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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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謝徵:三更半夜沒撩到人就走,不是你的風格吧

打從那次在謝家度過週末後,謝征會時不時帶他們母子回謝家小住,老爺子想重孫想的緊,葉生表示理解。對她而言,能和謝征住一起不管怎麼都好,而且還可以完美閃避沈承安這個神經病。

晚餐過後,老爺子又問起謝征,有沒有去看望葉父的事情。

這幾天謝征是有打算去看望葉父,甚至在老爺子主動提這事之前,他就有想過去見一下葉生的父親。但都被葉生回絕了,理由是:父親醒來的時候少,等過段時間吧。

「還沒去嗎?」老爺子見他吭聲,有些不解,「那明天我們一起去。」

「爺爺,不——」

「不急於一時,」謝征按住葉生的手,打斷她細微的聲音,「等身體好些了我再去,您也知道的。」

葉生心虛地看向旁邊的人,那人垂著眼沒什麼情緒。

夜裡

哄念安入睡後葉生就離開了房間。出來時忘拿外套,她只穿了件睡衣,從走廊經過時還是有些冷。

也不知道謝征睡下沒,她還是敲了那扇門。

「誰?」

「我。」聽口氣應該是沒睡,看來自己是沒有打擾到他休息,葉生繼續道,「方便開一下門嗎?」

沒在回答。沒多久門就開了。

室內沒有開燈,漆黑一片。葉生藉著走廊的光勉強能看清男人的臉,應該是剛洗完澡還散發著陣清香,修長的身軀裹在一襲銀灰色浴袍裡,頭髮濕漉漉的,臉色也掛著水珠。

女人管不住東躲西藏的眼,騰地下臉上升溫。賊溜溜的眸子順著他下巴那水滴墜落,從性感的喉結一直到交領的浴袍,引人入勝的風景從細緻凸顯的鎖骨一直到腰腹,大寫的深V美的她面紅耳赤。男人身材偏瘦但肌理清晰,膚色透著病態的蒼白,格外誘人。

葉生抿了抿唇,暗示自己得移開眼了,雖然這是自己的男人,但老這樣視線騷擾他會不會不太好,女人還是矜持斯文些好。

「你在看什麼?」謝征眉頭一挑,笑的有些瞭然,低沉的嗓音裡滿是戲謔。

「看我男人。」

「哦?」他若有所思地勾唇,「你男人允許你看他了麼?」

葉生愉悅地笑了聲,小爪子往他胸口一撓,「下一句是不是要問,你男人允許你摸他了麼?」

「你。」謝征順勢抓住她那撩人的小爪子,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簡直放肆。」

「就要放肆。」她笑得更開心了,抬起另隻手去撓他,其實也只是將掌心隔著衣服貼在他胸口,感受那真實的跳動,這般歡喜。

謝征皺眉,那不安分的手撓的他心癢癢,呼吸都不自覺重了些,「別鬧!」

覺察到掌心紋路下的心臟跳躍的一下比一下快,葉生笑得有些狡黠,「那你求我試試?求我我就放過你?」

謝征惱的很,總被一個女人搶作為男人的台詞,還能不能好好談戀愛了,他及其危險地眯起看不清週遭的眸子,「嗯?」

手上突然用力將她往懷裡一扯,趁著她踉蹌地倒過來,大手穿過她密密麻麻的絲發扣緊那後腦勺,一個低頭,用力口勿上那張令他發瘋的唇上。

男人身上有著乾淨清爽的味道,他頭上的水珠子落到葉生臉上,涼涼的,很舒服,就和他的唇一樣,體溫偏涼動作熾熱。

廊道里很安靜,這裡少有人來。門邊糾纏的人在地上投出一片交疊錯動的影子,繾綣曖昧的呼吸成了夜裡唯一的點綴,或高或低,纏綿悱惻。

葉生第一次被他這麼侵略性地掠奪,她幾乎不能呼吸,用力掙脫開一點空間,還沒喘一口氣,又被抓回去。鼻息間全是謝征的味道,睜眼就是他深邃俊美的五官,那雙眼微微低垂著,暗淡的眸子泛著說不出的溫情,睫毛幾乎能掃在她臉上。

似覺察到她的走神,謝征咬在她唇上的牙齒用力點裡,疼的女人張口喘息,就這當口,他將葉生推到門框上,捧著她的臉深口勿……

位置的調換,讓葉生有些緊張,圈在謝征脖子的胳膊無力的下滑,柔若無骨的小手再次覆上他的胸膛,卻是緊密的貼合,沒有一層衣物的阻撓——

她摸到了一道疤。

葉生從猛地睜眼,身子繃緊了許多。

謝征也覺察到懷裡動靜,在她衣服裡的手也停了下來,他微微放開了葉生一些,呼吸很亂很亂,是這五年來所能記下來第一次,呼吸亂成這樣。

葉生就僵在那裡,一動不動。

沉默了片刻,謝征抬手,將女人身上被他扯亂的衣服緊了緊,憑藉著印象和大概,剛才自己的行為是不是踰越了?

