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展暮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終於到達B市的時候,偌大的機場卻找不到滄藍的身影。
他皺著眉頭給她打去電話,鈴聲沒響一會便被接起:
「在哪?」他不愉的說道:
「我不是讓你在機場等我嗎?」
「我過不去……」軟軟的聲音索繞在耳邊,展暮眉頭皺得更緊:
「你在哪裡。」
一陣沉默之後,滄藍在那頭說道:
「我在醫院。」
報了地址,她靜靜的凝著病床上的張婕,按下了掛斷鍵。
「對不起,你住院期間的費用我會幫你繳清,學校和打工餐廳那邊我找人給你請假……」
「有錢了不起嗎?我就算窮也不需要你這樣的大小姐可憐。」張婕冷著一張臉道:
「你可以用錢補償我,可是小寶怎麼辦?難道你能用錢買回它的生命嗎?你知不知道它對我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
張婕漂亮的五官因為憤怒變得扭曲,對上她銳利的雙眸,一直站在一旁的滄藍不禁陷入回憶中。
這事要從兩個小時前說起,當時她正在趕往機場的路上,生怕遲到便讓司機抄了近道從小路過去。
誰知在轉角的時候會突然跳出一隻貓,緊接著車前晃過張婕纖細的身影,司機剎車不及的結果就是流浪貓當場死忙,而追出來的張婕被車頭撞上,整個身體碰上一旁的電線桿。
坐在後車座上的滄藍愣了半晌,回過神後趕緊跟著司機下車將張婕帶去附近的醫院,幸好當時車速不快,張婕傷的不重,身體上大多是些外傷,只有少許輕微腦震盪,在醫生的建議下滄藍給她辦了住院手續,並跟學校請了一個下午的假。
「對不起。」
那只流浪貓張婕餵養了好一段時間,每天經過後巷她都會給它帶去吃剩的盒飯,甚至取了小名,誰想今天它會死在自己面前……
「對不起?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換回一條生命?」張婕一字一句的道,握著支票的手逐漸收緊,突然,她將手中的支票朝滄藍身上扔去。
「收回你的臭錢,你滾,我不要看到你,滾!滾!」
司機小王家裡壞境不好,單靠著滄忠信給的薪水維持起一家五口的日常生活,自出事過後便一直哀求著滄藍,他願意獨自承擔傷者的醫藥費,只是希望能把這事瞞過去,如果讓滄忠信知道了指不定就把他給炒了,到時他去哪找薪水那麼高的工作。
而滄藍那頭同樣不希望把事情鬧大,既然人沒受什麼重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答應下來。
她撿起地上皺成一團的支票紙,看也沒看便扔進了垃圾桶,掏出包裡的銀行卡,她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我知道現在給你多少錢也沒有用,可是除了錢我不知道還能怎樣去償還,這張卡是小王給你的,密碼我寫在背面……隨便你要不要吧。」
滄藍冷下一張臉,張婕看著她的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吃了她,她轉過身將手放在門把上,思緒漸漸飄遠,算起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曾經她給張婕送去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想要讓她知難而退,可她卻低估了她對展暮的感情……
滄藍走出電梯的時候迎面碰上了急急奔來的展暮,看到她的瞬間他眼神一暗扯過她的身子細細的打量起來。
「有沒有受傷?」
連個招呼也沒打,他的大手便一路往自己腰腹處摸去,順著腰線上下移動,從頭到尾,不放過一寸地方,注意到旁人探究的目光,滄藍心下一驚,趕緊手忙腳亂的掙扎起來:
「我沒事,受傷的不是我。」
展暮鬆了口氣,心中懸起的大石終於落下,這一路他心驚肉跳生怕她出事,連情況都沒問清楚,要了地址便一路急匆匆的趕過來。
「真的沒有受傷?」滄藍拚命的想要掰開他握著自己腰的手,歎道:
「被撞的人是張婕。」
「張婕?」展暮一愣,手下一鬆滄藍順勢滑出他的懷抱,她細細打量著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認識她嗎?」
不過是片刻的怔忡,他很快回過神來,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
「不認識。」
離開醫院,展暮攬著她在小區附近的超市買了菜後,兩人雙雙回到他的公寓,半年沒人打掃的房子一開門便是一陣陣霉味,桌面上的灰塵積出了厚厚的一層。
拍去肩膀上的灰展暮輕咳了聲望著她的目光富含深意:
「我不是給你鑰匙了嗎?」
「我沒有時間。」
白皙的小手被他攥在掌中,任憑她如何使勁也抽不出,滄藍咬著牙,又抽了幾次無果後,最終只能無奈的放棄。
「沒有時間?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他鬆開她的手,轉而往握住她的腰,俯低了身體朝她唇上印去,他的力道很重很重,滄藍只覺得他的唇就像兩塊又熱又硬的石頭碾得她嘴角生疼,瞪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她不禁想起還在醫院裡躺著的張婕,頓時一股惱意洶湧而出,手下更用力的推著他的胸膛。
這段時間的鍛煉雖然不明顯可還是有效果的,至少她的力氣大了許多,展暮有些費力的止去她的動作。
語氣出奇的溫柔:
「有沒有想我?」
冷風灌入室內,滄藍烏黑的髮絲被風吹起不停的在他面上撩撥,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半年沒見小丫頭似乎長大了,漂亮的臉蛋變得更為精緻,胸部也發育了不少。
漸漸的,展暮凝著她的眼越發火熱起來。
臉色在瞬間蒼白,滄藍放棄了抵抗乖巧的道:
「想。」
「有多想?」他存心讓她不好過,扣著她的手暗暗使勁。
滄藍一陣沉默,有些吃痛的微皺起眉來,有多想?
