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做了,還是沒做,這是個問題

  但這夫妻之間的事情,喬幫主又有什麼辦法啊。

  於是,只能慢慢開導他們,讓他們好好談談。

  最後,那老婆終於說出原因了:「我哪裡還敢跟你上-床啊?上次我不就問了句『你進去了嗎』,你就立馬哭得跟死了媽似的。」

  聞言,那老公又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確實哭得跟死了媽似的:「我能不哭嗎?我都進去忙活半天了,你居然還這麼問。」

  那老婆蹭地站起來,衝到老公面前,用菜刀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還委屈了是吧?老娘天天免費給你搗弄,自己還爽不到,那我嫁給你幹嘛啊?我嫁個自-慰器還不用餵牠吃飯呢!」

  聽著這些彪悍的事情,喬幫主一額冷汗,只能扔下一句清官難斷家務事,就準備離開。

  但那老公把他拉住,非讓喬幫主為他想辦法不可。

  喬幫主兩手一攤,道:「難不成你想讓我把你老婆給綁著,讓你們過夫妻生活嗎?」

  那老公確實沒辦法,只能繼續蹲在牆角,繼續地抽菸,繼續地閃著綠眼睛。

  喬幫主出完警,走在小區門口,就碰上了正要出門的柴柴。

  柴柴輕飄飄地蔑視地掃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走。

  喬幫主決定解釋下,便追上去,道:「上次那個事情,是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讓手下探聽你的三圍。」

  柴柴狐疑地看著他,問道:「是真的嗎?」

  「我以人民警察的名義發誓!」喬幫主舉起手,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

  柴柴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下。

  但緊接著,喬幫主就咧開嘴,那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著晶瑩的光:「上次在朋友家,你只裹著浴巾的時候,我就看出你的三圍了,幹嘛還要費這麼大的力氣去查。」

  在那瞬間,柴柴非常想像我口頭禪中那樣,撲上去,咬住喬幫主的屁股。

  居然被看光光了!

  虧死了!

  「你這個流氓!」柴柴怒氣勃發,直接將手中的包向著喬幫主的腦袋瓜子碰去。

  其實,柴柴是沒資格罵人家流氓的,因為她自己以前就是位女流氓。

  因為長得漂亮,性格又直,這孩子經常被那些混社會的女生給盯上。

  她們一般都是放學時,邀約一大群人把柴柴給圍堵住,亮出那實利的指甲,準備將柴柴柔嫩的臉頰給劃傷,或者是將她那又黑又直的頭髮給扯下幾把。

  但我說了,柴柴是位女流氓,人家早就提前在學校的綠化園裡撬下了兩塊磚,塞在書包裡,等到一開戰,直接拿著書包到處死磕,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到最後,殺出激情了,也懶得用書包,直接將裡面的紅磚取出,一手拿一個,看見腦門就死勁拍下去。

  沒一會功夫,那些混社會的女孩子就被拍得鼻涕與眼淚直飛,全部蹲在角落中哭著喊著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然後,柴柴聳聳肩,邁著窈窕的步伐離場。

