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冷月如霜。
葉蓁蓁站在寬敞的庭院中,仰頭看著湛藍幽遠的天空中掛著的那一輪明月。在月光的輝映下,萬千星辰都暗淡了光芒。天河像一條薄而透明的輕紗,橫跨整個星穹,仿若在一塊鑲銀嵌寶的深藍色絲緞上用玉簪輕輕劃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感覺到突然有人從身後將她擁進懷中,葉蓁蓁並未掙扎和回頭,而是淡淡地叫了他一聲,「皇上。」
「嗯。」紀無咎的臉緊貼著葉蓁蓁的鬢髮,低低地答了一聲。他閉眼,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葉蓁蓁的氣息,扣在她腰上的手臂不自覺地緊了緊。
葉蓁蓁聞到了淡淡的酒氣,便知道紀無咎今晚又喝酒了。明日要為三軍壯行,今夜少不得與武將們一番聚飲。葉蓁蓁問道,「皇上,您醉了?」
「沒。」
「我有一件事情要跟您解釋一下,不管你信不信。」
「皇后請講。」
葉蓁蓁嘆了口氣,說道,「我和陸離從未有過任何私情。」
紀無咎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清明。
「我本以為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釋,清者自清。但是皇上你好像越想越多。我和陸離確實自小一起長大,也經常一起玩耍。兄妹的情分擺在那裡,自然要比旁人親上一些,但……這證明不了什麼。皇上,您能相信我嗎?」
紀無咎輕輕蹭著她的臉頰,親暱說道,「只要你願意說,朕就信。」
「還有,今日之事,我也是受舅母所托。兒行千里母擔憂,何況又是去打仗,所以……」
「蓁蓁,今日朕說的也是氣話。陸離身手了得,不會有事。更何況,有葉雷霆在,也不會允許陸將軍的獨子出什麼意外。」
葉蓁蓁知道紀無咎心意已決,無人能改,便不再勸。況且紀無咎說得也有道理。她只願這場戰爭能早一些結束,大家平安無事最好。
「蓁蓁,進去吧,外面涼。」紀無咎說著,拉著葉蓁蓁的手走進坤寧宮。
一進坤寧宮便暖氣撲面。葉蓁蓁搓了兩把臉,在外面被凍得冰涼的臉也漸漸暖起來,不復蒼白,染上一層淡淡的紅靄。
她由著素月幫她褪去披風,只穿著一身大紅色繡著綵鳳的襖裙,衣物貼身,雖有些厚,卻遮不住她曼妙的身材。她接過素風端來的茶,喝了一口,抬頭一看,發現紀無咎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一個宮女早已把茶捧到他面前,他卻遲遲未接。
果真還是喝得有些多,呆頭呆腦的,葉蓁蓁想。她端著自己的茶,對紀無咎笑道,「皇上請用茶吧。」
紀無咎聽到此話,依然沒接那宮女的茶,而是走到葉蓁蓁面前,托起她的手,低頭,就著她手中的茶喝了一口。淺碧色的茶水浸過他淡粉色的唇,倒顯得賞心悅目。
雖然在喝茶,然而從始至終,他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她看,目光澄亮,又有些熱烈,似兩團幽火。
他抬起頭,嚥下茶水,喉嚨處發出一種吞嚥的響動,葉蓁蓁聽得清清楚楚。
紀無咎發現,明明喝了茶,他卻感覺更加口乾舌燥了。
氣氛有些詭異。葉蓁蓁總覺得這樣的紀無咎不大正常。她醒過神來,想招呼人幫他就寢,卻發現室內早已只剩他們二人。
紀無咎拿過她手中的茶碗放在桌上,然後,他抓著她的手覆在自己臉龐上,輕輕地摩挲著,目光繾綣而迷離,嘴唇微勾,眼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葉蓁蓁在這種事情上向來缺乏覺悟,她覺得紀無咎應是喝醉了要撒酒瘋,便叫道,「來人,伺候皇上更衣。」
沒有人來。素月早已放下簾子關好門。她守在門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紀無咎拉著葉蓁蓁坐在床上,他勾著葉蓁蓁的肩膀,虛攬著她,側過頭,湊到她耳畔,壓低聲音說道,「蓁蓁,你疼我一疼罷。」嗓音暗啞,帶著一點溫軟的哀求。
他說話間,嘴唇若有若無地擦到她的耳垂,癢得她抬手蹭了蹭。葉蓁蓁從未聽過紀無咎如此說話,簡直就像是,平日裡殺氣十足的一隻野獸,突然把爪子一收,撒起嬌來。
這個……
對待醉鬼,葉蓁蓁也有些無奈。而且要命的是,聽他如此軟語溫聲地說話,她竟然有一絲心軟。於是她哄他道,「你想讓我怎樣疼你?」
紀無咎便抓起她的手,放在胯間,那裡,某個不安分的東西正在覺醒。
葉蓁蓁臉一黑,連忙要抽回手。紀無咎卻死死地扣著她的手,更加用力地按著。他的喘息因此而有些急促,「蓁蓁,我不碰你,不碰你。可是你能不能摸一摸它?嗯?」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幾乎是用鼻音發出的,短促的聲音中飽含著歡悅與急切。
葉蓁蓁扭臉看他。他的眸子像是清泉沖洗過的黑曜石,幽黑乾淨,表面包裹著一層迷濛的水光,瞳仁深處又似跳躍著火焰,水火交融,分外和諧。
她突然就有點內疚。兩人畢竟是夫妻,不讓他碰她,那麼……她就碰一碰他吧。
於是葉蓁蓁果真在那硬物上摸了一把。
紀無咎粗喘著,迫不及待地寬衣解帶,把他的小兄弟放了出來。
