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皇太子低頭瞅著洋溢著剛勁而又不再戒備嚴肅的英俊臉龐,唇邊的笑意緩緩加深。

身後的木門傳來被推開的聲音,緊接著,似乎又被人關上了,而且下了鎖。

「看來您玩得不亦樂乎啊。」佩堂踱到沙發旁,低頭看著懷抱獵物的皇太子,邪惡地微笑,「看起來,凌家的新玩具令您非常滿意。」

「你不也玩得很高興嗎?」皇太子抬起頭,視線狡黠地掃過,「趁人之危,對忽然失明的人上下其手,幹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出去的話可是會毀掉修羅家名聲的。」

佩堂玩味地揚著唇,「要是民眾們知道皇太子殿下是一個喜歡把害人藥劑抹在自己衣服袖口上的邪惡魔王,還會對王族充仰幕和愛嗎?」

「我是喜歡害人的邪惡魔王?」

「那是我對您的最高讚美了。」

「謝謝。」皇太子毫不介懷地接受了佩堂給予他的評價,「對了,多謝您提供的致暈劑,功效確實非常快,我還沒把話說完,他就睡在我臂彎裡了。」

他輕輕歎了一聲,低頭凝望著完全失去知覺的新鮮獵物。

「真是單純的小東西……」有些莫名的愛憐的語氣,不知為何,反而散逸著邪惡的香味。

「您就不用麼認真的和我道謝了。說起來,凌涵那傢伙進入了高端軍備委員會,確實讓我們挺頭疼。不過,他在軍部藥品研發部的關係可沒有我們修羅家深厚。」

皇太子把暈過去的凌涵平放在沙發上,摸索著他端正筆挺的軍服領口。

剛剛才扣上的鈕扣,又被重新打開了。

胸膛的肌膚被扯開襯衣露了出來,在候見室的燈光下,散發蜜色的曖昧光芒。

「胸肌可真結實。」皇太子不由誇讚一句。

然而,更為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另一個地方,受到蹂躪的乳珠還沒有消腫,紅艷艷地挺立著,淡色小小乳暈旁,還殘留著齒印。

他意味深長地瞅了佩堂一眼。

佩堂只是理所當然地揚了揚眉,「如此美好的氣質,讓我有點情難自禁了。不過,您也不該太挑剔我,要知道,當年衛霆可是風霏整個聯邦呀,不但他那出生卑微的平民戰友對他瘋狂擁護,甚至軍部的高級將領中也不乏仰慕者。他可以在短短幾年中迅速冒起,也是得到了不少軍部人士的暗中幫助。」

「是嗎?」

「你見過衛霆的資料和相片吧,想像一下,把全聯邦最英俊而且最有陽剛味的軍人弄上床,讓他那張正義的臉在胯下痛苦地扭曲,這根本就不是性的問題,對軍部的人來說,就好像征服了帝國的勝利感一樣。」

「我不得不公道地為可憐的衛霆上尉分辯一句了。」皇太子不經心地開口,「根據我查到情報,在被軍部秘密逮捕之前,衛霆並沒有和任何軍部的人發生過關係,實際上,他在前線三審四次受到陷害式的調令,常常接到最危險的任務,不過令人驚訝的是,每次他都成功回來了,讓軍部的人找不到懲罰他的借口。」

「好運總會用完,軍部的刁難,他躲得過一次兩次,躲得過一百次嗎?」談起這位充滿傳奇色彩的上尉的下場,甚至連無心無肺的佩堂也可惜地歎了一口氣,「他終究還是栽在軍部的手裡,而且還被折騰得生不如死。不過,我真的有那麼一點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殿下為什麼會忽然有和我成為盟友的想法呢?」佩堂幫皇太子扶起昏迷的凌衛,把凌衛藍色的軍裝外套和閃爍著綢緞色的白色襯衣通通剝下來。

性感的鎖骨,平坦的小腹,線條優美的手臂……一無遺了。

好像藏著魔力的軀體,深深地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兩人都呆了片刻。

如同心有靈犀一般,同時伸手撫摸細膩的肌膚,一邊繼續交談。

「佩堂,每個人都需要盟友,我這個皇太子也需要在聯邦上流社會惡劣的政治鬥爭中求存啊。」皇太子輕描淡寫地說。

愛不釋手地摩挲隱約透著誘人色澤的腹部肌膚,結實美的肌肉感,和他觸碰過的所有人都不同。

說起來,衛霆到底是哪個星球的特殊人種呢?能夠擁有媚惑力如此強大的身體。

聯邦由數以十萬計的星球組成,許多星球都有其獨特的人類品種,經過長期的戰亂,人口在星際間混亂流動,強暴、一夜情、婚姻,私生子和婚生子的繁衍,人種混合情況越來越複雜。

