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不敢?」展暮冷笑:

  「這話你說幾次了?」

  炙熱的男根硬挺的抵在她的腿根處,牛仔褲一早就被褪到了腳踝,一雙大手正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探尋,從柔軟的胸、脯一直到稚嫩的腿間……

  滄藍極力的掩飾著心中的驚懼,緊咬的牙關不住打顫。

  「我沒有……」她趴在地毯上不願承認,小臉埋入手臂間,赤裸的雙肩一顫一顫的好不可憐。

  她哪裡想到就是她這幅弱不禁風的模樣不止下不去男人的興致,反倒生出一股讓人往死裡糟蹋的欲望。

  展暮轉過她的身子盯著她佈滿淚痕的小臉冷聲嗤笑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裡打的什麼主意?小藍,你最好把那些花花腸子給我收回去,我現在沒時間跟你鬧著玩,乖乖的不要給我惹事,你知道我的脾氣,嗯?」

  「為什麼是我……我不願意,我不要嫁給你,你去找滄紅,找張婕,找誰都好,為什麼一定要逼我……」滄藍捂著臉崩潰的大哭,展暮的強勢壓得她喘不過氣,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別說兩年,就是兩個月,兩天,兩個小時,甚至是兩分兩秒她也撐不住了!

  「你放過我吧,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你要什麼?要錢嗎?要滄氏嗎?娶滄紅也是一樣的,我不會跟你爭跟你搶……我一定走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你行行好放了我吧,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展暮的動作一僵,就像是給人迎面扇了一巴掌,臉色鐵青得嚇人:

  「把這話收回去。」

  「不!」在他身下,她猶如一隻被關進了籠子的小獸,搖著鐵窗悲哀的嚎叫著:

  「我不愛你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你了……你放我走,放我走……」

  如果說對於滄藍也重生的事剛開始只是猜測,那麼聽了她這一席話後,他更為肯定了這個事實。

  展暮漸漸鬆開鉗制著她的手,望著她的眼神變得渾濁,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給予她的傷害再也不可能輕易抹去,她的眼神猶如一把利刃,正深深的插入他的心臟,滄藍一旦得到自由便連滾帶爬的躲進牆角,她曲著腿緊緊的抱著自己沒敢多看他一眼。

  她的排斥告訴了他,如今她對他再沒了往日的感情,在她的眼中,除了恨,就只有無止無盡的懼。

  他凝著她的眼神越發的凶狠,原來,她早早就在心中否定了自己,原來,至此以後不論他做什麼,怎麼做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原來,他的小藍已經死了,留下的不過是一個再陌生不過的女人。

  像是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滄藍的腦袋嗡嗡作響,她全身的感官變得異常敏感,甚至能聽到樓下路人走過的聲音。

  身上的殺意越發沉重,他的眼神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慄,四周靜的嚇人,突然,展暮赤著上身朝她走來,捉住她的手腕粗魯的將她拉起。

  他拽著她的手逼著她與之平視:

  「你說你不愛我了?」

  手腕上傳來陣陣刺痛,這次她收回了眼淚非但沒有喊疼,反倒睜著一雙大眼倔強的瞪著他。

  「你真是欠教訓了。」展暮怒極反笑,就著她的手將她摔進沙發裡。

  腳下一個踉蹌,滄藍的後腦勺碰上了一旁的扶手,雖然是質地上乘的皮質椅,可這麼一撞也足夠疼的了。

  她往後退去,本能的撫上自己的傷處,那裡果然腫起了一個小包。

  沒有給她過多喘息的空間,健碩的身體隨即覆了上來。

  「我不在乎你愛不愛我,反正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除了我身邊你哪也不能去。別想逃,更別想死,小藍你知道的,就算是追到地獄我也不會放過你。」

  這一晚上他沒有讓她回去,饒是她如何哭,如何求饒,他權當聽不到,看不到,壓著她在屋子裡的每個角落裡,擺出各種羞辱的姿勢盡情發洩積累了好幾個月的獸欲。

  事後,滄藍嗓子也哭啞了,渾身虛脫暈了好幾次,最後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打橫抱起,她微微掀開眼,看著牆上的壁鐘,此時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窗外的天色早已全黑。

  她的腦袋很暈,展暮把她抱進浴室裡,開了熱水,將她浸入水中。

  滄藍自從上次差點被淹死,洗澡的時候便再沒用過浴缸,如今面對同一個地點,同一個加害者,身體在碰上熱水的剎那她倏然驚醒過來。

  虛軟無力的手撐在缸壁上,她吃力的坐起攀著浴缸的一角往外爬,可酥麻的雙腿根本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沒一會兒便又滑了回去。

