……你願意娶誰就娶誰,我又不是你的誰?」由於男人如此的靠近,紅衣女子的臉上不由的升起一抹紅暈,但是一直在眼眸中轉動的淚水,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其他,在這幾句話之後,悄悄的流了下來。

看到紅衣女子臉上的淚水,男人微微一怔,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輕輕的將紅衣女子臉上的淚水擦掉,放柔語氣說道,「怎麼這麼沒有自信?無論我娶誰,我心中最愛的還是你啊!」

「我不要!」嬌艷的紅衣女子狠狠的推開男人,大聲的說道,眼中的淚流的更猛。

為什麼,為什麼他可以這樣子輕鬆的說出這樣的話,只因為他是男人,男人就可以將心分給幾個女人麼?

「若是我也去再找幾個男人,你會怎樣想呢?」忽然紅衣女子眼眸一轉,睜著一對大大的水眸問道。

「不許,我絕對不允許。」男人氣急敗壞的大聲說道,並一點兒也不溫柔的將女子再次扯到懷中,而他的手勁讓紅衣女子的臉上掠過一抹痛楚,但是比起心中的痛,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男人都很自私的,只許自己在外花天酒地,卻不允許女人在外認識其他男人。

「你憑什麼不允許?」紅衣女子強裝堅強將眼淚咽了回去,揚臉挑釁的說道。

「就憑這個。」說完,不待女子反應,男人的唇倏地壓向了懷中女子嬌嫩的紅唇。

而開始還左躲右閃著掙扎的女子漸漸的在男子霸道的吻中,變得柔順,一雙放在男人胸前推拒的手,也不知何時繞到了男人的背後。

男人的一只手也不知何時,從紅衣女子的腰間襲向了她胸前的渾圓撫弄、揉捏。

一時間,屋內只聞男人逐漸粗重的喘氣聲,和女子微弱的嬌喘呻吟聲,屋內情欲的味道也變得越來越濃。

就在此時,一股淡淡的草藥馨香飄了進來,就如一股清泉,將屋內的旖旎氛圍沖淡。

男人忽地扶正懷中已經癱軟的紅衣女子,將她胸前散亂的衣襟收緊,人也快速的轉了過來看向來人,但是身子卻自然的擋在了紅衣女子的面前。

紅衣女子則是輕微的喘著氣,手也急急的將胸前的春光遮了起來,而臉上的紅暈更濃,天啊,她剛剛差點在這裡就……

男人的眼中露出了一抹被人打斷的怒火,但是在看到來人之後,卻強自壓抑著沒有發作出來,「你就是藍若遙?」男人不改狂肆的個性,一雙眼睛像豹子似的,充滿危險的盯著走進來的藍若遙。

但是藍若遙卻如未曾看到似的,淡淡的說道:「不喜歡晴郡主,又為何娶她?」

話中的意思仿似是剛剛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男人背後的紅衣女子伸手在男人的背後狠狠的一掐,都是他,否則她哪裡會如此丟人。

男人的眼中掠過一幾不可聞的惱色,這個火爆的丫頭,還真狠。

「你擔心她麼?既然這樣擔心她,你為何不娶她?」整了整神色,男人邪肆的說道。

藍若遙並未曾說話,視線卻是身上投向正在此時端茶進來的一名紅衣垂髫的丫頭。

「怎麼?很眼熟麼?」潘紹軒大聲笑著,眼中有著一絲得意的笑。

「環兒見過藍公子。」紅衣垂髫的小丫頭微微的躬身說道。

而她赫然正是那天帶他去見晴郡主的那名丫頭,她還是如那天在靖王府見到的一樣乖巧,可是藍若遙知道,她一定沒有她表現的這樣無害。

任何一個可以被主人派到別人身邊的人,都絕對不是乖巧的人,雖然這點,從她的臉上並不容易看出來。

「其實,你真的稱不上是無心之人,否則,你也不會在聽到我是潘齊王後就來了,我知道,無心神醫是一般人請不到的,可是,我知道,有一個人卻可以逼你就范,那就是晴郡主。」潘紹軒胸有成竹的說道,仿似他已經抓到了對方的小辮子。

藍若遙看向他,眼中依舊是一片平靜,並沒有出聲反駁他,他並不想說,他來此只是因為他想見見青龍門的門主,僅此而已。

「晴郡主?不就是你要娶的人?」紅衣女子忽然在潘紹軒身後跳出來說道,她正奇怪怎麼這個名字那麼耳熟呢。

但當她抬眼看到藍若遙後,微微一怔,世上竟有這樣幽靜的人,靜到她這樣火爆性格的人,在他面前仿佛都不好意思大聲說話了。

「不准你看他。」潘紹軒看到紅衣女子看向藍若遙的眼神後,不由的怒道,那神情已沒有了剛剛的輕鬆,此時的他,仿似一個吃醋的丈夫。

而紅衣女子卻嫣然一笑,理都不理潘紹軒,徑自朝著藍若遙說道,「我是烈燕依。」

哼,只有你可以娶其他女子嗎?烈燕依心中輕聲哼著,在瞥到潘紹軒在聽到她對藍若遙說出的話後,更加陰沉的臉,剛剛的委屈、心痛竟都奇跡般的消失無蹤。這些都要謝謝眼前這名清冷出塵的男子,想到這裡,烈燕依對著藍若遙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烈燕依!」潘紹軒大聲的叫道,眸子裡的危險味道更濃,可是那可惡的女人竟然看都不看他。

