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校內最高權權力的特殊長官命令,軍醫官簡直是誠惶誠恐地第一時間有所回應。軍校醫院離宿舍區不遠,幾乎不到片刻,牆上的小型顯示幕就出現軍醫官到達頂層的指示。
凌涵走出房間,打開客廳的大門。
「長官,這是您要求的藥物。」軍醫官額頭上因為走得太急而滲著一點濕氣,把裝著藥物儀器的方形合金盒交給凌涵,「五支針劑裝弗林W311,五支卡得爾B5型注射劑,一個JMS-500氣壓式植入器,需要我為病人進行……」
「沒必要。」凌涵冷淡地拒絕軍醫的慇勤。
對上氣勢如此冷冽的少年長官,明明比對方大上十幾歲的軍醫官,憑空生出一種脊背發寒的畏懼感。
「還有別的事嗎?」凌涵掃一眼還站在門口的軍醫官。
「長官,關於氣壓式植入器的用法,因為這種型號是醫療部最新研發的……」
「不需要解說,包裝上有說明,不是嗎?」凌涵打開盒子,看了看,「針劑放到這個位置,然手臂卡住植入器的凹處,很方便。對了,」頓一下,抬頭看著軍醫官,用輕描淡寫,卻又絕對讓人不敢掉以輕心的低沉語調說,「這些藥物的事,不需要登記在藥物日誌,取走的藥等就算進例行損耗裡面。」
「是,長官。」
「今晚的事情,也沒有必要向任何人提及。」
「明白,長官。」
「謝謝。你可以走了。」
被上級長官示意可以離開,軍醫官啪地合併雙腿敬禮,但放下手後,出於醫生的責任感,他還是猶豫著開口了,「抱歉,長官。我知道這樣問非常冒昧,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是否可以讓我為病人進行注射?因為您所要求的這兩種藥物,對神經系統都會產生很大的影響,我所受過的專業訓練可以及時對病人的狀況進行……」
「確實太冒昧了,軍醫官,我可不喜歡你的好奇心。」
「請原諒,長官。」
「剛好,我想問一下。」凌涵沒有繼續責備,換了一個話題,態度隨意地問,「我知道這兩種藥物的功效,不過,同時注射的話會有什麼副作用?」
「弗林W311和卡得爾B5型,同時注射?」軍醫官的表情慎重起來,「我強烈建意您三思,長官。這會對病人的中樞產生極大刺激,不可遲免地引發嚴重頭疼……」
「可是會讓人在極度疲勞狀態下伋維持長時間的高度精神集中,並且減少大腦的延遲反應,對嗎?」
「那……只是測試階段的結論罷了,長官。」
「明白了。」
遣走軍醫官,凌涵關上大門,從客廳往回走。
經過飯廳的時候,門鎖傳來輕微的聲音。
凌衛正好從房裡走出來,看見凌涵,停下腳步,「剛才,是訪客嗎?」
「沒什麼,已經走了。哥哥的題目做好了嗎?」
「嗯,已經做好了。」凌衛注意到凌涵拿在手上的東西,「那是醫療盒吧?你不舒服嗎?」他不禁仔細打量凌涵,「嗯?臉色好像真的比較蒼白,著涼了嗎?」自然而然地伸手。
還沒有碰到凌涵額頭的時候,凌涵把臉別開了。
在凌衛看來,這明顯是一個蘊含著拒絕的動作。
他有點狠狽地把手收了回去。
搞什麼?
面前的人可不是凌謙那個小鬼。
把通過特殊模擬考試的軍部高級長官當成小孩子一樣,作出伸手摸額頭探熱這種動作,自己還真是一點都不懂高低之分。
「題目做好的話,就早點休息吧。」凌涵也意識到自己帶來的尷尬,解圍地說了一句。
和凌衛互道晚安後,回到自己房間。
又一個不可原諒的失控!
凌涵在心裡狠狠咒罵了一句,關上房門,重重坐在床上。
打開醫療盒,把針劑裝的弗林W311傾斜著插在氣壓式植入器內,捲起襯衣袖子,把胳膊靠近內側的一面靠近植入口。
心情太糟糕了。
怎麼可能犯這種讓人生氣的錯誤?
凌涵把低落的情緒怪在孿生子的第六感聯繫上。
在醫療進步的宇宙時代,遠端監測人體問題的各種家用型測試器比比皆是,被人伸手摸額頭探熱這種老手法成了哄小孩子的專利,作為軍官是不該露出這種幼稚的姿態的。
但是!
那伸手過來的是凌衛哥哥啊!
可惡的內部審訊,竟然把他影響到這種地步,毫無大腦,不經思索就別過臉,錯過了難得的和哥哥親近的機會。
哥哥還是第一次對自己這麼關切吧?這也是自己從小就一起期待著的……像真正的親人一樣,親密地自然地觸碰。
他竟然愚蠢到,擺出高傲的拒絕姿態!
沒什麼錯誤比這個更令人沮喪了。
如果反應敏捷一點,當時就應該作出生病的樣子,想必會得到哥哥更多關注,凌謙不就是靠這個一點一點偷掉哥哥的心嗎?
