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知道玩物是什麼嗎

「過癮了?」

聽到背後傳來聲音,唐依依猝不及防,差點咬到舌頭。

她的臉色變了變,腦子裡閃過很多對策,又什麼都沒留下。

索性靜觀其變。

身子搖搖晃晃,劉婷雲大著舌頭,毫不知情,「怎,怎麼不繼續說了?」

唐依依扶住她,跟她耳語。

劉婷雲已經神志不清,「誰?」

「哈哈哈哈哈你說那個老變態?」

唐依依的眼角輕微一抽。

腰被一隻大掌從後面摟住,溫熱的氣息拂過,從上往下,她的耳朵被舔了一下。

「我還真不知道,你這麼想我。」

隔著純棉的衣料,秦正摩挲著唐依依,語氣裡聽不出藏有幾分怒意。

「喝個酒都三句不離我的名字。」

唐依依按住他得寸進尺的手,秦正輕鬆甩開障礙,繼續未完的動作,毫無就此收手之意。

皎潔的月色下,兩人僵持著。

有沒有登記,似乎在他們之間不造成什麼影響。

一邊的劉婷雲東倒西歪,半掛在唐依依身上,另一邊,秦正的手在唐依依身上遊走。

畫面尤其詭異。

直到唐依依握住秦正的食指,用力往後掰。

秦正嘶一聲,他怒極反笑,「一周不見,你長了不少本事。」

唐依依冷眼。

「依依,我……我……」

半蹲著,劉婷雲哇的嘔吐。

唐依依拍拍她的後背,「把地上的礦泉水遞給我。」

黑著臉,秦正挑眉,「你在跟我說話?」

唐依依說,「這裡還有第四個人嗎?」

秦正單手插兜,沒配合的意思。

似是在等她換副態度和口氣跟他說話。

這女人把他罵的豬狗不如,一文不值,還叫他去死。

史無前例。

她簡直是膽大包天了。

在唐依依身上掃動,秦正的眼眸暗沉,犀利,尋思怎麼熄滅心頭的怒火。

然而唐依依沒再說一個字。

她蹙著眉心去夠礦泉水瓶,擰開給劉婷雲漱口。

嘴裡發出難受的聲音,劉婷雲把水往唐依依那邊送,唐依依騰出手接,但沒接住。

水全灑出來了。

唐依依身上的白襯衫一下子就濕透了,裡面的黑色布料清晰可見。

眼角斜過去,微低,秦正瞇了瞇眼眸,他抬手撥開劉婷雲,把唐依依撈到懷裡。

劉婷雲踉蹌了兩下,一屁股坐到草地上,直接往後一仰,倒地不醒。

唐依依推秦正,「鬆開。」

秦正不鬆反用力,頭低下來,微涼的鼻尖抵到唐依依的脖頸,嗅了嗅她的味道。

「叫我去死,嗯?」

置若罔聞,唐依依的眼皮往上一翻,「劉婷雲喝醉了,先送她回去。」

秦正的薄唇蹭上去,漫不經心,「這就是你有求於人的態度?」

唐依依說,「我不需要求你。」

她扭頭,眼睛一瞪,原本停在那邊的車子沒了。

「是你做的?」

隔著濕襯衫,感受她的曲線和體溫,秦正淡淡的說,「不早了,那司機師傅回去陪老婆孩子了,有什麼不對嗎?」

唐依依拿手機,想打電話叫車。

秦正把她的手機拿走。

唐依依罵道,「你有完沒完?」

秦正冷笑,「唐依依,我提醒你,站在你面前的是你丈夫,我們是合法夫妻。」

唐依依猛地抬頭,「合法夫妻?」

她的眼中浮出一抹諷刺。

「別人不知道,你我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正,我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夫妻。」

「不是?」秦正禁錮住唐依依,用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力道和角度,眉眼之間蘊著戾氣,「那你告訴我,我們是什麼關係?」

