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輕微的聲音傳進耳裡,凌衛眼瞼顫動了一下,慢慢掀起來,凌涵英俊的臉在眼底放得很大,因為室內光線暗淡而有點模糊,「嗯?」
「該起床了。」
凌涵遙控著窗戶變回全透明色,橘紅色的陽光從外面忽然射進來,讓凌衛不由瞇起眼睛。
「啊,我睡了一晚?」凌衛翻坐起來,懊惱地看了看窗外。本來,還打算陪凌涵睡一下,晚上起來複習功課的。「對了,凌涵,你好點了嗎?」想起來這個,他趕緊朝下床往浴室走的凌涵的背影問。
「好點了。」
「退燒了嗎?」
「嗯。」
隨口敷衍的回答,真讓人不放心。凌衛匆匆下床追進浴室裡,把手按到凌衛的額頭上。
已經拿起毛巾準備擦臉的凌涵沒有抗拒,反而很配合地站在那裡,停下打算做的事。
「還是有點熱。」凌衛臉微側著,認真地感覺探到的溫度,
「正常的。剛剛才睡醒,而且還一直抱著哥哥,體溫當然會升高。」胡說什麼。
凌衛在心底反駁了一句,不滿地橫了弟弟一眼。
「會頭疼嗎?對了,就算不能服藥,你也應該多喝水。喝水應該不會產生衝突吧?抱歉,我不該睡過頭的,昨晚應該起來給你煮一點吃的,現在肚子餓嗎?要不要我去……」
凌涵看著他的目光專注沉默,凌衛忽然感到一種很大的壓力,停下自己的嘮叨,不自在地逃避凌涵的視線,「怎麼了嗎?幹嘛一直盯著我?」
「沒什麼。」
「我去幫你做點吃的好了。」凌衛以為是自己阻礙了他的洗漱,往後退了一步,想走到浴室門。
凌衛卻在他轉身之前,忽然丟下手裡的毛巾,毫無預兆地用指擰住他的下巴,抬起來。
「哥哥……」
低聲叫了一句,欲言又止的模樣。
凌衛楞楞地等著他說完這句話,但凌涵卻像轉眼就放棄了準備好的一番言辭,逕直湊過來,吻住凌衛的唇。
差不多的身高,站著接吻很方便。
幾乎沒什麼別的身體上的觸碰,所有的接觸就在唇上敏感的薄薄兩片肌膚上。
先是打招呼似的,說早安一樣的親吻,漸漸習慣了彼此唇上溫度後,慢慢的,軟中帶著硬度的舌頭試探著鑽過來,凌衛不知所措地動了動身子,似乎想往後退。
凌涵伸過手來,摟過他的腰,開始溫柔地撫摸背部。
好像給寵物順毛一樣的動作。
雖然非常溫柔,但凌衛的氣息,卻猛然急促起來。
「凌涵……」他眼瞼抬起,艱難地吐出弟弟的名字。
凌涵沒有回答,只是用柔和的目光凝視著他。
如此而已,精神好像就被桎梏住了,根本無法從閃耀著光芒的黑眼睛下逃開。
看見哥哥的表現,凌涵嘴角溢出一點年輕的高傲,滿足地掀起唇角。
不做聲地加深了吻的程度。
用力地吸吮,舌頭捲纏到發疼的地步。
「嗯……」濡濕的唇間逸出微弱的聲息。
撫摸背部的手理所當然地潛進睡褲下面,順著弧度,指尖嵌入臀線,危險地往下劃著。
「啊!」
「哥哥,不是想探我的熱度嗎?」凌涵低笑著。
邊接吻邊說話,熱烈的氣息吐到凌衛嘴裡。
「唔──不──不要……」
「不喜歡的話,推開我好了。」
伴隨著不在意的口吻,滑到臀部中央的指尖,像經過定位儀操作一樣,準確地突進括約肌中心。
「啊────!」內部受到摩擦的可恥的內壁,驟然可怕地發熱。「別……別這樣……」
凌衛喘息著收緊臀肌。
感覺到指尖被肉洞緊緊地吸住,凌涵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哥哥隨時可以推開我啊。」
故意要欺負凌涵似的,加大擴充力度。
有條不紊地,抽出一根手指,插入兩根。
抽出兩根後,插入三根……
凌衛明明知道可以推開他的,但不知道為,卻好像有什麼深層的原因阻止了自己的反抗。
也許是想到拒絕凌涵後,要承受的那種充滿壓迫感的沉默,和自己要面對的莫名其妙的懊悔內疚,更讓人難受吧。
