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設計沈澤

接下來的幾日風平浪靜,沒什麼事情發生,扶桑那邊沒有任何動靜,雙方都在等,等對方先動。

鐵柱皮粗肉厚的,再加上只是皮肉傷,所以養了幾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他每天晚上都偷偷潛入梅行書的營帳,這種緊張刺激的環境讓他性慾大增,比之以前在家裡的時候還能折騰,第二天早晨梅行書都腰酸背痛還得強撐著爬起來。鐵柱瞅著了又心疼,可白天信誓旦旦說晚上不鬧了,到了時候還是管不住自己那手跟嘴還有胯下那大殺器。搞得梅行書每天與皇帝沈澤等人議論戰事之前還得仔仔細細地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檢查一遍,臉是不是特別紅,身上有沒有吻痕的印子露出來,嘴巴腫沒腫……有一次鐵柱在床上纏著她久了,她急得居然忘記束胸!不知道是她太過敏感還是怎的,總覺得那天皇上沈澤還有魏沖都死盯著自己胸口瞧……嚇得她午膳的時候立刻回營帳束胸。

那天夜裡,不管鐵柱怎麼纏怎麼耍賴怎麼想霸王硬上弓梅行書都強硬無比地拒絕了,營帳不比家裡,沒有牆給他撓,而且……她也實在不能再繼續承受他的需索了,除非他想她的腰斷掉。

這樣的日子大概過了有半個月,扶桑那邊想必是沒了耐心,派了使者前來下了戰書。

決策的事情,那是皇上的權力,梅行書只是左相,還當不了這數十萬大軍的主。

皇帝自然是應下了,堂堂天朝怎麼能讓那化外之民看不起呢?於是軍中瞬間便緊張了起來,都是為了三日後與扶桑的一戰。

梅行書倒是比較悠閒的,沈澤可能急於在皇帝面前表現好將自己壓下一頭,這幾日都忙著看卷宗地圖研究扶桑軍隊以及對方將領軍師,她反而優哉游哉的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般。如果就這樣也就算了,她與沈澤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可偏偏皇帝像是看不慣她悠閒一樣,竟將軍中指揮的位置給了她,自己說什麼要好好看看梅卿是否風采一如當年。梅行書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人,跟之前完全沒有變,還是那麼愛看熱鬧找茬兒,他明知沈澤看她不順眼,兩人之間間隙頗深,還找這麼個簡單的理由把大權交給她,這不純粹是想看他們倆斗麼?

可她心裡清楚又有什麼用,沈澤這幾日看她的眼都能噴出火來了,鐵柱不看著沈澤還好,一看著也能噴火,要不是身份阻礙,指不定早衝上去揍人了。

從皇帝將軍事大權交給梅行書那一刻起,沈澤的心就沒有平靜過——他拒絕相信皇上寧肯信任一個四年前的舊臣也不信任自己的事實,更不肯相信自己居然比不上一個女人!真是好笑,那個人人敬仰的梅相,誰知道她居然是個女人?還是個嫁給了一名普通的鄉下鐵匠的女人!既然四年前她選擇一意孤行追隨元貞,四年後為何不堅持到底,卻非要來跟他搶這丞相的位子?!想起文武百官,平日見著自己莫不是敬畏交加尊重禮遇,可這梅行書一回來,那群人,不管是舊識還是新交,都一窩蜂地衝上去要與之結交,和自己滿身清冷孤寂比起來,那是怎樣的一種羞辱!

還有魏沖,這幾年他做到了正二品大將軍,又掌管御林軍,一名手握兵權的將軍,皇上居然還讓他掌管御林軍,這是多麼巨大的信任!可這信任是從何而來?只因為他曾是先帝賜給梅行書的侍衛!

梅行書是他的噩夢!

四年前他剛剛赴京趕考,她便銷聲匿跡於民間,百姓們都傳言梅相已死,可他不信,他不甘心自己考中了狀元,卻不是她主考不是她點,更不甘心自己沒有一個對手叫做梅行書!

現在她回來了,可比起自己不如她,最讓沈澤覺得被羞辱到極點的是對方壓根兒不想跟他爭!她甚至沒有絲毫爭權奪勢的意識,皇上給她權也好,不給她權也罷,她都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他這麼在乎這麼看重的事情,在梅行書眼裡好像都成了過眼雲煙,風一吹就散了。他在她面前,就如跳樑小丑一般。

思緒混亂,沈澤看都沒看地就掀開簾子走進了營帳,可一進去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這是他的營帳嗎?左右看了一下,那案幾床榻屏風……分明是梅行書的營帳。

他怎麼會到這兒來?!

