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了。」一彥的笑聲讓清河感到難堪,更覺得自己有種被戲弄的感覺。黑暗裡,他的眉眼不甚清晰,聲音卻在她耳朵裡回蕩,似乎要烙印進她心裡。
一種類似貓捉老鼠的游戲,正在進行。
他的舌頭濕滑溫暖,總是能挑起她心裡隱晦的渴望。清河不知道那是什麼,自己的身、心仿佛都在墮落,被他慢慢引誘、被他蠶食。
她的裡衣被剝下來,丟到了床下。
一彥就撐在她身體上方,俯視著她。黑暗裡,雪白的肌膚晶瑩無暇,因為寒冷而抱緊了雙臂,擋住了胸前完美的弧線。清河微微喘息著,胸口也自然地起伏,儼然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
一彥輕歎,摸在她的脖頸處,緩緩滑下,隔開了她的雙手。那兩團雪白在他手裡變形,她臉上每一絲掙扎、皺眉的表情,他都看得很清楚。她越是抗拒,他心裡就越有種凌虐的慾望。有時候,一彥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偏執的病態了。
她的嘴唇看起來鮮嫩誘人,只是用指尖撫摸著,就有種說不出的舒暢。忍不住把手指伸入她的喉嚨裡,模仿著抽動,滑膩的內壁溫暖地裹著他的手指,讓血液全都湧到了下半身。
他疼了,褲子高高撐起一個帳篷。
「打個商量。」一彥貼到她的耳邊,「你用嘴幫我,我就暫且放過你,怎麼樣?」
嘴裡的手指還沒抽出,清河支支吾吾說不清楚。一彥戀戀不捨地抽出手指,「怎麼樣?」
「幫你個大頭鬼!」清河大罵。
「看來你是不樂意了。」一彥歎了口氣,「非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
話音未落,清河驚呼一聲,整個身子被他提起來,跪趴著、被抓著頭髮拉到下半身。他一邊揉著她的臉,一邊褪下褲子。粗大滾燙的硬chu一下子彈到她臉上,軟硬兼具的奇怪頂端滲出透明的粘液,糊了她半張臉。
那東西青筋都爆出來了,在她的臉頰上摩擦。清河嚇得魂不附體,一彥倒是神色平靜,只是有些涼涼地說,「這就是不聽話的結果了。」
「你這個……唔……」陌生物體驟然入侵,一瞬間就填滿了她的口腔,肉塊在她嘴臉不斷膨脹,抵著她的小舌頭,探進她的喉嚨。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吐出來。
束髮的皮筋崩斷了,烏黑的秀髮滑落下來,打落在她肩頭,遮住了她的臉頰。一彥一邊聳動身子,手指一邊探進烏黑的頭髮裡,撫摸她嬌俏的下巴。清河想躲避,躲避他的目光,努力低著頭,任由頭髮把自己的臉遮地嚴嚴實實。
一彥就是不想讓她舒坦,輕哼一聲,抬了她的下巴猛地抬起來。
重重一頂,最敏感的前端頂入了她喉嚨深處,研磨著轉動,就是不抽出來。清河睜大了雙眼,想吐吐不出,想喘口氣也喘不過來,眼淚都聚集到眼角,滲了出來。
一彥伸手在她腿間又摸了一把,略帶幾分嘲弄,「用嘴也能讓妳濕成這樣?老師,太饑渴了吧?」
清河搖著頭,難受地呼吸都困難。
一彥抓著她的頭髮射出來,拔出已經軟化的棒子。乳白色的液體順著她的嘴角流下來,有很多被她咽了下去,清河捂住喉嚨趴到床邊,乾嘔不止。
「這樣就受不了了,以後可怎麼辦?」他靠著牆壁涼涼地說,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人?清河擦了一下嘴巴,心裡有一口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拿眼睛瞪他,他也若無其事的。這樣沒心沒肺的人,真是少見!