「我說的並不是這個,對於殿下您的深謀遠慮,我已經深有體會。我指的是,衛霆雖然是昔日讓軍部頭疼的對象,不過對殿下而言,可是大恩人呀。如果不是衛霆受盡酷刑仍然寧死不屈,不肯吐露秘密,您的母親,如今的女王陛下也許已經湮沒在聯邦歷史的洪流裡了。」

「軍部的如意算盤,是打算屈打成招,讓衛霆說出對王族不利的供詞吧?對於受到聯邦民眾衷心擁護愛戴的王族,軍部一直都想找機會毀掉。」皇太子看向佩堂。

兩人視線在一瞬間相碰,凌厲的光芒很快就被微妙的笑意掩蓋了。

「您也知道,衛霆風光的那一段時期,王族復辟,要重掌軍權謠言甚囂塵上。軍部將軍們一定也是相當的焦慮不安。」

「這些將軍裡面就包括當時還非常年輕的修羅將軍吧?嗯,還包括你的祖父,上一的修羅將軍。」

佩堂失笑,「殿下,您要把我祖輩的過錯也算在我頭上嗎?那我真是太冤枉了。」

稍頓一下,他對皇太子瞭然地說,「看,您已經成功把為什麼要恩將仇報的話題給轉移開了,就沒必要再繼續執著於從前軍部和王族的糾葛了吧。」

手,輕輕搭在閃耀著白金色的皮帶扣上。

很想,像剛才一直接解開,記得伸手進去握住那個器官的時候,狼狽掙扎的凌衛給予他極大的滿足感。

要是把他玩弄到高潮的話,說不定會屈辱地哭出來吧。

不過,現在還沒到可以獨享新鮮玩具的時候。

「說真的,您剛才來得太快了點,似乎不是我們約定的時間,害我逃走得頗為狼狽。這裡的窗戶不太好翻,而且還要先把線性警報給解除掉。」佩堂縮回自己的手,旁觀著皇太子饒有趣味地解開獵物的皮帶。

「不好意思,剛才是壞了你的好事嗎?我是擔心你真的會一時衝動做到底,萬一留下體液的話,被人追查到修羅家就不好了。」

失去意識的人手腳放軟,像在幫真人大小的精緻娃娃脫衣服一樣。

褪去軍褲後,卻故意留下了裡住結實小腿的嶄新軍靴。

修長完美的赤裸身軀,精緻乾淨的長筒軍靴,鋪躺在華麗沙發上的這一幕,充滿了香噴噴的情色滋味。

男人的下腹緊繃起來。

「這傢伙似乎沒做什麼就勾起你的慾望,我還以為修羅將軍的獨生子非常有自控力呢。」皇太子撕去了溫和優雅的面目,肆無忌憚地分開昏睡中的軍校生的雙腿,「你疼愛女人的時候也這麼粗暴嗎?」

指尖撫摸著大腿內側斑駁的青紫痕跡。

「您又冤枉我了,那絕對是凌家兄弟做的好事。」佩堂冷冷地說。

肌膚下洋溢著青春生機的身體毫無防範地裸呈在眼下,剛才時間太少了,他只來得及製造胸膛上的部分痕跡,至於下體那些……

可以從中想像,凌涵,那個目中無人的又喜歡故作老練的傢伙,在隱秘的密巢裡對他名義上的兄長有多麼熱情。

也許……在出門赴宴前還激情四射地痛快做了一場吧?

