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璋抬起黃鶯的下巴,一個纏綿的吻過去,只親得懷中佳人,雪顏酡紅,像是塗了一層厚厚的胭脂。
沈璋一點一點舔著黃鶯的嘴唇,大手也不老實地伸到她衣襟內,捻著一處美好之處。
「鶯兒放心,我會給你尋個女師的。」說著,沈璋手上加中了力道。
黃鶯嚶嚀一聲,越發軟在沈璋懷中。
她發現,自己變色了,好羞羞,有時候沈璋老實不動手動腳時,她心裡反倒還會難受,非要一天十二個時辰貼著他還好受。
而且,見過其他人對她的不屑排斥,黃鶯越發喜歡黏著小變態了,不僅是他想摸摸她,她也想他。
「還記得昨日跟你說過的侍讀學士嗎?鶯兒可是想好了,覺得哪個好?」沈璋低身詢問。
這麼不正經的時候說正經事,真的好嗎?
黃鶯扭了一會,還是道:「我覺得高大人不錯。」
聞言,沈璋微挑眉頭,有些訝然,想不到他的鶯姐姐眼光這般准。
「為什麼?」沈璋好奇。
這還用問嗎?黃鶯奇怪,仰頭看他,「你不是說高大人為人聰慧,博學多才,知人善任嗎?」
沈璋道:「可我也說過他,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
「是人就會有缺點的嘛。」黃鶯笑了,根本不覺得性子急迫有什麼問題,「而且睿睿是選侍讀學士,他懂得多,能教你東西就好了。假如樣樣都好,別人也會搶的。」
「我的鶯姐姐真聰明。」沈璋語氣滿滿都是寵溺,看著她的目光像是香醇的甜酒,幾乎能將人溺死。
黃鶯羞紅了臉,低頭。
「別低頭。」沈璋聲音略微沙啞,「給我親親。」
「唔……」
下馬車時,黃鶯還覺得臉熱,花嬤嬤等人出院迎她,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黃鶯,瞬間就低下了頭,按捺不住狂亂的心跳。
別說是男人了,就算是她這個老太婆,見著此時的王妃都有些呼吸不暢。
心愛鶯姐姐的美麗被別人看去了,沈璋很吃醋,直接環著她的腰將人卷到懷裡,不准人看。
進了內室,更是將其他人都趕出去,他自己服侍黃鶯換衣。
他現在是越來越見不得旁人在黃鶯跟前晃了,哪怕是丫頭,稍稍靠近她一點,他就難受。
——
沈璋的效率很高,不過五日,就跟她尋到了女師。
聽趙嬤嬤講,這位女師是極厲害的,能請到她,趙嬤嬤表示十分震驚。
這位女師姓向,是原鶴慶侯的嫡女,掌上明珠。低嫁給衛戍將軍,當年出嫁之時,十裡紅妝,人人都說衛戍命好,娶回來位財神爺。不僅嬌妻有了,前程錢程都有了。
向氏愛慕夫君,且賢良淑德,上事舅姑,下養小姑,將衛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滿京城就沒有不誇的。
結果,上天卻虧待這樣的好女子,戍邊十年不回家的夫君居然戰死,並且留下一雙兒女以及兩房小妾。
衛家吃她的,喝她的,而給她的不過是十年空守,以及漫天的羞辱。
向氏守孝一年之後自請下堂,衛家兩老也覺得虧待於她,不忍寫休書,同意和離。
向氏雖然帶走屬於自己的全部嫁妝,但卻給衛家留了大筆錢財,夠衛家眾人後半生衣食無憂。而且還不計前嫌,為了兩個孩子的前程,親自聘請了兩位先生教導這一雙兒女。
可惜,衛家就是個扶不起的劉阿斗,以前是有向氏在,才風光,向氏離去立馬敗落。
兩個孩子不僅資質差,品性更是不良,兩位先生只教了一年就離去了。還說,若不是有向氏的恩德在,才不留下教這兩塊朽木呢。
那兩房妾侍沒了主母的壓制,頓時變得猖狂起來,不僅虐待舅姑,還揮金如土,兩人也互相鬥。沒用上三年,好好的一個衛家就敗了。而就在這時,突然爆出宣大邊戍錢糧貪腐案,死去的衛戍將軍也牽連其中,被剝奪將軍封號,男丁流放三千裡,女眷充為軍妓。
