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被安置在最右邊靠著小區門口的車庫裡。
車庫裡還是陰暗,一天到晚沒有一點光亮。
靠牆角的地方用床板搭了張床,鋪了床棉絮,清河就躺在上面,三天都沒有下來。牆頂掉下來一盞白熾燈,忽然被點亮了。整個昏暗的車庫,頓時亮如白晝。清河一時受不了這種刺激,用手背擋了擋難受地皺起眉頭。
「吱呀」一聲,一彥端著個盤子進來。裡面盛了片火腿芝士厚吐司,上面蓋了一個荷包蛋,還有騰騰的熱氣冒出來,分明是剛做的。另一只手還端著杯牛奶,「吃點吧。」
他在床邊坐下來。
清河仿佛沒有看見他。
一彥放下牛奶,撕了點麵包,小心地送到她嘴巴,「乖,張嘴。」
清河根本不理他。
一彥撫摸上她的臉頰,用指尖慢慢摩挲了幾下,聲音倒也不算凶狠,只是眼神變得有點暗,「我、讓、你、吃,你聾了嗎?」
清河的反應徹底惹惱了他,抓起她的頭髮扯到自己懷裡,抬起她的下巴,「你在向我示威嗎,覺得我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是嗎?」
他的聲音讓清河感到頭皮發麻,那麵包蠻力塞進了她嘴裡,一彥又胡亂扯了一點,狠狠塞進她的嘴裡。她卡著喉嚨嗆了幾下,還是嗆了出來。她真的沒什麼食欲,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什麼也不想去想,假設什麼也沒發生過。
「好極了,不想吃東西,看來你有力氣的很。」他扔了麵包,反扣了雙手,把她按到床裡。清河像條溺水的魚,終於找回一點力氣,雙腿踢扭著想掙開他,散亂的頭髮遮住了臉頰。一彥靠近她,慢慢撩開她的頭髮,「瞧瞧這張小臉,這副小模樣……不就是用來的嗎?」
冷笑一聲,一彥大力撕開了她的裙擺,摸到了她兩條滑膩的大腿,順著圓潤的曲線探到了腿根的秘地。
清河拼命掙扎,但是這幾天本來就沒有吃飯,怎麼是他的對手,輕易就被制住了。清河仰躺著身子,死死地盯著他,「一彥,你要強迫我嗎?」
一彥摸著她的臉頰,「你又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沒別的辦法了。」
這麼無恥的話——清河臉色漲紅,身子都微微發抖。
……
一連幾天,一彥都這麼對她,睡也要抱著她睡。他不吃飯,就強硬地用嘴灌給她。清河覺得很疲憊,索性不和他說話。
一彥倒是無所謂,半靠在床上,吃點甜食,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他在想什麼,和她又有什麼關系。
幾天以後,他們出了這個小鎮,乘一輛卡車越過了滇緬的交界線,終於進入了緬甸境內。沿途的樹叢更加茂密,棕櫚夾雜在灌木中,掩住了公路兩旁的小花。低矮的蘚類匍匐地更低,肉眼看不見,只看到道路兩邊深綠、淺綠的一片片,油畫般混合一處。
「勝哥,前面有個驛站,在那裡休息一下吧。」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對王勝說道。
「小心點。」王勝道。一路走來,一路犯案,雖然是流動的,王勝也覺得心裡惴惴,最近,總覺得不太平。
卡車到了前面路口轉了個彎,拐進了左邊一處空地,在就近一棵槐樹下停下來。槐樹所在的地方是處高地,生滿了棕櫚和芭蕉葉,順著斜坡下去,約莫是個小規模的山村,有兩三口人家的樣子。清一色的土垛房,外面圈著籬笆。附近還有一條小溪,順著高地淌到低地,陽光下清澈地一望到底。
王勝和其餘幾人打了個眼色,收了槍,到了村口。
有個盤髮、纏著不進的中年女子上前來開門,笑著說了些奇怪的話,把他們迎進去。看她的打扮,似乎是少數民族的。
一彥用藏語和她說了幾句,勉強還能對上,回頭對清河說,「是白族的。」他去過很多地方,會很多當地的語言,是清河無法想象的。
清河沒有理他。
一彥笑笑,也沒有放在心上。
土垛房不大,頂蓋還是用茅草蓋成的,裡面中間放置著低矮的木桌,也沒有凳子。婦女用盤子盛滿了玉米、洋芋和一些蔥餅,跪坐下來,放在桌面上,這些食物已經冷卻了,卻算得上是這兒難得的美食。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跪坐在母親身邊幫忙,長得頗為清秀,彩色繡花巾纏頭,白上衣、紅坎肩,腳上還穿著繡花鞋。
兩手捧著盛著玉米的盤子端上來的時候,矮個男人忽然捉住了她的手,在手裡摩挲著,一臉陰笑。