「結婚證還在抽屜裡放著,需要我拿出來,一個字一個字讀給你聽,教你認?」

唐依依渾身都是雞皮疙瘩,膝蓋上抬。

在撞到的前一刻,秦正敏銳的用手按住,強行下壓。

他歎息的搖頭,飽含失望,「唐依依,同樣的招式,你還想在我身上用兩次?」

那一次是在床上,秦正上,唐依依下,她趁他不備,膝蓋正中他的襠部。

他疼的抽氣,五官扭曲,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唐依依感到無力。

望著地上不省人事的劉婷雲,她重複之前那句,「秦正,先把劉婷雲送回去。」

秦正不答,親著唐依依,他像一頭威嚴受到侵犯的獸王,發狠又投入的肆虐自己的私有物,盡興了才退開。

「你罵人的那股勁很有味道。」

唐依依說,「是嗎?那改天坐下來,我罵,你聽。」

秦正摩挲著唐依依的兩片紅唇,他皮笑肉不笑,「好啊。」

把劉婷雲送回賓館,叫小趙夜裡留心,唐依依跟秦正站在路燈下面。

夜晚寧靜,風勢見大,涼絲絲的。

唐依依身上的襯衫已經乾了大半,潮濕的感覺還黏著皮膚,她想趕緊沖個熱水澡。

但首先得解決面前這個男人。

秦正低頭,手擋在唇邊,金屬的聲響埋進風裡,橘黃的火光一閃,煙草味漸漸瀰漫,白霧騰起。

「我是變態?」

唐依依說,「不是。」

秦正以為唐依依是矢口否認,心生膽怯,怕惹怒他,而後就聽到她的下一句。

「少了一個字。」

少了一個「老」字,太重要了。

愣怔一瞬,秦正氣的肺都要炸了。

煙夾在指間,他一把揪住唐依依的襯衫領子,將她拖到眼皮底下。

唐依依聽著耳邊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她的神經末梢繃緊。

「惱羞成怒了?」

把剛燃的煙掐滅,秦正盯著唐依依,眸子裡深諳無比。

他忽然就笑了起來,像是在面對一個不聽話的小朋友。

「家暴這種行為我本人不提倡。」

意料之外的反應,唐依依的心不斷跳動,秦正越是這樣反常,她越琢磨不透。

秦正在唐依依耳廓邊說,「放心,我雖然比你大九歲,滿足你不是問題。」

「關於這點,你應該最清楚。」

唐依依大力掙扎。

秦正低吼,森冷可怖,「唐依依,適可而止!」

他把唐依依打橫抱起,往車裡一扔,砰的砸上車門,揚長而去。

唐依依坐穩身子,「停車,我的隨身物品都在賓館。」

轉著方向盤,秦正說,「在這裡住了一周,就分不清哪兒才是家了?」

唐依依說,「哪兒是家?」

秦正的眉頭緊鎖,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

「你的東西已經給你收拾了,放在後備箱裡。」

望著極速後退的夜景,唐依依沒出聲。

這倒是符合秦正一貫的獨裁作風。

也不知道是那會兒襯衫濕了,又吹夜風,著涼了,還是啤酒喝的,唐依依胃裡難受,並且隨著時間推移,越發嚴重。

「停一下。」

視線掃過後視鏡,秦正將車停下來。

唐依依下車,蹲在路邊乾嘔。

立在她身後,秦正說,「哪兒不舒服?」

他記得,唐依依的酒量受過訓練,不會醉,更何況是區區幾瓶啤酒。

唐依依喘了兩口氣,緩緩站直身子,臉上寫著答案「哪兒都不舒服」

秦正皺眉,「明天叫何老先生來給你檢查一下。」

他摸到唐依依的手,冰涼。

「沒什麼事就少喝酒。」

唐依依怪異的看他,秦正偏過頭,「回去了。」

將近一小時後

唐依依得到胖白貓的迎接。

她剛打開車門,就被撲個滿懷,「富貴,你怎麼跑外面來了?」

「喵~」

富貴蹭著唐依依。

唐依依奇怪,她家富貴今天似乎很開心,難道別墅多了一隻母貓?