但是,裝可憐這種事,自己也未必做的出來。
一邊想著,藥已經通過注入口無痛楚地進入靜脈,用空的藥瓶很快自行消成無污染氣體,凌涵又拿起一支卡得爾B5放進植入器。
這是強效振奮精神的藥物,如軍醫官所說,和剛才使用的弗林W311,都屬於衝擊性神經藥物,一起注射絕會有點不舒服。
也許,還會有其他的副作用。
但這也無可奈何。
在遠方發生的,對凌謙進行的疲勞轟炸不知道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凌涵必須讓自己精神亢奮,希望可以反作用於正在面臨審訊的凌謙。
凌謙,你一定要給我撐著點。
兩種藥物都屬於高端強效藥,注入兩三分鐘後,疲倦感幾乎像遇到龍捲風被完全吹散了。
凌涵吁出一口氣,回到桌前繼續之前的工作。
大迭的資料圖,每一張上面都隱約反射著紫熒色的軍備機密標誌,複雜的引擎構造圖在電子紙張上動態地描述內部運轉狀況。
雖然不是專門的工程師,但明天向高端軍備委員會呈上的提案如果想獲得成功,就必須對構造和原理,操作方式等有所瞭解。
那群掌握著軍備大權的老頭子們年將就木,可是一旦盤問起人家來,可是非常犀利的。
精神開始亢奮的凌涵,細緻地翻看著資料圖,不時調出各種說明文件,和圖案對照著查看,並且在觸控螢屏上做著詳細的筆記。
不愧是醫療部花費大量資源研發的藥物,此刻的精神集中度,和剛才儼然有雲泥之別,所看的和所聽的,所有的感覺都異常清晰。
只是,藥效顯現的同時,預料中的副作用也出現了。
頭,好疼。
凌涵視線不改變地盯著檔,大拇指舉到太陽穴的位置,用暗勁緩緩地揉著。
按揉沒有絲毫作用。
一直感覺到被人用錘子在腦子裡砸了一下那種可惡的痛楚,如同琴弦被勾到一樣,持續著,激烈震動著。
要自己緩慢深長的呼吸,全神貫注在精密的結構圖上,試圖忽略該死的頭疼。
但很快凌涵就發現,還有另一種藥物導致的後果,超過他的設想。
真是。
為什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當精神高度亢奮後,神經系統以異常的速度運轉,讓孿生子彼此之間的影響進一步加劇了。
就如凌涵把清晰的意志傳遞給凌謙一樣時,在極遙遠的地方,凌謙也把自己的意志更一步遞到凌涵腦裡,甚至微妙地引著凌涵的生理需求。
好想……抱哥哥……
好想立即闖進隔壁的房間,不顧一切地抱緊哥哥,讓哥哥在自己懷裡性感地抽注……
停止!
這是什麼鬼念頭!
凌涵驟然一驚,在心底對自己,或者說,對不在眼前凌謙怒吼。在局勢既關鍵又危險的時候,怎麼可以滿腦子不切實際的淫慾?人都被關起來了,還只顧著胯下那根東西嗎?
根本不配做凌家子孫的下流混蛋!
但是,慾望是不聽控制的鬧事者,越被壓抑,就越為激烈。
凌謙傳遞過來的焦灼期待,毫無道理地塞滿了凌涵的腦袋,讓冷靜的凌涵也焦躁到難以忍耐的地步。
他不得不丟開桌面的檔,站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大口呼吸外面清涼的空氣。
怎麼會這樣?
凌謙那傢伙,對哥哥的執念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呼吸了幾大口新鮮空氣,凌涵頑強地自控著讓自己冷靜。
原本是想幫助凌謙度過疲勞審訊,現在卻好像忽然變成了孿生子之間的精神較量。
凌謙那傢伙,大概在接受疲勞審訊以來,就一直在心裡反覆回味著和哥哥做愛的迷人滋味,想像著擁抱哥哥的甜蜜,以此堅定自己對抗審問和保護哥哥的信心吧?
現在,在藥的幫助下,這些執念如洪水一樣湧入凌涵的大腦了。
哥哥就在隔壁。
溫暖的身軀,纖長的四肢,結實翹挺的臀部,還有誘人的密洞……近在咫尺而已,不費吃灰之力就能進入隔壁的房間,對可愛的哥哥為所欲為。
瘋狂的熊熊火焰灼燒著理智。
不行!
過度的做愛對哥哥身體不好,也會影響哥哥的備考狀態。
再說,怎麼可以被凌謙那滿腦子放肆的想法影響?自己現在是唯一能保護哥哥的人,絕對要保持理智!
三更半夜闖進房間,不顧後果對哥哥發洩慾望,這種沒責任心的事,只有凌謙那傢伙才做得出來!
大腿側握起的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咯咯作響。
不可以這樣做。
明天就是煞費苦心才得以參加的會議,現在應該抓緊時間做最周全的準備才行。
幾乎是用魔鬼般的自制力,凌涵才強迫自己回到座位上,翻看未完的資料。
新戰艦的引力吸附裝置,裡面六種空間應對機制應該是……
戰艦上人員崗位分派,專家團建議報告表的副本,還有緊急事故處理演習……
新設計的著陸裝置,使戰艦在只有一名駕駛員的情況下也可以緊急降落,不過駕駛員必須具備的資質為……
混蛋!
還是……還是勃起了!
