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繁星點點。
外面冷風嗖嗖,帳篷裡也不是很溫暖,清河窩在一彥懷裡,抓了他的外套蓋到身上,背過身子對著他。一彥一把把她揪過來,「你什麼意思,過河拆橋啊?」
清河有點心虛,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彥捏住她的鼻子,狠狠拉了拉,「媽媽沒有教過你,這樣是不對的嗎?要知恩圖報,不能過河拆橋。」
他古裡古怪的調子,聽著就像是在奚落她。清河心裡不快,哼了聲。
「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驕傲了,是不是我太寵你了?真是的,我最近的心腸變得真是太好了,居然都不捨得殺生。」一彥撥開幾片葉子讓她往外瞧。
沙灘和叢林的今天,一棵椰子樹上垂下一個影子,雙腳捆住,倒掉在上面。他的褲子被剝了,只剩一條內褲,冷得瑟瑟發抖,偏偏嘴裡還塞了破布,喊不出來,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清河臉色發白。
「你怕什麼,你是我媳婦,我又不會這麼對你,我只是懲罰一下那個不長眼的家伙罷了。不過,我最近是不怎麼舒服,我對你這麼好,你卻不愛搭理我。」他的話,聽著倒想撒嬌,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狡黠地望著她,好像在暗示她什麼。清河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他肯定沒想什麼好事,多半是那檔子事情。
她冷哼了一聲,「你做夢。」抓了她的外套背過身去。一彥惡狼撲食一樣撲了上前,攬了她的腰肢在懷,狠狠掐了一把,「我想……」
「走開,別碰我!這種時候,你怎麼還想地到這種事情?你不冷嗎?」
「冷什麼啊,做做就熱了。」
「這麼無恥的話,你也說地出來……唔……」一彥捧著她的臉,把舌尖伸進了她的嘴裡,和她一起翻攪纏繞,清河渾身都熱乎了起來,尤其是腿間,臉也漲成了紅色。一彥扯掉了她的底褲,趴到她的腿間,抬起一對長腿,架在肩上。清河隱約知道他要做什麼,夾緊了雙腿,想把他推擠出去。一彥已經低下頭,薄薄的唇瓣貼在那兩片閉合的厚唇上,像吻著她的嘴唇一樣吻著,伸出舌頭輕舔、吮吸。口子裡不自覺地分泌出透明的液體,流進他的嘴裡,被他吸地「嘖嘖」作響。吸地久了,摩擦也多了,透明的液體在入口變成白色渾濁,糊在他的嘴上。
半晌,他抬起頭,薄唇被染得紅艷艷的,還有白濁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來,說不出的淫靡。
「味道不錯。」一彥砸吧了一下嘴巴。
看著這麼淫亂的他,清河不知道說什麼,臉頰通紅,抱住夾克把頭縮了進去。黑暗裡,感官更加清河,他的每一個碰觸都像觸及了她的靈魂。有根粗硬灼熱的東西擠進了她體內,瞬間撐開了她,隱蔽的地方被完全打開,酥酥麻麻似乎有電流在身體裡環轉。清河咬住他的夾克,隨著他的抽聳,雙腿無力的在他的肩上搭著,晃來晃去,腳背弓起,根部不時地碰到他堅實的後背。
她「嗚嗚嗚嗚」地叫喚,像貓兒的低吟,讓人聽了心癢難耐。一彥覺得身體裡充滿了血液,又匯聚到了下半身,每一次進入都更有力,撞地她收縮更緊,層層環環鉗制住他,頭部被不斷擠壓。大約過了很久,他壓高她的腿到九十度,合攏在一起抓了腳踝,加快了速度,最後都射了。
他伏在清河身上喘氣,滿足地吻了吻她的面頰。
「壞了,被外面那傢伙聽見怎麼辦?」他自言自語了一陣,抽了刀就要出去。清河拉住他,「都被你整成這樣了,就是活著也只剩半條命,聽不到的,算了吧。」
他現在心情好,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次日清晨。
一彥和清河坐在火堆前烤魚,之前那個高個子大漢在樹叢裡摘野果。一彥拿了根樹杈,一邊撥弄火堆,一邊喊道,「別跑遠了,要是讓我看不到,我就剝了你的皮。」
高個子大漢連忙走近了點,一彥大罵,「你腦子進水了,這麼近哪裡有果子,再遠點。」
大漢跑遠了點,一彥道,「你是不是想逃啊?」
大漢又跑近,一彥翹起二郎腿,「不想幹你就直說,我送你上西天好了,省得在我面前礙眼,連采個果子都不會,養你有什麼用?我還不如去捉一只徇狗。」
大漢又跑遠,一彥……