糟糕!沈澤臉色一變,立刻就要往外退,可這時候劉茂榮正好掀開簾子,兩人撞到了一起,分別都不由得驚訝不已:「沈相?」

沈澤心道不好,可已經晚了,一看劉茂榮身後還有魏沖與梅行書,當下更是心底一沉。「劉大將軍,魏大將軍,梅相。」

梅行書嘴角輕揚:「沈相怎麼會在我的營帳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可沒邀請您哪。」

她的眼神似笑非笑的,但仍然溫潤如玉,沈澤頓頗為尷尬,臉色變了又變,半晌也沒吐出一個字兒來,梅行書卻不放過他,而是睇向魏沖及劉茂榮:「二位將軍有什麼看法?」

……他們能有什麼看法?如果這人不是沈澤,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將其抓起來嚴刑逼供,問他是不是敵軍派來的細作,可這是沈相,不是不認識的阿貓阿狗啊!

見劉茂榮臉色猶豫,梅行書知道他算是長輩,不宜摻和進來,便笑著問魏沖:「魏大將軍可還記得上次你與沈相抓到一名擅闖我營帳的士兵?」見魏沖點頭應是後,她輕笑,「那魏大將軍應該也還記得我上次是怎麼說的吧?」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日後若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八十大板便再翻一番。

沈澤的臉色頓時難看至極,劉茂榮與魏沖也不敢置信地看著梅行書,不敢相信她居然要打沈澤。梅行書對此倒是輕描淡寫毫無任何顧慮的:「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沈相,希望您能夠諒解,我也是公事公辦。」說完,看了魏沖一眼,「依然由你來執行,並且昭告全軍,日後若再有敢犯,本相便不止是打板子,而是斬首示眾了。真當我這左相營帳成了大街麼?一個兩個都敢不通報便傳進來。」美麗的黑眼睛看向魏沖,「現在不行刑,你還在等什麼?」

沈澤已經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別人不清楚,他還不懂?自己之所以會走錯肯定就是她搞得鬼!她是記恨著他上回打那個粗漢了!

「梅相,沈相是文弱書生,如何禁得起一百六十大板?」那不打死也得打殘了啊。

梅行書像是剛想到這個問題般點點頭:「你說得也是,那麼輕重就由你來決定吧,可別當撓癢癢,但也別太重,分寸自己拿捏。」

魏沖領命,然後同情地看了沈澤一眼,週遭看守營帳的士兵都已經傻眼了……沈相、沈相要被打,他們要親自執行命令?

坐在營帳內,聽著外面清脆的板子聲,梅行書心情很好地用手指在桌上劃著圈圈兒,嘴角仍是一貫的弧度,但眼底卻是笑意盎然。她並非不知道沈澤的心思,卻不想和他鬥,與扶桑戰事完畢,皇上若願意放過她那是最好,若是不願……那她寧為玉碎。沈澤做什麼她都可以容忍,唯一不能容忍的是他居然想傷害鐵柱。上次如果不是有劉大將軍幫忙,說不定鐵柱已經死了。他沈澤不是想打敗她,看她不順眼嗎?那她偏要殺殺他的威風,此人的確是治國棟樑之才,可太過自負,不足以交託重任。先帝曾言,所謂的國之重臣,是能夠讓皇帝托孤於他而不擔憂其黃袍加身的。沈澤……距離這還遠得很呢。

當晚,鐵柱又一如既往地偷偷溜了進來。梅行書正坐在椅子上看書,見他跟做賊似的擠進來,不由輕笑:「怎麼,發生什麼事情,你這麼開心?」

鐵柱笑呵呵地湊上來,見把她手裡的書奪走扔到桌子上,把她抱到腿上,自己坐著,大嘴罩下來沒頭沒腦的親,跟大狗舔人似的。「媳婦兒,你今天是不是把沈相給打了?」

「你知道了?」

「軍中都傳開了,嘿嘿,說是沈相之前抓到俺進你營帳,現在自己也被抓了,哈哈哈。」

瞧他傻樂的模樣,真像個笨蛋。梅行書笑著別開頭要從他腿上下來,可鐵柱死活抱著她不讓下,一個勁兒的傻笑,兩隻手不知怎麼地就伸到她胸口說要幫她把束胸的布條解下來。梅行書當然知道他又圖謀不軌了,她今天心情還算不錯,也就隨他去了。

很快,白嫩赤裸的酥胸就呈現在了鐵柱眼前。他滋溜地吸了口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要那麼色迷迷的,然後抱著媳婦兒就朝床上跑——他是比較喜歡這個椅子啦,又大又舒服,但一般情況下媳婦兒都不喜歡……

梅行書被摁倒在床上,她只是束胸布被解開,衣襟散著,但身上其他部位還算完整,鐵柱伸手到她下面不由分說地就把褲子褻褲都給剝了,最後,梅行書全身上下就只剩那件白色的書生袍,下面不著寸縷。

媳婦兒是美的,這一點鐵柱早就知道,可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女人可以美到這個地步。以前哪怕是荊釵布裙也掩飾不了的光華,在換上做工精良的長袍後更是凸顯了出來,長髮散亂,雖然是男裝,卻勝似女裝。

鐵柱看得鼻血都要流下來了,他猛地吸吸鼻子,掀起梅行書長袍下擺就把自己的頭鑽了進去。梅行書先是被他的動作嚇到,然後就因為敏感的私處被一張熱烘烘的大嘴包裹住的強烈快感猛地瑟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