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章
番外025:攘外必先安內

白芨回到天廬灣,先去洗了個澡。天氣熱,他身體敏感,受不了一身粘膩。燕重歡對他和沙鷹的習慣都非常瞭解,這時候早已備好溫水。白芨洗完澡、換好衣服,又打劫了一盒燕重歡給秦菜做的冷飲,這才去到二樓會客室——現在整個人間所有玄術師裡,也就只有他和沙鷹敢讓秦菜這麼久等了。

秦菜先前本來醒著,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她如今在積蓄力量恢復被天雷損傷的魂魄,睡眠的時間本來就特別多。白芨進去的時候,見她趴在珠光白的長沙發上,身上只穿了一件亞麻睡裙,裙裾下半掩著一雙形狀皎好的玉足。白芨的注意力頓時就從冷飲上轉移了。

他隨手把冷飲放在茶几上,還帶點冰涼溫度的手撫上那雙隱藏在裙擺中的小腿。亞麻的質感不夠光滑,卻非常柔軟,白芨毫不客氣地俯身,整個壓在秦菜背上。他吻過秦菜的耳垂、頸項,右手剛試圖撩起裙擺,就被另一隻手握住。

秦菜眼睛都沒睜:「你幹嘛?」

白芨呼出的熱氣潤濕了她的耳垂,麻麻癢癢,他的聲音卻冷淡得很:「這你都看不出來我想幹嘛?」

秦菜將他推離,翻個身斜臥:「負一樓的身體損壞得差不多了吧?」

他們離開這一段時間,釋印和無迪子雖然重裝了別墅群,但是負一樓的靈氣系統他們卻是不懂的,導至裡面的身體絕大部分都因為缺少靈氣滋養而死亡。裡面陰氣大盛,身體死亡後留在裡面不會立刻腐爛,仍會保留生時狀態。但是白芨這樣的人是絕計不肯委屈自己的,奸-屍這樣的事情,他豈會同意?而且與死屍呆在一起的身體,縱然沒有死亡他肯定也是不願意「用」了的。

秦菜伸手撫摸他的臉,他哼了一聲,冷冷地避開——沒有得到滿足的師叔,可不會乖乖聽話呢。

秦菜笑了一聲:「周濟昌小動作越來越多,我不想再忍他了。但是如若與他發生衝突,我師父必然不會袖手旁觀。我不希望與他發生衝突,為免傷亡,只有委屈他一下了。」

白芨又拿起茶几上的冷飲,他為人雖然邪肆,卻絕不是盲目的狂妄之輩:「我和白河的實力,約摸伯仲之間,要生擒他,須你出手。」

秦菜拾起茶几上一張圖紙遞過去:「照這個佈陣,他有崑崙鏡,又有異眼,此陣法最多能困他到下一個月圓。時間雖然短暫,但對於我們來說也夠了。」

白芨拿著圖紙看了一下,然後他的眉鋒就擰在了一起:「你到底是秦菜還是老爺子?」

秦菜一笑勾魂:「你不介意你叫我師父啊。」

白芨就哼了一聲,拿了圖紙走了。他在客廳研究那張圖紙上的法陣,秦菜叫了燕重歡進去:「這幾天,我師父有點事,恐無法分-身照顧月莧母女。你凡事多多幫襯。」

燕重歡當然沒有二話,當下就命燕小飛下去準備。

白芨修為本就非凡,如今圖紙在手,他用不了多久就融匯貫通。隨即帶了桑骨泥人和沙鷹出門。燕重歡順便讓他把燕小飛叫上歷練。白芨無所謂,反正燕小飛修為還不錯,玄術方面他比沙鷹中用得多,便也帶上了。

