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光明和黑暗只是一線之隔。
在清河心裡,一彥雖然可怕,但是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讓人戰栗。他的眼神漆黑地像墜入了深淵,卻又平靜地可怕,似乎已經決定了去做一件事情。而他這種平靜,就像鋸齒一般慢慢切割著她的神經。這種平靜,其實冷酷地可怕。
一瞬間的明亮到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清河跌坐在地上,摸爬了幾下,像只陷入困局的小動物。她摸到了一面牆,順著牆面站起來,彷徨地不知所措。忽然,一只手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清河一聲尖叫,已經被掀翻在地上。
她掙扎著翻過來,努力地往前爬去,一只足踝已經到了一雙冰冷的大手裡。那只手只是慢慢地摩挲著,手指停留在她的腳跟處,撫摸著她的足踝,然後,他猛地把她翻了個身,提起她的腳,放在唇下親了親。
冰冰涼涼的唇,柔軟的唇,像羽毛般落在她的腳背上,仿佛一個神聖的儀式。但是,不管再怎麼神聖,都改變不了他是在侵犯她的事實。而是,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在那些人的面前……
清河拼命掙扎,提起另外一只腳踢他。另一只腳也到了他手裡,被他正好抓住兩只腳踝。
「一彥……」清河的聲音有些絕望。感覺到他的情緒既不激動,也不憤恨,似乎早就計劃好了,這對他而言,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
一彥摸著她的臉,在她耳邊說,「我還是很喜歡你的,老師。」
這句話像惡魔的詛咒。
清河咬著牙,齒縫間都是「嘖嘖嘖嘖」的打顫聲,揚手一巴掌甩到他臉上,「你這個禽獸,你和他們是一伙的!你……你要……唔……」一彥捂住了她的嘴,看著她在懷裡掙扎、踢蹬,兩條白花花的大腿神展出裙擺,踩、踏在他身上,感覺不到疼痛,只有貓兒撓癢般的興奮。
眼淚順著眼角下來,清河扭著自己的雙腿,把他伸進的手夾住。一彥「呵」地一笑,把她的臉掰過來,「你還是乖一點,免得受傷。現在這情況,我也沒法子啊。」
清河氣得渾身發抖,大聲控訴,「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你根本就是喪心病狂!」
「愛怎麼說怎麼說,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他用掌心抹去了她的眼淚,「反正我在你心裡,怎麼都比不上姜別,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禽獸,對嗎?我早看穿了。」
清河還在哭,被他翻了個身,抓著頭髮壓到地上,扯下了純棉的底褲。那條可憐的小褲子順著她圓潤的大腿掛到了膝蓋,又被他扯過了小腿,來不及完全扯下,最後只掛在一只腳踝上。裙擺像波浪一樣盛開在冰冷的地板上,後面的一塊被撩起,塞進腰裡。
屁股露出了一大片,圓潤挺翹,觸在冰冷的半空中。
未知的恐懼,讓清河更加害怕。
……
「不要,一彥,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以後都聽你的……」清河搖頭抗拒。
「我沒什麼耐心,還是從現在開始吧,你注定是我的。」
……
清河淒厲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倉庫。
外面偷聽的幾個歹徒都震了幾下。
「媽的,這小子夠狠的啊。」一個矮個子擠開一個高個子,頭皮發麻地摸了摸脖子。
「就是看不清,他媽的。」高個子大罵,又上來擠開矮個子。本來關了燈,這車庫又是封閉的,光線就很暗,現在又被一彥高大的背部擋住了,自然就更看不清了。
不過,從外面的百葉窗透進的一點縫隙,還是可以隱約看見兩條白花花的修長小腿在地上無力掙扎的樣子。纖細的腳踝上還掛著一條內K,隨著女人的扭動而搖晃。
兩個歹徒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這女人叫的真騷,快被那小子弄死了吧。呸!」矮個子的受不了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猴急地解開褲帶,掏出丑物就兩手開弓,套動起來,嘴裡污言穢語不斷。
清河癱軟在地上,一彥把她撈起來,捏著她胸口的柔軟,隔著衣料舔著,清河也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彥失去了興趣,抱起了她。
一聲巨響,鐵門被他打開。
兩個站在門口大擼特擼的歹徒正到緊要關頭,被他一嚇,頓時一瀉千裡。
渾濁骯髒的粘液噴了一地,弄得他們滿手都是。
「臭小子,你——」矮個子的話戛然而止,一彥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逼得他硬生生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他吞了口口水,不自覺地讓開了道路,只能看著他抱著清河朝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走去。
女人乖巧地依偎在他懷裡,似乎已經被馴服了。兩只白嫩的小腿隨著他的腳步一晃一晃,棉質的內K還掛在她的腳踝上,走了幾步,終於不堪著力,墜落在地,仿佛已經折翼。
兩個歹徒都吞咽了幾口口水。
他媽的,這妞看著真饞!