凌涵惱火得差點一掌打在通訊儀螢幕上。
他對自己很不滿。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意志力竟然如此薄弱。
難以啟齒的渴望在身上流竄,強烈到連頭疼都被掩蓋了。
下體發硬地疼痛,渾身只有一種想抱住哥哥,用力抽插到他暈過去的野獸般的衝動。
本身就對哥哥充滿了慾望,一直以來都在嚴格的自律下壓抑著這份熱情,現在,卻因為凌謙的原因而被逼到了臨界點。
這等於要用意志力同時對抗自己和凌謙加起來對哥哥的身體需求。
可惡!他可是多年來第一個通過模擬封閉式特殊考試,從取得軍部特權的高級軍官,應該有絕對的自控力,不是嗎?
叩,叩……
有人敲門。
「誰?」凌涵沈著嗓子問。
「凌涵,是我。我想你也許是晚上工作的時候著涼了,我這裡也找到一些備用藥。」凌衛的聲音傳進來,聽在此刻的凌涵耳裡,妖魔般的性感,「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在反應過來之前,竟然好像讓本能控制了嘴巴一樣,說出這兩個字。
凌涵在心底深深明白,讓哥哥進來,只會讓事情進一步複雜而已。
門打開了。
凌衛走進來,手裡端著一杯水,兩根指頭裡夾著薄薄的速效裝藥盒。
「雖然看見你剛才好拿著醫療盒,不過這個藥,是我著涼的時候媽媽都會叫我吃的那種,藥效比較溫和,可以提高免疫力,用自身抵抗病菌其實是最好的。媽媽說過,高端藥物效果很高,但是長期使用可能會損傷免疫系統,所以我想……如果病情不嚴重的話,還是吃平常的家常藥比較好。」
因為快上床睡覺了,他只穿著輕便的白色棉質睡衣,把水和藥片放在桌上。
套著睡衣的頎長身影在眼前移動,比赤身裸體還誘人。
凌涵覺得眼眶微微地發著熱。
「謝謝。」
「別客氣。現在吃一片,好嗎?」
「哥哥打算餵我吃藥嗎?」
凌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一點驚訝。
凌涵知道,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
這種任性挑逗的言辭,根本不是平常的自己。
「只是開一下玩笑罷了。」他咳嗽一聲,把桌上的水端起來放到唇邊。
哥哥親手為自己倒的水,非常清甜。
竟然不知不覺一口氣都喝完了。
「啊,藥還沒有吃呢。」凌衛站在旁邊提醒。
「對不起,因為口太渴了。」
竟然……會犯這麼可愛的小錯誤。
今天的凌涵,實在太奇怪了。
好像忽然變得有血有肉似的,不像平時那凌涵,好像被精密編排過一樣,每一個言行都有其特定意義和目的,冰冷的鐵血軍官,令人望而生畏。
「我再去幫你倒一杯吧。」
「不用了。」
「凌涵?」
「我並沒有著涼,這些藥對我不會起作用的。」凌涵用激動的眼神看著哥哥。
理智上很想叫他立即出去,但是……根本說不出這樣違背本能的要求。
胯下硬得像鐵棒一樣,凌涵懊惱著不再嚴謹的自己,換了一個坐姿掩飾身體的亢奮。
「是什麼地方不舒服嗎?」凌衛直覺感到凌涵今晚不對勁。
「沒什麼。哥哥為什麼還不睡覺?」
「本來已經上床睡了,但是有點放心不下,想起媽媽過去給我吃的藥片,就找出來打算給你。」
「是放心不下我嗎?」心裡感到溫暖。
可恨的是,想擁抱眼前這個人的衝動也更強烈了。
如果剝掉這層礙眼的睡衣,掰開迷人的臀縫,裡面的小洞一定會害羞地一張一合歡迎著強悍的進入……
淫邪的思想侵蝕著凌涵。
呼吸不由加重。
「凌涵,你還好吧?」凌衛探過身,因為不久前才犯過隨便用手撫摸額頭而被凌涵拒絕的錯誤,現在他只能保持著一點距離,擔心地觀察凌涵的臉色,「奇怪,剛才很蒼白的雙頰,現在忽然又變紅了,你會不會有時冷時熱的感覺?不會是上次受傷的後遺症吧?我看是呼叫軍醫好了。」
若有若無的鼻息,把凌涵撩撥到忍無可忍的地步。
凌衛轉身想朝牆上的呼叫儀走去,猛然被凌涵從後面拉住了,手腕上傳來的力道大得驚人。
「我沒有事,哥哥快點去睡吧。這邊還有緊要檔等待我處堙。」凌涵控制自己鬆開抓住哥哥手腕的五指。
胸膛燃燒著慾望的火焰,激烈起伏著。
「到底出了什麼事?」
「都說了沒事。」
「不要敷衍我了,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從下午開始,你就一直不對勁。」凌涵露出正色,「我們是盟友,要彼此信任,這些話不是你說的嗎?」
這個時候,竟然擺出義正辭嚴的誘人面孔。
不知道這是最能引發男人慾望,讓男人想狠狠蹂躪,讓他哭泣的誘因嗎?
