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心情極好的勾了勾唇角,側過身目光在滄藍身上游移。
「你來幹什麼。」
展暮又一次擋住他的視線。
「我這不是給弟妹賠禮道歉來了嗎。」收回目光,沈城無所謂的笑笑:「我說弟妹,哥哥上次不是沒瞧清楚麼,如果嚇到你了,哥哥在這裡給你陪個不是,你就別生哥哥的氣了,以後要是遇到什麼難事,儘管來找哥哥,哥哥能幫一定幫。」
眼看著沈城左一個哥哥,又一個哥哥的套近乎,並邊說邊往這邊靠近,滄藍心底一驚,一張小臉頓時被嚇得死白。
當年那場大火彷彿就發生在昨日,炎熱的鐵皮箱,粗糙的麻繩,還有男人粗暴的侵犯與她的尖叫哭喊聲……這一切曾一度成為她畢生的噩夢。
越過展暮的臂彎,她抬眸對上他粗獷的國字臉,左臉上的刀疤依然猙獰就如同他的人一般,只稍一眼,她又快速的收回了視線。
看出滄藍的懼意,沈城惡意的又朝她靠去:
「弟妹,你別怕,出來讓哥哥好生看看,瞧這小臉漂亮的,展暮你小子好福氣啊。」
聽著他一副熟稔的口吻,展暮冷下臉隔開他的手。
沈城從未見他如此寶貝過一個女人。
當下揚起笑臉,挑著眉吹了聲口哨,他原本就沒將滄忠信放在眼裡,更何況是屈居下風的展暮。
沈城就是個強盜,一旦出了海,船上大多數是他的人,到時候還不得他說了算,滄忠信要想吃他的貨,就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晚上有沒有時間,咱們兄弟出去聚聚?當然,如果弟妹能一起過來就更好了。」
外面的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也會肖想肖想滄藍這樣的清粥小菜,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展暮的老婆,那吃起來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說話間,滄藍總覺得一股yin邪的目光正上下打量著自己,而在那道視線下,她渾身泛起一陣惡寒。
滄藍握著展暮的手突然抖得厲害,一張小臉已經完全埋入了他的背心,半晌,她悶悶的說道:
「我……我想回家。」
展暮輕輕頷首,覆上她的手背,當她觸碰到他的體溫時,心底的恐懼彷彿被瞬間安撫了。
「好。」他的聲音很輕,卻能令她感到舒心。
輕吁了口氣,她點點頭又朝他靠去。
沈城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面前的兩人,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
「弟妹,這裡有些水果,聽說女人生完孩子後都要多補補,你拿回去吃,別跟哥哥客氣。」
「不必。」摟過滄藍的肩膀,展暮的聲音泛出冷意:
「沈先生,我太太身體不好,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先走了。」一句話,撇得乾乾淨淨。
沈城摸摸下巴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他突然想知道,如果當著展暮的面上他的老婆,他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想到這,沈城笑得更低,看著滄藍的目光也越發的放肆,赤luo裸的盯著她的背脊,直將她盯得渾身發冷。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醫院,展暮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滄藍,目光在兩人緊握的手上游移,深吸一口氣,他吻上她的手背:
「別怕,有我在他傷不到你。」
聽到男人的話,滄藍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當她思及八年後自己的結局時,神色頓時一暗面上更為死白。
「嗯。」她輕應了聲,慢吞吞的跟在他後面,凝視著他的背影心中一片茫然
他在又如何,他不在又如何?她的悲劇注定了永遠也不會改變。
一周之後兩人接回了女兒,至此滄藍的重心便完全放在了這個小生命上。
滄家一直有讓長輩取名的習慣,所以在這週末展暮驅車帶著母女兩回到別墅,準備讓滄忠信給孫女取個名字。
只可惜他重男輕女慣了,對於展暮的女兒更是興致缺缺,眼也不抬的翻了翻字典,隨意的說道:
「就叫展祤吧。」說完抬眸又道:「你什麼時候去做手術,難道你們真不打算再要孩子了?」
滄藍抱著女嬰站在一旁,聽到滄忠信的話後愕然抬眸,看到她這反映,滄忠信也猜到了七七八八,估計展暮還沒把事情告訴她。
「下個月你妹妹結婚,你有空就陪她去看看婚紗。」
「爸爸,小紅要跟元照哥結婚了?」滄藍睜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這才幾個月,事情一樁接一樁的來,並且發展的方向,與前世的大相逕庭。
瞇起眼,滄忠信點點頭目光依然落在展暮身上。
他還打著滄藍下一胎的主意,雖然母親弱了點,可要是展暮生的,相信出來的後代不會差到哪去。
晚上兩人留在滄家吃了飯,九點過後展暮帶著滄藍與眾人辭別,對於滄忠信的問題,卻一直有所保留。
懷中嬰兒在吃過母|乳後,貼在母親的胸口睡得香甜,滄藍低下頭摸了摸她的小臉,嘴角不自覺的翻出一抹微笑。
在橙黃色的路燈下,女人笑得溫柔,渾身透出一股母性的光輝。
側過臉他看著一旁的母女倆,臉上的線條頓時變得柔和,如果不是正開著車,他真想把她們都擁進懷裡,好生疼愛。
「你……」半晌,滄藍輕聲問道:「為什麼要結紮?」
手術後,他一直沒有告訴她,如果今天不是滄忠信提起,他或許會瞞著她一輩子。
看著路邊的車燈,他遲疑了一陣緩緩說道:
「我有你們就夠了。」
在說話的同時,小區大門已經近在眼前,門衛大叔依然熱情的與他打招呼,沒過多久他將車子駛入地下車庫。
滄藍心不在焉的逗弄著懷中的嬰兒,思索著展暮的心思。
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難道他不想再要孩子了?