或者說,凌涵本來就是他無法抗拒的人。
被迫面對面站著,接受著弟弟的手指侵犯後洞,細緻的表情被完全窺見。
「不……不要……唔……」會活動的手指,和人造陽具的感覺完全不同。
彎曲的指節在裡面搔動黏膜,挑撥似的玩弄,不過於激烈,卻充滿了另一種難耐的焦切感。
「哥哥的表情真可愛。」
「住……住手……」凌衛尷尬地甩過頭。
出乎意料,凌涵聽話地停企了動作。
他偏著頭,研究有趣的生物似的審視了凌衛一會,,欣然點頭,「好吧。」
下一刻,凌衛被他用力掀過去,上身往下壓,胸膛貼在冰涼的大理石洗手檯面上。
剝下寬鬆的睡褲,早就硬得疼痛的肉棒抵上緊張的入口,略停片刻後,然後一口氣插到根部。
「啊──!」凌衛發出毫無準備的聲音。
強烈的壓迫感填滿了身體。
熱物插入到最後深後,牢牢地嵌在裡面,沒有急著活塞動作,彷彿要享受結合的凝止般,讓圓鼓鼓的兩顆肉球貼著發顫的大腿根,幅度輕微地,威脅般地摩挲。
「哥哥,看著鏡子。」
耳朵尖被人從後面咬住了。
凌衛忍受著內部被擴張到極限的灼熱感,抬頭看著眼前的鏡子中凌涵高貴優雅的臉部輪廓。
他在鏡子裡對凌衛微笑,「不要移開目光,要一直看著鏡子。」
緩緩擺動腰桿。
受到火一樣摩擦的黏膜悲嗚起來。
「啊──啊────嗚!不……不行────好難受……」注意到鏡子裡反射出自己呻吟扭動的醜態,凌衛驚訝地嚥回了聲音。
猛然垂下視線。
不可能!
那麼熱的肉棒,嵌在屁股裡面,明明是很痛苦和很羞恥的事,自己卻竟然有……這樣的表情……
自尊心被掠奪一空的情況下,快感卻依然故我,把鼠蹊抽打到一陣陣興奮勃動。
「哥哥,眼睛瞧哪裡了?不是說了要一直看著鏡子嗎?」凌涵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
手繞到前面,食指抬著哥哥的下巴,讓他繼續盯著鏡子中交媾的兩人。
「能夠讓哥哥出現這種漂亮的表情,我感到非常榮幸。」官方口吻很重的話,在曖昧的視線下變得異常色情。
「嗯──嗯唔────」
「如果不是真心接受我的肉棒的話,哥哥是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的。」
「不……不要說了……」喘息的聲音充滿淫靡,無法駁斥下,只能凌亂地搖頭。
身後堅定地貫穿動作,力度一下一下頂刺著內臟。
腸道越被擴展,就越緊緊咬住惱人的火熱肉棒,羞恥和甜美糾結一體的刺激,完全把大腦弄得麻木掉。
「看,哥哥的表情越來越棒了。」
「嗚────唔──啊啊……別……別碰那裡……」
抽插的幅度大到要把人捅昏的程度。
「其實我有時候挺喜歡聽哥哥口不對心的拒絕。」
「呀──!嗯嗯────」
「哥哥這裡,興奮到變成花瓣一樣的紅色了。」被突入擴張的感覺,清晰傳遞出凌涵說的是什麼部位。
砰砰的身體碰撞的交媾聲,甚至超過了壓抑的呻吟,足以令人想像出肉棒插入的力度。
「嗚!啊嗯……」
「哥哥這個男人的地方,充血後也很雄偉,顏色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對了,應該安慰它一下吧。」
凌涵一邊鞭撻深處,一邊探過抓住凌衛的肉棒,順著上面凸起的青筋慢慢撫摸。
「不!不要!」前後同時失守,凌衛快速甩動頭顱發出令人喉嘴發緊的嗚咽,脖子猛然深深後仰,幾乎要折過來似的。
賁張欲裂的分身爆發出白稠的體液,激打在洗手台下方光潔的大理石板上。
幽洞急劇地收縮,讓凌涵也不禁倒抽一口氣。
「哥哥太厲害了。」他皺起雙眉,似惱非惱地嘀咕了一句,加快攻擊頻率,瘋狂抽插著深深埋入柔韌甬道的肉棒。