「叫哥哥離開,是為了哥哥好,再說,你現在這個態度是在責問我嗎?」凌涵特意沉下臉。
「不算是責問,只是重複你說過的話而已,我不想再像從前一樣什麼都被蒙在鼓裡。關於我親身父親的事情也是,你們早就知道卻守口如瓶,而我身為人子,反而像個傻瓜一樣糊里糊塗,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滋味,你根本就不瞭解。」
也許是今天的凌涵沒有往常那麼鋼鐵般的冷冽決絕,凌衛忍不住把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凌謙被抓走,確實是我的過錯,因為我沒有信任你們。像這樣的錯誤,我再也不想犯了。所以,如你所說,我們三個人一定要彼此信任。只是,如果你不信任我,那麼又要我如何全心全意地信任你呢?凌涵,你是比我高階很多的特殊長官,請你告訴我,倒底應該怎麼做才對?」
「我沒有生病,只是被凌謙影響到而已。」
「什麼?」凌涵的奇怪回答,讓凌衛露出愕然的神情,「你是說……」
「也就是所謂的孿生子感應,發生在這個人身上的事情,會傳遞到另一個的身上。」
這種事情,凌衛也聽說過。
科技發達今天,人然向宇宙極致發展,對自身卻仍有不少未解之謎。
第六感,未卜先知的超能力,還有心靈感應等現象,依舊是人們喜歡討論的話題,軍方甚至也有展開這方面的深入研究。
但目前最令人擔的卻是……
凌衛一震,「被凌謙影響到?這麼說,凌謙現在難道正……」
「是的,」不打算繼續隱瞞了,凌涵點頭,「他正在接受審問,而且是在不間斷的疲勞轟炸中還加上了藥物注射,我明顯感到這一點。」
凌衛震驚地瞪著他。
「前天就有微弱感覺,當時還不算什麼,可到了今天晚上,情況越來越嚴重,甚至影響到我的某些行為。所以,我不得不注射神經性藥物來反擊。」凌涵一邊說著,一邊把收在床頭櫃裡的醫療盒拿出來。
「弗林W311和卡得爾B5,才是現在可以幫助我的東西,而不是哥哥找出來的小藥片。」
打開後,讓凌衛看了裡面的藥劑和醫療植入器一眼,然後合上。他抬起頭,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凌衛,「就是這一回事。就算告訴哥哥,哥哥又能幫到什麼忙呢?只會增加一個人的擔憂自責而已。不過,既然哥哥這勇敢的大聲說想知道真相,又說要彼此信任,我也不必繼續枉做小人的隱瞞你。現在,知道了實情之後,滿意了嗎?」
凌衛一時無法作答。
心痛和愧疚感刺激著心臟。
說什麼要不惜一切把凌謙救出來,但在強大的軍部面前,自己一個還未畢業的軍校生,就好像一隻小螞蟻妄想對抗一個星球一樣。
明明知道凌謙正在受折磨,卻完全無能為力。
這種想法令他痛苦到極點。
「我……知道了。」凌衛嚥了一口唾沫,僵硬地說,「你說得對,我確實……不自量力。」什麼都幫不上忙,還狂妄地對弟弟說什麼要知道真相。
「我並沒有說什麼不自量力的話。」
「是沒有說出來,不過你心裡就這樣想吧。不要緊,就連我自己也這樣想,三個人的聯盟中,我大概就是致命的薄弱點了,所以修羅家族才會從我這裡入手,而我還愚蠢到讓他們成功了。如果凌謙因為我的錯誤而出現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偷查機密檔的是我,與其讓他們折磨凌謙,不如讓我到軍部自首……」
一直默默聽著凌衛的話,忽然,不知道其中那哪一句嚴重刺激到凌涵了。
「閉嘴!」他猛然凶狠地喝住凌衛,「不許再說了!」
緊緊地抱住凌衛。
「可……」
張開唇的時候,對方的舌頭以侵略的姿態鑽進來。
凌涵強悍奪走他的呼吸。
弟弟的氣息熏染了整個口腔,凌衛被動地接受著,感覺到被什麼東西觸碰著睡褲,很快他明白過來,這像鐵一樣硬梆梆抵著自己的東西是什麼。
一瞬間,凌衛漲紅了臉,從凌涵的熱裡用力掙開。
「太過分了!」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勇氣,也許是過於激憤,他竟然對著凌涵大聲訓斥起來,「在自己孿生哥哥被人審問的時候,怎麼會有人還有做這種事的心思?」
「哥哥……」
「現在不是訓練時間,我不會聽任你的擺佈!」唯恐凌涵又使用厲害的狡辯手段,把自己辯駁得無話可說,凌衛斬釘截鐵地住他的話。
端正的臉,露出絕不會屈服的堅毅。
黑亮的瞳仁帶著戎備,倔傲地瞪視凌涵,好像黑曜石一樣奪人魂魄。
凌涵,則用更為凌厲的目光回應他。
「看來,哥哥心裡把我當成毫無手足之情的下流之人了。」情緒強烈到極點後,說話的語調反而變得低緩,每一個字都好像帶著很重的份量,清晰地從齒縫間吐出來。
「我沒有這樣說。」
「是沒有說出來,不過你心裡就是這樣想的吧。」凌涵用凌衛剛才說過的話來回敬他。
被凌衛不留情面的拒絕,惱怒卻只佔了情緒的絕小部分,心裡最明顯感覺到的,是那種被最重要的人不當一回事,遭到誤解的痛楚。
相處了一段日子後,至少凌衛多少能夠瞭解他的為人和行事準則。
一直以來,肆無忌憚一找到機會就亂發情的人是凌謙,而自己卻必須擔當守護安全線的那一個,默默忍耐著自己甚至比凌謙還強烈的衝動,當一個嚴格自律,為哥哥著想的教官。
可是在哥哥心目中,卻成了一個為色慾不顧時間場合的、不堪的形象。
凌衛指責的目光,磨礪著他的自尊心,像刀片在玻璃上劃出難以入耳的尖利聲。
「並不是為自己開脫,不過,我想告訴哥哥,這個地方的狀況,」凌涵露出溫度接近零點的淺笑,指著自己兩腿之間在布料下的隆起,「也是被凌謙影響的一部分。」
凌衛一下子怔住了。
這是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回答。
正義凜然的表情狼狽地扭曲起來。
「你……是在胡說吧,別把什麼都怪在凌謙頭上。」凌衛不甘心地說。
「你是說我在冤枉凌謙?是的,他正在為了你吃苦,而我,不但色慾熏心,還企圖把責任推在他身上,哥哥真是英明啊,不假思索就得出了這個結論。」凌涵冷冷地瞅著他,看不見的地方,指骨掐動得咯咯作響。
有一種很想把眼前的人撲倒的衝動。
一種,咬斷他繃緊的喉結,任憑他哭泣著求饒,也要把完全撕碎慾望。
「並不是像你說的那樣……」
「滾!」一直保持著冷靜的凌涵,忽然像受傷的獅子一樣咆哮起來,「給滾出去!」指著房門。
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極大的傷害到弟弟,凌衛不安地搶進一步,「凌涵,我……」
凌涵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猛然撲上來,沖得凌涵往後趔趄。
砰!