葉蓁蓁:「……」
「蓁蓁……」他又用那種哀軟的聲音喚她。
此時紀無咎身上的衣物並未除去,只□的衣服半褪,露出該露的東西。他稍稍側了一□體,讓自己腿間的東西斜對著葉蓁蓁,好方便她動作。挺立的小兄弟因他這一挪動而不住地一點一點的,像是在對葉蓁蓁點頭致意。
紀無咎一手向後撐著身體,另一手搭著葉蓁蓁的肩膀,柔聲說道,「蓁蓁,幫一幫我。」纏綿的聲音裡含著低低的誘哄。
葉蓁蓁摸著下巴盯著他的兩腿之間看。說實話,雖然之前兩人也行過房,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那個東西。反正兩人是夫妻,這時候也沒什麼好羞澀的。於是葉蓁蓁睜大眼睛,充滿求知慾地仔細打量初次見面的小兄弟,一臉的坦然。
被她以如此直白的目光盯著那裡看,紀無咎只覺身下更加脹硬。
「真醜。」葉蓁蓁突然給出一個客觀評價。
「……」紀無咎被這兩個字砸得身體一抖,他一抖,小兄弟又跟著點頭,彷彿十分認同葉蓁蓁的話。他滿頭黑線,遇到這樣的女人,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葉蓁蓁突然伸手,對著小兄弟屈指輕輕一彈。
紀無咎舒服地悶哼一聲,他粗喘著氣,嘴角噙笑,「繼續。」
「咦,吐水了。」葉蓁蓁說道。
「蓁蓁,摸一摸它,它會吐更多的。」紀無咎早就不知道節操為何物了。
葉蓁蓁又摸著下巴沉思起來。眼前這個東西,讓她想到了金魚。兩個大眼睛,一條長尾巴,不對……應該是一條長長的嘴巴。
金魚也會吐水,金魚還會吐泡泡呢。
「蓁蓁?」紀無咎喚她。
「要是會吐泡泡就好了。」葉蓁蓁的目光重新落回到那金魚嘴巴上,一臉遺憾。
「……」
誰、家、的、J、J、會、吐、泡、泡、啊!!!
紀無咎快要崩潰了了。要命的是他腦子裡竟然還出現一幅小JJ吐鼻涕泡泡的畫面,簡直要瘋了。
神奇的是,在這麼崩潰的情緒下,他的小兄弟依然金槍不倒地屹立著,所以說竟然有人敢說他不行,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簡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紀無咎乾脆直接抓過葉蓁蓁的手,強迫地按到那執著而堅強的小兄弟上,上下滑動。葉蓁蓁見他要哭不哭要笑不笑又委屈又崩潰的表情,便也沒有拒絕,跟著他的動作。她雖然依然有些嫌棄,但厭惡的感覺並不明顯。
只不過,很快,葉蓁蓁就覺得不對勁了,疑惑地盯著自己的手看。
紀無咎很想問一問她怎麼了,但是他不敢,他怕她又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到時候他行也不行了。
「我好像……」葉蓁蓁猶豫著開口。
「別說!!!」
葉蓁蓁不知道紀無咎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但還是乖乖住了嘴,心裡依然十分納悶,這種感覺為什麼很熟悉,好像她經常做呢?
紀無咎發現葉蓁蓁在房事上根本就是塊木頭,所以也就不指望她能自覺地知道怎樣把他弄舒服了。於是他乾脆不裝矜持了,喘著粗氣指揮葉蓁蓁,摸哪裡揉哪裡捏哪裡……雖然葉蓁蓁手段青澀,還不好好學,但這依然給他帶來了強烈的快樂。而且,一想到葉蓁蓁現在是清醒的,正在看著他,心甘情願地為他做這些……他就激動不已,心口熱燙。
這樣的情愛,他在別的女人那裡從未體會過。
葉蓁蓁開始還好好聽紀無咎的話,到後來便有些不耐煩,她打了個哈欠,機械地動作著。
紀無咎的喘息突然加重,「蓁蓁,快一些!」
葉蓁蓁本能地聽從他的要求,手上加快了速度,過了一會兒,紀無咎身體繃直,顫抖著噴灑出來。因為許久沒有如此歡暢過,所以灑得有些多,地毯上落了一片濁白。
葉蓁蓁眼看著劃過面前的幾道白線,笑道,「也怪好玩兒的。」
紀無咎這會兒已被她的奇言怪語鍛鍊出來了,便一邊粗喘,一邊笑著搭腔道,「如此,朕便經常給你玩一玩。」
葉蓁蓁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你下次要快一些。」
紀無咎拉著她的手,突然把她拽進懷裡。他的氣息依然不穩,臉上湧起的潮紅尚未退卻,額頭還掛著大顆的汗珠。他低頭,額頭抵著她額頭,鼻尖對著她的鼻尖,眼睛看進她的眼睛裡。他認真說道,「蓁蓁,以後我只對你一人好,可好?」
葉蓁蓁從他懷中爬起來,跪坐在他身邊,歪著頭問道,「你是皇帝,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聖旨,對不對?」
紀無咎捉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笑道,「君無戲言。」
葉蓁蓁低頭看著兩人牢牢扣在一起的手,說道,「其實,我一直以為你討厭我。」
「我也以為你討厭我。」
「我本來就——」
葉蓁蓁的話沒說完,紀無咎突然撲過去把她按在床上,堵住了她的嘴。他含著她的嘴唇用力吮吻了一會兒,慢慢地親吻已變得如春雨般細密。
紀無咎捧著她的臉,雙唇輕輕摩擦著她的唇角,放軟語氣說道,「蓁蓁,別討厭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