  雖然離開了學校,離開了那種血氣方剛的年齡,但是柴柴至今還是習慣在包中放上一塊磚。

  -

  沒事可以背著減肥,遇到事時就可以拿出來當武器。

  所以說,柴柴那包的重量和鐵球沒差。

  但是喬幫主不知道這點啊,他以為那包裡不過裝了些面巾紙,鑰匙之類的,最多是給他搔癢癢,所以他根本就不躲。

  於是乎,喬幫主被砸得有些慘,大白天的就看見星星滿天飛。

  喬幫主捂著腦袋,身子搖晃了下,回過神來,立即怒道:「你不怕我告你襲警啊!」

  柴柴將手往那細腰上一叉,柳眉一豎,理直氣壯:「我還要告你調戲民女呢!」

  「良家?你哪裡良家了?你穿得跟妖精似的!那裙子再往上提一提就看見內褲了!」喬幫主氣結。

  「淫者見淫,只有你這種流氓才會整天想著這些事情。」柴柴怒火驟升:「再說,我裡面有穿安全褲!」

  然後,兩人不歡而散。

  接著,柴柴就出去逛商場了。

  關於這點,我要批評她一下,都沒有叫上我,不仗義。

  逛到天剛擦黑的時候,柴柴提著大包小包回家了。

  但剛打開房間門,柴柴就覺察出不對勁了。

  這屋子裡有股陌生的變態的氣息。

  果然,女流氓的第六感是正確的——陽台上,站著一個長著副變態相貌的人,手中拿著柴柴的內衣。

  居然連偷內衣的變態都招引來了,柴柴覺得自己這輩子可真是無憾了。

  連她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的磁場。

  但是佩服歸佩服,人還是得抓啊。

  於是乎,柴柴三步兩步沖上去,想將那變態扭送到公安局。

  但是,柴柴忘記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句老話。

  也就是說,那變態的功夫是很厲害的,三下兩下居然就把柴柴給制住了。

  其實主要是柴柴的包放在客廳沙發上,不然她拿出磚頭來對著這變態腦門一拍,那絕對能拍得他腦漿四濺。

  這時,那變態將柴柴給按在床上,準備將犯罪行為升級。

  當柴柴的外衣被撕開一道口子時,她像是被一盆冰水給從頭淋到腳,全身都涼透了。

  可同時,心中升起了一股復仇的猛烈的火焰,將柴柴燒得眼睛都紅了。

  她發誓,只要這變態敢把他的小弟弟露出來,那她就敢把它給咬下來!

  那變態的臉色,呈現亢奮狀態,一張嘴留著哈喇子,慢慢向著柴柴的粉臉靠近。

  柴柴噁心得胃中翻江倒海。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從門口衝入,狠狠一拳將壓在柴柴身上的變態打倒在了地上。

  接著,又有幾個人衝進來,收拾殘局,對著那變態不停地踹。

  -

  當然踹的是重要部位,並且邊踹邊喊道:「居然敢對咱們未來大嫂下手,你小子活膩味了!」

  柴柴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將變態大下床的是喬幫主,而那幾個正在收拾變態的人,是上次在派出所遇到的那幾個民警。

  在那瞬間,柴柴覺得,局子裡有人,還是好啊!

  收拾了十分鐘後,另外幾名警察叔叔就提出他們將這個奄奄一息的變態給帶回派出所,讓喬幫主留下來好好照顧他們「未來大嫂」。

  柴柴那時哪裡還有心情糾正他們對自己身份的錯誤觀念呢?

  這孩子雖然是女流氓,可是在這劫後餘生的時刻也是身子發軟啊。

  其實,這時候,喬幫主完全可以落井下石,諷刺她幾句。

  畢竟,喬幫主今早額頭上被柴柴用磚頭拍的那塊還沒消腫呢。

  但是,人喬幫主只是靜靜問道:「想喝酒嗎?」

  答案是肯定的。

  於是,兩人隨便找了一處大排檔,坐下,叫了些菜,開了啤酒,一人一瓶就這麼喝了起來。

  酒是最容易培養感情的。

  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

  柴柴的酒量是非常好的,也不用擔心啤酒肚,一瓶一瓶地灌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到這,喬幫主眼睛一亮。

  原來,他也是位酒中豪傑,生平最喜歡結交酒量好的人。

  今天誤打誤撞,居然遇見柴柴這個女性酒中豪傑。

  於是乎,喬幫主就開始和柴柴拼酒了。

  高手過招,必定都有損傷的。

  也就是說,兩個人都喝醉了。

  喬幫主就問,我說你怎麼總是容易遇上這些人呢?