不,她一點也不想,他不在的那段時間裡沒了他的日夜糾纏她過得比任何時候都來的自在。
背脊一陣生疼,他重重的將她壓在牆上,等不及她的答案薄唇再一次覆了上去,滄藍推不動他只能緊緊的咬著牙關,怎麼也不肯鬆開放他進來。
展暮試了幾次不得其門而入後,頓了頓,抬手掐上她的面頰,滄藍吃痛的張嘴,濕滑的舌頭便順勢伸了進來,絞著她的小舌不放。
「不要。」
她在他嘴中含含糊糊的道,眉頭皺的死緊掙扎的更為厲害,他吻得她快要窒息,糾糾纏纏間,當她察覺他的大手開始往自己身下探去的時候,心下一驚膝蓋猛的使勁,頂上他的胯部。
時間在一瞬間靜止,展暮愣了半秒,吃痛的放開對她的鉗制,彎下腰凶狠的瞪著她。
懼於他面上的怒意她沒敢向他靠近,反倒後退數步諾諾的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說了不要……」
目光落在玄關處,滄藍悄悄嚥了口唾沫,只需要幾步,她就可以拉開門跑出去……
額上滑過幾滴冷汗,展暮撐著牆沒有回話,看著不遠處的小人,面上一陣肅殺。
「滄藍。」他難得連名帶姓的喚她:
「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聽著他冰冷到極點的話,她僵在原地的身子不住的發抖:
「我……我不是故意的。」
「過來。」
她站著沒動:
「很痛嗎?我……我陪你去看醫生好不好?」
為了這種事去看醫生?
他沉著臉重複道:
「過來。」
對上他如狼般銳利的眸鋒,滄藍心臟狂跳不止,那裡面有心悸,可更多的卻是懼怕,注意到他緩過氣終於直起的身體,她知道自己再一次錯過了逃走的時機,猶豫了一會便小步小步的朝他走去。
當她走近,四周便是一陣天翻地覆的旋轉,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被他狠狠的掀倒,他將全身的重量通通壓在她身上,她喘不過氣來,撐在地上的手肘不禁陷入加厚的地毯中。
他的動作太快,快得她來不及反應,到嘴的尖叫如數被他吞入口裡。
他如癡如醉的吻著她,吞了她的舌,她的嘴,滄藍彷彿能看到腳下生出一張深不見底的沼澤,黏稠的黃泥禁錮了她的手腳,四周漆黑一片,所有的感官只能接收到身上的男人所給予的氣息。
他的手猶如一團烈火,燒盡她的衣物一路暢通無阻的將她整個人吞噬。
「展大哥,我不想……你不要這樣!」
「小乖,把腿打開,我會讓你舒服的。」他粗魯的搓揉著她胸前的白團兒,鋒利的牙齒咬破鑲在其中的顆粒。
「不……不要,展……展大哥,我那個來了……今天不可以……」展暮侵略的動作一頓,目光銳利的凝著她。
「寶寶,不要騙我。」
她縮著肩膀不住的啜泣,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我沒有,我沒有。」
沒有?
眸中精光一閃,他粗糲的指尖探入她的內褲,果真碰到一層薄薄的衛生棉。
滄藍修長的雙腿抖個不停,即使在確認之後,他的手依然停留在她腿間沒有離去,遠遠的她看到自己的外套孤零零的被甩在茶几上,身上的套頭毛衣由下而上的被撩到了脖頸處,有一隻袖子甚至被他扯脫了線,內衣早不知道扔到哪個角落去了,兩團白生生的肉團兒暴露在空氣中,如櫻桃般誘人的乳、尖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展暮面色一沉,像是突然想到些什麼,他驀的抽出她的內褲,撕下乾淨的沒有一點血漬的衛生棉,目光變得更冷,接收到他的怒意,滄藍瞳眸驚恐的放大,長腿曲起想要故技重施卻被他一手壓了回去,此時他瞪著她的眼像是想將她生吞活剝般。
「你騙我?」他陰森的笑著,猶嫌不夠,抬高她的大腿粗糙的食指長驅直入,深深探入她的體內。
察覺到他的手指正在自己身體裡翻天覆地的攪動,滄藍哭著哀求道:
「展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