走廊盡頭有唯一的洗手間。
很窄的房間,和大學寢室的衛生間一樣大小,只有一個淋浴。一彥打開了淋浴頭,把清河小心地放到地上。試了試水溫,正好,他才把淋浴頭對著她。溫熱的水灑在她的身上,打濕了她的頭髮和衣服。
白色的襯衫沾了水,緊密地貼著她姣好的身體。剛才很黑,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發現她真的很美,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美。
很快,又自嘲地勾起嘴角。他覺得自己現在跟個禽獸也沒什麼區別。不過,既然做了禽獸,也就不假惺惺了,他就是想得到她,讓她一輩子都屬於他。只要讓她呆在她的身邊,卑鄙一點,那又有什麼關系?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就是這個道理。
只要一想,將來清河離他而去,倒在姜別或者別人的懷裡,他心裡嫉妒的火焰就會熊熊燃燒,怎麼也平息不了。對於一彥而言,姜別從一個從來不被放在心上的人漸漸變成一個值得一視的宿敵,也是一種變化,讓他始料未及。那個小時候就跟在他屁股後面,從來沒被他重視過的小子,實在是可恨。
那天,他和鞋店老板取得聯系,故意用山下的土壤引他前去,他急於破案,居然上當了。
原本是必死之局,半途卻出了變故。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彥居然重重舒出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既恨姜別,能得到清河這樣的喜歡,又不想讓他就那樣去死。對於他而言,在被人懼怕的幼年裡,只有姜別是不怕他的。他雖然看不起姜別,也不想他就這麼死去。
但是,他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得安寧。如果清河再和他見面,那又是怎樣一副場景?一彥心裡惴惴的,寢食難安。
一彥有時候連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想幹什麼?讓他去死不好嗎?他活著對他又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他理應不是被這種事情牽絆住的人,卻分明被牽絆並桎梏著。
小時候,他特別調皮搗蛋,連家裡的古董花瓶也信手砸來,對付族裡面那幾個老頭子就更加不手下留情了。他們從來都怕了他,十歲那年,父親也受不了他,把他外放到別的地方。他只身一人踏上別途,一個人去了很多地方,見識了很多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事情,心性收斂了不少,但是骨子裡其實還是那樣。不過,他在對人對事上都不再那麼沖動,總是笑臉迎人,背地裡放冷箭的事情到幹過不少。
一彥把她攬到懷裡,打開了她的雙腿,把淋浴對准她秘密的地方沖刷起來。猩紅的血水被水流沖淡了點,再從入口處淌出,已經變成了很淡的粉色。他用手指掏摸著清理,她也任由他動作。
再後面,水流出來就沒有顏色了。
關閉了淋浴,一彥抱著她坐在地磚上,吻著她濕透的頭髮、溫暖柔軟的嘴唇。
清河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彥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安慰她。但是,他一點也不後悔。與其看著她以後投入別人的懷抱,還不如現在就上了。她是他的,一輩子都是。
「那麼黑,他們看不到的,就算看到一點、聽到一點也沒什麼關系。」一彥玩著她的頭髮,貼著她的耳邊說道,把她的耳垂含入嘴裡,心裡卻想著怎麼把那些家伙的眼珠子挖出來,把他們的耳朵也割了。
他的東西,從來就不准人碰一下,看一下摸一下都不行。
清河聽了他的話,卻禁不住地抖了抖,雙眼含淚,抬起頭怔怔地盯著他,眼睛都有些血紅,「……對你而言,我什麼樣都無所謂吧?只要能滿足你,我受到什麼樣的侮辱都沒有關系。你真的喜歡我嗎?你只是想得到而已。」
一彥的話憋在了喉嚨裡,眼神忽明忽暗。千言萬語,都梗在胸腔裡不得釋放。
清河的控訴對他而言,就像一擊重擊。
他捏緊了她的胳膊,似乎要看清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狠狠地瞪著她。清河在他的目光裡顫動,修長的睫毛也微微抖動,卻一點也不躲避他的目光。他們的視線在空氣裡交接,各自都帶著火焰。一彥是深沉的,帶著一點隱約的不被理解,清河卻已經呆了點厭棄,還夾在這恐懼。
她何止一次想過,對於一彥這樣的人來說她究竟算什麼?究竟是什麼?
是不是——只是一個玩樂的工具而已?
連續幾天,清河都沒有和他說話,一個人躺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