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菜一晚沒睡,愣是寫了個錯綜複雜的法陣,把沙鷹都嚇了一跳:「你這是要幹嘛?」
秦菜一臉興奮:「沙鷹,我發現五行之中土能量轉化金能量,除了轉化中途能量大量流失之外,還會導致人體內屬土的器官衰竭或者壞死。我覺得這肯定是因為五行能量在轉換的過程中,形成了另一種形式的能量,跟人體內的五行元素相似,於是把人體內的五行元素也用在了轉化之上……」
他滔滔不決,沙鷹歎了口氣:「我一直以為我還算是個聰明人……可你一直在刷新我的認知。算了,你告訴我想要做些什麼吧。」
秦菜把法陣圖拿過來;「哦抱歉,我忘了你智商有限。你看,我先用這個法陣,鎖住人體自身的五行能量,然後再用這個法陣,鎖出一個結界,不讓五行能量從這個結界流失出去。從科學的角度來說,有一個能量守恆定律。也就是能量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它只是從一種形式轉化為另一種形式,或者從一個物體轉移到另一個物體,在轉化或轉移的過程中,能量的總量不變。如果我用法陣防止它流失,那麼我用了多少土能量,就會轉化成多少金屬能量。」
沙鷹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想用一噸土轉化成一噸黃金?」
秦菜沉默了一下:「嗯,也許不能,轉化成一噸鐵或者銅什麼的也有可能。這個口訣也是先轉化成五行金能量,再從金能量轉化成黃金的。金能量下面還有很多細化種類,我現在還不熟,難度有點大。」
沙鷹倒是聽得有點興趣了:「來來,轉來試試。如果成功了你就成玄門的一朵奇葩了。」
秦菜哼了一聲,還真的開始佈陣,只是這個法陣所用口訣之多、原理之複雜,連沙鷹也只有歎為觀止的份兒。
光法陣就布了兩天,秦菜又寫了長達三十頁的口訣法咒順序表,一座史上最雜亂、最沒有規律可循的法陣就誕生了。如果她不是身兼白河、白芨兩家所長,要布這陣真的是沒有可能。
秦菜卻興奮得很,趕緊就要試一試。談笑都怕了,趕緊拉住她;「換個身體試,別把自己玩壞了!!」
秦菜這才換了個男人的身體,站到了法陣中間的圈裡。
然後她在面前的貢桌上把需要的東西全部擺齊,展開那本三十頁的操作指南,一點一點地實施。
最開始談笑、沙鷹和桑骨泥人都十分期待,等在一邊看。結果過了兩個小時,秦菜還在唸咒,他們覺得無聊了,就都走了。
燕小飛是沒事做,而且他的傷反覆得厲害,也走不了,閒得無事,索性就在旁邊看著。想要把轉換五行能量,本來就是奇談,何況還是想把一噸土轉化成一噸金屬。
他倒是滿懷希望——如果秦菜在轉化時順便把自己也轉化成了一堆金屬,多棒!!
