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被一隻大狗洗了臉,梅子皺著眉毛鼻子眼睛嘴巴,雙手抵在鐵柱的胸口想把他推到一邊去,可那漢子跟山一樣強壯,她的推拒不僅沒有收到效果,甚至還被他把雙腕扣住別到了身後。烏黑的青絲流瀉下來,柔軟的棲息在她纖細的肩頭。鐵柱忍不住吸了口氣,雙手都開始顫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下手。不管跟媳婦幹那事兒多少次,他都覺得不夠,看著媳婦就很想把她吃到肚子裡去。
梅子可不知道鐵柱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她忙著躲避他的非禮,哪裡還有閒情逸致去想旁的。「柱子……別這樣,家裡有外人呢。」
「不怕不怕,東屋跟西屋隔得遠著呢,方兄弟聽不到的。」鐵柱嘿嘿一笑,啃咬著她雪白的耳垂,也不知啥時候學會的,盡拿舌尖朝梅子耳朵裡鑽。耳朵是梅子很敏感的地方之一,被鐵柱一咬,登時整個人就酸軟了,哼哼唧唧地倒進漢子懷裡,任他捏圓搓扁了。鐵柱一把媳婦抱滿懷,立刻就將她摁倒在被窩裡,低頭胡亂親起來,梅子被他啃得有點生疼,這人,從來都不知道輕一點,每次親熱過後第二天她都是一身的青紫,害得她得想方設法掩飾痕跡,以免被人瞧出來。「嗯……就算聽不著,你也收斂點,畢竟有客人在家裡,做這種事不大好……」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梅子的反抗已經慢慢沒了,她甚至順從地舉起雙臂,讓鐵柱得以脫下中衣和肚兜。
昏黃的煤油燈下,梅子赤裸著上身躺在鐵柱身上,眉目如畫,胸前兩顆圓潤的雪白上面點綴著兩點粉嫩的紅,也許是因為屋裡有點冷,所以那兩隻嫩嫩的乳尖就是鐵柱的注視下慢慢地站立起來,梅子很害羞,想擋住,被鐵柱抓住了手:「媳婦兒,你真好看。」說完低下頭便吮住梅子精緻的鎖骨,唇齒所到之處,儘是一片艷紅吻痕。他特別愛在梅子身上留痕跡,以此來彰顯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就算自己配不上她,那也沒人能再覬覦。
被鐵柱誇好看,梅子不知聽多少次了,但每一次都會覺得不好意思。以前也不是沒人誇過她貌美,有傾城色,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鐵柱這樣,哪怕只是簡簡單單一句好看,沒有那麼多華麗的辭藻與溢美之詞,她都覺得無比地開心。梅子覺得自己可能慘了,她不喜歡那些王公貴胄才子將軍,卻偏偏喜歡上一個五大三粗大字不識幾個的魯莽鐵匠。若是爹娘得知,還不曉得會惱成什麼模樣。「柱子……柱子……」她慢慢地叫著鐵柱,眼神如水,柔軟動人。柱子啊柱子,你可懂我願意將心給你?哪怕日後會有無數風浪,哪怕世間動盪顛沛流離,我這一生,也不算白活過了。
「媳婦兒……」聽到媳婦叫自己的聲音,鐵柱抬頭瞧,卻發現媳婦的眼神和平時很不一樣。可具體是哪裡不一樣,他卻又說不出來,只覺得那眼神自己只是看著,就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好像得到了什麼天底下最寶貴的東西一樣。「媳婦兒……」大嘴一張咬住一隻軟嫩的乳尖,鐵柱未經人事之前覺得有女人沒女人沒差,可現在開了葷,才終於知道女人是種多麼神奇和美妙的生物──當然,那特指他媳婦,其他女人在他眼裡,依然沒差。
「柱子……」梅子摸著他的頭髮,感受到他高大威猛的身軀覆在自己身上的震撼。這是個漢子,她的漢子,是要跟她過一輩子的人。哪怕過往的一切她再也不能擁有,也還有他陪著她。距離離家已經近二十年了,梅子在外漂泊,住過很多地方,華樓瓊宇,飛簷畫棟,卻從來沒有一個地方能像這幾間小小的泥屋一樣,給她家的感覺。而這感覺,都是身上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你喜歡我嗎?」
鐵柱不知道媳婦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他從豐滿的胸脯上抬起頭來,點了點:「喜歡。」
「那,有多喜歡啊?」雖然知道柱子可能不懂所謂的愛情是什麼,而自己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也不再對愛情友情抱有希望了,可梅子心底仍然有種奇怪的烈火在燃燒著,好像在期盼著什麼。她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並非是瞧不起柱子,而是笑自己不滿足。明明只要這樣過下去就好了,何必去掙紮糾纏什麼愛情呢?「……算了,你就當我沒問過。」
「很喜歡很喜歡!」豈料鐵柱點頭點的更厲害了。「就跟說書先生講得那些故事一樣,嗯……對了,是愛,俺愛你!媳婦兒……俺愛你……」
梅子是當真沒有想到鐵柱會知道「愛」這個字,她被嚇到了,好久沒反應過來,等回神的時候,鐵柱早扳開她的大腿置身於其中舔舐玩弄了。他說完愛就沒有再說旁的,就像跟吃飯喝水一樣自然,完全連想都不用想──沒有任何陰謀任何目的,就只是愛你而已。
下身劇烈的快感讓梅子到了嘴邊的話都成為了破碎的囈語,她抓住被角,腿間那最嬌嫩的一塊兒被溫熱的唇舌包覆著,粘膩的水聲和鐵柱舔吮時嘖嘖的聲音傳到梅子耳朵裡,她羞憤地閉上眼,身體微微地顫抖著,但始終沒有反抗,而是將自己徹底敞開。滾燙的舌尖舔開兩片緊緊貼合貝肉伸了進去,滑膩濕潤的甬道嬌羞而順從地接受了這個入侵者,當鐵柱從梅子腿間抬起頭的時候,嘴角帶起一絲透明的愛液,他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將那晶瑩的液體吞入口中。梅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臉蛋紅得像火燒。
她下面已經足夠濕到他進去了。鐵柱扶正自己的巨鞭,一點點插了進去。梅子皺著眉頭隱忍著,剛進來的時候,哪怕有愛液潤滑也還是有點疼,她的身高在女子裡面算高的了,但跟鐵柱一比,仍十分小鳥依人,鐵柱天賦異稟,不僅個子力氣較尋常男子大很多,連下面那活兒都是又粗又壯,每次夫妻親熱剛進來的時候梅子都覺得難受,忍不住就想挪動屁股躲開。但鐵柱箭在弦上眼都紅了,哪裡能容得她躲?大掌摁住梅子的粉臀,用力往下一壓便盡根沒入。
梅子被撐得直吸氣以減輕痛楚,太裡面了……他進的太裡面了,讓她覺得好像心尖兒都給戳的一顫一顫的,又是舒服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