直接把凌衛推出房間後,凌涵狠狠地摔上了房門。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全身的力氣彷彿都消失了,只能站著,好像凝固住一樣大口喘息。
「凌涵!你不要這樣,請你開門,聽我說。」
敲門聲,還有凌衛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彷彿在很遙遠的地方。
凌涵依靠著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久久盯著被敲打的房門,好像可以透過木板看見後的哥哥。
但是,他不能開門。
傷感、委屈、悲痛……負面的情緒充斥了神經,打開房門的話,現在的自己不知道會做出怎樣可怕的事情來。
他真的會把哥哥撕碎吧。
「凌涵!凌涵!」
凌涵轉過頭,刻意忽視哥哥焦急的叫聲。
他走進浴室,用冷水匆匆洗了一下身子,但穿上睡衣時,發現剛剛才冷卻的慾望又冒頭了。
對這個倔強的、折騰人的勃起,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還是凌謙幹的好事,也許他們孿生兄弟的天性本來就都是一樣的下流吧。
可是,高端軍備委員的會議,不會因為今晚發生的事情就推延舉行的。
凌涵忍受著所有難以忍受的痛苦,回到桌前。
默默地翻看著文件,命令自己心無旁騖地繼續工作,當看到控制後台的層表圖,外面安靜下來。
凌涵不由自主地走了一下神。
哥哥他……總算去睡覺了。
他歎了一口氣,一半是為了自己不用再苦苦克制開門的衝動,另一半,是為了自己心底那分可笑的落寞。
算了,將軍的兒子可不適合多愁善感。
他狠狠地把資料圖翻了一頁。
過了一會,傳來奇怪的動靜。
「凌涵。」有聲音從左邊傳過來。
凌涵轉過頭,瞬間嚇得心幾乎停止跳動。
他從椅子上直跳起來,不管資料圖散落了一地,衝到窗前。
「你瘋了嗎?摔下去震碎大腦和心臟的話,連再生治療儀也救不了你!」
「我想和你道歉。」
「沒這個必要,立即給我出去。」不想讓凌衛看見自己胯下還在醜陋的挺起,凌涵轉過身背對著他。
「不,我不可以丟下你不管。」凌衛態度出奇地堅決。
「軍校生,你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可笑嗎?我可是校內最高階的軍官,別逼我叫衛兵來把你鎖起來。現在就給我離開。」
「我剛剛查詢了資料庫,弗林W311和卡得爾B5這兩種神經性針劑會對人體造成很大的副作用,尤其是同時注射的話……」
「我注射什麼,輪不到你管。」
「是的,我是沒有管你的資格,」凌衛垂下臉,遲疑了一下,才接著說,「可是,如果我可以幫你紓解一下,也許……也許會讓情況不那麼糟糕。」
凌涵的背影硬了硬。
但很快他就恢了冷靜,轉過神來,冷淡地掃視著凌衛,「這和凌衛有什麼關係呢?我只是一個當孿生哥哥被審問時,還有心思做愛的傢伙罷了。」
「不,你並不是這樣的人,一向以來,你的自制力一直都比凌謙強很多。凌涵你……是真正將官風範的人。」
打定主意,絕不原諒他的。
但是只因為這一句,從他嘴裡說出來的簡簡單單的認同,心腸就好像變軟了。
凌涵真痛恨自己的不堅定。
「我剛才在門外,一直在想你說的情況。確實,你說的很有道理,這種衝動是凌謙傳遞給你的。因為……這種時候,也許他會想念做愛的這種極端方法來轉移注意力,對抗軍部的疲勞審訊。凌謙他就是這樣玩世不恭的人。所以……」
「所以哥哥就想,也許可以通過和我做愛,把這種快樂的感覺傳給凌謙,作為對凌謙的幫助?」
凌衛稜角分明的臉.被淡紅的顏色覆蓋了。
「這……如果可以幫到凌涵的話……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要在弟弟面前直接談及做愛什麼的,而且自己是會被擁抱的那個,令正經的軍校生窘迫不堪。
「我不願意。」
「什麼?」
「我雖然不是哥哥心目中重要的人,也不至於淪落到當成一根遠程遙控按摩棒吧。」凌涵露出不為所動的,冷漠到極點的眼神。
如果換在其他的時候,也許凌衛就會退縮了。
但想到弟弟們的境況,怯弱退縮的話,根本不配當一個軍人了。即使對一般的同伴,也不可能在戰場上眼睜睜看著對方受苦而不有所作為,更何況,現在受苦的,是兩個被他害慘的弟弟。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這樣做,雖然有一部分是為了凌謙,但難道就沒有為你考慮的部分嗎?」
天啊,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竟然像自己在乞求被男人抱似的,站在這裡不顧廉恥地和凌涵爭論?