  展暮站在浴缸邊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將她的不甘與絕望盡收眼底,他雙手抱胸道:

  「小藍,到現在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嗎?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你還能靠誰,滄忠信?」他嗤嗤的笑出聲:

  「都什麼時候了?他連個電話也沒有打過來,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你已經是我的了,在這裡沒人能救得了你,你最好什麼都別想什麼都別做,就這麼乖乖的留在我身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主意。」

  他跟著邁入浴缸中,抓過那條滑膩的魚兒,大手順著腰線一路往下,最後擱在她纖長的腿上:

  「你要是敢跑,這條腿也不用要了……」

  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滄藍倒抽一口冷氣腰上一疼被人連拖帶拽的拉了回來,胸前的小乳被男人粗糙的大手搓得生疼,他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兩手由後將她圈起,佔有性十足的把她抱在懷中,溫香軟玉的不禁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滄藍手腳均被禁錮,她無力的承受著男人肆意的撫弄,目光落在大開的門上低低啜泣道: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在這之後,他們沒泡多久展暮便將她撈起,滄藍像是極累的,一沾床就睡著了,他坐在床邊靜靜的凝著她純淨的睡顏,大手忍不住撫上她頰邊的黑髮,他看了她許久,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對他才是毫無防備的,溫柔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他關掉了臥室的大燈。

  這一晚上是他距離滄藍離世後的十年裡,睡得最安穩的一晚,她身上的氣味似乎有一種令人安定的魔力,能夠讓人一夜無夢的睡到天明。

  可與之相反的,滄藍就睡得不太安穩了,在夢中她像是突然被人扔進了水裡,四周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她在水中不住的掙扎,可脖子上卻像是多一雙無形的手,每每在自己躍出水面的同時又一次將她按下去,她兩條手臂在空中揮舞卻找不到任何支撐物。

  那雙手一路將她往池底壓去,就在她覺得自己喘不過氣,快要窒息的時候,驀然驚醒……

  滄藍額頭上全是冷汗,她愣神的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和頂上的吊燈,意識過來這裡並不是她的房間,而正錮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提醒了她,剛才的一切並不是夢,真正的劊子手正安穩的躺在自己身旁。

  他似乎睡得很熟,就連她醒來了也不知道,滄藍盯著他無害的睡臉,憶起他剛才對自己做過的事,直恨不得捅他幾刀子。

  可她又想到展暮長年的警惕性和不可抗拒的武力,只怕自己的刀尖還沒能碰上他的身體便已經被他制服了。

  而那後果她承受不起……

  生怕他醒來,她輕輕的推開他的手,小心翼翼的下床。

  打開臥室的門,連大燈也不敢開,抹黑的找到自己掉在沙發旁的背包,她從裡面掏出了一小盒藥丸,照著說明書含了一顆在嘴裡。

  這是自己前些時候偷偷去藥店買的避孕藥,雖然她底子寒不易受孕,可也不是完全無可能的,再加上這段時間喝中藥喝得勤了,身體似乎有好轉的跡象,是以她不能冒險。

  抓著手中的瓶子,她往廚房摸去。

  「你在吃什麼。」

  「啪」的一聲,展暮打開大廳的開關,頓時漆黑的四周變得明亮。

  面前突然一亮,滄藍的心跟著漏了半拍,她驚懼的回頭對上他冰冷的眼眸,手下一鬆,原本攥在手心裡的朔料瓶子摔在地上,裡面的藥丸散出來滾了一地。

  「你在吃什麼?」展暮一個箭步追上她,扣著她的下顎將手伸入她的嘴中將還含著的藥丸給摳了出來。

  他下手毫不留情,滄藍根本反應不及,生怕她嘴中還有,便一把將她拉進洗手間裡,猛的扣住她的喉嚨催吐。

  「告訴我,你吃了多少!」

  她難受得眼淚直冒,指甲陷入他的手臂抓出兩道深深的劃痕,求饒道:

  「只有一顆……」怕他不信,她哭著道:

  「我只吃了一顆。」

  展暮還有猶疑,目光落在她梨花帶雨的小臉上,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滄藍起來的時候沒有找到她衣服便一直光著身子,大半夜的也沒想過會有人看到,可如今赤裸裸的暴露在他面前,她打心底裡升起一股屈辱,覺得自己就像個妓女,是可以讓展暮用一億換來的玩物,滄忠信已經不管她了,在他眼中繼承人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小藍,為我生個孩子。」將她圈入懷中他如是說道。

  「展大哥!」滄藍嚇得臉色瞬間蒼白,攀上他的手臂,急急的道:

  「我不行的,我才17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