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欺辱

邵萱萱給他在脖子上捏了好幾下,只覺得疼痛難忍,但她醉得厲害,一時卻想不出躲避這種疼痛的有效辦法,只不住地往邊上讓。

秦晅一把將人推回到椅子上,不悅地在她臉上狠掐了兩下,一直到能看到明顯的指印,才勉強助手。

邵萱萱躲又躲不開,突然就伸手拔了頭上的簪子,向著他刺了過來——這一下凌厲至極,用的竟是秦晅教她的招式。

秦晅手腕一翻就輕易將人制住,邵萱萱打了個嗝,忍不住呼救:「方硯——」

秦晅勃然大怒。

他對權勢極為看重,控制欲又強,來了這裡,更是滿腔雄心壯志,順者生逆者亡,是以殺了有二心的吳有德,卻將老實聽話的張舜留了下來。至於邵萱萱,雖然沒什麼本事,卻唯一一個跟他一樣的異鄉來客。

秦晅瞧齊王等人的反應,總覺得聶襄寧身上該還有什麼秘密——蕭謹容也曾提到齊王單純只是因為顧念舊情的可能性,秦晅卻完全不這樣想。

堂堂一位手握兵權,又有謀反心思的藩王,會因為區區一個女子而手下留情?而且明顯,他開始是想殺人滅口的,這麼短的時間裡倉促著改了主意,拼著被發現自己是幕後主使也要將人救出去……會因為兒女私情?

秦晅斷然不信。

他見多了為權為勢犧牲親情、愛情的,可還沒見過反過來的。

正因為這樣,他便一直將邵萱萱捎在身邊,甚至不惜公開她是聶如壁女兒的身份,只期望著消息快快傳遍各處,若有知道她身後秘密的人知悉了她的處境,會有所行動。

至於邵萱萱本人的威脅程度,恐怕還不及皇宮裡隨便一個宮人、內侍。

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她壓根適應不了這裡的生活方式。

這是個完完全全被他捏在手心裡的人,他要她往東,她便只能往東,要她往西,也只能老老實實往西面去。

沒想到,她居然還有空對別的男人□□曖昧情愫。

秦晅想起她跟方硯兩人在雪地裡拉拉扯扯的樣子,怒氣就怎麼也壓抑不住。

好個少女懷春,好個郎情妾意!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沒他的准許,竟然敢生這樣的心思?!

他可還牢牢記得,自己要求她陪侍以瞞過齊王時,她斷然拒絕的模樣。原來不是心如止水,原來是不想要他。

秦晅冷笑:「你倒是說說,孤哪裡不好了?」

邵萱萱此時要是清醒著,肯定拍馬屁說「您哪兒都好啊」。

可惜,她醉了。

「哪裡都……都不好……娘娘腔……陰陽怪氣……心狠手辣……」她停頓了一下,補充道,「還特別特別小心眼!」

秦晅心裡怒極,臉色反倒慢慢平靜下來,一字一字問道:「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個小心眼法?」