「凌涵,不要逞強了,你的身體注射了高端藥物,現在應該竭盡所能讓它好受一點才對,像你這個地方如果一直……一直都是這種狀況,你也會很難受,不是嗎?」
「哥哥現在是在請求我對你發洩慾望嗎?」凌涵用深不可測的瞳孔盯著他。
「我……」凌衛狠狠咬牙,「是的。」
「如果可以幫助凌謙的話,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也不僅僅只為了幫助凌謙,我同時也是為了……」
「不用那麼多廢話,反正,就是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對吧?」
「…………」
「沒有下決心的話,現在就給我離開。」
「不,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嗯,那好吧。」
聽見這個,一點也不讓人有鬆一口氣的感覺。
想到等一下要被弟弟抱,那個柔軟敏感的地方即將承受男人的瘋狂慾望,凌衛就不可避免地想皺眉。
自己是不是過於主動了。
「不過,今晚我還有工作沒有做完。明天有重要會議,絕不能因為哥哥一時間的任性要求而讓提案出現差錯。」凌涵按捺著滿滿的期待,回到桌前,拉開椅子坐下,把文件翻得簌簌作響。
凌衛不明白他怎麼一下子又改變了口風,站在原地不解地看著他。
「既要滿足哥哥的心願,又要不影響我的工作,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凌涵坐在椅子上,一邊拿起資料圖對著筆記,一邊漫不經心把修長筆直的兩腿左右分開,「哥哥自己努力一點吧。」
凌衛終於明白過來,血一下子湧上臉。
「不能接受嗎?那就出去。」
「我……」凌衛喉結羞憤地抽動。
但說什麼也沒有用的,只能找來更多的羞辱,畢竟是自己主動提出的要求,而且還是從隔壁房間攀爬過來,不顧性命的要求。
今晚狠狠傷害了凌涵的感情和自尊心後,大概自己確實應該受到懲罰。
他走過去,猶豫了一會,終於彎下膝蓋,恥辱地跪在凌涵的兩腿之間。
因為凌涵打開大腿的姿勢,可以從睡袍中間的縫隙看見裡面的情景,胯黑色內褲包著,高高隆起。
隱藏的形狀讓凌衛既害怕又羞恥。
好一會,他都無法鼓起勇氣把睡袍的衣擺撩起來。
即使胯下硬得一陣陣發疼,凌涵卻還保持著自己的驕傲,並沒有開口催促。相反,他好像遺忘了跪在自己胯下的人似的,一臉冷淡地整理著明天要提交的檔,視線根本沒有落在凌衛身上。
凌涵的態度,讓凌衛的羞恥感進一步加劇。
可是,要做的畢竟要做。
剛剛才再三說下定了決心,現在並不是可以臨陣脫逃的時候。
凌衛咬著下唇,終於振作起來,把柔軟的睡袍左右分開。
但伸手過去打算把內褲脫下來時,凌涵忽然想起他的存在似的,阻止了他。
「不許用手。」清淡的語氣。
這個意思是……
凌衛有如遭雷擊的感覺,兩耳彷彿在嗡嗡作響。
可是,凌涵可不是那種可以商量的人。如果理論或爭執,凌涵的反應,多半也是冷冷的叫他滾出去而已。
沒有別的辦法……
懷著強烈的屈辱感,凌衛只能緩緩湊過頭,侵略性的雄性氣味,鑽入鼻尖。
毫無經驗的凌衛用牙齒交住黑色內褲的邊緣,一邊嗅著凌涵荷爾蒙的味道,一點一點地往下拉。
凌涵的坐姿給他帶來很大的難度,而且,凌涵一點配合的意思也沒有,穩穩地坐在子裡,好像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檔上。
好不容易把彈性布料拉下一大半,堅硬的男性之物猛然從裡面彈出來,啪地打在他臉上。
雖然力道不大,但凌衛卻像被打懵了,跪著半天沒有動彈,臉上的肌肉僵硬著。
短短的十來秒,對一直守著慾望熬的凌涵來說,卻不啻是一道磨人的酷刑。
他苦苦忍耐著,等待凌衛主動湊上來。
「嗯──」
長久的等待後,被顫慄而溫暖的雙唇含住陽具的感覺實在太棒了。
凌涵下意識地挺腰。
才剛剛試著接納男人性物的口腔,一下子被雄性的氣味完全佔滿了。
喉嚨被頂住的痛苦,讓凌衛慌張地動著舌根想吐出來。
「認真點。」凌涵按住他的後腦勺,逼他含著。
「嗚……」
「不是想讓凌謙好受點嗎?你就當正含著凌謙的東西好了。」凌涵刻薄地說。
只要想到哥哥跪在這裡露出這種誘人的模樣,大部分是為了凌謙那傢伙,醋意就格外洶湧。