因為向氏自請下堂,所以逃過一劫。
可她非但沒有慶幸,反而從家中搬出,住入偏僻的寺廟,說是為夫君貪腐而害了的兵士祈福,之後更是散盡大半家財。
如今,滿京城提起向氏,全都豎起大拇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連趙、顧兩位人精,提起向氏都是贊不絕口,推崇備至。說她能持家,賢良淑德,更是品德高尚,乃女中豪傑。
然而,這些只不過是向氏做給外人看的。
當黃鶯見到這位名滿京城的女子時,面對她好奇的目光,向氏只說的一句話,「我行事的原則,一向是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黃鶯一怔,沒想到她這麼坦誠,自己能知道這些,還是沈璋給她透了話,說向氏並不是像外界傳得那般。
她厲害就厲害在,將衛家搞得家破人亡,反而因此受到眾人尊敬。
剛開始聽向氏的經歷時,黃鶯確實有些心疼這個好女子,可見她這般不留情,又覺得有些過了。人死如燈滅,何必執著,又拖累自己。
聽了黃鶯的話,向氏搖了搖頭,語氣有一絲落寞,「王妃不懂。」
是啊,別人都不懂她。
青春活潑的少女為了心愛的男子違抗父母,不顧所有異樣目光,毅然決然下嫁。她親自洗手作羹湯,服侍舅姑,為了他,她收斂了所有的鋒芒,變成一個溫順賢淑的婦人。
她付出了她的全部,奉上一顆完完整整的心,可是得到的是什麼!
沒人知道她見到那兩房妾侍和一雙兒女時的絞痛,那一刻,仿佛連他的死都不重要了。她所有的情感全部轉化為恨,她要收回她的感情,要他死後也不得安寧!
所以,她細細布局,慢慢收網,毀了他在乎的一切。
當一切塵埃落定,向氏並沒有覺得快樂,只是覺得疲憊和茫然,連生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這一生到底是為了什麼,到頭來不過一場空。
直到三年前,她撿到一個嬰孩,感受到他的依賴,才重新恢復生機。
也正是因為那個嬰孩,她才來到秦王府,她需要更為強大的護持,那個嬰孩也需要一個光明的前途。
向氏果真是不同凡響,她的到來,黃鶯仿佛是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大宅門裡面有這麼多道道。
趙顧桂花四位嬤嬤雖然也是人精,但是屁股決定腦袋,她們的身份限定了她們的眼界,大局觀,想事情全面上比不過向氏。
而且向氏不光懂理家,還會玩,她年輕時也是個玩家,加上腦子聰慧,閨閣少女那套玩得門精。不僅如此,琴棋書畫也通,水平雖然達不到頂級,但是鑒賞能力很強。
接觸的越深,黃鶯就越加佩服向氏。
這要是放在現代,妥妥的女王級女神啊,萬民朝拜。
——
「你是怎麼請到她的。」黃鶯十分驚訝,聽說京城裡許多人都想請向氏,但是沒一個請得動的,甭管你是什麼身份。
沈璋笑了一下,眼神像是帶了鉤子,「你猜。」聲音因為低沉而顯得寵溺,醇厚醉人。
屋內的小丫頭,雖然害怕沈璋,但也被他此刻的情態吸引,一個個都強迫自己低頭,按壓躁亂的心跳。
一個男人,尤其是位高權重,外表冷漠無情的男人,一旦動情,寵溺的起來,簡直是要人命。
但凡是個女人就逃不過。
黃鶯頓時口感舌燥起來,心道完了,又要被誘、惑了。
自從定了五日一次之後,沈璋絕對的說話算數,嚴格遵守,破壞規矩的反而是她。
見黃鶯面紅耳赤,沈璋突然探過頭來,關心地看著她,「臉蛋怎麼這般熱?」因為微微傾著身子,衣襟敞開,露出一大片白皙結實的胸膛,堪堪遮住兩滴誘人紅點,若隱若現。
不行,不行再被誘惑了!