那時候白河正於返回周濟昌住處的途中,白芨站在一椏松枝上,白河老遠就發覺了他的氣息,這時候才沉聲道:「何事?」

白芨右手輕握,一條蛟蛇輕嘯一聲,隱隱浮現手中,他依舊是風姿博雅:「你猜?算了,料想你也猜不到。你的徒弟讓我前來截殺你。」

白河把他上下一打量,連眼神也沒變:「若當真要截殺我,她豈會派你一人前來?」

白芨握蛟蛇於手中,蛇瞬間化作蛇形長劍,他輕彈劍身:「你這個人,還是這麼沒有幽默感。」

白芨的性情,白河實在是太瞭解了。他對月莧的事一直就耿耿於懷,如今有機會跟他一較高下,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知道來者不善,白河右手崑崙鏡立刻祭出,崑崙鏡是上古神器,白芨也不敢正拭其鋒,立刻閃避,倒是他手中的蛟蛇彷彿感受到主人的心意,顯得興奮無比。

淡紫色的光芒從崑崙鏡中折射而出,白芨手中巨蛟繞身一圈,隨即張開血盆大口,直襲白河。風沙迎面而來,白河左手掐訣,崑崙鏡映出這一方天地,立刻風沙息止,光芒如有實質,直撲白芨。白芨以蛟為劍,猛力一斬。崑崙鏡的光芒被他劈成兩半,瞬間碎散,隨後如同流星,再度衝擊而來。

白芨猛然躍起,蛟劍化出無數黑影,將碎芒吞盡。白河這時候卻已結成護身印,白芨以蛟劍近乎調戲般的狂劈了幾劍,白河不再動手,全是招架之式。他不願和白芨刀劍相向。

他心中悻然,白河對自己這個弟弟其實很瞭解,這時候也不再動手。對恃一陣,身後傳來一聲哨聲,白芨會意,抽身便退。白河不解其意,四下一望,突然腳下一鬆,冷不丁往下就墜。他正欲躍起,白芨猛然一劍劈下,將他徹底壓入地下。

燕小飛和沙鷹、桑骨泥人趕過來,白芨正把陣眼插好。成功困住白河,幾個人心情都不錯。燕小飛往白河墜下的地方看了看,只見泥土絲毫未動,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他不由也驚詫:「想不到白河這麼容易就被困住了。」

白芨沒說話——剛才雖然只是短暫的一個照面,白河卻已然贏得了先機。雖然他的崑崙鏡確實有優勢,但是二人實力也確實存在一定差距。如果全力搏命,他斷然非其對手。燕小飛見事了,也不再耽擱:「師父讓我送些日用品給白河的女人和女兒,我先走了。」

白芨突然道:「白河的女人?哼,我去吧。」

燕小飛一想,反正二人是兄弟嘛,便也就讓他去了。回去後被燕重歡一頓好訓——這是與白河拉近關係的時候,他倒好,直接把人情讓給別人了。

東西燕小飛都是有準備好的,白芨弄上車,便驅車去了白河在城郊的家中。這是一棟小樓,院子裡種著一棵梧桐樹,周圍也沒幾戶人家。看得出來是月莧喜歡清靜。今日與白河交手,白芨落了下方,他心裡不爽,也不敲門,直接把車開進了院子裡。

一個三歲多的小女孩聽見聲音,張著雙臂跑出來:「爸爸……」

白芨一看,小女孩紮著小辮子,穿著花裙子,蝴蝶一樣,他就更不爽了!月莧從房裡出來,開始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意,一見來人,她的笑頓時凝固了:「怎麼是你?」

她上前兩步把跑在前面的白羽抱進懷裡:「你有事嗎?」

白芨打開後備箱,把幾大箱東西全部弄出來,扔進屋子裡。月莧始終抱著白羽,她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連衣裙,也許是因為生過孩子,身材較之以前豐滿了些許。臉頰光潔依舊,只是眉目之間蛻去了稚氣,像是枝頭的青果,慢慢步入成熟的季節。

