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澤:你要作甚?
杭航:做愛。
梁澤:……啥?你再說一遍?
杭航:做愛。
梁澤:等下,等下!
杭航:嗯?
梁澤:不是……你……帶把兒,我……帶把兒……
杭航:是,我沒說不是。
梁澤:那他媽做個蛋啊!
杭航:……
梁澤:別親,別,等!
杭航:說。
梁澤:我有種不詳預感。
杭航:(竊笑)說。
梁澤:我想了半天,要非弄吧,那指定就剩……一地兒了。
杭航:嗯,難得你不2一回。
梁澤:哈?
杭航:沒,我沒說啥。
梁澤:關鍵……你說,把兒,咱倆都有,那什麼……那地兒咱倆都有……
杭航:顯然是。
梁澤:那你看……怎麼分配呢?
杭航:是我追你的。
梁澤:啊,是!
杭航:所以我主動你被動。
梁澤:好像是唉……
杭航:嗯,是啊。
梁澤:可不是嘛,對頭!來吧!
杭航:(原來對付他真的可以這麼簡單。)
「那什麼……」梁澤不老實的亂動,動了會兒見杭航不以為然,伸手按住了他下巴,愣是把兩人拉出了一臂的距離。
「你……」杭航比較鬱悶,這麼半天容易麼,好麼剛脫到只剩條內褲,怎麼著他又有什麼意見?
「我還是彆扭唉。」梁澤答的誠懇。
「彆扭?你意思是?不好意思?」
「我是那不好意思的人嘛!」
你別說,這倒是實話,「那是?」
「那……那什麼你說平時都大姑娘騎我身上,這冷不丁換了帥哥你……」
杭航鼻子差點兒沒歪了,「誰騎你身上了!」
「不是你啊!」梁澤攤手,無辜狀。他怕什麼啊,他說的事實啊,他四仰八叉的被他壓著,那可不就是他騎著他?
杭航氣結。
「真的,挺怪異的……」
「那你怪異著吧。」杭航認為這個事兒是不具備理論性的,這辯論開來天都得大亮,遂掰開梁澤的手腕繼續。他已然給他體內點了一團火。
梁澤本也沒有不讓的意思,也覺得自己挺掃興,也就沒掙撥。他們開始接吻,杭航還會刻意的逗逗他,梁澤這受著,沒覺得不舒服也沒覺得舒服。
「帥哥……」
兩人貼的無比之近,梁澤幾乎在貼著杭航耳根說話。
「嗯?」杭航很享受這種感覺,媽媽唉,他也不容易啊,好麼大半年哄騙這麼一二愣子死了多少腦細胞啊?
「會很舒服麼?」
看著梁澤天真無辜的大眼睛,杭航愣是語塞。誰要敢說用那兒舒服,誰也就不是一般人類了,可是你又不能說不舒服,好麼一說他跑了咋辦?還何況,習慣了也沒啥不舒服,那麼多神經末梢集中的地兒……你習慣會挺舒服,可是吧……嘿,這問題還真難住杭航了。
「誒我跟你說話吶!」見杭航不搭理他,梁澤還推了推他,意思你注意一下,我說話呢。
「這……你這問題吧。會有點兒疼。」杭航答的厚道。
「哦。」梁澤摸著杭航的背,兩人貼一起就是暖和,他都有些出汗了。你是不知道,杭航那是冷汗= =
「沒問題吧?」其實杭航這句純屬多餘,這會兒就算梁澤說有問題他也不剎車啊……
「是不是……就跟大姑娘破雛兒似的?」
這什麼狗屁問題= =杭航崩潰,他怎麼知道大姑娘什麼感受。
「可是要這麼說吧……誒,帥哥,我那什麼,這我不成了……總之就……我就給你了?」
「……你要這麼理解吧,也行。」
「這……那我得問問……你以前,跟別的男的,來過嗎?」
杭航心說你這不廢話麼= =可他嘴上還不能這麼說。這人問問題總有動機,梁澤這動機跟之前對話聯繫起來,那意思他雛兒,自己不是,這他不能夠高興不是?可你也橫不能騙他啊,再者,騙他他也得信啊!
「有過是吧?」梁澤蹭著杭航的耳根絮叨,「有過就行,你可別拿我練手兒……」
「啊?」
「啊什麼啊,我得問清楚啊,新婚之夜就怕雛兒對上雛兒,好麼那不折騰半天白搭工夫兒啊!」
「……我還以為……呵呵……」
「樂什麼啊,我也就罷了,半截讓你給拐來,我沒經驗,你不能夠啊,這麼帥……喜歡你的少不了。」
杭航還是笑,枕著梁澤的肩膀笑。怎麼能去高估他吃醋呢?這不腦抽典範麼!