秦菜從早上一直唸咒到晚上,談笑都坐不住了;「要不要叫她吃飯?」
沙鷹毫不在乎:「不用,說不定她能坐到那堆土裡長出糧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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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幾個人睡得正香的時候,秦菜從一樓逐層把所有人包括那面鏡子都吵起來;「哇哇哇,你們這群愚蠢的地球人,快出來看老夫的成果!!」
幾個人將信將疑地下到負一樓,見那堆原來放著土的地方,現在是一堆不知道什麼玩意兒。桑骨泥人研究了一下:「唔,確實是很偉大的發明……」它一臉真誠地讚歎,「姓藍的,我排除以前對你的偏見,你確實是個很牛的人。」
秦菜樂得合不攏嘴,沙鷹睨了她一眼;「我覺得你應該等到它把話說完再高興。」
秦菜瞪了他一眼,那邊桑骨泥人摸著下巴,還在驚歎中;「你居然把土轉化成了這麼一堆鳥屎……」
……
秦菜一跳三尺:「什麼眼神啊,這是鐵,是鐵,你摸摸看!!」
「這……是鐵?」桑骨泥人摸了摸,隨後破口大罵:「你個混蛋,你把土轉化成這些幹嘛?!」
沙鷹上前撿了一把,在手中一握,頓時變臉色——雖然質地很粗糙,那是碎礦石,但裡面的含鐵量絕對不低。她……居然真的做到了。
他尚還沒回過神,見秦菜一臉得瑟,又拍拍她的肩:「繼續努力。」
秦菜初見成果,信心爆棚:「我先把法陣優化一下,再決定具體能量的轉換口訣。」
她又樂顛顛地跑去寫法陣了,談笑看著那堆碎礦,愣愣地道:「她成功了?」
沙鷹搖頭歎息:「這傢伙簡直是個天才。」
秦菜把法陣從三十頁改到二十五頁,又試了一次,這次變成了一大堆粉末狀的錫礦。談笑這幾天都沒閒著——盡幫著家政工人往外搬礦石了和往裡運土了。秦菜把後花園的土都挖得差不多了。刨得後花園都快接近地心了。
再不填上,任著她刨下去,估計大家馬上就要知道地球到底是空心球還是實心球了。==
秦菜把每次隨機轉化的能量口訣都記下來,這樣過了半個月,修修改改之後,她能夠在十分鐘之內把一堆土隨機轉化為一堆金屬。
之前,因為點石成金術更有吸引力,很少有玄術師會去研究把土轉化成別的什麼東西。是以這種術法,可以說是沒有前例。秦菜慢慢摸索,開始逐步研究將土轉化為固定的金屬。
那個買來的點石成金的口訣給了她很好的思路。
一個月之後,黃瓜那邊突然打來電話,順便還快遞了一份光盤。秦菜一打開,裡面是六處山勢的地形拍攝。黃瓜很乾脆;「這六處地方與你描述相似,而且我們都找到了有劃痕的瓜類。後面有劃痕圖案,你再辨認一下。」
秦菜把幾個視頻都看完,不得不承認這黃瓜的辦事效率真不是吹的。她很快認出了那道劃痕,心裡的激動難以言表——老爺子,你終於要現形了,哈哈哈哈。
她很快把這個視頻發給白河,白河連帶燕重歡都十分重視,立刻開會討論,制定計劃。秦菜把剩餘的錢都給了黃瓜,讓他的大瓜族監視這個地方。尤其是老爺子。
找到了地方,要監視就容易許多。只是此地地處深山,黃瓜們也無聊得很,錄的都是些山水草木。只有一幕,秦菜覺得很奇怪:「這個人是誰?」
畫面上的人一身藍色長衫,身材頎長,儀容俊朗。秦菜把這一幕放大,看樣子這是很多年前所錄下的東西了。這個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她使勁想了半天,實在是沒有印象,只得作罷。
第二天,秦菜被叫回二夫人的別墅,二夫人大發雷霆——她在三天前已經讓珍姨通知秦菜自己的出山日期。秦菜居然沒有去接,讓她在大廈等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還是珍姨親自去接的。
秦菜跪在地上,看了一眼旁邊的珍姨,一句話沒說。二夫人發了一通火,秦菜灰頭土臉地出來。珍姨眼中頗有得色,跟著二夫人把秦菜也訓了一頓。
秦菜給二夫人倒茶消氣,好在也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事,她發過火之後也就算了。
等回到房間,秦菜終於看見珍姨貼在她房間裡的便利貼,上面寫著二夫人回來的日期。她明知道秦菜最近不在別墅裡,卻不打電話,把消息貼在這裡。
秦菜拿起來看了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這一天晚上,秦菜睡著了,突然看見不羈閣旁邊的小超市裡,月莧拿著一罐沙拉醬,旁邊白芨腳步輕移,走到她面前。
秦菜驀地醒來,該死的,白芨還是找到她了。
師父啊,兩個月,你們就一點進展都沒有嗎?
她抿抿唇,下定決心——看來這臨門一腳,還得由我幫您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