次日清晨,他們告別了這對夫婦,搭他們的順風車到了離這裡最近的市集,輾轉幾站,才到了指定的X市。」
找到王勝那伙人,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老舊的街道裡,發黃的牆面上斑斑駁駁,還有樓上下水道滲漏的不明液體。二手房樓道裡到處堆滿了垃圾,一個星期也不見物業的來收拾。
一種難聞的臭氣充釋著狹窄的空間。
這是老式的出租二手房,一共有五層,每層都有一條長長的樓道,左右兩邊是出租的房間。
一彥帶著清河走在寂靜的樓梯上,到了三樓的樓梯口。
走廊裡安靜地沒有一點人聲,十幾米長的樓道,頭頂只有一盞昏黃的白熾燈。
走到樓道左邊盡頭的倒數第三間房,一彥抬起手指,叩了三下木板門。
兩長一短。
過了大約兩分鍾,門從裡面「吱呀」一聲打開,是那個臨走時告訴他分開撤退的小青年。警惕地往四周一看,把他們放進去,「快點!」
屋子裡彌漫著一股劣質的煙味,灰色的霧氣在半空中蒸騰,把入口的大廳染得烏煙瘴氣。這是一間96平方米的屋子,室內的裝潢也比較老,黃色玫瑰圖案的牆紙都有些泛黃。大廳連著左邊的一個走廊,盡頭是廁所和廚房。右邊則是兩間臥室和一個雜貨室。
幾個男人穿著T-shirt坐在地上,煙蒂扔了一地。
地上散亂著零食、啤酒瓶和一些黃色報刊。有個年輕女人被捆住手腳綁在玻璃台几上,嘴上封著黑色膠布。她身上的襯衫已經被扯掉了一半,露出裡面的紅色蕾絲文胸,兩顆雪球呼之欲出。她下半身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紫色的內褲掛在左腿的膝蓋上,兩條腿叉開著被綁在台几的桌面上。
「我贏了!」一個黃頭髮的把牌一扔,大笑著站起來,三兩下扯掉了褲子,還掛在膝蓋上沒脫完就猴急地奔到茶几前,吐出一口唾液抹在獰黑的肉器上,對著那道窄縫就挺進去,爽快地抽動起來。
室內充滿了肉體碰撞的聲音,煙味裡還混合著奇怪的腥膻味。黃髮幾分鍾就射了,直接灌在女人的窄壺裡。抽出後,白色的黏液和之前射精的黏液混在一起,從已經變形的花瓣裡汩汩淌出,還混著鮮血。女人神志不清地望著天花板,像磕了藥一樣慢慢地搖頭晃腦。
黃髮提著軟掉的東西走回來,一屁股坐到地上,還有些意猶未盡,「媽的,都鬆掉了,沒勁,明天找幾個新鮮貨色來。」
「你不會操後面啊,緊著了。」一個矮個子男人發出古怪的笑聲。忽然,他像是看到了什麼鮮美的食物,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口,吞了一口唾沫。
黃髮順著他的眼神望去。
清河一身白色衣裙,修長緊實的小腿露出裙擺,套在一雙金色帶扣的涼鞋裡。他們的目光仿佛要把她吃掉,她下意識地躲到一彥身後,緊緊抓著他的衣服。
更多的人發現他們進來了,眼巴巴地望著一彥背後的年輕女人。雪白的肌膚、素描般的眉目、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還有那雙黃金比例的長腿……這樣的女人操起來才夠味兒。
只可惜——
黃髮小青年看了一彥一眼,眼中閃過幾絲陰霾。
這麼好的女人,就被這麼個臭小子獨占了!
和他同樣想法的人不少。
兩方人,誰也不說話,氣氛就有些凝滯。
一彥的笑容還是很親切,眼底卻分外冰冷,過了一會兒,他似乎釋然了,彎了彎嘴角。他在想——什麼時候把這些人的眼珠子一顆顆挖下來才好?那一身的皮,也許還可以做成人皮燈罩,賣給在歐洲黑市裡認識的王二哥。
「這麼晚了,還杵在這裡這裡幹什麼?」王勝踢踏著拖鞋出來,低頭抿了口煙,吐出渾濁的霧。他咳嗽了兩聲,挑起眼皮看了一彥一眼,聲音平平沒什麼波瀾。
「回來了,年輕人。」
「托您的福。」一彥笑著,語氣輕鬆。
王勝的目光從他身上,又移到清河的身上,半晌,紅棗皮一樣乾巴巴的臉上才擠出一絲笑容,仿佛被風乾了,有些勉強,卻自以為是的慈祥,「回來就好,大家都是一條線上的蚱蜢。」
「多謝勝哥賞識。」
眉眼清俊出眾的人,聲音也分外清亮,王勝卻似乎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一點諷刺。他心裡還是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少年——不簡單。
晚飯幾人吃的是冰箱裡剩餘的,十幾包泡麵,一起下鍋煮了。
一幫人圍著個大鍋子蹲在大廳裡,眼巴巴等著水滾。
這間屋子沒有餐廳,吃飯的地方就和大廳在一起了。
酒足飯飽,幾個男人拍拍肚子,又圍著那個綁在台几上的女人淫笑摸弄起來。清河有些作嘔,吃不進飯,一口也吃不進。她一直瑟縮地低著頭,一彥單手抱著她,輕輕轉動筷尖,像吃意麵一樣把泡麵卷到筷子上,送到她嘴巴,「乖,把嘴巴張開。」
清河勉強吃了兩口。
吃到一半,一個瘦長黑臉的男人對王勝說,「勝哥,屋子裡那三個怎麼處理?」
王勝吃了口泡麵,頭也沒抬,「女的還能用上段日子,至於男的——」他比了個手刀,切在玻璃桌上。
男人明白了,掏出腰間的手槍,打開了右邊主臥的房門。
半晌,裡面傳來沉悶的一聲槍響,沒了動靜。
這麼小的聲音,分明是用枕頭之類的軟物阻擋了子彈的沖擊力。內行人知道聲音大小,不會讓隔壁聽到。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查看過整層樓,發現除了這一間房和靠樓梯口的兩戶人家,其餘都是空房。
清河身子一顫,緊緊地抓住一彥的手臂,指甲蓋都掐進了他的肌肉裡。一彥若無其事地卷起另一根泡麵,遞到她嘴巴,「乖,再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