「啊……啊────凌涵……嗚────!」
像要撕裂自己佔有的這具軀體,狠狠地抽出、頂入、抽出……
最後猛然一個挺身,在最深處釋放出自己的熱量。
極度的快感讓眼前一陣空白。
凌涵深深地呼吸著,在凌衛身上伏了兩三秒,他才就著兩手握著對方腰肢的姿勢,慢慢把濕淋淋的器官抽出來。
摩擦讓凌衛發出輕微聲音。
「哥哥,沒有受傷吧?」
「不要碰我!」凌衛虛弱的語氣,語氣說是憤怒,不如說是窘迫。
「哥哥生我的氣嗎?」看出凌衛的雙膝還在打顫,凌涵輕輕扶著他的腰身,用又低又溫柔的聲音說話。
視線卻在凌衛看不見的地方移往下方。
被蹂躪過的肉洞有著殘紅似的妖艷色澤,大概是發熱而且被體液浸潤過的緣故,像一張哀憐喘息的紅妝小嘴。
就在剛才,熱情地吸吮著自己不放,承受了自己慾望的,就是這個地方。
楚楚可憐的性感,真想用指尖再體會一下那種緊窒和熾熱。
不過,哥哥一定會氣到破口大罵──說不定會翻臉。
凌涵為自己不得不克制的誘人想法,打心底地歎了一口氣。
而背對著他,雙手撐在洗手檯面大口喘氣,甚至到現在都無法抬起頭正視面前鏡子的凌衛,根本不知道身後的弟弟心裡在想什麼。
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後,生理和心理才彷彿恢復到一定狀態。
凌衛努靠自己的力量站直身子。
「現在,你的感覺應該好點了吧。」他拍開凌涵黏在自己腰上的手,偏過頭看著凌涵,「你先出去,我要衝個澡。」
其實心裡很擔心凌涵提出「我幫哥哥清理」之要求。雖然這種要求很無理,但要拒絕凌涵的任何要求,都會讓凌衛有頭皮發麻的感覺。
他實在是對凌涵存有畏懼之心。
如果凌涵不肯出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有足夠的勇氣把凌涵趕出去。
奇怪的是,凌涵卻彷彿明白凌衛在想什麼一樣,二話不說地就答應了。
「好的,我在外面等哥哥。」凌涵點了點頭。
甚至,出去時還體貼地幫凌衛關好浴室的門。
凌衛看著關好的門,忍不住讓臉頰爬上疑惑的線條。
真的搞不明白凌涵到底在想什麼,如果是凌謙,這種時候說什麼也會再死皮賴臉地糾纏一番。
可是凌謙現在……
想起今天還有重要的宮廷宴會等著自己,凌衛打起精神,決定快點把自己清洗乾淨,轉頭的一瞬間,目光落到對面的鏡子上。
自己嗔癡呻吟的模樣猛然掠過腦海,心臟砰地一咷。
被凌涵擁抱的自己……真的是那個樣子嗎?
他用力甩甩腦袋,不許自己再想這種無恥的問題,忍著下體的不適走到蓮蓬頭下面,扭開開關。
嘩嘩的冷水,讓他感覺清爽多了。
如凌涵所說的一樣,他就在浴室外面等候凌衛。
凌衛打開浴室的門,穿著浴袍出來時,已經穿好衣服的凌涵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真及時,哥哥的軍服剛剛送到。」
甚至連凌衛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即使剛剛被這個弟弟非常可惡地侵犯過,卻不能不承認,年輕英俊的臉蛋,修長的軀幹,再加上令人肅然起敬的黑色高級軍官服,凌涵可以對任人形成致命的誘惑力。
「嗯?這麼快就送過來了?」凌衛盡量平靜地和他對答,像並沒有被剛才的性事影響到一樣。
這樣做對他而言難度很大,大概是自己太在意做愛這種事情了。
而凌涵卻可以輕易做到,他好像永遠都能讓自己保持在最理所當然而且最冷靜的狀態,彷彿前一秒還在激烈交媾,下一秒他就完全恢復到正常狀態了。
是因為彼此性格不同嗎?