正想著,客廳又傳來一聲貓叫,不同於富貴軟軟的聲音,那聲音細亮。

果不其然,沙發上蹲著一隻灰白色的貓。

沒見過,小小的一隻,和富貴的圓潤敦厚一比較,更加可愛了。

那貓好像很膽小,見到唐依依,扭頭就竄沙發底下去了。

快的都讓唐依依沒反應過來。

看著大變樣子的客廳,傢俱,擺設,風格全變了,不再是原本的黑白冷色調,換成暖色為主,唐依依的腳步頓了頓,停在原地。

離開一周而已,怎麼感覺發生了很多事?

「太太。」

管家領著兩側的傭人們躬身喊道。

這個陌生的稱呼讓唐依依驟然回神,再無心思看客廳究竟變了多少。

她冷著臉,換了拖鞋上樓。

快到樓梯口時,唐依依回頭,見富貴沒跟上來,而是圍在秦正腳邊轉,尾巴直搖,一副狗腿子的樣子。

她有短暫的錯愕,孤軍奮戰的感覺油然而生。

見利忘義的小胖子,唐依依無奈的嘀咕。

樓下,秦正抬眼,和唐依依對望,眼神交錯。

看見沒有,你家富貴如今已經叛變。

懶的搭理男人近似炫耀戰果的姿態,唐依依收回視線,秦正竟然連富貴都收買了。

下一步是不是劉婷雲?

她進房間,發現少了秦正的東西,這是……

背後響起秦正的聲音,「我在隔壁睡。」

唐依依面上沒有露出什麼變化,心裡卻是愉悅。

察覺她身上的氣息有變柔和,秦正繃著臉開口,「一個人睡,就那麼高興?」

確切來說,是不和他睡。

唐依依直接承認,「當然。」

沒有誰喜歡被人強迫。

秦正的面部抽動,抬腳就走。

他也是賤。

這些天夜夜失眠,他想方設法的去找這女人,帶她回來,盡找罪受。

但就那麼讓她離開,離的遠遠的,他又跟身體裡少了一塊似的,不完整。

唐依依回來,富貴是最開心的,它的待遇又回到以前了,可以在房裡自由的上下亂竄,這次還有了小相好的。

倆個喵星人非常隨便的就開啟了花式虐狗模式。

在客廳待了片刻,秦正上樓,叫唐依依給他泡茶。

唐依依趴在床上,以一副要把自己悶死的姿勢,看似是睡著了。

大步走近,秦正居高臨下,灼熱的視線從唐依依的後頸,腰部,一路往下。

唐依依身上一沉,她的臉被那股力道壓到被子裡,無法呼吸。

手拍到後面,用力去拽,唐依依在撬開的空隙裡蹭到床頭。

秦正的手臂撐在被子上,「醒了?」

「去給我泡杯茶。」

唐依依說,「叫陳叔去泡。」

秦正的眉頭瞬間籠出深痕,他抓住唐依依的腳踝,把她拉到自己懷裡。

「說起來,我們的新婚之夜還沒開始,就今晚怎麼樣?」

唐依依的耳朵一痛,下一刻,秦正的肩膀差點被咬下一塊肉。

半小時後,秦正坐在書房喝茶,肩膀還隱隱作痛。

清茶從口腔滑進喉管,逐一擴散,像是有一把小刷子,在他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刷了一遍,全身舒暢。

他闔了闔眼簾,手指敲擊桌面,眼底有不明的東西湧出,不知在想些什麼。

十點,秦正來提醒唐依依,叫她睡覺。

唐依依剛準備睡。

秦正凝視著唐依依,一雙眼眸黑沉沉的,像是能穿透她的睡袍,欣賞個夠。

唐依依神色淡然,「沒什麼事了吧?」

秦正紋絲不動,「唐依依,我已經做到這份上了,你全當看不見?」

他渾然不覺自己是一副等待誇獎的意味。

唐依依把話挑明,「想要我對你另眼相看,那就徹底放過我。」

「放過你?」秦正說,「唐依依,別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

唐依依平靜的說,「有結婚就有離婚,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法律生不出感情,硬將兩個人栓到一起,就是一堆文字,一個印章。