邵萱萱垂著腦袋,嘟囔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竟自睡了過去。

秦晅攥著她肩膀晃了兩下,沒得到回應,抬手就要打,手舉到了半空,又慢慢落了下去。

「方硯,你去把張舜叫來。」

外面的人輕輕應了一聲,隔了好一會兒,才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殿下。」

秦晅示意張舜進來,盯著邵萱萱看了一陣,偏頭向他耳語了一番。

張舜只微微晃動了一下脖子,一分訝異也沒流露出來,「奴婢這就去準備。」說罷,輕手輕腳地退出去,將門合上。

秦晅走到桌前,拉了條椅子坐下,瞅著不遠處的邵萱萱看。

張舜去的快,來的也快,莊院裡不比皇宮內,內侍人手不足,由著幾個侍女將沐浴用的大桶、熱水等事物抬了進來。

等人都下去了,張舜才小心翼翼地將食盒打開,端了小半碗溫熱的金絲銀耳羹出來。

秦晅淡淡地瞥了一眼:「放的什麼藥?」

「……奴婢斗膽,使了人去了趟城西的方老太醫家,方子是決計有效的。」

秦晅「唔」了一聲,便道:「那就給她餵下去吧——再把剛才那兩個伶俐些的丫頭叫回來,伺候孤沐浴。」

張舜點頭稱是,端了碗走到邵萱萱便上,舀了一勺銀耳羹,送到她唇邊,輕喚了一聲:「聶姑娘。」

邵萱萱聞到香氣,乖順地張嘴嚥了下去。

張舜心裡歎息,一勺接一勺將摻了藥的羹餵進她嘴裡。

秦晅饒有趣味地看著,等侍女進來,才去屏風後面沐浴。洗完了,又要侍女給邵萱萱擦臉漱口,甚至還細心地出言提醒:「小心別弄濕了她脖子上的傷口。」

侍女們唯唯稱是,仔仔細細將邵萱萱的臉擦洗乾淨,又給他漱了口,這才送去榻上。

秦晅冷眼看著她們搬著東西出去,凝視了緊閉的窗口好一會兒,才踱步到床前。

張舜按著他的吩咐,在泡澡的水中加了醒酒的藥劑,邵萱萱舒舒服服地趴在被子裡,醉意也淡去了一些,又過了片刻,臉上漸漸浮上一層緋紅,迷迷瞪瞪睜開了眼睛。

秦晅伸手在她臉上摩挲了一會兒,問:「醒了?認得我是誰嗎?」

邵萱萱嘀咕了一聲認得,踢了腳被子,「好熱呀。」

秦晅知是藥效起了作用,幫著將被子掀開了一些,繼續問:「邵萱萱,你看我是誰?」

邵萱萱說了句「太子」,又嘟噥了聲「假的」,終於忍不住伸手去扯身上的褻衣。秦晅扣住她手腕,不讓她動作,慢慢低下頭去,在她唇上輕舔了一下,「再跟我說說,我哪裡小心眼,哪裡娘娘腔了?」

邵萱萱掙扎了兩下,掙脫不開,身上燥熱難忍,忍不住去蹭身上的被子。

秦晅乾脆將被子整條搬開,俯身壓了上去:「說呀!」

邵萱萱努力睜大眼睛,「我……我……你給我吃了什麼?」

秦晅冷笑:「我給你吃了什麼,不是你自己去廚房找的東西,跟方硯你一口我一口親親熱熱吃下去的?」

邵萱萱下意識就要否認,可挨得那麼近的漂亮臉龐卻似有吸引力一般,連帶著壓在身上的溫熱身體都逼她控制不住想要抱緊,想要靠近。

秦晅滿意地看著她抱住自己的腰,柔軟的身體緊貼在身上,有些挑釁地往窗外望了一望。

這種念頭,當然是要掐滅在萌芽階段的。

邵萱萱挨著他蹭了一會兒,神思又回來了一些,想要推開他卻又渾身無力,倒是把留心著外面動靜的秦晅勾出些火來。

他刻意不熄燭火,將人拖到懷裡,任憑兩人的影子投射到窗紙上:「想不想要舒服一些?」

邵萱萱伏在他肩膀上,艱難地點了點頭。

秦晅於是偏過頭,要求道:「那你先親親我。」

邵萱萱半瞇著眼睛,衝著他鼻子就親了上去,秦晅有些不滿,直到她沿著鼻翼蹭下來,貼到了他嘴唇上才又看了窗戶一眼。

那兩個影子,親暱得簡直像一個人,尤其是單薄一些的那個影子,無骨蛇一樣攀附在他身上,熱情地親吻著他一動不動的影子。

秦晅微微張開嘴巴,含住她燙得灼人的嘴唇,慢慢將舌頭頂了進去。

那藥效霸道極了,邵萱萱本來就燥熱難忍,被他這樣一引逗,整個人都被從骨頭縫裡擠出來的□□逼得直發抖。

她想扯身上的衣服,手腕卻被秦晅抓著,雙腿也被他膝蓋壓住,連想伸手撓一撓麻癢都不能。

雖然,她也實在沒明白這癢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秦、秦晅……」

秦晅咬了她唇瓣一下:「你叫我什麼?」

「秦……殿、殿下……」

「做什麼?」

「我……好難受啊。」邵萱萱的聲音裡帶著幾欲崩潰的哭腔,整個人死命地往他身上擠,想要緩解一下身上的燥熱和□□。

她卻不知少年身上的男子氣息正如乾燥的柴禾,只能讓自己身上的火燒得更旺。

秦晅自己也有些氣息不穩,眼神卻仍然冷靜理智,步步逼問著要她求自己:「怎麼難受,你想我怎麼做?你不是說我哪裡都不好嗎?」

「熱……癢……」邵萱萱的熱氣噴在他脖子上,眼神失焦而茫然,「我、我想……」她又動了一下身體,腰蹭到他身上扣住腰帶的玉鉤,登時就一個激靈。

「打我吧!」邵萱萱又往那玉鉤上撞了兩下,背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又痛又舒爽,「求你打我幾下吧,好難受啊……打我吧……」

秦晅哭笑不得地將她拉開,上下打量了幾下,終於紆尊降貴伸手探進她衣服裡面。手才剛接觸到皮膚,邵萱萱就嗚咽著哭了出來,不知是羞憤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秦晅單手制住她雙手,細細地撫摸了一遍,乾脆將衣帶都解了,在她腰上狠掐了一下,感受到她身體明顯的震動,這才湊到她耳邊問:「是不是這樣打你,現在還娘娘腔嗎?」

他本性便是這樣睚眥必較,明知她現在神志不清,卻還是忍不住要逼上一逼。

邵萱萱閉著眼睛搖了搖頭,他待要退開,她卻又熱情地撲上來。

唇舌交纏,也不知她哪裡生出來的力氣,竟然一下子將他撲倒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