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每日喝藥倒不是最難熬的,對鐵柱而言,最初那種擺脫澹台非的那種興奮在他得知自己媳婦兒要為另外一個男人金針過穴的時候立刻消失,然後馬上暴走了,整個人在房裡來回踱步,抱頭咆哮:「不行!俺不答應!俺不答應!!」

梅行書坐在一邊笑看他發瘋,也不勸不攔著,知道最後他是肯定要服軟的。果然,鐵柱蹦躂發洩了沒多久就蹭了過來,蹲在梅行書面前仰著腦袋看著她。眼神哀怨的像只被主人虐待的大狗:「媳婦兒~~~俺不喜歡他。」

「我也不喜歡。」梅行書低下頭在他的厚唇上輕輕一吻。「只是紮針而已,你和嫂嫂都在場,不會有事的。」

是啦,他當然知道不會發生什麼事,但就是一想到自己媳婦兒要看別的野男人的裸體,他就忍不住要生氣呀!鐵柱先是反客為主地攫住梅行書的唇瓣狠狠地蹂躪了一通,然後喘著粗氣道:「真是煩人,他們到底還要折騰多久?」而且還是在他們家折騰!鐵柱現在什麼心願都沒有,就希望那澹台非趕緊帶著他妻子朧月走人,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相見!真是煩也給煩死了,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鐵柱就沒見過那澹台非正常的模樣。他不是傻子,澹台非瞧自己不起,他一早看在眼裡,只是看在媳婦兒的面子上才沒揍那白面書生一頓,現在可好,他還得瑟起來了,自己沒種讓妻子懷孕,還敢賴他媳婦兒給他治病!

鐵柱一方面希望媳婦兒能盡快治好澹台非,這樣子的話也能早日眼不見為淨;可另一方面他又很陰暗的希望澹台非的病永遠都治不好,哼!「說是這麼說,但要紮多久?」

梅行書仔細想了想:「如果每一回都有用的話,應該是七次。其實這個方法我也不敢確定有沒有用,但書上這麼說,又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應該不會有錯,你說呢?」

在她的視線下,鐵柱鬱悶地點點頭,總之媳婦兒說什麼都是對的啦。可心裡雖然清楚,依然很是不爽啊!恨不得想要衝上前去把那澹台非痛扁一頓!

鐵柱的這種擔憂並不是空穴來風,澹台非雖然沒有在語言和行動上表達什麼,但是他的眼神實在是太赤裸裸了,看得人心頭無名火起,就想上去給他倆耳光。可人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你還能怎樣呢?難不成在沒有把柄和證據的情況下衝上去揍人?那他不給岳父大人扁死才怪哩。鐵柱每天被這股怒火憋的不上不下的,只有在大晚上把媳婦折騰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才能稍微找回點自信與尊嚴。

呃,有的時候,在大白天……他特別鬱悶心情特別低落的時候也是會去找媳婦兒親熱的……就像現在。梅行書察覺到某人的吻越來越深入,兩隻大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立刻想要將他推開,但是鐵柱在第一時間就制止了她蠢動的雙腕,單手將她雙手扣住,慢慢站起來,高大粗獷的身形將她完全籠罩在一片陰影裡。

粉唇香舌被他吮在嘴裡,梅行書嗚嗚地叫喚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完全反抗不得。鐵柱很少對她用強的,但不表示從來沒有過,從澹台非出現之後他就有些焦慮,可現在當家的是爹爹,再說了,澹台家與梅家世代交好,澹台非又從未在語言和身體上對她做過什麼,她又怎麼能讓人走呢?也不是沒有方法,可那些法子或多或少都會傷害到兩家的情誼,這種事情,梅行書是萬萬不會去做的。所以就只能暫時先委屈一下他們家柱子了,實在不行的話,等到給澹台非診治完,他們便先出莊暫避一會兒,等到澹台非走了再回家來也不是不可以,這樣既不會損害雙方感情,也不會讓爹爹在面子上難看,還能消除自家這個大醋桶的醋勁兒,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

梅行書的思緒很快就被鐵柱打亂了,他實在很是粗魯,也不管她此刻是坐在桌子旁邊,兩人都不在床上,急切地就把手伸進她的衣裳裡,握住一隻嫩乳就不斷地揉搓,喘著粗氣盯著她瞧,眼裡又是委屈又是憤怒。梅行書看著看著也就心軟了,在他唇間模糊不清地說著:「不可以太久……」

這話也就是默認他的行為了。鐵柱興奮地直接把梅行書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放到軟榻上,然後整個人餓狼撲羊般撲了上去,嘴巴一張就到處亂啃。梅行書皮膚細嫩,昨晚被他折騰的就有些過了,身上的痕跡還沒全褪,這下他又這麼兇猛,肯定是要再加上一層痕跡了。

她默默地歎了口氣,罷了,隨他去吧,只要他高興就好。

鐵柱啃咬過那雪白溫熱的頸項,一路啃下紅痕,心裡又是憋屈又是惱怒,可一抱媳婦在懷裡,滿腔的憤慨不滿就瞬間轉化成了性慾,只想把她狠狠壓在身上弄個幾百幾千遍,總之就是絕不放手。「媳婦兒……你真香。」跟自己從來都是不一樣的,香香軟軟,叫人心曠神怡。

雖然白日宣淫什麼的不符合禮教,但梅行書並不覺得有多難過。她喜歡鐵柱給自己帶來的這種快感,那讓她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一個屬於鐵柱的普通的女人。她愛他,所以願意為他做任何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柱子……別叫太大聲,會被人聽見的。」梅行書下意識地望了望窗外,天色尚早,澹台非與朧月不會這麼快過來,他們大概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可以慢慢耗。而鐵柱這人不管高興傷心生氣都喜歡大叫,即使是夫妻親熱的時候他也這樣,雖然院子裡下人並不是很多,但也不是沒有,萬一被聽到,那可真是羞死人了。

「喔,好。」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大個子立馬點頭,果然就放輕了聲音,腦袋埋在梅行書胸口不住地拱啊舔啊親,梅行書溫柔地凝視著他的頭頂,眼底笑意似水,這種溫柔與情意,這麼多年,除了爹娘,只有鐵柱一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