凌涵注意到哥哥的神色,那宛若處於青春期的小獸被欺負過後,一邊迷惘地思索著,一邊努力想變強的模樣,十分惹人遐想,尤其是一臉正經的神態,和自己說話時卻不自覺地臉頰上出現一縷紅暈,真是太討人喜歡了。
凌涵這一切深深看在眼裡,卻完全不動聲色地欣賞著。
「哥哥試穿一下吧。」打開送過來的正方型大緞盒,從層層柔軟的絲綢包裡中取出定做好的軍服。
凌衛愕然地看著,這樣華麗包裝,應該是上流社會的小姐們購買高價晚禮服時才使用的吧?
「好看嗎?」凌涵把軍服取出來,在凌衛面前輕輕抖動著展開,「尺寸應該剛好。喜歡嗎?」
「很漂亮。」
並不是違心之言。
凌衛從沒想過鎮帝軍校的學生制服也會這麼出色,原本以為是選色的問題,黑色軍裝永遠看起來比藍色醒目,現在看來,衣料和剪裁也有相當大的決定因素。
精神亮眼的藍色,流暢的線條,燙貼筆挺的料子,一眼就看出來是十分高級的東西。
「一定很貴吧?」
「嗯,相當昂貴。」凌涵一點也不掩飾地點頭。
「…………」
「是在羅密訂做的,聯邦第一的品牌。」
凌衛呆了一下,羅密的名字曾經聽說過,在同學們嘴裡,這是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了。
並不習慣使用高價物的凌衛,這種時候不知道說什麼好,既不能做出處之泰然的樣子,但是也不可能拒絕,畢竟參加王宮宴會就不能讓凌家丟臉。
「快點換上給我看看。」
在凌涵催促下,只能小心翼翼地抱著新做好的軍服,到浴室裡換上。
訂做的是套裝,除了上裝和軍褲,連皮帶和裡面的白襯衣,還有軍式領也一應俱全。
鈕扣和皮帶扣閃閃發亮,應該是鉑金做的吧?或者是從報導中聽說過的白鑽合金?
質感不可思議的輕柔,雖然很筆挺,但一點也不會感到難受的緊繃感,非常服貼。
穿戴好後,凌衛看著鏡子,也不由一楞。
不久前從這鏡子中看見的淫亂墮落的人,和現在倒映出來的,英姿勃勃的年輕軍人,似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
衣冠,真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呢。
「哥哥,換好了嗎?」凌涵在外面輕輕叩門。
擔心他會忽然闖進來似的,凌衛趕緊開門走出去,「嗯,換好了。」
凌涵看見他的時候,有好一陣子沒有說話,深深地盯著他看。
「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凌涵似乎也不太高興自己的失神,把眼光移到一旁,淡淡說,「太好看了。」
接著,他變戲法似的又捧出了另一個外面綁著的黑色綢緞的盒子。
「這是給哥哥買的新軍靴。」他打開盒子,拿出經心打磨,油光閃亮,充滿威嚴感的長筒軍靴。
一看就知道,又是很昂貴的東西。
「有軍服就很好了,我的軍靴也是一直保養的不錯,為什麼花這麼多錢?」
凌涵根本不回答關於錢的問題,把凌衛拉到椅子上,「哥哥坐下吧。」
他單膝跪下的時候,凌衛嚇了一跳,想從椅子上站起來,但是被凌涵制止了。
「哥哥不要亂動。」
「我可以自己穿。」
「不可以。」凌涵抬起頭,略帶著嚴肅的眼神,「這可是我的權利。」
凌涵的眼神是極有震懾力的,被他一瞪,凌涵只好皺著眉坐回去,任凌涵伺候自己的穿鞋。
「凌涵?」
「花這麼多錢幫哥哥買東西,就是為了親手打扮哥哥,那種心情,就好像買來昂貴的寶石項鏈,親手戴在情人的脖子上一樣。」
聽著這樣的言辭,被弟弟撫摸著小腿,慢慢套上嶄新澄亮的軍靴,凌衛從腳後跟開始往上,竟然有少許要痲痺的感覺。
聯想到剛才兩人之間做的事,要保持平靜的呼吸,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哥哥的小腿很結實。」
被撫摸的小腿肚子,因為緊張而繃緊,鼓鼓的十分可愛。
「可以請你不要亂摸嗎?」凌衛僵硬著身體。
潛意識裡,凌衛很明白,剛才那麼一次,對於忍耐多時又血氣方剛的凌涵來說,根本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他完全猜不透凌涵的性情,如果這樣撫摸下去,會不會忽然又燃起慾望,甚至把剛剛穿上的新軍服弄髒呢?