「烈燕依?烈焰門門主?」藍若遙輕輕問道,沒有想到烈焰門的門主和青龍門門主竟然有這樣的一層關系,或許,這是胖子李沒有想到的吧。「嗯,」重重的點了點頭,烈燕依表現的像個見到愛慕的人的天真小女孩。

哼,她就要氣死那個臭男人,不是不在意她麼,她也要他嘗嘗吃醋的滋味是什麼樣子的。

「我找你來,可不是讓你來勾引我的女人的。」潘紹軒再也無法沉住氣,對上藍若遙幽靜的眼眸說道,而手卻將烈燕依摟了過去,一雙危險的黑眸仿佛在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放開我啦。」烈燕依試圖擺脫他的手,可惜卻是無功。

「你們兩人都應小心,她肚中已有胎兒。」藍若遙並未理會潘紹軒的威脅,淡淡的說道。

「胎兒?」兩道吃驚的聲音同時響起,而剛剛還拉扯的兩人倏地停了下來,潘紹軒緊緊摟在烈燕依腰間的手,仿佛被扎到似的快速鬆開,千萬不要把胎兒摟壞了,他心裡默默的叨念著。

而烈燕依也停下了掙扎,雙眸呆呆的注視著自己還很平坦的小腹,手慢慢的放了上去,這裡面有了他們兩人的孩子嗎?

眼淚,又開始飆了出來,而這次卻是幸福的眼淚。

「你怎麼又哭了?我……我會娶你的。」潘紹軒有些無措的說道,這個消息太震撼,他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晴郡主怎麼辦?」忽然,仿佛是故意的,藍若遙說道。

烈燕依的頭也倏地抬起,一對盛滿怒火的雙眸狠狠的盯著潘紹軒,仿佛他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她是不會饒過他似的。

「她那裡我自有交代。」狠狠的瞪了一眼雲淡風輕仿若置身事外的藍若遙,潘紹軒咬牙說道。

但轉睛一想,忽然他的唇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我有些奇怪,你這麼關心晴郡主,倒不知那個幽冥谷的丫頭又在什麼位置呢?」

藍若遙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眼中依舊沒有絲毫的波動。

好似是不死心,潘紹軒接著說道:「我聽屬下來般,說是看到幽冥谷的丫頭朝著泰山方向去了,她的身邊還有一位俊美男人,據說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可不一般。你不怕……她的肚中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麼?」潘紹軒的眼中有著一抹詭計得逞的光芒。

「這是她的事。你只要記得不要太多房事即可,否則孩子或許保不住。」淡淡的說道,藍若遙身形一閃,房內竟再也尋不到他的蹤跡。

「他,他這是什麼輕功?」烈燕依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若不是此時是白天,她會以為自己見到鬼了。

「他的確是個可怕的對手?」潘紹軒也低聲沉吟道,而且還是個一肚子壞水的人,竟然讓他不碰這個女人,怎麼可能,希望她沒有注意到藍若遙剛剛的話,潘紹軒在心裡暗暗祈禱著。

「對手?」烈燕依不解的問道,他剛剛說的是對手嗎?

「哦,沒有,來,做好,不要太累了。」潘紹軒忽然溫柔的將烈燕依扶好坐穩。

「對我這麼好?」烈燕依輕挑著眉,「那你告訴我,你打算怎樣對晴郡主交待。」

「讓你做大,她做小」潘紹軒眼光流轉,笑著說道。

「什麼?該死的你,再說一次?」烈燕依大聲的叫道。

「小心,小心,不要這樣粗魯,我可不想你生下一個跟你一樣的小暴君。」潘紹軒不怕死的捋著虎須,而且是只「母老虎」。

「潘紹軒!以後你休想再碰我一下!」一道可以將房頂震塌的聲音再次在青龍門的上空響起,而潘紹軒的祈禱並沒有被老天接收到。

而青龍門都已經對這樣的吼聲見怪不怪了,世上若說還有誰敢如此對他們的門主,恐怕就只有烈燕依莫屬了。

嫉妒是什麼感覺?藍若遙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想快些見到樂小步,雖然不相信潘紹軒的話,可是他忽然非常非常想樂小步,想她的笑,想她對他全心的依賴,甚至是她對其他人不屑、邪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