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航:起麼?
梁澤:ZZZZZZZZ……
杭航:喂,醒一下。
梁澤:……哢哢五塊一斤
杭航:什麼?
梁澤:……ZZZZZZZZ……一休十塊一斤……十塊……
杭航:(皺眉,湊近看,分明說夢話呢= =)為什麼啊?(你說他也欠= =)
梁澤:……斑禿……
杭航:你!
梁澤:ZZZZZZZZ……
杭航:起來啊,都十點了!已經晚了!
梁澤:……嗚……斑禿……
杭航:……
倍兒無奈的下床,杭航揉著眼睛換了衣服。昨天睡的太晚了。不過多晚也值得,把二愣子給騙到手了^_^雖然只是剛入手吧。可愛情是什麼?愛情是個包子,吃完就沒了;剛出爐的燙,一不注意還餿了。
就像吃飯一樣,杭航習慣把最愛吃的留到最後,所以他也不急於對二愣子下手,求色那是跑不了的,小火兒慢慢燉著先。
就是吧……很多事兒梁澤接受起來恐怕不容易。就好比昨天晚上睡覺吧,杭航摟上他,他就跟被子裡扭動,很彆扭的樣兒。問他咋了,他說──奇怪。就這『奇怪』倆字兒就讓杭航意識到前方還有坎坷。不過歸根結底也不是不能克服的,你看看,不是到了摟著他睡了一夜?
刷牙洗臉,簡單弄了早餐,杭航匆匆吃完留下樑澤那份就下樓了。
盈盈已經開了門,見他進來笑呵呵的說,「難得你晚一次。」
「哦,昨天睡的晚。」
盈盈點點頭,看著不大清醒的杭航問,「哢哢呢?」
杭航這才發覺自己手裡少了一東西──哢哢的籠子= =
「樓上呢。」
「呃。」盈盈一愣,要知道哢哢可是跟杭航寸步不離的。
「那什麼……樓上跟梁澤一起呢。」
「啊,他可挺久沒來了。」
「嗯,是,剛忙完。」
「看小葉子的寶寶了沒?」
杭航又是一怔,是啊,這梁澤……幹嘛來的?昨兒愣是隻字沒問起小葉子夫婦。這看來……杭航接著又笑了,自己比他那龍貓還是重要的。
「店主……」盈盈皺眉,「你沒事兒吧?」好麼,那臉,一會兒一模樣。
「……」
上午人不多,到了午飯時間也不見梁澤下來,杭航本想上去喊他下樓吃飯,又想到他剛結束工作期可能太累,就罷了。這一等,好麼,大半個下午也過去了。這人是豬嗎?真能睡= =
店裡忙起來了,海紅也過來接班,杭航最終沒得著空去喊那頭豬。
梁澤睜眼了,睜開看了看又閉上。
暈……
這是跟哪兒呢?昨兒沒喝酒啊……
一通追憶,再睜眼,哦,在帥哥這裡。
繼續追憶細節,梁澤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誒媽呀,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這……我都答應他什麼了……
好麼,沒喝酒,就幹瘋事兒了。這能歸結為工作結束腦殘後遺症嗎?
他、居然、答應、跟、一、男的……那什麼,處朋友= =
杭航不在,顯然是看店去了。
床鋪的厚厚的,又暖又軟,梁澤縮在被子裡,想抽菸,沒有。想穿衣服,也沒有。裹緊睡衣下床,一溜兒小跑出臥室,看見了茶几上的中南海,看著那0.3的大標就鬱悶,可有總比沒有強不是?坐沙發上,點煙,衣服也看見了,跟沙發旁邊的筐子裡。
吐出一口煙,梁澤感覺自己大致腦子清楚了起來,可是越清醒越是後怕……還不敵喝個酩酊大醉更被他所需要。
連抽兩顆煙,感覺有些冷,梁澤換了衣服,滿屋子溜躂。完了就看見餐桌上的麵包切片、火腿切片和牛奶了,牛奶杯下麵還壓了一張紙:微波爐裡有蛋,轉三分鍾。
梁澤舉著那紙,嘿嘿就樂了。
罷了,美女一去不復返兮這不還有帥哥墊後。美嬌妻木有了,還有帥哥樣賢慧小媳婦。也不大吃虧。再往深了想,女的吧,你總得哄著,總得義不容辭照顧,總得不講條件滿足她各種需求,總得承受她的不理智,總得……簡而言之,帥哥可沒這些個毛病!