想到這張臉會在凌家兄弟胯下展露的妖媚,泫然欲泣地呻吟,詭異的憤怒在佩堂血管裡流動。

電光火石間,記憶深處那張模糊的臉閃過腦海,還有那個,辛辣的充滿鄙夷的笑容。

瞬間變似乎無法控制的激動情緒讓佩堂自己也吃了一驚,默默收斂著表情,卻難逃王子敏銳的觀察力。

「佩堂,你這個表情,不會是嫉妒吧?」皇太子握住那個沉睡柔軟的男性器官時,感到有趣地微笑,「別告訴我,剛才那一會,他已經把你給俘虜了。」

「不,只是……」佩堂甩甩他燦爛的金髮,「沒什麼。」

「哦,將軍的人總是藏著無數秘密,我不會不識趣地追問。」皇太子給他一個明白的眼神,然後朝沙發上的凌衛揚了揚下巴,「就這樣可以嗎?還是再增加一些別的痕跡?」

年輕的凌家長子,正氣凜然的軍校生,裸體躺在王宮內,帶著渾身淫靡的痕跡,從鎖骨到下體內側無數的吻痕、指痕,這一切已經夠看頭了。

但是佩堂卻提議再來一點,「兩顆乳尖再腫脹一點的話,挺挺的會比較色情,像是剛剛才淫亂過的樣子。」

「照你這麼說,還不如把他下面玩弄到高潮,有體液作證的話,不是更逼真嗎?」

「喝了致暈劑,是很難高潮的。不過,可以給他用一點情趣的藥物。」

佩堂掏出另一管試劑,稍微捧起凌衛的頭部,餵一無所知的凌衛喝下去。然後,熟練地玩弄起胸膛的花蕾。

皇太子不甘寂寞地加入,佔據了另一個沒有被照顧到的突起,用指尖夾著小小的肉點,色情地揉捏。

「充血之後,顏色鮮艷多了。」

彷彿在昏迷中也察覺到什麼,凌衛端正的眉間偶爾難受地抽動一下。

喝下去的藥效發揮作用,胯下溫馴的器官很快抬頭,勾勒出極漂亮的形狀。

「真是千載難逢的美景。有時候,不得不羨慕凌家那一雙孿生,不知道是兩個人中的哪個幫他開苞的。」

「把雙腿再分開點,這樣重點部分才能拍進去。」

放蕩的姿勢,勃起的男性,數不盡的淫靡痕跡,甚至在凌衛的手旁,還放上一杯灑的紅酒,酒水弄濕沙發坐墊,滴淌到精美的藍玫瑰地毯上,看起來真是不堪入目。

佩堂站起來,用通訊器的攝像口對準,快速拍了幾張全角度照片。

「等他取得鎮帝特殊考試的第一名,人生將到達前所未有的輝煌期,數不清的讚美,還會有大量充滿熱血的擁護者,到那時,這些照片就會出現在整個聯邦都可以查詢到的大型資料庫裡,把站上高峰的他重重地打下地獄。」

「可憐的人,不但自己身敗名裂,凌家也會遭到長期的恥笑。不過,我倒是很同情那位優雅溫柔的凌夫人,要受到這樣的羞辱,何其無辜。」皇太子的臉上稍露遺憾。

「軍部鬥爭是絕對殘酷的,想參與其中的話,我不得不奉勸殿下拋棄所有無謂的仁慈。」佩堂速在通訊器上按下指令,把剛才拍攝到的照片立即傳送到自己私人資料庫中最高級別的保密儲存,一邊說,「凌衛看起來非常無辜,但他已經成為凌家打擊我們的一顆威脅性甚大的棋子,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昨天凌涵已經向最高軍備委員會提交了聯邦新世紀血液計劃。」

「嗯?是什麼東西?」

「和新一屆鎮帝軍校第一名有關,赤裸裸的假公濟私,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手腳,委員會那群老頭子居然大部分被他說服了。你無法想像凌家那一對孿生兄弟為了把他捧起來暗中做了少骯髒事。另外,他在網路上神速的冒起,恐怕也內有玄機。」

不知道是誰暗中搞鬼,讓凌衛在網路上知名度忽然暴增,擁有追隨者的話,要對付他就棘手多了。

毒殺是絕對不行的,也許會被憤怒的聯邦民眾追究,萬一重提當年的衛霆事件,那簡直就是軍部的噩夢。

最可靠的解決辦法就是在最要命的關鍵時時候,徹底毀掉他的聲譽。

「那麼,正經事已經做完了。」皇太子把凌衛手邊的酒杯放回茶几上,撫摸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頰,「要我把他喚醒嗎?我可以現在餵他喝清醒劑。」

