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勾引,也可以是血腥的*

  沒錯,我就是嬰兒喝稀飯——卑鄙,無恥,下流;菩薩的-胸-懷——沒有心肝,茅房裡打燈籠——照屎(找死),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化膿——壞透了。

  我當然知道勾引了一個男人,又不讓別人得到釋放,這是多麼痛苦的傷害。

  但是,一想到盛狐狸平時整我的那些事情,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所以,就下了這樣的毒手。

  還別說,這麼一報復,還報復上癮了。

  反正每次我那個來,是雷打不動的一週,因此,我有充足的時間惡整盛狐狸。

  頭一天,是我的診室中勾引他,他想幹壞事,但當手碰觸到那女性衛生用品後,未遂。

  第二天,我逃班來到情趣內衣商店中,買了一套非常大膽的內衣。

  黑色的透明的紗質布料,上面的那些花紋,全是鏤空,剛好將那些重要部位給隱隱約約地遮住。

  光溜溜的大腿,就這麼露了出來

  還有那俗稱和時間一樣,擠一擠就會有的乳-溝,也是華麗麗地地呈現了。

  那勉強說來,還算纖細的腰肢,在黑色的蕾絲下,勾勒出了綺麗的線條。

  一回到家,我立馬奔進房間,將其換上,然後在盛狐狸面前,左逛逛,右轉轉。

  盛狐狸估計是早就料到我有此招,意志堅定,不為所動,繼續看他的新聞聯播。

  我壞心不死,馬上蜷縮在沙發上,將腿伸到他的手臂上,慢慢移動。

  盛狐狸的眼睛,還是盯著電視,巍然不動。

  -

  我眼睛一眯,將腳伸到了他的小狐狸處,腳趾像小蟲一樣不停地蠕動著。

  我就不信你沒感覺!

  這招不錯,盛狐狸有反應了。

  他低下頭,看著我的腳,良久,終於喚了我的名字:「寒食色。」

  「嗯?」我得意地笑,眼尾都要翹上天了。

  「你的腿毛應該刮一刮了。」

  「……」

  羞紅著臉,跑到浴室中,借用了盛狐狸的刮鬍刀,將腿上的毛給剃乾淨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深深地認識到,盛狐狸,果然是個狠角色。

  可是,我寒食色就是賊心不死啊。

  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

  我繼續努力!

  確定身上沒有什麼有傷大雅的毛髮後,我走出了浴室,來到廚房,拿著自古以來,被色-情男女們稱為調情聖品的葡萄。

  接著,我走到電視機旁邊,拿著一顆紫色的葡萄,慢悠悠地在自己肌膚上滑動著。

  從頸脖,到鎖骨,再到-胸-前的渾圓,每一絲動作,都是吸引。

  那冰涼的葡萄,在我的肌膚上,留下微微的緋色的印記,顯現出了無限的旖旎風情。

  表演完畢之後,我將那顆葡萄放在自己嘴中,含著,讓那紫色的誘-惑在舌間流轉。

  這樣流轉了半天,估計那葡萄都被我給刺激得脫水了,可盛狐狸還是沒有什麼大的反應。

  我鬱悶得牙齦都要出血了。

  再接再厲,繼續拿了一顆葡萄,重複了剛才的動作。

  但是反應甚微。

  我寒食色,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在不值得的事情上不服輸。

  於是乎,我就跟這葡萄還有盛悠傑給較上勁了。

  在盤子中的葡萄被我吃得差不多了之後,盛悠傑開口了:「寒食色。」

  「嗯?」我露出欣慰的笑,似乎,可能,也許是成功了。

  「忘記提醒你……葡萄買來還沒洗。」

  「……」

  在沉默的當,我的肚子就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然後,我蒼白著一張臉,跑到衛生間中,去劈里啪啦釋放內存了。

  雖然我的身子是鋼筋水泥製造的,連盛狐狸都太陽不死。

  -

  但是,我的腸胃,可是嬌柔型號的,只要吃了一點髒東西,馬上就會拉肚子。

  什麼叫忘記提醒我?

  我都吃下去這麼多顆了,就是提醒一百次也來得及啊。

  所以說,盛狐狸絕對是故意的。

  拉完之後,我吃下藥,便到床上去躺著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我寒食色不是君子,我是小女人。

  所以,當盛狐狸看完電視,躺在我的身邊時,我的母狼爪子,就開始不停地在他的身體上游移著。

  這個動靜,是比較大的,是那種恨不得將他的皮給扒下來那種弄法。

  盛狐狸抓住了我的手。

  然後,他轉過身來。

  他的眼睛,如夜間澄明的池水,風起,映照著婆娑的綠枝。

  接著,他也將我翻過了身子。

  最後,在我沒反應過來時,我的屁股,我那有彈性,沒下垂,無痔瘡,從小遵紀守法,熱愛祖國,勤勤懇懇,兢兢業業,誠實守信,知書達理,擁護中國共產黨,具有良好道德品質,辛勤勞動,努力排便的屁股,又被盛狐狸那白淨的腳丫子,給狠狠踹了一下。

  而我整個人,也就因此被踹到了床下,摔得我頭昏眼花,差點就找不著北。

  但我寒食色是誰啊,人稱打不死的小強,摔不死的屎殼郎。

  於是乎,我立馬又四肢並用,爬到了床上,惡狠狠地說了一句話:「盛悠傑,通知你個不好的事情。我拉稀,剛才你踹的那腳,力道正好,讓我肛-門一熱,不小心灑出來幾滴。你腳上那黃色的液體,就是我的,明早乾了之後,記住搓成球,還給我。」

