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抱滿懷,就這樣放棄,蕭琅很不甘心。
他試探著又要去摸她,卻被舒蘭及時摀住了,大眼睛不滿地瞪著他:「姐姐會生氣的!」
蕭琅便摟著她的腰,在她耳旁誘惑道:「你不說我不說,宛姐不會知道的,乖,讓哥哥摸摸!」
「不要,我答應過姐姐,成親前不讓你摸!」舒蘭才不上當,儘管他曖昧的語調溫熱的呼吸讓她渾身發軟,儘管她也喜歡被他撫摸的感覺。
蕭琅氣惱地摟緊了她,含住她的唇狠狠親了起來,明明很傻很笨,偏偏固執起來讓人恨得牙癢癢!
火熱的舌追逐她的,舒蘭氣喘吁吁地與他糾纏,偶爾躲開一下,就會被他摟地緊緊的,按著她的腦袋不讓她退開。漸漸地,他支起了腿,於是她從上面慢慢滑落,最後跌在他的懷裡,緊貼他的胸膛。身下,是一處無法忽視的堅硬。
她想起上次被他戳進來的愉悅感覺,不由動了動,然後發現,那裡似乎跳了跳。
被她充滿彈性的柔軟圓潤磨蹭,蕭琅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沙啞的悶哼,不自覺地鬆開了她的唇,用力向上挺了挺,好讓那愉悅更強烈。
舒蘭低低叫了一聲,趁他鬆開唇的功夫,喘著問道:「狼哥哥,你那裡為啥會變大啊?」瑾郎的就很小啊。
蕭琅漆黑的眸子越發幽深,腦海裡,忽的掠過幼時舒展給他看過的幾幅春宮,其中兩圖格外鮮明。他的目光,自作主張地落在舒蘭紅嫩的小嘴上,僅僅一個念頭就讓他情潮狂派!
「你說哪裡會變大?」他摩挲著她的纖腰,很是認真地問道,聲音沙啞低沉。
舒蘭扭了扭小屁股,壓在某處蹭了蹭,「就是這裡啊!」
蕭琅發出一聲她無法理解的歎息,脖子後仰,闔目靠著柳樹樹幹,拉著她的一隻小手放在某物上:「是這裡嗎?」最終,他還是捨不得那樣對她,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
「嗯!」舒蘭不由自主地捏了捏,等感受到那異樣的溫度和觸感,再聽著蕭琅壓抑不住的粗重喘息,她莫名地臉熱起來,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緊緊地按在那裡,她剛想問,就聽蕭琅低低地道:「阿蘭,幫我……」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拉著她的手伸了進去,握在他的堅硬上,帶著她輕輕移動著。
「狼哥哥,這是幹什麼呀……」她有些口乾舌燥。
蕭琅伸出自由的左手,準確地碰上她軟軟的唇,沿著她的唇線摩挲著:「別說話,只要動就行了,嗯,就這樣,哥哥,很舒服。」握著她的手加大了力度,那種被她柔軟小手碰觸包裹的感覺,讓他輕輕哼了出來。
舒蘭第一次覺得,蕭琅的聲音可以這般好聽,聽得她臉紅心跳,卻又想要多聽些。
明月映在水裡,波光粼粼,秋風拂過河岸,柳葉沙沙。絲絛柳枝搖曳,掩蓋了兩人的身影,只有一兩聲喘息隨風飄了出來,尚未傳遠,便消散在夜色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
「狼哥哥,好了沒,手好酸!」
「快了快了,嗯……」
「怎麼還沒好,我困了,我要回家睡……」話未說完,忽被他猛地拉低身子吻住了唇……。
終於結束了,舒蘭迷迷糊糊地想,手已經酸的抬不起來了。
將舒蘭送回程府,蕭琅身心愉悅地回了村子,開始他忙碌的蓋房大計。
房屋圍牆徹底蓋好,已經到了月底,等他在秦氏夫妻的陪伴下置辦好一應傢俱時,舒展中瞭解元的消息比他的人先一步傳了回來。
秦氏喜得整日笑不攏嘴,解元啊,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這邊就沒聽說哪家出過解元,就連普通的舉人,都是屈指可數。舒茂亭也很高興,可秦氏若是細心觀察,定會發現丈夫眉宇間有抹淡淡的愁緒,偏偏,她沒有察覺。
村人們紛紛上門慶賀,等舒展回來後,前來拜訪的人就更多了,一波又一波,有附近的書生秀才,也有地主老爺商家富戶。慢慢的,當他們發現舒家還有位貌美的小姑娘時,心思就轉到了別處,交好交好,還有什麼比結親更牢固?解元高不可攀,解元的妹子總可以試試吧?