想好好的疼愛,又恨不得狠狠地懲罰,截然不同的心情交織成複雜的感覺。
「要證明你不是一個只會說空話的哥哥,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了。」發現凌衛又想把嘴裡的東西吐出半截,凌涵制止他,一口氣把肉棒完全塞進去,「好好的做深喉,從前也這樣幫凌謙吸過吧,想像著你的喉嚨是女人的陰道就行了。」
堅硬的肉棒侵犯著柔軟的喉嚨。
凌衛眼角滲出淚光。
並不僅僅是無法呼吸和口腔被塞滿的痛苦而已,凌涵強悍的控制欲,總要到達最深處的佔有慾,讓凌衛感受著極大的精神震懾。
「雖說是深喉,但也不可以不用雙唇和舌頭,雙唇好好含住肉棒的根部。」
「要把肉棒完全含進去。」
「好了,要教的我已經盡義務地教了。」猛烈的幾下挺進後,凌涵停下了動作。
雖然臉上顯得並不那麼熱心,但凌衛的自動送上門,已經讓他欣喜若狂。和凌謙不同,相對於狂風驟雨般的瘋狂,他有時候更樂於享受細水長流的樂趣。
不能把哥哥難得的主動給浪費了。
一邊在心裡盤算著,一邊把腰稍微後移,把還沒有發洩的沉甸甸肉棒從凌衛雙唇抽出來,重新拿起桌面上的檔刷刷翻動。
眼角餘光瞥到凌衛迷惘的表情,心情不知為何愉快起來。
果然。
片刻後,做什麼都一本正經,不想中途放棄的哥哥,如他所料般的,帶著羞恥的表情主動湊到胯下,張口含住他的肉棒。
此情此景,讓人產生正被哥哥貪婪地渴望著的錯覺。
不過,就算明知是錯覺,也非常滿足。
凌涵注視著文件的眼睛深處,不由帶上了微笑。
「想做的話,就要做到滿分,那種偷懶只含一半的服務,我是不會接受的。」凌涵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無可奈何的凌衛,紅著臉把發散著男人氣味的肉棒深深地含在嘴裡。
很難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事。
無恥的,下流的跪在弟弟胯下,主動含住濕漉漉、硬梆梆的勃起,甚至用舌根摩擦它的頂端。
淫靡的感覺,好像順著氣管滲入臟腑之內,讓身體也開始微微發熱。
大概是肉棒的味道吧,強烈地刺激著嗅覺,竟然回憶起被弟弟們用堅挺慾望操弄身體的情景。
裝作看檔,實際上卻一直在用眼角余角餘光觀察他的凌涵,立即就察覺到這種微妙的變化了。
「哥哥好像很喜歡幫人口交的樣子,開始興奮了嗎?」他伸出腳,觸碰著凌衛隱藏在白色棉質睡褲下的器官。
凌衛困窘不堪地抬起眼瞼,瞪了他一眼。
可是,他也察覺到自己下體漸漸激昂,那個東西,因為凌涵的調弄,顫抖地搖晃著。
實在太丟人了。
臉上湧起紅潮,難堪地垂下眼睛,嘴裡卻依然吞吐著肉棒的模樣,看在凌涵眼底,實在性感得無以復加。
「也要給哥哥著想一下,明明勃起了卻要藏起來,不是很辛苦嗎?」凌涵忽然把正享受唇舌伺候的堅硬肉棒抽出來,用一種大發慈悲的口氣說,「把內褲脫下來,哥哥。這種時候,露出小弟弟會比較舒服。」
三番兩次在慾望堅挺的時候停下來,有條不紊地提出各種要求,這是凌謙絕對做不到的。
凌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粗大的東西有壓迫性地侵犯喉嚨,讓他的眼角一直滲著朦朧的水氣,完全是一副被蹂躪侵犯的可愛模樣。
「沒聽見嗎?我叫你把內褲脫掉。」
「……」
「讓看看看你下面是不是勃起了。」澎湃的衝動雖然因為中斷而激烈湧動,但是,和簡單的身體慾望比起來,凌涵就是無法放過任何一個干預哥哥精神世界的機會。
想把自己如烙印一般,深深烙進哥哥的意識裡。
「不許磨蹭,快點動作起來。」
明白自己沒資格也沒立場和凌涵對著幹,凌衛只能遵命行事。
和凌涵的一件式睡袍不同,他穿的是上下兩件式的睡衣,要脫掉內褲,就要先把長睡褲脫掉。
在凌涵的目光逼迫下,他滿面尷尬地站起來,抓住睡褲的鬆緊帶,慢慢往下來。
「內褲呢?也要一起脫掉。」
剛才的窗戶並沒有關上,夜風從窗外吹進來,舔舐著赤裸的下體,帶來一點寒意。
凌衛身體輕微地顫慄。
「兩腳分開的站好,我要仔細檢查一下哥哥這裡。」