面色霎時陰沉,秦正從唇舌間擠出幾個字,擲地有聲,又透著可怕的情緒。

「除非我死。」

房門在他面前啪的關上。

呼吸略粗,秦正挺直的背脊微彎,他將修長的五指伸進髮絲裡,往後捋了捋,充滿黑暗氣息的眉眼在燈下無處遁形,有些悚然。

「先生,今晚是在書房,還是……」

管家在樓梯口問。

秦正深呼吸,克制住瀕臨爆發的情緒,「書房。」

他失眠,沒唐依依,房間對他無用。

臥室裡,唐依依一覺到天亮。

初夏,發生了兩件事,還都在同一天。

那天是二十三號。

劉婷雲入圍最佳女配角,薛五大婚。

對前者而言,是演藝生涯目前為止最成功的一天,對於後者,那就是這輩子最鬱悶的一天。

薛五存心要給黃家,給黃筱不痛快,他安排了十桌給跟過他的部分女人。

這場面一般人想像不出來。

那些女人花枝招展,均是百裡挑一,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模特身材,明星臉蛋,級別很高。

前來參加婚禮的男士們都一飽眼福,單身的已經暗搓搓的拿尺寸對比,躍躍欲試。

他們想不出,新郎官究竟有多大能耐,讓那些女人湊在一起,還有說有笑,活脫脫就是姐妹情深。

唐依依在草坪上跟劉婷雲打電話,把薛五的十桌前任告訴她了。

「臥槽,十桌?」劉婷雲不顧一身淑女打扮,失聲叫道,「那有多少個?不得跟選美一樣啊!」

唐依依說,「放眼望去,一大波。」

她跟秦正參加過不少婚禮,那陣勢卻是頭一次見到。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劉婷雲在電話那頭笑抽,「薛五瘋了吧,那新娘是誰來著,我給忘了。」

唐依依說,「黃筱。」

「對對,黃筱。」劉婷雲說,「她可是個千金大小姐,能嚥得下這口氣?」

「要換我的婚禮上,我老公請他的前任過來,我直接掀桌子走人。」

唐依依說,「黃筱沉得住氣。」

劉婷雲嘖嘖兩聲,「那是個有心機的,你多跟薛五說聲祝賀啊,把我那份也說了。」

「就祝他們相親相愛,白頭到老!」

唐依依的嘴抽抽,薛五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個。

聊了幾句,劉婷雲說,「依依,我去接受媒體採訪,裝傻充愣去了,晚點再打給你,請你吃飯。」

唐依依將手機放回包裡,餘光在掃到一個身影時,驚訝一閃而過。

過來的唐希笑著撥頭髮,「怎麼,見到我很吃驚?」

「這種場合就你能來,我不能來啊?」

唐依依淡聲說,「你牙齒上沾到了口紅。」

唐希臉上擺出的得意笑容一僵,她立刻拿化妝鏡。

等她再抬起頭,唐依依早走了。

「人呢?」唐希跺腳,左右看看,滿臉不甘,還有點別的,似是焦急。

離開草坪,唐依依回到秦正身邊,繼續品酒。

秦正並沒有過問她的行蹤,好像已經不再對控制她那麼入魔。

但唐依依清楚,青山和秦家那些人都是秦正的眼睛。

這場婚禮聲勢浩大。

對商界宣告,薛黃兩家從此是一家人,榮辱與共。

各界人士明面上表示祝賀,至於暗地裡,什麼心思的都有。

一對新人按照流程做事,愛情的甜蜜絲毫沒有。

薛五今天格外帥氣,且有魅力,就是週身氣息很。

站他身旁的黃筱言行舉止妥當,臉上的笑容從始至終都完美無缺,即便是在面對那十桌女人的時候。

「薛五,你沒有心。」

黃筱說,「也沒有情。」

喝下一口紅酒,薛五扯了扯領結,他笑著打響指,「聰明。」

「黃筱,我也送你一句話。」

「從今天起,你就是薛太太了,跟了我薛五,大把的好日子在等著你。」

黃筱的身子晃了晃,她笑,「我拭目以待。」

薛五的唇角一揚,鋒利且惡劣,「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有道賀的朋友過來,他們收起神色,笑臉相迎。