前來提親的媒婆一下子多了起來,秦氏開始還能胡亂搪塞過去,後來實在擋不住媒婆的熱情了,便把舒蘭和蕭琅來年就要定親的事說了出來,好歹擊退了蜂擁而來的媒婆們。
聽說此事的村人們議論紛紛。
「該不會當初收養蕭琅時,她就打定讓蕭琅當女婿吧?別說,她小閨女呆呆傻傻的,只有呆在身邊才能放心啊!」
「我看也是,而且你看蕭家蓋新房了,那房子多氣派,肯定不是舒家出的錢啊,想來蕭琅當初是把父子倆辛辛苦苦積攢的錢都給她保管了,怪不得她要跟蕭守運家搶著收養蕭琅,也不知道貪了多少銀子!」
「得了吧,你們兩個胡說八道什麼?秦氏可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小人,她兒子現在當解元了,想要什麼樣的女婿沒有?可人家就是中意蕭琅,蕭琅再有錢,他能強過地主家的少爺,縣令家的公子?一個個整天就知道七嘴八舌瞎搗鼓,閒著沒事就去打聽打聽,當初是蕭守運夫妻太沒人性,才把那孩子生生逼走的,是舒家好心收留了他!」
諸如此類,有好話也有壞話。
短暫的熱鬧過後,舒家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靜謐,唯一的差別就是蕭琅搬回了自已家。
舒展回家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蕭琅為何搬出去了。
秦氏沒敢把傻閨女被佔便宜的事告訴他,只說想把舒蘭嫁給蕭琅,所以幫他蓋了新房。
舒展點點頭,摸摸舒蘭的腦袋,去找蕭琅談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對阿蘭有其它心思了,既然你要娶她,以後就要對她好,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她,就算我打不過你,我也有辦法收拾你。」
略顯清瘦的他站在蕭琅面前,居高臨下地道,明明說著同小時候一樣略帶衝動的話,他的臉上卻十分平靜,與舒茂亭有七分相似的俊秀面孔清雅如水,讓人第一眼就心生好感。
蕭琅退後兩步,仔細打量與他鬥了十幾年的男子。不得不說,那個荀牧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舒展,他很難相信舒展也會這樣喜怒不形於色,讓人無法看破他的真正心事。
想到他是懶丫頭的哥哥,蕭琅很給面子地應道:「我會對阿蘭好一輩子的。」
舒展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不動聲色地將屋子裡面打量了一遍。沒看出來啊,這小子還挺能掙錢的,比他強多了,他十三歲的時候,還只知道讀書玩鬧呢。
回憶毫無預兆地襲來,幼時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舒展忽然有些傷感,他以後的生活,幾乎都會在繁華的京都度過,等他有了出息,定會接爹娘過去享福的,可他溫柔的姐姐和呆傻的妹妹,將繼續留在這片寧謐的村鎮裡。
罷了,誰讓他們都必須長大呢!
以「專心準備春闈」的名義謝絕眾人的各種宴會詩會邀請,舒展開始在家閉門讀書,累了便教妹妹讀書認字,有困惑時便去鎮子找荀牧下棋閒聊,偶爾也會隨蕭琅去山上打獵,平淡的日子如流水,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正月十五一過,舒展再次啟程,前往京城備考。
臨走之前,舒茂亭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或許,旁人不會認出來吧……
可他卻一直擔心著。
他接連幾天的失神,不是忘了帶藥,就是忘了妻子的吩咐,秦氏終於看出來丈夫的不對勁兒,擔憂地摸摸他的額頭:「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看著妻子溫柔的臉龐,舒茂亭忽的握住她的手:「宜安,要是,要是哪天咱們必須去京城住,你會不會不習慣?」
秦氏微微錯愕,隨即笑了出來,打趣道:「咱們兒子還沒當官呢,你就想著要當官家老爺了?」
舒茂亭不敢與她對視,別開眼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怕真的到了那一天,你會不習慣。」怕她不習慣京城裡的規矩,怕她應付不來後宅裡的爾虞我詐,那裡是看不見硝煙的戰場,女人心狠起來,比戰刀還要可怕。
秦氏哼了一聲,撇嘴道:「我有什麼好怕的,京城不就是比這邊繁華,比咱們這規矩多嗎?我只要老老實實的,不觸犯那些規矩就行了,難道誰還能吃了我不成?哼,要是別人平白無故欺負我,我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你可別忘了,我也是見過世面的!」
鎮上大戶人家多了去了,她小時候耳濡目染,對很多髒污事情都一清二楚,不過是因為嫁給舒茂亭,沒有用武之地罷了。將來若是兒子真的做了高官,她自然會替他料理後宅,給她娶個賢淑的好媳婦,然後安心地與丈夫享清福。
「是是,我都忘了,你以前可是不肯吃虧的主!」
舒茂亭心中稍安,伸手把妻子抱進懷裡,久久沒有說話。就算回去又如何,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年輕衝動的少年了,他有家有室,一定會將他們護好的。
二月春闈,三月殿試,轉眼便是草長鶯飛,蝶繞繁花。
秦氏坐在炕上,一邊給舒展縫夏衫,一邊念叨著兒子的歸期。不管考得好不好,兒子第一次單獨出遠門,她心裡都想的慌,怕他讀書費神不好好睡覺,怕他受寒生病無人照顧,總之啊,自從兒子離家那天起,她的心就沒有踏實安穩過。
「娘,我聽見馬車響了。」舒蘭從炕頭坐了起來,揉著眼睛道。
秦氏停下手裡的針線,仔細一聽,還真聽到了動靜,而且那馬車還是朝他們家駛過來的。
是大女兒來了,還是娘家人?或許,兒子回來了?
她匆匆穿鞋下炕,剛跨出灶房,就見提早歸來的丈夫已經走到院子中間了,似乎也是聽到馬車聲響,他側身回頭望去。
秦氏疑惑地望著那陌生的馬車,剛要迎出去,一個穿灰色長袍的白髮老者突然從車裡走了下來。
下一刻,她看見丈夫肩上的藥箱滑落掉在地上,看著他朝那老者奔了過去,看著他撲通跪下,最後聽他朝那人喊「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