黃鶯閉上眼睛,拒絕看。然而,沈璋卻突然捉住了她的手,放在結實緊、致的胸膛上,慢慢繞圈下滑。因為閉著眼睛,手上的觸感越發明顯,腦海也胡思亂想起來,身體控制不住的輕顫。
見黃鶯居然這般敏、感,沈璋眼神一黯,然後用絲帕遮住黃鶯的眼。
黃鶯搖頭,心臟跳得厲害,「你、你做什麼?」
沈璋低笑,將室內的丫頭趕出去,趴在她耳邊,「鶯兒,我們來玩猜字游戲好不好,你若是猜中了,我今日便不碰你。」
「哼。」黃鶯扭頭,「猜不中也不准碰。」
沈璋呵呵低笑,笑聲纏綿像是棉花糖,又軟有甜,勾纏得她心都化了。
黃鶯本來的理智,瞬間紛飛,又被他誘惑了。
沈璋湊到她耳邊,看著精致小巧的耳珠,不禁喉結滾動。他伸出食指,指尖輕輕觸碰耳珠,黃鶯瞬間觸電般的顫了一下,因為蒙著眼睛,敏感放大十倍。
「我這些日子都很守規矩的,倒是鶯姐姐。」沈璋歎了口氣,「你總撲來,我有什麼辦法。」他這話語正經極了,「鶯姐姐也知道,我正直壯年,鶯姐姐又那般軟,我哪裡推拒得了。」
黃鶯臉都快燒起來了,「好,那就猜吧,猜中了,你就不准碰我,手也不准碰。」
這幾日,小變態誘惑的技藝逐漸加強,每一次都是她主動投降,撲過去撕扯。
嗚嗚嗚,她可是正經人!
「那若是猜不中呢?」沈璋反問。
「你說!」
沈璋勾了勾唇,眼神幽黯,裡面仿佛跳動著火苗。他伸手,撫了撫黃鶯的粉唇,聲音沙啞得厲害,「這裡,鶯兒用這裡服侍我一回如何?」
當他手觸到唇上,黃鶯就預感不好,等他真說出口,頓時懵了一瞬,沒想到他還真敢想。
這可不行!黃鶯雖然覬覦她,但是女性的羞怯還在,根本下不了嘴。
「不行,不行,換一種。」黃鶯咬唇。
「哦。」沈璋的失落,哪怕黃鶯看不見,也能感受得到。
「這樣好了。」黃鶯有些難以啟齒,「若是我輸了,你想怎麼都行。」
「怎麼樣都行?」沈璋反問。
「對。」黃鶯點頭,「只除了你剛才說的。」
「好吧。」沈璋失落,說話有些提不起勁,但是語氣卻隱隱帶著不對勁,「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鶯姐姐可不許反悔。」
「嗯。」黃鶯重重點頭。
呵呵呵,沈璋終於笑出了聲,大手又覆到她粉唇上,指腹輾轉按揉,「那我用這裡伺候鶯姐姐,怎麼樣?」
「……」
黃鶯啞口無言,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氣極,「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不行,我不同意。」
「耍賴一次就夠了,兩次可就多了。」沈璋手指突然送入她口中,夾起粉舌,「鶯姐姐若是反悔,那五日一次那個也要毀掉。」
黃鶯不說話了。
沈璋安慰她,「鶯姐姐還不如好好猜一猜,興許能贏呢。」
黃鶯內心悲傷,只能靠這個了,玩心眼,十個她也不是小變態的對手,只能靠實力了!