「為什麼我覺得您的建議並不怎麼真心呢?」佩堂一針見血地反問了一句。

他們都看見對方眼底的慾望。

皇太子呵地笑了一下,「眼睜睜放過落入掌心的獵物,好像有點可惜呀。」

「我不知道您對軍人也有興趣,出入宮廷的小姐們讓您膩味了嗎?」

「並不是每個軍人,都這麼,嗯,誘人。」皇太子輕佻地用指頭彈著挺立的花蕾,讓凌衛再度不適地擰起眉,彷彿想從噩夢中醒來,「再說,你難道不想嘗嘗凌家兄弟的禁臠嗎?我剛才進來打斷的時候,你可是熱情高漲的。」

佩堂低頭,掃了處於昏迷狀態的凌衛一眼。

下腹火熱的繃著,他知道這具身軀吸引著自己男性的衝動,但是心裡彷彿被什麼梗塞住,他弄不明白那是什麼。

就好像他弄不明白那個辛辣的笑容。

是誰,在對自己鄙夷地笑?

佩堂.修羅絕對不是在性方面保守的人,不過,和皇太子一起在王宮玩弄一個昏迷的軍校生?

他討厭和別的男人分享玩具。

「不。」他搖頭。

皇太子有些意外,「我可沒聽說過你有這方面的潔癖。」

「我比較習慣單對單。」

「我不會剛剛結盟就被你看做分食收獵的對手了吧?」皇太子深邃地打量了他片刻,轉過頭,「如果你拒絕參與的話,那麼,我可能要獨食了。這麼美好的身體,這麼特殊的身份,如此難得的嘗鮮機會,要等上好一段時間才能撞上第二次。」

他握著凌衛的腳踝,把凌衛擺成雙腿分開,兩膝豎起的姿勢。

修長的指頭探往隱藏在臀縫中禁忌的入口。

佩堂不動聲色地冷眼旁觀,剎那間,胸口湧出的莫名衝動差點讓他做出阻攔的行為。

砰!

在皇太子觸及那最隱秘的肉穴那一刻,房門忽然被毫無預兆地打開了。

甚至可以說是撞開,木門被強大的力道推動,劃出一個弧形,重重打在牆壁上。

「什麼人?」皇太子驚怒交加地跳起來,轉身面對可惡的不速之客。

佩堂急眼快地扯過剝下的軍服,蓋在赤裸的凌衛身上。

「抱歉,殿下,我並不知道您在這裡。」來人俐落地行了一個軍禮,很迅速地把手放下了,「我是來找凌衛的,聽說他在候見室。」

「伍德准將,我很欣慰聽到你從前線平安回來的消息。不過,」皇太子無比惱恨這個刁鑽的軍官,不過作為王位繼承人,他必須保持優雅的儀態,也就是說,保持微笑,「作為一名多年駐紮在前線的將領,你也許已經忘記了一些王宮的規矩,進入候見室是需要司官引路的,這樣貿然闖進來,有點失禮了吧?」

伍德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責問,目光在房中警惕地掃視。

「躺在沙發上的是凌衛嗎?」他居然徑直向他們走過來。

無論多高明的賊,被抓現行時多少都會有點心虛,看著他過來,皇太子的心怦地一跳。

「是的,凌衛在等待的時候忽然身體不適,我們給他喝了一點藥劑。」佩堂不動聲色地攔住伍德准將的去路。

「是嗎?」

「你是指我和皇太子殿下在撒謊嗎?」佩堂危險地反問。

雖然他是將軍之子,但對於長年面對真刀真槍的十二軍團的將領來說,對方只算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兒。

伍德用令人難以承受的冷冽目光瞅著佩堂,聰明地不作出任何指控。

「必須向殿下申明的一點是,我並沒有忘記王宮的規矩。」片刻後,他突兀地轉了話題,「我只是替尊敬的女王陛下跑腿而已。」

「女王陛下?」

「是的,女王陛下打算召見凌衛,派人到宴會廳尋找他,很顯然,她並不知道凌衛已經被帶到候見室了,真奇怪,為凌衛領路的司官難道不知道要通報陛下凌衛所在的位置嗎?」

「這是宮廷內部的事,我會懲罰瀆職的司官。」皇太子只能順水推舟地作出公事化回應。

「陛下正在等待他,現在可以叫醒他嗎?」

「餵他喝一點藥,他就會醒了。不過,在我給他餵藥的時候,可以請你出去在外面稍候嗎?」皇太子朝伍德做個手勢,帶著一絲王族的高傲,「御用醫藥的使用,嗯,你應該知道關於這方面的規定。」