白芨把所有的箱子都扔進來,出了一身汗,他是最受不得粘膩的,月莧想了想,還是拿了一方濕毛巾給他。他接過毛巾擦擦汗,月莧這才問:「為什麼送這些?」

白芨冷哼:「白河估計有段時間不能回來,你自己照顧自己吧。」

月莧頓時就變了臉色,上前一步抓住白芨的衣角:「他怎麼了?」

她臉上緊張之色溢於言表,白芨心情就更壞了:「他受了周濟昌老東西的慫恿,竟然意圖刺殺先知。被先知給殺了。」

「什麼?」月莧整個人如遭雷擊,懷裡的白羽也抱不穩,滑落在地。白芨推開她,正要走,她突然又撲上來:「你說謊!他現在在哪?!」

驚慌失措之下,她撲得過猛,整個人都貼在白芨手臂上。那肌膚隔著衣料,滑如凝脂。白芨心中微頓——他有近一年沒近過女色了。月莧將他右臂握得死緊,一聲聲哭喊。白芨越發惱怒:「他對你就那麼重要?我他媽養了你那麼多年,也沒見你念我半點好!」本來心情就很糟糕了,這時候他更是一股邪火,「你在我身邊,衣食住行,我哪點對不起你?他為你做了什麼?就是讓你懷了一個種!!」

他伸把月莧撈起來,與她對視:「你就對他死心踏地了?」

月莧用力踢打他:「你放手!白河到底怎麼了,他為什麼還不回家……」

寬鬆的衣裙下隱隱可以看見什麼風景,白芨喉頭微咽,月莧頓時發覺了——她太熟悉這種眼神了。她用力掙扎,白芨將她攔腰一抱,直接進到一個房間。外面白羽見到有人打她媽媽,追進來咬他,哭得驚天動地,他不耐煩,一手拎起白羽,月莧嚇得面無人色:「白芨,別傷害她,求求你,她只是個孩子!」

白芨把白羽拎到門外,砰地一聲摔上房門,隨手上鎖。這裡是洗手間,馬桶在進門的地方,往裡左邊是洗手台,右邊是個大浴缸。白芨一手扯起月莧,他的臂力月莧如何能抗拒?他毫不費力地將她拖進浴缸裡。月莧越是哭叫他就越是憤怒,浴缸裡沒有水,他以腿分開月莧的雙腿,連衣裙下光滑的肌膚讓人流連。

月莧極力掙扎,右手在他脖子下劃出一道長痕。白芨吃痛,也不再客氣,雙手扯住她的裙擺,用力一撕,瞬間長裙破碎。他往上撫摸著那處豐美的密園:「真是好久沒來了,它想我了嗎?」

月莧氣急敗壞,曾經的白芨何嘗這樣對過她?她臉上滿佈著淚痕,用力踢打。但這些掙扎俱都徒勞,白芨拉開褲鏈,露出曾經令她含羞而幸福的器具。這時候卻令她萬分恐懼:「白芨,我已經是白河的妻子了,我是你嫂子!你不可能這樣!」

她不提白河還罷了,一經提起,白芨簡直是火冒三丈:「嫂子?你是我的妻子!!他白河和你上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是我兄長?!」

他撕下那條棉質的短褲,腰身用力一挺。月莧一聲哀叫,淒厲而絕望。那地方依舊緊致溫暖,白芨用力進出,大開大合地挺-弄了幾百下。他身下,月莧像一尾缺水的魚,先前還極力慘叫掙扎,後來只是艱難地呼吸,連話都說不出來。白芨眼睛都紅了,伸手將她身上的衣裙撕成了碎片,雙手撫遍她全身每一處肌膚:「我和你在一起那麼多年,那麼多年的感情!!你他媽就和他睡一次就變卦了!!他很行嗎?弄得你很爽嗎?」

月莧淚如雨下,白芨將她翻過來,從背後長軀直入。月莧痛哼,嬌軀輕顫。白芨一下一下彷彿用盡全力:「可笑我處處憐惜,和你做-愛那麼多次,沒有一次盡興!原來你他媽的喜歡這樣!」

月莧用力搖頭,泣不成聲。門外白羽哭聲尖利,白芨咬住她的肩頭,用力頂-弄,那力道似乎恨不得將她碾成汁液粉末。

不滿足這樣一動不動的反應,白芨將她拎出浴缸,就著這個姿勢摁在洗手台前。細嫩的肌膚被大力抵在冰冷堅硬的瓷磚表面,有一種骨頭都要碎裂的痛楚。對面鏡子裡的女人身無寸縷,身後的男人粗暴地頂-弄,一雙手還緊握著她豐滿的雙峰。那張精緻的美人臉,早已淚痕滿佈。她初時跟著白芨,白芨與她行-房時對她一直是溫柔克制,後來跟著白河,白河為人方正,行事更是小心體貼。她幾時遭受過這樣的暴力?以至於白芨終於發洩在她體內後,她渾身骨頭都碎了一樣,整個人滑到洗手台下,爬都爬不起來。