婚禮結束,唐希都沒再接觸到唐依依,秦正就是一頭雄獅,就算是在休憩,也同樣讓人畏懼。

她離開現場,上了一輛車,「對不起,鍾老先生,我沒成功。」

車裡坐著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滿頭白髮,卻有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威勢。

蒼老的聲音響起,「無妨。」

「有那小子在,你近不了身,實屬正常。」

唐希剛鬆口氣,就聽老人說,「邱董賞識你,去陪他喝杯酒吧。」

唐希的臉一白,「好。」

老人說,「這是他的住址,早去早回。」

「對了。」

唐希的身子一繃。

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別緊張,他就是有一些嗜好,你順著點,忍著點,過了就沒事了。」

腦子裡出現很多畫面,唐希的聲音發抖,她還是怕了。

「鐘,鍾老先生,我,我可不可以不去?」

老人摸著枴杖,失望道,「孩子,沒有付出,就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榮華富貴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當初可是你親口說的,願意做任何事,不要言而無信。」

唐希聽出那幾句話裡的警告,她緊咬嘴唇,僵硬的點頭。

第二天早上,一身是傷的唐希回到家,走路都在發顫。

唐依依能擁有的物質生活,她照樣能。

而且一定會更好。

不過是被瘋狗咬,沒什麼大不了的,唐希邊忍著痛,邊麻痺自己。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唐母,她快步走出廚房,「小希,你昨天去哪兒了,晚上也不回來,媽等了你……」

「媽,」唐希開口打斷,「我很累,能別煩我嗎?」

唐母伸手去拉唐希,她身上的裙子是V領的,經不住拉扯。

想遮掩已經來不及。

看到那些痕跡,唐母抖聲說,「小希,你,你跟媽說,昨晚到底上哪兒了?你是不是……是不是……」

唐希說,「是,我跟一男的睡了。」

唐母氣的一巴掌扇過去,「不知羞恥!」

她指著唐希,手都在抖,「你怎麼就不像你姐,怎麼就不學學她……」

「我這不正在學嗎?」唐希笑笑,「媽,爸去世後,你就天天在我面前念叨唐依依,說她怎麼怎麼好,你是不是覺得她比我有出息,後悔當年把她送到秦家了啊?」

「你忘了嗎?爸的死是唐依依害的,她連一面都沒出現!」

「你爸的死跟你姐沒關係,醫生說了,你爸是……」

「還站在她那邊!」

唐母扶著桌子,頭疼欲裂,「媽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滾。」

唐希抹了把臉,妝全花了,「媽,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唐依依,你引以為傲,見死不救的大女兒,就是秦正手裡的一個玩物。」

「知道玩物是什麼嗎?就不是人,是個東西,我可是親眼目睹過秦正怎麼對唐依依的,我看著都覺得她可憐。」

茶杯砸到地上的聲音之後是唐母失控的聲音,「我叫你別說了!」

唐希無動於衷,「秦正是誰,會把唐依依留在身邊幾十年,還不是用她來應付客戶。」

「媽,別拿噁心的目光看我,唐依依比我更髒。」

「指不定她這時候正在和秦正在一起呢。」

唐母氣的暈了過去。

把憋在心裡的所有東西一次性全翻了出來,唐希紅著眼眶把唐母扶到屋裡。

她忍不住失聲痛哭。

就不該來C市。

看不到,就不會嫉妒,羨慕。

這回真被唐希說中,唐依依的確在跟秦正在一起,只不過是秦正在用嘴吧伺候她。

她沒見過還沒被強迫著接受伺候的。

第一次遭受這種感覺,唐依依受不了,直接一腳把秦正的頭踹開。

秦正沒留神,掉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