不就性別上偏了嘛,好歹別的方面穩賺不賠。行吧。就他吧。
杭航是晚飯快來那點兒瞅見梁澤的,那時候店裡顧客還挺多,梁澤示意讓他忙著,奔著小葉子夫婦就去了,倒也自己玩兒的開心。人散盡,杭航湊過去,梁澤似乎感覺到他了,說,「寶寶都這麼大了……」
「嗯?」好麼,這情緒聽著可夠低落的。
「你說我是一多不稱職的主人啊,都錯過寶寶的幼仔時代……光顧著幹活兒了。」
杭航笑了,胡嚕了一把梁澤的腦袋,「我替你看了不是。」
有些話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梁澤打醒過來就困惑於昨兒的突飛猛進,今兒這話聽來,那不能夠就是隨便說說啊,定然有個什麼含義。這麼想著,他回頭看杭航,愣是臉紅了。
杭航正琢磨冠能的狗糧是不是要補貨,猛看見一張紅臉楞住了,他還從沒見這人臉紅過= =各種理由都是,本以為這位皮下脂肪忒厚,這會兒莫名其妙紅什麼呢?可是這一紅吧,你別說,有點兒撓人心……
海紅蹭出來準備吃飯的時候,就看見這麼一幕──二位爺目光詭異的看著對方,竟還有幾分拘謹。
「吵架了?」
兩人都黑線。
海紅這話不知道是不是詛咒,兩位聽完都感覺氣氛詭異,都不自覺的就真都拘謹起來。
杭航倍兒懊惱,自己怎麼跟二愣子梁澤反應一致?窮緊張個什麼大勁?好麼,是被純真給忽悠進去了是怎麼地?
晚飯以海紅的這句──「一人兩塊牛肉,都別繃著臉了」──結束。海紅去給寄養的貓狗餵食去了,寵物店大廳空落落就剩下他倆。無論是梁澤還是杭航都沒比此刻更盼著顧客來訪過= =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
「小說寫完就不忙了?」杭航感覺得找點兒話題。
「哦,基本不忙了,初稿發過去了,她們審稿的時候我打算再修訂一下,呵呵。」
「不錯。其他還有什麼事情?」
「嗯……也沒什麼了,就還那專欄得寫,然後手頭還有另一個小說……」
「哦?」
「嗯,哈哈,之前耽誤進度也有手裡在寫別的的原因。」梁澤抓頭。
「挺好的。」
「哈?」
「哦,我說有想寫的挺好的。」杭航在內心裡已經開始抽打自己了,你緊張什麼呢?
「哈哈哈哈,是,想寫的東西挺多的,點子也多。」
對話是在這裡停住的,誰也不知道往下再說什麼了。
旺旺叮咚叮咚響救了杭航,他用比平時快兩倍的速度就紮到了電腦前。
梁澤看杭航忙起來,自己找龍貓玩兒去了。
二位心裡破天荒的異口同聲──阿彌陀佛。
直到十點來臨,倆人也沒再說話,眼看海紅走了,店到點兒要關了,再不說儼然不可能了。
梁澤看杭航收拾,得瑟半天,就憋出一句:「我幫你幹點兒什麼嗎?」
杭航正掃地,吃驚了一下,他還以為梁澤得冒出一句──我回家了。這看來,形勢還是可以的嘛,一邊想杭航一邊微笑著說,「沒事兒,一會兒就完了。」
「哦,那行。」梁澤點點頭。
十點半鎖上店門,梁澤也沒說要回去。杭航認為這是好兆頭,殊不知梁澤是不走別的腦子的,他連自己該告辭回去都反應不過來,絕對屬於那種你要不下逐客令,或者說明顯的逐客令就不會離門的客人……
進了家門,杭航先去逗了會兒哢哢。一休跟哢哢窩一起還挺融洽,好麼,這倆原來得這麼談上= =
梁澤也蹲在籠子邊兒,剛要點煙,杭航一句:「遠點兒別嗆著哢哢跟一休。」就把他給支開了。
在沙發上坐下,梁澤又看見了那盒兒0.3的中南海,鬼使神差的他就問:「杭航你是不是從來不抽菸?」
杭航逗著哢哢,隨意回:「嗯,是。」
「那你們家為什麼有煙啊?」
還是那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梁澤其實就是突然想起來,可聽到杭航耳裡杭航就覺得這話沒這麼簡單,那潛意思就是──誰的,什麼人的,煙的主人跟你什麼關係。
「哦,齊霽的。」杭航回答的平靜,本來也沒鬼,就算以前胡混也不會帶人回家。
「嗯?」
「說起來你們見過幾次,戴眼鏡兒那個,養條大金毛兒。」
「啊!有印象!」
「那是我發小兒。」
「哦……」梁澤若有所思,而後曰,「那你跟他說讓他別抽了。」
「什麼?」
「跟抽空氣似的還抽什麼大勁啊!」
「……」聽到這裡杭航才明白過來,人話裡沒話。也是,高估一二愣子不是……腦殘麼?
