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飛了!」
黃鶯迷迷糊糊感覺身輕如燕,腳下地面飛速略過,更妙的是她還沒使勁,這可不就是飛了。
她咯咯咯笑了起來,笑聲輕靈,宛如蜻蜓點過湖水,在沈璋心裡蕩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自打上次看過螢火蟲之後,沈璋就敏銳的發現,黃鶯在躲著她。
這個發現令沈璋很是郁卒,本來以為兩人的關系有所進展,沒想到她還在躲著他。
沈璋尋了好幾次機會,都被她輕巧躲過。這次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趁著她酒醉將人抱走,待她清醒時,靈巧得堪比小貓,根本逮不住。
黃鶯喝醉了酒,腦袋迷迷糊糊的,意識還在,反應卻慢了好幾拍。缺席了平日裡的算計考慮,全剩下嬌憨本能。
「老實點。」沈璋皺眉,在黃鶯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在懷裡動來動去,掉下去怎麼辦?
嗚嗚,被打了,醉意裡一分疼痛也放大成五分。黃鶯睜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瞪著沈璋,與其說瞪,倒不如說撒嬌控訴。
那樣一雙籠霧含情的眼眸,因為醉意,眼尾發紅,眸中仿佛攏了一汪醇酒。沈璋喉結滾動,醇酒誘人,比最最醇香的女兒紅還要吸引她。
偏偏懷裡的人兒還不自知,醉酒的人兒展露本心,嬌氣得厲害。
這樣瞪著沈璋半天,都不見他來哄人,黃鶯越發的嬌氣委屈了。
心裡面委屈,想讓人哄,偏偏還不說。
她咬著手指瞪人,沈璋一眼望過去,入眼的就是紅的唇,白的指,櫻桃滴露,嫩筍勾人。看得讓人恨不得將她連皮帶骨都吃進去,這樣還不過癮,要細細品嘗,每一寸每一分深深探入,都吞入腹中。
真是要命!沈璋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又被瞪了,嗚嗚嗚,黃鶯越發地委屈了,手指從口中拿出來,還帶著香甜津液,直接掐住沈璋的雙頰。
那濕柔軟糯的指腹一碰到臉頰,沈璋心頭頓時燥熱起來,下腹緊繃。只要一想到那手指是從她口中拿出,沈璋就恨不得將手指吞下去。
吞下去,吞下去,都吞下去。
反應慢了好幾拍的人兒哪裡知曉抱著她的沈璋即將狼變,她心裡還委屈著呢。
手指用力擰他臉頰,可沈璋刀削般的面容哪裡有肉,*地根本擰不動。
她雙手上去,與其說是掐,還不如說是捧。
黃鶯還氣哼哼,「說,為何打我,還瞪人!」說著她伸出手指去戳他眼睛,看樣子是想摳出來。
沈璋嚇了一跳,瞬間後仰躲避,同時雙手掐著她的腰往前挪。
黃鶯夠不著了,嗚嗚嗚,她的琉璃珠沒了。
「不許躲。」她生氣了。聲音還含著怒,不過可惜,因為醉酒,聲音裡非但沒有一絲凌厲之氣,反倒浸滿了蜜,甜滋滋勾人。
這聲音,對沈璋而言無異於頂級春、藥。
他反復運轉心法,才勉強壓體內火焰,一路跌跌撞撞,勉強將黃鶯帶進臥房。
黃鶯平日裡修習養身功夫,一舉一動都充滿著女子最原始天然的嬌憨嫵媚,再加上她這張鬼斧神工的美顏,明明做出最純真的動作,也勾人心魄。
清醒時,她知道克制,平日行事,務必端莊大氣。
可這醉酒時,就現本性了,黏人纏人,又嬌氣,又嫵媚。
隨隨便便的一個動作,都是美人們孜孜以求的至美儀態。
動靜皆好,一顰一笑,動人至極。
她身上明明有著女子身上最原始的誘惑,最美麗的姿態,偏偏還要壓抑。
沈璋傻呆呆地看著在床上扭成麻花的黃鶯。
這般情態癡纏,兩世一來,他還是第一次有幸目睹。
前世她恨他怨他,見面不是冷臉就是默然,而今生,她只知躲著他。
兩人明明是最親密的人兒,做了一世夫妻,他竟不知她還有這樣一面。
醉酒的黃鶯感觀出奇敏銳,有一種小動物最本真的直覺。
她感覺到他似乎喜歡她這樣,那樣。
嘿嘿嘿,她在心裡偷笑,有辦法拿到琉璃珠了。
她揚起精致的小臉蛋看他,雙臂這撐著後面的床,身體托起,「睿睿。」她叫,「你來。」她又伸出小舌尖。
感覺他突然急促的呼吸,黃鶯咯咯咯又笑了開來。
眼前的黃鶯像是勾魂的女妖,幾乎將要他的魂給吸了去。
在她面前,他就如手無寸鐵的孩童,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這是她逼他的!