「誒你說……我是不是太絮叨了?」
好,我還以為您不知道呢= =
「不過好像沒怎麼影響你哈,你那玩意兒頂著我呢。」
「……」
「可是我怎麼嘛反應都沒有啊?」
不堵住這張嘴,這個晚上就報銷。杭航不想讓這麼美妙的一個夜晚報銷,因此必須堵上樑澤的嘴。
二愣子梁澤被以吻封唇,也就放棄了胡說八道的堅持,他其實就是有點兒緊張。畢竟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杭航很會接吻,梁澤覺得,很會,每個吻都不太相同,勉強歸納相同點只有一個──都挺讓他舒服的。可除了舒服,他也沒啥別的感覺,至少與跟女人做愛不同,他沒有本能的那種興奮。
杭航怎麼會覺察不到呢?杭航當然不可能發現不了。底下那位的小兄弟半點兒抬頭的意思沒有。
下猛藥。
手順著內褲的底沿滑進去,梁澤扭動一下,沒表示什麼。摸著一頭軟軟的小象,杭航不知道自己該哭該笑。小家夥兒有點兒潮乎乎的,埋在草叢裡接受他的蒞臨。鼓搗會兒,有變化了,這變化不僅僅在這個區域,還包括脖子以上那區域。暗淡的燈光下,就看梁澤那臉吧,似乎有些紅,喘息的嘴一翕一合。
小兄弟漸漸有了鬥志。這才對麼,你耀武揚威的我可不是沒見過。嗯,對,就發燒那回。
「還行……不太糟。」梁澤看著杭航並不避諱,說的也誠懇。
「不太糟?」
「嗯。我本來以為跟男的來我不會勃起。」
「我會讓你舒服的。」
「行吧……我信你。」
越過梁澤,杭航從抽屜裡拿出潤滑劑,梁澤也跟著看。
「啥東西?」
「潤滑劑。」
「哦。哈哈哈……」
「……」
「你讓我樂會兒怎麼了……我有點兒緊張。」
杭航忍不住親了親二愣子,這家夥果然很可愛^_^
親的同時,擠出滑溜溜的潤滑劑就……往下去了。
梁澤咬著杭航的舌頭,就感覺吧,轉悠轉悠有東西進去了。
「呃,難受?」杭航的手指被夾緊了。
「還行……有點兒怪,不過沒事兒,來吧,你那東西怎麼這麼細?」
杭航滿臉黑線,「那是手指好麼?」
「呃……這樣啊……」
||||||||||||
「那……你那東西……多大啊?我就見過軟的,沒見它勃起過……」
杭航拉住了梁澤的手,那手被指引著,抓到,而後……
「我靠,這不要命嘛!」
「……」
「你能……讓它小點兒麼?」
「……」
「算了就當我沒說,來吧。」
你讓我來我也沒法來啊= =現在進得去才怪!杭航這個熬頭啊,溢於言表。
「帥哥……你也緊張嗎?」梁澤見杭航沒動靜,還是那手指頭跟那兒得瑟,好奇的問。
「緊張……」杭航本想說我緊張個鬼,可又怕傷害人情緒,只得後綴變成了『吧。』
「別,你別緊張啊……」
啊,還挺關心我,杭航剛美,就聽到了後半句──「你緊張我不廢了。」
小子你成,你這是存心……找不痛快!