「真的,他這樣兒的戒了沒問題。」
「你就甭管他了,洗澡去。」
「哈?洗澡?」
「我說的是普通話吧?」
「昨天洗了啊!」
這回換杭航崩潰了,「那是昨天啊!」
「不是我挺乾淨的啊,我都沒出門。」
「下樓了。」
「下樓也是跟店裡啊!」
「店裡還那麼多動物呢,還有那麼些流動的顧客。」
「……」梁澤氣結。
「去洗,有熱水。」
「不想動……」
「去,我給你拿睡衣。」
杭航笑的無害,梁澤卻在那笑裡讀出了脅迫的意思。
同居,往往是暴露彼此缺點的第一步,這同居還沒開始呢……
梁澤洗乾淨,從等在門口的杭航手裡接過了睡衣。嘖嘖……這『小媳婦』也不差嘛。梁澤是那種心裡怎麼活動臉上就怎麼表現的,這會兒笑的啊……
「你樂什麼呢?」杭航看著套上睡衣那人那臉不知所以的笑納悶兒。
「沒,沒啥……」梁澤繼續傻樂。
長夜漫漫,這……幹嘛呢?打梁澤洗澡的時候杭航就琢磨,也沒琢磨出什麼來,這會兒梁澤出來了,更是沒主意。
「誒,你有這個《南極世界》啊?」梁澤擦著頭髮,看見了DVD機上頭的碟。
「嗯,你想看?」得,這不就有的幹了!
「你也沒看吶?太好了!」
兩人就這麼窩到了沙發上,倍兒純情的看《南極世界》= =
杭航昨天就睡的不大好,起的又早,再加上旁白那個渾厚的男中音……就這麼睡了過去。
梁澤一直看的津津有味,一會兒肩膀覺得沈了,扭臉,瞥見杭航靠著他的肩膀閉著眼。
帥哥就是帥哥,睡著了也是帥哥。梁澤盯著杭航,覺得他睡著挺好看的。他從沒窺見過他的睡容,每次都是他頭個睡最後一個醒,你說他哪兒看去?
手不自覺的就往杭航的臉頰去,摸摸,還挺細乎。
人的很多行為大多都沒有一個解釋,梁澤摸了幾下嘴就湊上去了,無半點兒後顧之憂。哼,你小子親我那麼多次了,爺也得親你一下。
什麼叫引火焚身?這位二愣子就是一典型。
吧唧一口親上去,杭航醒了。醒的倍兒突然。
「你……」
梁澤瞠目結舌,「那什麼……我就是吧……那……我……」
他把他壓下去的時候梁澤還匪夷所思的,難道帥哥喜歡美國式接吻?
這個吻跟以往的吻都不一樣,梁澤被吻的幾乎喘不上氣來,這一呼吸不順暢吧,人就扭動就掙扎,可越是這樣越讓杭航把持不住。
手開始自由活動了,衣服裡褲子內,梁澤越吻越覺得不對勁,「那什麼……你……」好不容易說出句話,沒說完就被堵了回去。
「帥哥……你嘛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