睡衣的下擺垂下來,但並不足以掩蓋兩腿之間的狀況,坐在椅上的凌涵一眼就看出凌衛的興奮,但為了讓凌衛親眼確認,還是故意用手撩起睡衣的邊緣,不疾不徐地愛撫結實腹肌,注視著下面可愛的發硬器官,「原來已經興奮成這樣了。」
凌衛的臉猛然漲成紫紅色。
不想在弟弟面前露出這樣淫蕩的樣子,但是凌涵的手好像帶著驚人的麼力,腹肌僅僅被摩挲,就不由自主地突突跳動。而那個不知廉恥的地方,也更加堅挺了。從耳朵到睡衣掩住一半的鎖骨,都罩上了淫靡的艷麗。凌衛身體輕微地顫慄。
「舔弟弟的肉棒,感覺真的有那麼好嗎?」和犀利的言辭相反,凌涵用溫柔的眼神凝視著狼狽的哥哥。
心情更加晴朗起來,如同暴雨後天邊出現了彩虹。
他拍打著凌衛顫慄的後腰,讓凌衛再一次跪在自己跨下,「哥哥,繼續吧。」
陽物塞進變得嬌艷的雙唇中,似乎比剛才更堅挺了。
「嗚……」因為抵著喉嚨的硬度有所增加,凌衛艱難地吞吐,發出近乎於嗚咽的低鳴。
凌衛激動地垂下眼廉。
身為優秀軍校生,穿著睡衣,赤裸著雙腿,跪在弟弟跨下含肉棒,此刻擺出的姿態不堪入目,下面卻仍然在不爭氣的勃起,甚至,是越來越發硬了,激烈地顫慄抖動著,好像在叫囂著拋棄理智。
好想……像過去那樣被結實的臂膀緊緊環抱,放縱地宣洩出深處的渴望。
那樣,就一點寒意也沒有了。
「不要害羞,哥哥,你可以一邊吸我的,一邊撫摸你自己的。」
出現生理反應的時候,這個話確實很誘人,但是凌衛在凌涵面前,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這種無恥的動作。紅唇吸附肉棒的感覺令人鎖魂,溫熱的舌根抽動著,微妙地磨蹭敏感的頂端,凌涵悠長的呼吸裡充滿深深的陶醉。
「寧願苦苦忍受,也不想在我面前自慰嗎?嗯,隨便你吧。」
屈辱地含著男人的陽物,英氣的臉上透出壓抑慾望的痛楚,淫邪的一幕讓弟弟的胯下更加脹痛。
快感洶湧澎湃地往下腰集中。
凌涵放棄守株待兔的做法,轉而主動捧著哥哥的臉,挺動腰桿,對著喉嚨深處做快速抽插的動作。
「很好,哥哥,你做得很好。」
「記住,用舌根接住,不要直接灌進喉嚨,那會嗆到你的。」凌涵的聲音透著一絲緊繃感。
凌衛艱難地接著快讓他暈過去的口腔抽插,腦子裡閃爍著一團接一團五彩繽紛的粉球,還沒有弄清楚凌涵到底在說什麼,嘴裡的肉棒忽然震了一下,輕輕往後抽了少許。下一刻,頂端爆發開的熱流,幾乎燙傷他的喉嚨。
「咳咳咳……」凌衛劇烈的咳嗽起來。讓他痛苦了半天的肉棒總算完全抽離雙唇,凌衛撫著喉嚨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不是說了小心不要嗆到嗎?」凌涵心疼地把他抱起來,放到床上。
帶著溫度的男性精華,乳白色地沾在性感的嘴角,好像用自己的氣息把正派的哥哥污染了一樣。
既滿足,又自豪。
凌涵伸出舌頭,愛憐地舔舐著凌衛被弄髒的嘴角,「嗯,我的味道那麼好嗎?哥哥竟然迫不及待地吞下去。不要緊,多練習幾次就不會嗆到了。」
「凌涵……嗚────不要……」凌衛發出異樣的喘息。
「我可不是私的人,自己滿足之後,當然也要幫哥哥解決問題。」
不顧凌衛抗拒地扭動身子,凌涵向下的手準確地握住了哥哥的下體,輕柔地揉搓起肉棒。興奮的電流一下子擊中了凌衛的神經。
「嗚!」
「感覺很好吧。不過,剛剛哥哥帶給我的感覺,比這個更好。」
忍耐了好一陣子,以至於凌涵的手只動了幾下,頂端就不斷滲出帶著黏性的透明淚滴。
「哥哥真敏感。」凌涵把淫靡的體液當成潤滑劑一樣擦在內棒上,大力地上下搓
「啊!嗯──唔唔────」
為了保持最後一點自尊心,很想大喊著「不要!住手」這樣的字眼,但傳進耳朵裡的,卻是自己淫蕩帶著哀求似的呻吟。也許身體已經習慣這種浸入骨髓的淫邪。鼠蹊處察覺到彷彿要被烙傷的燙熱,猛烈地跳動。連腰身也像要碎掉一樣快樂地哆嗦。
「這是正常男人的衝動,哥哥沒必要感羞恥。」凌涵輕笑著,彷彿想品嚐艷麗的呻吟,湊到面前,奪走因為激動而變得殷紅的雙唇。
「嗚嗚────唔…………」
模模糊糊的聲音,無法逃出相接的四片唇瓣。
激情困在交纏的舌尖,像熱力無法四散,溫度攀升至最高點。
「啊啊────!」凌衛驟然後弓起腰。
熱流終於找到出口。
他狠狽地射在凌涵掌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