白芨起身,月莧的離棄,自然沒有任何人同情他。他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同情,但是誰又能抒解他心中的委屈?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最終淪為別人的笑柄。他不管縮在地上的月莧,打開水龍頭略作清潔。

月莧勉力站起,拿了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白羽在外面,她不能讓自己的女兒看到這樣骯髒不堪的一幕。白芨準備出門的時候,她終於鼓成勇氣上去攔住他:「我求求你告訴我,白河到底怎麼了?」

她的臉不知道在哪裡擦傷了,紅了一塊,白芨也是心中煩亂,其實要個女人而已,哪裡沒有?何必幹這事!他頭也沒回:「過幾天就回來了。」

他開門出去,白羽哭得一臉鼻涕眼淚,月莧趕緊上去抱起她,低聲哄。白芨開了車門,看見門口正哄著女兒的月莧,突然覺得兩個人的距離,真的已經如此遙遠了。以前那個柔弱的月莧,為了她的女兒,已經變得如此堅強。

他剛剛把車開出院子,就看見旁邊停著燕小飛的車。他聲音冰冷:「什麼事?」

燕小飛探出頭,臉上不知道被誰扇了一巴掌,這時候還有指印:「我讓你過來送東西,先知知道了,不知道為什麼扇了我一巴掌。她讓你馬上回去。」

白芨也不理他,逕自開車走了。

回到天廬灣已經是晚上了,燕重歡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他回來也是皺著眉,傳遞了一個很不好的眼神。看來秦菜應該是大發雷霆了。白芨也無所謂,反正上也上過了,怎麼著吧!

他仍然先洗了個澡,換好衣服才去秦菜那裡。秦菜坐在床上,旁邊還有個年輕女孩的身體。白芨有些不明所以,在她床邊的妝台椅子上坐下來:「說吧。」

秦菜倒是沒有發怒的痕跡,只是揮手示意他過來,他於是坐到床上。秦菜就去了身邊女孩的身體。那其實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看年齡不會超過二十歲。皮膚很白,眉眼清秀。她很熟練地解開白芨的衣服,把他的襯衣隨手丟在地上,然後伸手解他的褲子。

白芨的身材非常不錯,他自然也不介意秦菜細看。秦菜把他壓在床上,很快來了一次。白芨在月莧那裡浪費了一點子彈,不過有回來這段時間休整,他恢復得也快。所以第一次非常愉快。

然後秦菜來了第二次,他的身體敏感度太高,沒有辦法在這麼快的時間裡重振雄風。秦菜完全不管,十八般武藝齊上陣,白芨這一次有點艱難,但硬挺著,沒吭聲。第二次之後,秦菜完全不休息,立馬來第三次。白芨就是真的吃不消了,他握住秦菜的手,秦菜辟手打開,強擼起來。白芨額上全是汗,付諸在器具上的每一次揉搓都彷彿酷刑,令他疼痛難忍。秦菜根本不看他,仍然將他納入身體。

白芨不知道那晚上一共戰鬥了多少次,最後秦菜床上的床單都被他冷汗濕透。戰鬥結束之後,秦菜抱著自己的身體去了三樓的房間,白芨臉色煞白,把進來收拾房間的燕重歡都嚇了一跳。

燕重歡把他扶起來的時候,他身上肌肉不受控制地顫抖。燕重歡第一次看見他這樣,也是心驚肉跳:「你沒事吧?」

白芨一手握住他的胳膊,力道之大,差點把他胳膊擰斷:「有沒有止痛藥?」

燕重歡忙出門去拿醫藥箱,剛好遇見秦菜。秦菜把女孩的身體拋給他:「洗乾淨,放到負一樓。」

燕重歡看了看白芨的房門,又見秦菜臉色不好,趕緊把女孩抱進浴室去了。

白芨在房間裡足足呆了一晚上,連澡也沒洗。他悔沒悔過沒人知道,但是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去過月莧那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