「明白,無關的外人盡量退場,是嗎?」伍德臉上的笑容,很有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意思,彷彿故意激怒對方似的。

他朝皇太子微微鞠躬,退到被他踢壞的木門外。

受制於御用醫院條例的限制,佩堂這個不屬於王族的外人也只能和他一起在走廊等候。

「伍德准將,我也想申明一點。」

「請說。」

「你大概已經看見凌衛衣冠不整了吧,那是剛才為了讓也盡量透氣,我們不得不打開他的軍服領口。」

「是嗎?」伍德露出完全不相信的表情。

雖然沒能走到面前仔細的看,不過那個樣子,還是可以瞧出來明明是赤裸著的。

離別多年,他差點已經忘記軍部和王宮是何等的淫亂污穢了。

「當然,打開了領口後,他皮膚上的某些痕跡就讓我們吃了一驚,擔心他是否受到其他傷害,我和皇太子當機立斷把他的衣服解下來仔細查看。」佩堂一臉正經地狡辯。

「修羅家的人一向都體貼入微啊。」

「過獎了。不過查看的結果,」佩堂曖昧地丟個眼色,「嗯,只能說表面上清純正直的軍校生,其實對人生的歡樂已經有非常豐富的實戰經驗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對嗎?真是激情迸發的痕跡,如果讓我猜測的話,偷偷和你說,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凌謙和凌涵。凌承雲將軍寶貝的孿生子,你應該沒機會認識他們吧?」他壓低了聲音。

伍德盡量裝出不在意的表情。

但他並沒有那些長年待在軍部的人那麼善於為裝,佩堂看出他的額上的青筋在隱隱抽動。

「伍德准將,會不會你回來的時機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準確呢?也許你回來的太遲了,也許,」佩堂嘖了一聲,遺憾地輕輕搖頭,「這一個和當年的衛霆一樣,已經被那些齷齪骯髒的慾望和鬥爭,給殘忍的玷污了。」

如他所料,伍德准將的眼神瞬間尖利得幾乎想擇人而噬了。

還想進一步刺激這個戰場上的老將,但皇太子的聲音從裡面傳了過來,「請進來吧,他已經醒了。」

兩人走進去。

「現在看得見東西了嗎?」

「看見了。太好了,謝謝你,殿下。」

醒來的凌衛眼神有點朦朧。

軍服已經全套穿回去了,他壓根不知道自己昏迷時發生的事情,皇太子給他用了幾種藥,包括解毒劑,清醒劑,還有消除勃起的冷卻劑。

為了避免留下針孔,給追查者留下證據,還全部選擇口服劑

看見伍德准將和佩堂一起進門,凌衛下意識地站起來。

「長官。」

「身體好點了嗎?」

「是的,長官。」

「為什麼會忽然身體不適呢?是頭暈嗎?還是別的症狀?」

凌衛看了皇太子一眼,他們之間有過協議,在王宮內中毒這件事情不對外宣揚。

「只是有點……頭暈眼花,我想是因為第一次到常青星,對這裡的氣候不適應吧。」

聽出凌衛的話裡有所隱瞞,但伍德並沒有繼續追究,「凌衛,女王陛下召見你。」

「啊!」凌衛震動了一下,臉上露出驚喜,「現在就可以去見女王陛下嗎?」

「陛下叫我領你過去,跟我來吧。」

凌衛和皇太子匆匆打個招呼,心急地伍德准將一起離開了。

剩下的兩個人,看著他們背影消失後,沉默了好一陣。

「殿下看到了嗎?這就是衛霆的影響力,被封塵二十年,殘留至今,卻依然在看不見的地底下澎湃湧動。那些螻蟻小民,平民出生的軍人,不知道出於何種衝動驅使,總會飛蛾撲火一般,前仆後繼地追隨他,保護他。這股力量一旦團結起來,足以把聯邦現有的制度掀翻。」佩堂凝重地開口,「我們要保留各自家族的輝煌,就必須在這個人成大氣候前把他毀掉。」

「真是非常耳熟的一句話。」佩堂不屑地嗤笑,「聽說當年衛霆被折磨至死後,很多對他下過手的人,都帶著遺憾說過同樣的話,就是那一句──實在有點可惜。」

「軍部是個既虛偽又殘忍的地方,對嗎?」

佩堂淡淡笑了笑。

這個問題,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