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很快都收拾了,老太太給黃鶯准備了一堆嫁妝,但是現在還不是嫁人的時候,不能帶,宮裡也不能帶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後來在顧嬤嬤的指點下,黃鶯只帶了綠意和一箱子銀子,都是精致的銀裸子。准備給黃鶯賞人的。在宮裡可不是那麼好呆的,等日後嫁入王府,在另行准備嫁妝。
好吧,啟程回京。
上了馬車時,因為哭了一場,黃鶯的眼睛已經腫得不能看了,紅紅的兩瓣,只露出中間一條縫,勉強能看人。臉上也紅紅腫腫,好好的一個絕色佳人,瞬間就變成了腫桃子。
黃鶯剛爬上馬車,掀開馬車簾子,就見沈璋大搖大擺地坐在裡頭,頓時驚得臉色都變了,豎起一根手指頭在嘴邊,小聲問道:「你怎麼在這?」難怪她上車時,一旁的顧嬤嬤臉色青黑,一個勁地給她使眼色。
沈璋伸出雙臂,掐住黃鶯的腰將她抱入懷中,心疼地親她的腫眼:「怎麼哭成這樣,你自己不知心疼,我還心疼呢。」他話語微冷,動作卻輕得像是細雪吻梅,帶著小心翼翼與憐惜。
黃鶯低了頭,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嘻嘻嘻,好害羞哦!
沈璋胳膊環著黃鶯的腿窩,將她完全抱在懷中,用臉頰蹭了蹭她的額頭,輕聲解釋:「雖說一路上都是走官道,但是馬車也顛簸得厲害,你坐在我身上會舒服些。」
黃鶯又感動了,沒想到小變態居然變成了十好丈夫,這麼體貼,什麼都為她想好。
黃鶯在沈璋脖頸上蹭了蹭,小聲道:「可是,你的腿不會麻嗎?」說著她還按了按沈璋大腿根部硬實的肌肉。
沈璋只覺過電一般,身體瞬間僵住,沒一會呼吸也加重了,然後黃鶯就感覺一處*的地方抵在她兩腿之間。
這也太容易沖動了吧,黃鶯無語,戳一下就這樣。
沈璋將黃鶯狠狠卷在懷裡,大舌在她嘴裡掃蕩一圈,才喘著粗氣鬆開她,然後含住她的耳珠,喘息:「看來我得早點把你娶到手,越早越好!」最後四個字仿佛用了很大力氣般。
黃鶯紅了臉。
緊接著耳邊又傳來他輕卻重的低語,「把你娶到手,就扒了你的衣服,日日在床上上你,日日。」最後二字又是重低音。
混蛋!黃鶯驀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轉頭看他,他、他怎麼能說出這麼粗俗的話!
不過很快,黃鶯就發現,自己驚訝得太早了,更粗俗的還在後頭呢。
沈璋將他要怎麼對黃鶯,怎麼扒衣服,怎麼……怎麼她的細節,詳細在她耳邊說了一遍,就仿佛他都做過一遍似的。
黃鶯實在是沒臉聽了,就扎在他懷裡當鴕鳥。
這樣,沈璋也不放過她,大手直接從她衣服下擺探進去,蓋在小腹上,然後低頭在她耳邊吹氣,「感受沒有,我的手,我不僅要親手上面的部分,下面也要親。」
下面怎麼親,黃鶯一時沒反應過來。
然後就聽到,沈璋邪邪地淫笑,「到時鶯姐姐就知道了,我還要鶯姐姐親眼看著,我是怎麼親的,怎麼吃的。」
真是受不了了!
黃鶯恨恨地在他胸口咬了一下。
沈璋身邊繃直,突然後頸揚起,呻、吟道:「唔,用力點,再用力。」
黃鶯:「……」
變身為色、情狂魔的某人已經沒·救·了!