  柴柴回想起這輩子自己吸引過的變態,不禁悲從中來,無語凝噎。

  喬幫主拍拍她的肩膀,說,沒什麼,改天我教你幾招擒拿術,絕對管用。

  柴柴抬眼,雖然眼前的喬幫主是三個影子,但她還是看見了他額頭上那塊腫起的包,心內不禁升起一絲愧疚。

  喬幫主繼續道,其實,你就是長得太漂亮了,所以容易被蒼蠅蚊子給盯上,今後出門時,打扮得邋遢點就行了。

  柴柴搖頭,這麼一搖,頭更暈了,她說,我不干。

  喬幫主問,為什麼。

  柴柴道,女人統共就年輕這麼幾年,不好好對自己,以後會後悔的。

  喬幫主皺眉,說,怎麼說得好像女人除了年輕這幾年是活著的,過了就進墳墓似的。

  柴柴道,那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等你老婆老了,你還不是要嫌棄她,到時候,心裡又想著外面的年輕水靈的小妹妹了。

  -

  喬幫主咧嘴一笑,潔白的牙齒在黑暗中更加明顯,他說,娶老婆又不是拿來看的,是和他過日子的,再說,她老的時候,我也老了,人家都不嫌棄我,我幹嘛不要臉地去嫌棄人家?

  柴柴一聽,覺得這男人還是有點意思的。

  接著,兩人再繼續喝。

  喝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飛沙走石,天地變色,烏雲壓頂,風雲驟變,電閃雷鳴,狂風大作,視野迷離。

  喝得傷陰損陽,肝部硬化,體溫過低,心臟肌肉組織衰弱,記憶力注意力判斷力全部失常。

  一直喝到人家大排檔都關門了,兩人才互相攙扶著,離開。

  喬幫主大著舌頭道,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還是送你去你朋友家吧。

  柴柴腳步踉蹌,也忘記我早就已經在盛狐狸家住下了的事實,道,嗯,好,剛好和你同路。

  然後,兩人就搖搖晃晃地走在漆黑的夜空下。

  這就是柴柴所記得的全部過程。

  接著,今天早上,柴柴被門鈴聲所驚醒。

  睜眼時,居然發現自己躺在喬幫主的床上,而旁邊還躺著誰,就不多說了。

  最恐怖的是,喬幫主差不多是全身赤-裸,而柴柴,則穿著一件男人的襯衫。

  接著,就是我化身為大蜘蛛,所聽見的那些話。

  「……禽獸!你對我做了什麼?……」柴柴拿起旁邊的電話當成磚頭對著喬幫主的腦袋瓜子拍了下去。

  「我不知道!……」喬幫主被打得暈頭轉向。

  「我要殺了你!……」柴柴四下張望,準備找出一個更像磚頭的東西。

  「快放下武器!……」喬幫主職業病犯了。

  柴柴頭昏腦脹,也不知道怎麼辦,於是,就拿著自己的衣服,跑到浴室去換上,接著,氣沖沖地打開門,準備離開。

  好死不死地,我就因此而受傷了。

  事情是清楚了。

  我手摸著下巴,眉毛皺得緊緊地,道:「你們兩個,究竟有沒有發生關係啊?」

  柴柴臉利馬出現暗紅,道:「我怎麼知道。」

  喬幫主揉揉太陽穴,道:「我真的不記得了……不過,我會負責的。」

  「誰要你對我負責?」柴柴瞪他一眼。

  「那,就你對我負責吧。」喬幫主笑笑,那晶亮,就從眼睛中濺了出來,還挺帥氣的。

  柴柴氣得-胸-腔急劇起伏著,那C罩杯都漲成D罩杯了。

  害怕衝突再起,我趕緊又擋在他們面前,道:「別吵,別吵,現在最主要的是搞清楚你們兩個究竟做了沒?如果做了,戴套套了沒?就算戴了套套,套套破了沒?還有就是,如果第一次戴了套套,那第二次又戴了套套沒,弄出人命就不得了了!」

  一不小心,舌頭扭到。

  我痛得全身抽搐。

  -

  造孽哦,我這是為了誰啊。

  為了搞清事情真相,我來到昨晚的案發現場——那張黑色的雙人床。

  翻開被單,我仔細地觀察著,看是否有小蝌蚪陣亡的痕跡。

  但是,查找了三遍,我都沒發現什麼東西。

  看來,他們之間,確實是清白的。

  我那個悲傷呦。

  如果做了,不就能把柴柴給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