少女滿臉通紅,婦女連忙勸阻,說著什麼,矮個子男人卻不管不聽,把少女扯到懷裡褻摸,上下其手。
婦女轉而去求王勝,抓著他的褲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她嘴裡說著這些男人聽不懂的話,王勝喝下一口大麥酒,「砰」地一聲摔了碗,繼續用別的碗倒著酒。
清澈的酒水在碗裡發出伶仃的聲響,王勝神情自若,慢慢喝著,臉頰已經有了點暈紅。
剩下幾個男人也圍到少女旁邊,一起玩她。四個人分別按住她的手腳,掰開一對大腿,黑色絨裙被他們撩起來,藍色褲子也被急切地扒下來,撕成了碎片。
婦女大喊一聲,朝女兒撲去。王勝猛地摔了碗,撈了她的身子掀翻在地,直接跨坐上前,「啪啪啪啪」幾個大耳刮子甩上去。婦女被他打蒙了,嘴角都滲出了血。
那邊少女已經破矮個男人一桿到底,破了身子,鮮血順著大腿流下,染紅了地上的稻草。一個兩人男人用她的手包住自己的火熱,急切地摩擦,又兩個用她的腳,還有一個掰開她在嘴猴急地聳進去。
清河渾身顫抖,被一彥扣在懷裡,他捂住她的眼睛,拿了麥餅遞到她嘴邊,「吃一點。」
少女和婦女淒厲的慘叫還在耳邊,她怎麼吃得下去。
清河瑟瑟發抖,臉色發白,恨不得馬上有個洞躲進去。這個月來見到的陰暗,是她這輩子幾乎都沒有見過的。她想不通,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可怕的事情。現在才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多麼蠢多麼天真。
「啊——」一聲尖叫,高個子從少女嘴裡抽出來,捂著流血的下面,一腳踢歪了少女的頭,「賤貨,敢咬我?」他四處看了看,在牆角找到個起子,塞進她嘴裡,把她的牙一顆一顆拔下來。
「啊——」
仿佛一些小動物臨死前被活剝皮毛般的聲音,幾顆碎牙拋到了地上,白森森落了一地,少女昏迷了過去。
「媽B的!我讓你咬我的寶貝,臭表女子!」高個子扔了起子,連忙在房子裡找東西來止血。旁邊一個男人找到些紗布,連忙遞給他,矮個子男人連忙用紗布止血,仍在罵罵咧咧,往少女身上狠狠踢了幾腳。
矮個子身寸了,白濁的粘液噴在少女光裸的乳上。
另外兩個也抓著少女的手,不斷地抖動著,臉上露出極爽的表情。
一彥餵著清河麥餅,臉上沒什麼別的表情。
王勝伏在女人身上快速聳動了幾下,也舒出一口氣,把多日積攢的精花之水灑在了她的體內,提著褲子站起來。
婦女衣衫不整地爬到自己女兒身邊,抱著她的身子哭泣。
幾個男人整了整衣服,神清氣爽地重新開始吃飯,談笑風生。
進門之前就觀察過了,這村子裡沒男人,不過四五個女人居住,對他們根本造不成威脅。婦女抱著女兒連滾帶爬逃出去了,根本不敢再待在這裡。地上蔓延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從屋子裡一直延伸到屋子外面。
觸目驚心。
矮個子咬了口麥餅,咂咂嘴巴,舌頭舔了舔嘴唇,「處子就是好啊,夠緊,這妞味道真不錯。想不到土山裡的貨色,倒也不賴。」
「瞧你那一臉熊樣,她們能逃哪兒去不成?晚上再來幾炮不就行了。」
「對對對,力哥說得有理。」
「媽B的,這麼就沒開葷,都想死我了。早知道出來前就先解決一下。」
「趕明兒再找嘛,你急個什麼勁兒?現在還是正事要緊。幫坤哥辦成了這次的買賣,有你小子的好日子過。」
「是是是,一切聽力哥的。」
……
後面的話,清河沒聽下去,也聽不下去,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嘔了幾下。她推開了一彥,奔了出去,在門口吐地胃都快嘔出來了。
高大的影子出來在她旁邊,把她整個身子都籠罩進去。連日來的一切,清河的底線不斷被挑戰,見識了她有生以來從來沒見識過的陰暗事情。原來有時候,女人可以那麼低賤,被他們當做工具發洩。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一彥抱住了她,貼著她的頭髮,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只要乖乖聽話,我保證你安然無恙。」
「我現在很安然無恙嗎?不過是被一個人強女干和被很多人輪女干而已。」
一彥的表情頓時僵硬了,神色陰鬱地可以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