總之一路,就是這樣淫蕩的過來了,到了後期,沈璋越來越不知收斂,有時候當著兩個嬤嬤的面,也能眉目傳情。嬤嬤若是有不贊同的地方,或者勸說黃鶯,沈璋立即就冷臉。
兩個嬤嬤是宮裡的人,又是皇上派來的,沈璋當然不會當面斥責,但卻有都是法子磋磨她們。
不過剛一天,兩位嬤嬤就發現自己的伙食待遇差了許多,馬車也特別顛簸,越往北走越冷,她們厚一點的秋衣全不見了。每天就餓著肚子,凍得哆哆嗦嗦的,貓在顛簸的馬車裡勉強活著。
短短半個月,兩個嬤嬤就瘦成了皮包骨。為了防止瘦脫了形,進宮後被人說道他們刻薄皇上賜下來的嬤嬤,小猥瑣想了個好招。每天喂兩人豬油拌飯,還有大肥肉片子,飯後還讓倆人喝豬肉湯,飯後喝湯,最易發胖。
沒到半個月,兩人就跟吹了氣似的又漲了起來。
黃鶯有些擔心,「這樣對待皇上賜下的嬤嬤好嗎?」
沈璋眼神一黯,鶯姐姐真是越來越好看了,隨便說說話,誘人的紅唇都快把他魂給吸出來了。
沈璋低頭,就是一頓親,親親親,直親得黃鶯昏頭漲腦才停下,用下巴頦磨蹭著黃鶯胸前,軟語道:「不磋磨夠了,你怎麼用她們?」
「用?」黃鶯眨眨眼睛,不解。
沈璋低頭頂著黃鶯的腦門,「小傻瓜,她們是父皇的人,當然要用了,現在做這些,不過是為著鶯姐姐能用得更順手而已。」說到這,沈璋語氣低了起來,隱隱含著痛意,「京裡那幫權貴最喜歡捧高踩低,到時她們可能會嘲諷你的出身,不過鶯姐姐放心,一切有我在。」
沒人能欺負她,他要讓人明白,膽敢欺負黃鶯就是欺負他!
沈璋眸色暗沉,呵呵,若有人敢不要命地湊上前,他就送他去見閻王。
見沈璋這般,黃鶯有些心疼,也有幾分無措,緊張地安慰他,「睿睿別多想,我可是准秦王妃,誰敢欺負我呢,只要睿睿夠厲害,別人就不敢欺負我。」
沈璋眨眨眼,定定地看著黃鶯。
黃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撇過頭,別扭道:「你看什麼,整天看來看去,也不嫌煩。」
不會,一輩子都不會厭煩。
沈璋心裡又酸又疼,能和鶯姐姐這樣相處,真是老天爺的恩賜。
鶯姐姐……沈璋將臉埋在黃鶯脖頸,在心底承諾,我會讓你一直心底無憂,歡暢到老。
又過了兩天,兩個嬤嬤終於忍不住了,趁著到驛站休息的空隙,躲避著人給黃鶯跪下磕頭,發誓一定會好好伺候她,絕無二心。
黃鶯將兩個嬤嬤扶起,目光很是驚訝,「嬤嬤這是做什麼,快起來,你、你們怎麼……胖成這般?」
一說是胖,連生性冷清淡薄的顧嬤嬤都淌了淚,這一個月可真是苦死她二人了。每天被困在馬車上,吃喝拉撒全在車上解決,這樣一個月下來,什麼尊嚴心氣都沒了,她們就想好好伺候黃鶯,能睡床,能下車走動走動。
今天是到了驛站,大家都在忙著收拾東西,看守她倆的人也鬆懈了。她們才尋個空,求到黃鶯面前。
「怎麼回事?」沈璋走了過來,看見兩人,嫌惡地皺了皺眉。
真是什麼自尊都不要了,就這麼穿著髒兮兮臭烘烘的衣服過來,臉上也是髒髒的,哪有一點當初剛到黃府的精氣神。
聽見沈璋的聲音,兩個人嬤嬤頓時跟見了鬼似的,身體抖如篩糠。她們不敢說話,只用眼睛祈求地看著黃鶯。
黃鶯微蹙娥眉,剛要說話,就聽沈璋道:「髒兮兮的,也不怕沖撞了娘子,來人,拉下去——」