  聞言,盛狐狸縱使再淡定,那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地一抖。

  我剛想再次伸手去摸他的身子,但屁股上的疼痛還是讓我遲疑了下。

  於是乎,我找了個抱墊,塞在屁股裡。

  這樣一來,就算盛狐狸練習過佛山無影腳,我的屁股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能安然逃過。

  當然,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會被踹成八瓣。

  準備工作做好之後,我深吸口氣,虎軀一震,猛得撲上去,像只無尾熊似地,將盛狐狸給纏上了。

  我的雙腳,夾著他的腰。

  而我的雙手,則迅疾如閃電般地襲擊上了他的小狐狸。

  目標接觸之後,我立馬死死地將小狐狸握住,上下其手,左右撩撥,前後摩挲。

  在我這種不要臉,不要皮的強大攻勢下,盛狐狸的小狐狸就這麼被我給喚醒了。

  有反應了。

  血液終於來到小頭上了。

  我心裡興奮得開始舉行春節聯歡晚會了。

  -

  我寒食色還有一個大毛病,就是只懂得趁勝追擊,不懂得見好就收。

  我繼續用自己的雙手,調戲著小狐狸,聽著盛狐狸的呼吸,漸漸失去了規律。

  正得意得屁股都要翹上天去時,盛狐狸忽然轉過身來。

  又要踹我了?

  我暗暗鬆口氣,還好事先屁股上有墊東西。

  但是,盛狐狸這次並沒有踹我。

  他只是安靜地看著我。

  他的眼睛,如墨色的蒼穹,蘊藏著無限的深邃,以及,危險。

  他用一種非常平淡的語氣說出了下面的話:「寒食色,如果你再敢勾引我,我就碧血洗銀槍了。」

  我頓時被嚇得面如死灰,魂魄不全,牙關打顫,手腳發涼,臉色慘白。

  碧血……洗銀槍?

  好一個狠毒的漢子!

  這樣毒辣的一招也使得出來?

  說完之後,盛狐狸淡定地扒拉開我的手腳,轉身,睡去。

  我趕緊抱著被子跑到沙發上,去蜷縮著睡了一晚。

  我確實相信,殺人越貨這種事,盛狐狸幹起來都是滴溜溜熟的,所以說,碧血洗銀槍對他而言,應該是小Case。

  因此,這天晚上,以至於今後所有我那個來了的日子,我都安分守己,像個矜持的大家閨秀似的,連睡衣都穿高領的,就怕盛狐狸某天真的獸性大發,喪失理智地對我進行碧血洗銀槍了。

  經過一麼一鬧,看上去,我和盛狐狸是和好如初了。

  但是我想,我和他都知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

  我不太明白他的想法,但是對我來說,這件事發生之後,我變得如履薄冰了。

  這種感覺不太好。

  真的。

  就像擁有了一件很喜歡的東西,沒事的時候你就拿出來摸摸,抱抱,親親,很快樂。

  但是忽然有一天,你被告知,這件東西不能碰水,否則就會碎裂。

  這時,你就會小心翼翼起來,儘量讓他遠離水。

  於是,你的生活就不再這麼隨意,要整天預防著自己喜歡的東西沾到水,預防著失去。

  那種快樂,蒙上了疲倦,就會打對折。

  而我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我不能提及溫撫寞,甚至,我不能做一點讓盛狐狸會誤以為我想起溫撫寞的事情。

  我也曾仔細地想過,事情究竟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

  但是事情一旦落在自己身上後,再清晰的思路,都會成為一團雜亂的毛線球,根本就找不到線頭。

  後來,經過幾天幾夜的思考,我稍稍清醒了一點。

  兩個人之間出了問題,原因一定是雙方都有的。

  盛悠傑是因為他的好強與固執,在無形之中逼迫著他去在意溫撫寞在我心中的位置。

  他一定要和溫撫寞一較高低,從小到大的成功讓他不能容忍自己屈居第二。

  所以,稍稍的風吹草動就會讓他敏感。

  但我也是有責任的。

  在遇見盛悠傑的時候,我確實是一直想著溫撫寞。

  那時,縱使是再大的快樂,也蒙著煙雲般的陰影。

  這些,盛悠傑都是看在眼中的。

  從很早的時候,盛悠傑就知道,在我的心中,駐留著一個刻骨銘心的溫撫寞。

  而後來,他開始對我發動進攻,而我,卻在一直逃避著,拼了命似地逃避。

  這些,都加深了他的不安。

  而要命的是,盛悠傑剛好和溫撫寞長相有相似之處。

  既然柴柴都認為我可能會因為這個原因而和他交往,那麼盛悠傑這麼認為,也是很正常的。

  任誰,都會在意這一點的。

  就像是我在意安馨。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的大意,或者說是我一些下意識的動作。

  就像是上次事情的導火線——我撫摸溫撫寞的照片。

  這個動作,是下意識的,無法解釋的。

  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我害怕的是,在將來,或許我又會作出這種行為。

  這樣的行為,在盛悠傑的眼中,便是一種赤-裸裸的懷念,是我記掛著溫撫寞的表現,也是他輸得徹底的象徵。

  我不知道,當這種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時,我和盛悠傑之間的感情,究竟能挺立多久。

  想到這,我忽然長嘆口氣。

  「怎麼了?」躺在病床上的柴柴問道。

  「沒事。」我笑笑。

  「那你去不去?」柴柴問。

  「去哪裡?」我揚揚眉毛。

  「你剛才發呆去了,是吧。」柴柴一副瞭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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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幸被你言中了。」我討好地笑笑:「拜託重新講一遍吧。」

  「下個星期的高中同學會,你去嗎?」柴柴問。

  「是高一的班級,還是高二,高三的班級?」我問。

  因為高二時分了文理重點與非重點,所以我們整個高中有兩批同學,像我和柴柴就只做了高一時的同班同學,而和童遙那背時的孩子,卻做了三年整的同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