展暮停妥後注意到滄藍擰著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知道她一定又胡思亂想了,他解釋道:
「小藍,我不希望你出事,對我來說男孩女孩都一樣,只要好好培養,將來小祤一樣可以繼承我的事業。」
拭去她額頭上的細汗,其實這都是違心話,女人在商場上不比男人有優勢,可在目睹了滄藍的生產過程後,他不忍她再受這份罪。
就連前世的張婕,也是因為血崩而死在了手術台上,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失去這份奢求而來的幸福。
滄藍不躲不閃,眸中盈盈的泛著幽光:
「我不同意讓小祤繼承你的事業。」她看著他,很平靜的繼續說道:
「展暮,不管你在外面跟什麼樣的女人生多少個孩子,我只希望我的女兒能在未來裡,做她自己想做的事,過她想要的生活。」
她的聲音裡是難得的堅持。
「你已經毀了我的人生,我不希望小祤再走上我的老路。」
「我毀了你的人生……」展暮呢喃道,眼中的笑意迅速褪去。
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滄藍心跳頓時慢了半拍,她臉色一白,看了眼懷中的嬰兒,強作鎮靜的回道: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找別的女人生……只有,小祤不行。」
她可以容忍他強加在她身上的一切,唯獨女兒不行,即使她的生命只剩下八年,無法陪著她成長,可她仍舊希望在有限的時間裡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為她鋪好往後的道路。
「你讓我找別的女人……」滄藍已經不止一次的說過這句話。
展暮沉默的看著她,怒意在眸中翻湧:
「你希望我去找誰。」
當一個女人,面無表情的對你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意味著什麼?
滄藍一言不發的垂著眸,雖然她一直力持鎮靜,可微微縮起的雙肩卻暴露了她的怯意。
「這些事以後再談,我們先回去。」替她開了車門,他擁著她走進電梯。
在滄藍坐月子的這段子裡,兩人間總瀰漫著一股低氣壓,自從女兒接回來後,她已經將重心完全放在了孩子身上,小傢伙不太老實,稍稍離開母親便嚎啕大哭,是以滄藍便有了在嬰兒房中過夜的理由。
對此展暮心底雖然不愉,可又不能對她用強,只能在隔天找人送來一張折疊床,勉強塞進了嬰兒房中。
這間房子是他早年置下的產業,當他還跟在滄忠信身邊時,雖然每月的工資不少,可為了買房,還是存了好幾年的錢。
三房兩廳的空間,在沒有生下女兒的時候,兩個人住還算寬敞,如今多了個孩子便稍顯擁擠了。
他爬上折疊床,心裡思索著過兩天去房產公司看看,買一間大點的房子,在安頓下母女倆之餘,也方便他給孩子找個保姆。
滄藍剛給女兒餵過奶,看著搖籃中那張饜足的小臉,她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
而這時腰腹一緊,她被展暮擁入懷中,一雙手更是老實不客氣的探|進衣服裡,並在她身上胡亂摩|挲。
蹩著眉頭,她忍下想要掙扎的動作,撇過臉靜靜側躺著。
自從她正式搬進嬰兒房後,每到夜裡他總會放著房裡的大床不睡,跟過來與她一起擠在小小的折疊床裡。
他個高,人也霸道,一趟下來就佔了大半張床,在狹窄空間裡,兩人少不了肢體上的觸碰,很多時候滄藍總在不知不覺中睡著睡著就睡到了他身上。
展暮喜歡在睡前把她壓在角落裡放肆摩挲,孩子接回來後滄藍也不再漲|奶了,可不管她願不願意,他就是喜歡吃她的胸,對於漸漸肥大的奶|子更是愛不釋手。
一旦起了生|理反應,他甚至會當著她的面自|瀆,有時候也會興起讓她用嘴,或者手為他解決,可對此滄藍是不願的,在女方不配合的情況下,他只能將肉棒伸進她的股間,讓她用腿夾著,勉強瀉火。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滄藍看得出來展暮已經快要被逼到了極限,他的臉色一直不好,脾氣也是日益暴躁,而每天放在她身上的目光總是熱得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滄藍心裡害怕,如今的展暮就像一座被壓抑的火山,直等著她身體好全的那一日,洶湧的朝她爆發。
其實他完全可以出去找別的女人發洩,她也樂意看到這種情況,可他不是,他選擇了忍耐,可越是隱忍越是駭人。
白天的時候滄藍曾隱晦的向他提起這事,在話中,她表明了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並完全可以照顧自己,他不需要每天呆在家裡,可以恢復上班也可以出去玩玩……
她說得小心翼翼,盡量不惹他生氣,可展暮還沒等她把話說完,臉色便刷的一聲黑了下來,盯著她的眼睛裡燃出熊熊烈火,好像如果她再多說一句,就把她吃了似的。
有了這段小插曲,晚上的時候滄藍便不敢有過大的掙扎,幾年過去,展暮對她的影響猶在,骨子裡她還是怕極了他的怒氣。
可今晚似乎有所不同,在一陣撫|摸過後,當他抽掉她的內|褲,並往腿|間探入手指時滄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