兩人都沒說話,直到謝征再次扣住葉生的手腕,將她還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拿下來,葉生卻一反常態地扒開男人的浴袍。

這就他/媽就很尷尬了。

謝征臉色沉得很,抓住她的胳膊扣在門框上,想不明白她到底想幹什麼,「你別撩我,葉生!」

「我。」女人像是驚醒了般,視線死死地落在男人身上的疤痕上,一道一道攀附在他腰側和肋下,猙獰醜陋,她張了張口沒出聲,這些可能謝征不記得了,可她都記得。

肋下那道,其實她身上也有。位置都一樣,那是她第一次為他受傷,謝征當時在病床面前紅了眼,差點鬧出大事。當時她還笑著說:我覺得這是好事兒,你身上不也有一道嗎?要是哪天你不記得我了,我就把這疤露出來給你看,準能讓你想起來。

葉生掙了掙被他抓住的手腕,她想把衣服掀起來,讓謝征看看她肋下的疤,問他還記不記得,但又害怕他想起來……害怕打破眼下平靜的生活。

女人閉上潮濕的眼,藏起澀紅的眸子,細碎的睫毛像是被霧氣蒸濕了般凝在一起。

忘了吧,以前的事。反正,也沒有那麼美好。

——

許久後,謝征呼吸平靜下來,鬆開了她的手,將被她扒開的袍子裹嚴實了。他隨口找了個話題,「念安睡下了麼?」

葉生甕聲甕氣的嗯了聲,又接了句。「我找你有事。」

他眯眼『看』向她,有些警惕,「說。」

葉生移開視線,摸了摸肩膀,「能不能進去說,外面有些冷。」

謝征思索片刻,伸手在牆邊摸索了會兒才按下按鈕,開了燈。他往旁邊讓了一步,手搭回到一根一米五高的線上,這根線從床架一直連接到門口,還有一根是從床架到浴室。

身材嬌小的女人進來後順手關上門,這是她第一次踏進謝征現在的房間,不禁轉悠著眼珠子打量起四周來。地上鋪著柔軟的羊毛地毯,室內空蕩蕩的連張桌子都沒,一張床大得格外顯眼。

「先隨便坐吧。」謝征說完就摸著另一根線朝浴室方向過去,雖然前面沒有阻礙,他走的依舊不快。

原來現在的他,一個人時,是這樣小心翼翼地生活著。

葉生胸腔被一團棉花塞住,堵得慌。三兩步就趕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是要拿什麼?」

「毛巾。」他指著時不時滴水下來的頭髮道,「還是濕的。」

一分鐘後,謝征坐在床邊微微低著腦袋,一副溫順的姿態。葉生仔細給他擦頭髮,從後腦到額前,絲毫不著急,彷彿她大半夜過來就是為了給他擦頭髮。

「你有事找我?」

女人細嫩的手指停了下,然後繼續手頭的工作,沒頭沒腦地來了句,「對不起。」

謝征凌厲的長眉微挑,沒接這話茬。葉生也不再多說,只重複著手裡的動作。

手裡的毛巾有些濕,她摸了把男人的頭髮,差不多已經乾了,又黑又軟手感不錯,正要再摸一下時手腕被謝征扣住。

「心情不好?」他試探性地問,「念安吵你了?」

「沒。」

還說沒,這調調分明就是:我不開心,心情糟透了。謝征暗自想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算看不見也能將她這些細微的情緒把握的這般精準,大概以前真的很熟悉,也很喜歡這個女人吧。

「算了,你休息吧,」葉生有心事,不知道怎麼整理語言,還是等睡一覺起來清醒後再考慮,「晚安。」

謝征卻又手上發力,將葉生往自己腿上一帶,順勢將她圈攬在懷,壓低了迷人的聲線,「三更半夜沒撩到人就走,不是你的風格吧?」

「撲哧。」葉生陰霾的心情稍稍見好,起了玩心在謝征雪白的脖子上咬了口, 「那給撩麼?」

「嘖,如果對方是謝太太的話,」謝征呼吸一沉,倒也沒推開在他身上放肆的女人,「我可以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 不知不覺裡,葉生已經壞心思地咬到他鎖骨上,等發現謝征略顯反常時,她已經被推倒在身後的大船上。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扣於頭頂上方,俯身罩在她身子上方。也管不上剛才在門口的『踰越』,低頭貼在她頸側的唇動了動,深夜裡性感的嗓音明顯很危險了。

他說:「考慮這次換我撩你,好不好?」