心裡惡狠狠,可溫柔的好好先生店主怎麼能為他跟新媳婦的初夜留下敗筆呢?罷了,忍了= =
後面被鬆弄著,梁澤沒覺得太不舒服,加上小兄弟沒被冷落,感覺還行,就是吧,他有個疑問,「帥哥……」
「嗯?」
「我想問你個事兒……」
「問。」杭航已經想不出來什麼更糟的了。
「你手指頭……怎麼還能變大變小啊?」
= =
「量變累積質變,知道麼?」
「哦……啊!這樣啊!」
「……」
「我還真不專業。」
「……是太不專業了!」
「呃……」梁澤吐舌頭,「特讓你掃興吧?」
這種不過腦子的勾引吧,就是把火,杭航分開梁澤的雙腿,確定好差不多了就……用行動告訴他,其實一點兒不掃興。可是吧,這一個挺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哀嚎,標準的哀嚎。這叫一個讓人……後背發涼。
「你別喊!」杭航看著那張略顯扭曲的臉,慌,這下真慌了。
「媽媽的你別動,爺……」
「……你別嚇唬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別喊啊……」
「求你了帥哥,別動,一點兒也別動……」梁澤的臉啊,刷刷冒汗,「這不是一點兒疼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再喊我耳朵就都是回聲了。」
「……不喊了。」
「要潤喉糖嗎?」杭航感覺到梁澤的極端不配合與極端的緊張還有極端的不適應與難受,就想稍稍讓他放鬆一下。
「哈哈哈……帥哥你真好。」
「……要全方位關愛你。」
「確實全方位了……」梁澤苦著臉,但讓他分散一下注意力效果還是可以的,放鬆了。
兩人這麼僵持了得三五分鍾,那裡面那麼熱那麼緊,杭航的小兄弟當然迫不及待想探險,遂……他問:「我能動了麼?」
「啊……行吧,大概能了。」
緩緩的抽動,梁澤冷汗繼續往出冒,可耳裡聽見杭航粗重的喘息,他又不想敗了人家興致,遂就忍著。這一忍就是忍到底,多難受也不張嘴。可是忍耐中,某種離奇的刺激感越來越大,隨著那東西進入的越深越明顯。強而有力的刺激。
杭航沒想到梁澤這麼配合,不吭不哈,只是偶爾難耐的悶哼。發現他柔韌度好的離奇的時候,他也注意到了梁澤小兄弟的變化,那東西一點兒不軟,堅挺的,還有分泌物溢出……
他覺得舒服嗎?
還沒問出口,就看到他雙手之外的另一隻手,顯然屬於身下人的手攀了上來。
他一定覺得舒服了,至少在能接受的範圍內不難受了。
他那樣在他身下,做出撩撥人的姿態,這實際上等同於在他面前DIY,那種視覺的刺激是直觀的,再加上那悶哼和呻吟,以及臉上微妙的表情……
他們幾乎是同時繳械投降的。
杭航壓在梁澤身上的時候,小兄弟也滑了出來,兩人萎在一起,胸口都起伏著撞擊著彼此的心跳。
「媽媽的,我渾身不得勁兒。」梁澤翻身,往床頭櫃上去找煙,沒有。
杭航側身抱住了他,臉頰貼在他的背脊上。
「我想抽菸……」
「讓我抱會兒,乖。」他去胡嚕他汗濕的頭髮。
「行吧。」梁澤很累,側躺著,被杭航摟著還算舒服。一切都沒想像的那麼糟,只是……有什麼不對。這種性愛有什麼不對。梁澤說不出哪兒不對,他高潮了射精了,可……他沒有自然的情慾,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刺激,刻意的、對他身體的刺激。他的心理並沒有滿足感。
「誒。」良久,杭航張了口,不確定梁澤是不是睡著了,他還得被拎進浴室洗洗呢= =
「嗯?」萬幸,沒睡。
「你柔韌度挺好的。」話說剛那個姿勢,他腿能分開折過去成那樣兒有點兒不一般。
「廢話,爺不是改瑜伽了麼……話說……」
「嗯?」
「我忽然想起那人了,就害我不得不改瑜伽那個,那健身教練,總騷擾我那個。」
「哈?」杭航的五官都皺到一起去了,這意思我……性騷擾你?
「你記得吧,總往我身上貼那個,噁心死了,我還問過你怎麼辦。又話說……那個義大利語?」
得,別回憶了,都是雷= =
「起,洗洗去。」杭航推梁澤。
「還他媽洗?剛才不是洗過了嘛!」
「剛才還做了呢!」
「你……」
「起來,別裝死。」
「我就是死了。」
「起!」
「你饒了我行嗎?起不來啦!」
「是跟我撒嬌讓我抱你嗎?」杭航獰笑。
「我渾身是勁兒,使不完的勁兒!」梁澤一下就跳起來了。媽媽的,你還想咋噁心爺,被你那個XXOO不說,你還要打橫抱起爺不成?
杭航看著梁澤就樂,跟他一起怎麼就這麼樂呢?
梁澤裹了睡袍起來,杭航親了親他的唇,梁澤笑,笑得有些茫然。他覺得自己是喜歡他的,否則也不會這樣……可……為什麼跟他做愛沒有心理上的興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