不過,自己也搞不清,為什會想到這麼淫靡的方向去了。
好像只要被凌涵觸碰,就情不自禁會想到情色的方面。
而且,心跳也會加快。
「哥哥剛剛說什麼?」
「我說……不要再摸了。」
凌涵還是半跪的姿勢,抬起頭看著他,好像臣服在公主石裙下的英俊王子。
打量了凌衛一番,他唇角又像往常那樣輕輕地,似乎神秘,又似胸有成竹的揚起來。
「為什麼?」
「什麼?」
「我是說,為什麼不要再摸?」
「這也需要理由嗎?」凌衛預感到,這個教官弟弟又要開始施展他的伶牙俐齒了,在凌涵嘴裡,不管多沒有道理的事都能被他扳成非常有道理,自己永遠是落敗的一方。
想起來就不是滋味。
凌衛努力擺出冷冷的表情,「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叫你停止吧。」
「哥哥是被我摸出感覺了嗎?」
「才沒有。」
「不會是那個地方已經硬了吧?」凌涵平淡地問。
「不要胡說。」凌衛氣憤地罵了一句,雙腿卻潛意思地收攏起來。
凌涵玩味地看著他的動作,沒有說什麼。
他抿著好像要笑出來的雙唇,最後還是決定站起來,不再追究。
「好了,靴子穿好了,哥哥站起來給我看看,轉個身。」
「我又不是展示用的模特兒。」
「你可是要參加宮廷宴會的,儀表方面出現任何一點疏忽都會連累凌家名聲。快點給我站起來。」凌涵換了一副犀利的眼神,「別像小孩子一樣任性。」
誰才是任性的小孩子?
凌衛在心底抗議著,無可奈何地站起來,按照凌涵說的轉身,「這樣可以了嗎?」
「嗯,太帥了。」認真審視後,找不到任何不滿意的地方,凌涵才露出笑容,「哥哥一定是今晚宴上最搶眼的第一美男。」
「我並不在乎是否搶眼,今晚最重的是見到女王,請她營救凌謙。」
「是的,我知道,在哥哥心目中,凌謙才是今晚不現身的主角。」不知什麼時候,凌涵已經逼近,繞到前面的手,摩挲著藍色軍服的衣料。
兩副身軀貼近,直到胸膛和脊背沒有空隙緊密地貼在一塊。
「哥哥,宴會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我給哥哥花大價錢準備的,是哥哥的戰服哦。」凌涵從後面抱著凌衛,往他耳朵輕輕吹進熱氣,低聲說,「這套軍服的料子,是最新的軍部研究成果,相當於超淺型防彈衣,可以有效防止利刃刺傷,甚至能緩衝子彈的撞擊力。用力連續蹬左後腳跟三下的話,靴後會彈出小型合金匕首。」
「宴會地點,不是在王宮裡嗎?」被他擁抱著的凌衛身體微微一僵,低聲問。
「哥哥不知道嗎?王宮是天底下最危險的地方,因為──沒安好心的巨鱷們最喜歡在那裡出沒呢。對了,還有,」從身後伸過來抱著腰桿的手,忽然收了回去,一會後,再次伸過來。
朝上打開的掌心裡,躺著一枚式樣簡單古樸的銀色戒指。
「把這個戴上。」
「戒指嗎?」
大概是不滿意凌衛沒有立即照自己話辦,凌涵索性自行戒指套在凌衛左手的無名指上。
「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不准把它取下來。」
高高在上的教官口吻,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