「娘子,娘子,饒命!」兩人噗通跪在地上,磕得頭通通直響,沒一會額頭就紅了起來,出了血絲。
黃鶯歎了口氣,轉頭對沈璋道:「兩位嬤嬤對我不錯,殿下就饒了她們吧。」
沈璋眉目一舒,聲音跟含了蜜糖一般,「聽你的,你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說著,聲音陡然一厲,轉身對著兩個嬤嬤冷哼,「娘子仁善,你們倆要好好服侍娘子。」
兩個嬤嬤彷如活過來一般,感激得熱淚盈眶,結結巴巴道:「殿、殿下放心,奴婢定然真心伺候娘子。」
「下去吧。」沈璋不耐煩的擺擺手,很是嫌棄。
等兩人連滾帶爬的下去,黃鶯嗔怪沈璋,「你做什麼那麼凶,不是你故意放她們過來的嗎?」
她可不相信以沈璋的謹慎,會出這樣的疏漏。
沈璋腆著臉皮上去對著黃鶯一頓親,「我不做壞人,你怎麼做好人啊。」
他這般為她想,黃鶯眼眸有些濕潤,掩飾性地扭過頭,嗔怪了一句:「討厭。」
「被感動哭了?」沈璋沒臉沒皮,腦袋湊上去,非要看。
黃鶯羞得不行,連連躲,卻被他帶著裹進臥房……少兒不宜起來。
被沈璋鬧得累了,黃鶯直到天光大亮才醒來,看了眼旁邊四肢纏著她的沈璋,臉蛋紅撲撲的。
他還沒醒!
黃鶯咬了咬手指,偷偷掀開沈璋的被子——
睡著了的沈璋沒有了外人面前清冷,也沒有了在她面前的沒臉沒皮,平日黝黑深邃的鳳眼合上,長長的發絲散落在臉上,脖頸上,鎖骨上,看起來又呆萌又性感。
每當她對著這樣的他,心中都有種禁忌的快感,像是調戲呆萌小少年,又像是偷窺性感美男子。
總之,睡著的沈璋滿足了她所有的不可言說的惡趣味。
她輕聲哼了哼,皺皺鼻子,這小壞蛋每天想著法子誘惑她,但是關鍵地方卻是一點也不給看。
每天包裹得嚴嚴實實,禁、欲氣息濃重。偶爾她冷他,他就半遮半掩地勾她,若隱若現的人魚線,每次都勾得她幾乎鼻血橫流。
哼哼,這次她一定要看個清楚。
每天這麼心癢難耐的,黃鶯都要難受死了。
小爪子緩緩掀開被子,下移,上瞟一眼,沒醒,繼續下移……到了腰間……腹肌……唔,她的鼻血。
哪有人人魚線這麼漂亮的!
黃鶯羨慕嫉妒恨,然後下狠心,手上一個使勁猛地掀開了被子,她目不轉睛,瞪大雙眼,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而且,都掀開了,沈璋居然沒有醒。
真是天助我也!
黃鶯開心的眼睛彎成了一條縫,然後又瞪得大大的,看過去——
黃鶯腦袋啪地一聲摔在軟枕上,手指甲癢得想撓牆,混蛋,他什麼時候穿上褻褲的!!!
這時‘睡著了’的沈璋嘴角上翹了一個微小的弧度,心道,當然不能看,看熟了該沒有吸引力了!
似乎是覺得冷,沈璋往黃鶯身邊擠了擠,潑墨般的發絲鋪滿軟枕。
黃鶯看得愣了愣神,心裡贊歎,真像寫意畫裡的墨菊啊,不點顏色,已羞煞百花。她撿起被子,給沈璋蓋上。
暖和了,沈璋舒展開眉眼,睡得像是嬰兒一般純淨。
黃鶯側著身,著迷地看著他,心道,完了,她真是越來越沉醉於他的美色了。現在年紀還小,等再大一點,該是何等得豐姿啊。
真美啊,沈明睿!
黃鶯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