哼哼,不就是在背上寫字嗎,她穿越前和閨蜜也總玩,她可是個中能手。而且,因為練了養身功夫,她五感身體都敏感,肯定能猜中的。
Fighting!黃鶯握了握拳。
然而,小變態剛寫了一筆,黃鶯就哭了,尼瑪,在胸前寫啊!
他的動作極輕輕起,像是微風拂動,加之身體又敏感,隔著厚厚的衣服,黃鶯根本猜不到。
猜了三次都不對,第一局,黃鶯敗!
然後被褪下外衣,隔著裡衣寫字,到第二局。
黃鶯在心裡分析了一下形勢,外衣太厚還是雙層的,感知要差很多。而且小變態動作還太輕,弄得她癢得狠,注意力根本不能集中,所以失敗。
客觀加主觀,想不失敗都困難。
但是裡衣就不一樣的,輕薄,都隱隱看見兜衣的形狀。她再要求他動作重一點,一定沒問題。
「重?」聽了黃鶯的要求,沈璋挑了挑眉,一副為她著想的語氣,「我怕你更猜不到。」
「不會。」黃鶯斬釘截鐵。
看見蒙著眼睛,只著裡衣的妙人,沈璋用了十二分力氣才壓下腹間的火焰。
美好的果實,一定要忍到最後,吃起來才更甜美。
沈璋閉了閉眼,忍下口中燥熱,腦中全是黃鶯被縛住雙手,躺在床上,雙腿大開的畫面。
不能想了!沈璋瞬間睜開眼睛,本就漆黑的眼瞳,此刻濃暗得懾人。
沈璋起筆,彈了一下凸起,吐出一口濁氣——
黃鶯抗議,「你不能碰我這個地方,會擾亂思緒的。」
沈璋挑了挑眉,「好。」
然後他就沿著凸起周圍起筆,就是不碰它,然而這樣卻是更敏感了,黃鶯咬牙:混蛋!
還好,她意志力強大,保持了冷靜,瞬間就猜了出來,「睿,明睿的睿。」
黃鶯大喜,開心得綁在臉上蒙眼睛的手帕都快掉下來了。
「恭喜。」沈璋道了一聲,又扒下她一層衣服。
黃鶯後知後覺,咦,怎麼感覺上當了!
黃鶯的兜衣,不是那種肚兜的樣式,而是仿照現代的胸衣,想她本就飽、滿的地方凸顯的愈加溝壑□□。
只一眼,沈璋就受不住地閉上了眼,深吸好幾口氣,才壓下突然躥騰的火苗。
「開始了。」他聲音還有點沙啞。
在飽滿上反復回旋,不知繞了多少筆,終於寫完。
黃鶯幾乎是掐著大腿,才保持得清醒,可這尼瑪是什麼字,筆畫這麼多。
坑爹啊!
本來她前面就不平整,兩處山峰還用敏感加持搗亂,溝溝壑壑,起伏不定,筆畫又多,誰能猜出來啊!
黃鶯想哭,弱弱地提了一句,「能不能再寫一遍?」
沈璋欣然同意,嗖嗖嗖,下筆如飛,尼瑪,寫成了狂草。
黃鶯抗議,「不行,不能寫草書,只能一筆一劃。」
好吧,再來一遍。
黃鶯的身體都要酥了,可是還是沒猜出來,無力道,「再來一遍吧。」
沈璋湊近,突然在山峰處啃了一下,聲音像是含了白砂糖,「我能一直寫,一直寫,可是,鶯姐姐真的能猜出來?」
不能!
黃鶯欲哭無淚,這到底是個什麼字啊,她連點頭緒都沒有。
「好吧,我輸了。」
話音剛落,黃鶯就被撲倒了。
……
「嗚嗚……為什麼要綁著我。」黃鶯兩只手都被綁在柱子上。
「別蒙眼睛了,絲帕拿下來。」
「嗚嗚,連腿也要綁啊。」
「唔……不要……沈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