沈璋紅了眼,覆了上去,一把將黃鶯的手高舉壓住,俯、身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黃鶯眼睜睜看著琉璃珠貼上來湊近,然後又往上去了,急得快哭了,忙忙伸出粉嫩的小舌尖,「這裡,這裡,親這裡。」這樣她才能看見琉璃珠。
這般香、艷的邀請,沈璋哪有不受之理。順著她額頭,到眼睫,到鼻尖,再到粉唇,然後一下勾住她的香舌,探進去,如狂風暴雨一般掃蕩。
黃鶯剛開始有些懵,後來發現他用力纏著她的舌,心裡氣,不甘示弱地回纏。
沈璋身體僵了一下,然後就是愈加席卷,含著舌尖,不放過她口中每一處。
黃鶯醉了酒,本來就熱,還被他壓得死死的。於是不耐煩的踢了踢,伸手扯自己的衣襟。
沈璋目光不經意地下移,頓時傻了眼。夏衫輕、薄,黃鶯又用了力,衣襟全被扯開了,露出修長脖頸,以及一大片白嫩的胸膛,紫色的兜衣包裹著高高鼓起的弧度。
沈璋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扯下礙事的兜衣,低頭覆了上去——
一夜旖旎。
天光剛剛放亮,黃鶯就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神智還有些僵。
結果目光一轉,就對上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身上仿佛被潑了冷水,又過電似的絲絲直顫,她這算是徹底清醒了。
「你——」她發出一個聲音,就感覺身上不對。
似乎……好像……沒穿衣服!!!
她掀開被子要看,卻被沈璋一把按住。正當她發懵的時候,沈璋突然起身,從下面掀起了被子,捉住她一只腳放到腿上。
這是要幹什麼?
黃鶯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人,沈璋面色發黑,瞪了她一眼之後,腦袋就趴了下去。
黃鶯正要起身看他在幹什麼,緊接著腳上一痛。
嗚嗚嗚——她被咬了。
這會黃鶯還有些控制不住情緒,眼睫濕潤,淚水順著眼尾就淌了下來,「你咬我!」她控訴。
居然還敢倒打一耙,沈璋恨極,都有些不敢回憶,昨晚若不是他躲得快,命根子就要被她廢了!
本來一切進行地順利,嬌弱的小人順心順意,怎麼擺弄怎麼是。結果關鍵時刻,他正要入巷,她不知怎麼,突然反了性,一腳踹過去,狠狠一腳!
在沈璋越來越寒的目光中,黃鶯打了個哆嗦,不知怎麼,突然就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
「嘻嘻嘻。」她捂著嘴笑,「你咬了我的腳。」
瞧瞧,這話多壞啊!我踹完你命根子,然後,你又咬了腳。
沈璋一怔,而後目光冷了起來,捉住她的小腳在手中把玩,「不是這只!」
黃鶯的腳十分小巧,沈璋握在掌心,竟不及他手掌大。十根晶瑩玉潤的腳指修長白皙,冰肌玉骨般,仿佛沾露的白玉蘭,讓人心醉,又忍不住凌、虐。
黃鶯見沈璋望著自己的腳丫發呆,不知怎麼腦袋一抽,突然抬起腳,啪地一聲踹在他臉上。
白玉般的小腳丫襯著青黑的臉色,竟是異常好看。
腦抽了一會,黃鶯很快恢復正常,趕忙裹著被子坐起來安慰他。
摸摸頭髮,拍拍臉蛋,然後歪著頭眨巴著水漾的大眼睛賣萌,「你生氣了嗎?」
呵呵!
裝,真會裝啊!
沈璋心裡一波又一波地冷笑,將黃鶯的低劣手段鄙視到塵埃,但……他還是上當了!
他瞥過頭,微微嘟起嘴角似乎帶著一絲委屈。
黃鶯不動聲色,悄悄抬了屁股,感覺身體沒有什麼疼痛感,頓時在心底鬆了口氣。
很好,還是完整的一只人兒!
至於脫光光,便宜被占,黃鶯已經沒什麼反應了。這種事習慣就好了,反正她也沒什麼損失。
暗自檢查完自身,黃鶯視線又回到沈璋身上,結果發現他還有心情委屈,頓時就放心了。
沒生氣,沒變態就好,至於委屈……那就委屈去吧。
黃鶯推了推沈璋,「你出去,我要穿衣服,得趕緊回去,被人看見就糟了。」晚上的事,她記憶有些斷片,並不記得是怎麼跟沈璋搞到一塊的。
但她不是傻子,心裡隱隱約約有數,綠意大概可能是沈璋的人。
現在追究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反正她被算計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了。
沈璋神色一緊,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他不明白,為了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她仍舊不肯承認兩人的關系。
沈璋努力壓下胸腔的惡氣,不住安慰自己,這樣也好,等父皇的旨意下來再向她提親,省得毀了她的清譽。
他沉下眉眼,態度平復下來,大手探到被子裡。
正坐著的黃鶯身體突然一僵,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太過分了!我們還沒成親呢。」
沈璋垂下眼簾,淡淡好,「那好,我立刻就去提親。」
「別——」
嘿嘿嘿,黃鶯露出討好的笑,嫩滑的臉蛋往他臉上貼,「我知道睿睿最守信了,你不會食言而肥對不對?」
沈璋不說話。
黃鶯心上忐忑,對他是各種討好,直到沈璋滿意了,便宜占夠了,收回濡濕的手指。目光在她潮紅的臉蛋上流連半晌,才點了他那顆矜貴的頭顱。
「當然,我不會失信鶯姐姐的。」
說完,他將濡濕的手指放入了口中。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