就這樣周而復始,一彥樂此不疲。清河在旁邊看著,忽然覺得那個大漢其實也蠻可憐的。一彥的頭像好像天生就該長兩只犄角,他就是個小魔王,沒人管的時候,能攪地天下都不太平。她和他在一起都是被欺負欺壓,更別說被人了,其實這大漢的結果還是好的,一彥最近心情不錯,沒想別的損招來折騰人。
時間不早了,一彥吃飽喝足後,拉了清河起來,對大漢嚷道,「小黑,前面開路。」
大漢臉長得黑,又迫於他的淫威,只好被他驅使。他拿著削好的棍子,在密集的草叢裡探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怠慢。要是出了什麼事,不說一彥不放過他,自己的小命就先玩完。這種地方,毒蟲毒蛇毒蟻都是很常見的。
走了會兒,耳邊似乎有潺潺的水聲,一彥指了東南方,不費力氣地抱起清河,「往那邊走。」
清河推他,「放我下來,這樣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說方便就方便。不然,以你的腳速,我們再走幾天幾天都到不了。」
雖說這是誇張話,但也不全是誇張,清河聽了,狠狠咬了他的耳朵一口。
一彥誇張地嗷嗷大叫,「謀殺親夫了,謀殺親夫啊!」
清河忙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亂說,「這是什麼地方,你也瞎胡鬧,小心點。」
一彥無所謂,朝她擠眉弄眼。清河笑了,擰了他一把,一彥又是一陣怪叫。
清河真的拿他沒辦法,只好由著他。過了一處叢林,眼前漸漸開闊起來,一條小溪在前方蜿蜒流淌,從高處流到低地。
大漢歡呼一聲,朝有水的地方奔去。清河也高興地跳下來,想奔過去,一彥拉了她的手翻倒在地,就地一滾。
「砰砰砰砰」,子彈在地上打出一個個坑洞。
遠處,大漢被一槍打穿心房,倒在河邊。
一彥抽了靴中的一柄匕首,看也不看,甩手而出,拽著清河就朝低窪的灌木叢中滾去。
「撲哧」一聲,躲在河邊芭蕉樹的一個持槍人倒下,匕首正從他的天靈蓋插---進去。
「傑森!」一同躲在芭蕉樹裡狙擊的兩男一女大驚,沒想到對方的身手這麼了得。不過,對方沒有火力,他們卻早有預備,只要小心謹慎,滅了對方應該不難。這麼一思量,其中一個高個子男人道。這四人都是黑髮黑眼睛,顯然是東南亞某個勢力的。
一彥和清河逃離了狙擊范圍,躲在叢林裡。
遠處的高地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不是行內人根本聽不出。
一彥豎起手指在清河唇上點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出聲,整個人無聲無息地潛入了叢林中。
三人端著槍,呈一個三角包圍的形狀,緩緩包抄。忽然,耳邊傳來簌簌的聲音,暗叫不好,正要抬頭,三顆石子迅疾而過,打落了他們手裡的槍。一腳橫到,直接把一個女人踢得臉都歪了,狠狠滾到一旁。
一彥踩著槐樹的側枝,如履平地,轉眼就到了兩個男人面前,一腳一個,把他們踢翻在地。
「別,有話好好說,我們可以合作!」其中一個男人大喊,一彥一腳踢碎了他的門牙,「閉嘴。」他一指那個爬都爬不起來的女人,「你說。」
「說?說什麼?」女人驚恐地看著他,這還是人嗎?
「不說也行,等我把你們剝皮抽骨,吊起來烤的時候,可別後悔。」一彥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三人卻覺得入墜冰窟。
他們這是偷襲了什麼變態?
「我說!」另外一個男人道。
一彥一腳踢在他的襠裡,「問你了嗎?閉嘴!」
男人抱著褲襠嗷嗷直叫,估計是碎了一個蛋。
女人已經嚇得瑟瑟發抖,連忙道,「我們就是商量了聯手,這樣比單個闖要容易很多。」一彥把地上的槍踢起來,「搶不錯嘛。」
女人唯唯諾諾著還沒應聲,就被他一槍爆了頭,其余幾個,腦門都被崩掉了半邊。
可見這槍火力足了。
應該是拆卸過後帶進來的。
他怎麼沒想到?
一彥用死人的衣角擦乾淨上面的血跡,回頭對清河道,「出來了,走了。」他的話還沒有落下,眼神就冷了下來。兩個金髮碧眼的男人舉著剛才散落到叢林裡的槍,挾持著清河走出來,旁邊還有個穿著桃紅色吊帶衫、戴著紅色太陽帽的女郎,正是伊莎貝爾。
她神情自若地走到最遠的一具屍體旁,蹲下來,翻找了幾下,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槍,開了槍栓,朝清河的腳邊放了一槍。
清河一震,臉色蒼白。
「準頭不錯。」伊莎貝爾抬頭對一彥微笑,搖了搖手裡的槍。
一彥的眼神如刃冷銳,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